日升月沉(穿越父子)----月曜

作者:  录入:02-18

可是,方才在一瞬间,对方为何收手了呢?若非澹台臻临时偏转了剑尖,此刻寸断的怕是他的胸骨以及内脏了吧?
略带疑惑的抬眼,正对上那持剑的男人的目光。澹台臻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身后斜右侧的方向,眼中满是惊喜,了然,苦涩。诸多情绪,掺杂在一起。
不用回头,伊诺也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而且付出的代价比预想的要小得多,他原本打算豁出性命,没想到却幸运的只丢掉了一条手臂。薄薄的剑尖从身体中抽离,鲜血字伤口中汩汩的流出。他咬紧了牙关,用右手紧紧的捂住伤口,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你早就设计好的?”澹台臻终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个人身上收回来,复又看向伊诺,缓缓的问。
“是。”伊诺坦然的迎着对方的双眼,道:“你夺走我娘亲,又害死她,我只设这个离间计,已经算是仁慈。”
一瞬间,伊诺只觉得杀气再次扑面而来,可还未及身,又弥散开去“你不杀我?”看着对方衣袖一抖将软剑收了起来,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还会想办法报复你!”
闻言,澹台臻也不动怒,只是掀了掀眼皮,冷冷道“你不如我。”只此一句,无可比拟的强势,铺面压来。
你不如我。什么都不如我。
原来那个男人从未把自己当做对手看待,甚至之前所作所为在对方眼中,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这次若非是涉及到那人的软肋,他恐怕还是不屑出手吧?身子晃了一下,看来方才那一剑虽然是刺在了肩膀上,但多少还是伤及到了内腑。
一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紧接着一枚带着冷香的药丸便被塞进了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缓了片刻的功夫,伊诺就觉得原先堵在胸口的那团滞闷,消散了不少,眨了眨眼睛,他这才注意带喂自己服药的人,“师弟,你竟然还没有走?”
来者正是先前留在澹台瑾院子中的那个黑衣人,他手中拿着的玉瓶,是方才从澹台瑾手中接过的雪融丸。而澹台瑾此刻则好像木雕泥塑一般,就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好像不过是这山谷中一棵无关紧要的树或者一块弃置在路边的石头。
不知就这样僵持了多久,澹台瑾突然之间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伊诺的身边将白皙的手指,搭到了他的脉搏上,蹙了眉,半晌道:“你,已经不再适合练武了。”
听到这话,伊诺的表情有些哀伤,随即竟然是一丝释然。
澹台瑾却不看他,只是转头对着扶住他的黑衣人道:“这瓶雪融丸,你带走吧,对他的身体终究还是有些好处。今日一战风雨楼算是完了,你带着他回去吧。”
今日那么多江湖门派的人都知晓了风雨楼的所在地,况且伊诺有用桃花瘴杀了那么多江湖人,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借刀杀人,这还真是皇帝最喜欢用的计谋啊……
那黑衣人将白玉小瓶谨慎收进怀中,颔首为礼道:“多谢,瑾公子。”
“瑾儿!”伊诺费力的探起身子,伸出没有受伤的右臂抓住澹台瑾道:“南疆的春天很美,开着满山遍野的桃花和茶花,你若是……你若是想去游玩,我定倒履相迎……”
澹台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温柔但坚定地将对方的手掰开,轻轻道“楼主保重。”
伊诺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似是悲伤,似是落寞的神情来,终究是没有再说话,任那黑衣人,将自己揽紧在怀中,足下一点,飘然去远了。
孤单了那么久,这个千辛万苦寻回的亲人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机关算尽太聪明……人果然应该傻一点儿吗?抓住出手可及的温暖,不贪心,不奢求……
伊诺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终于阖上眼睛,放纵自己倒向了身后温暖的源头。
第五十四章

目送那两人离去,澹台瑾走到了一袭锦衣的皇帝身边,这个男人即便是没有冠冕加身,也掩饰不住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离对方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躬身施了一礼道:“父皇。”
澹台臻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对方那两个字的吐露,渐渐的冰冷下去。‘父皇’这个词儿并不陌生,他平日里也是惯常这样称呼自己,但今日臻帝只觉得这两个字这么的冷漠,坚硬,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着万水千山……
“瑾儿”皇帝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唤了一声,随即沉默了。还有什麽可说的呢?双方都是聪明到极点的人,很多事情,各自心中通透如镜,即便说出来了又有什么意思?
不得不承认,伊诺的计策已经成功了,或者说至少成功了一多半。澹台瑾纵然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是使的离间计……但有的时候,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纵然罗列出千般理由,可心伤却是无法弥补。而伊诺则恰到好处的在两个人之间已然变得脆弱的感情纽带上,砍下了重重的一刀。
“殿下可曾受伤?”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寒瀛洲及时上前解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澹台瑾根本毫发未伤,他这样问也纯粹是没话找话的无奈之举。
“多谢寒大人惦念,孤无恙。”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听得寒瀛洲也心下一凉。
臻帝突然动了,澹台瑾只觉得他的衣摆飘了飘,定睛再看,人已经到了面前,并且擒住了自己的手腕:“父皇……”对于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满意的看对方冷淡的语气终于有所变化,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寓意不明的光芒,紧接着,提气一纵,带着澹台瑾向谷外飞掠去了。
萧朗紧皱了眉,右手握上了长刀的刀柄,纵身去追,却被十几把雁翎刀严严实实的拦住了去路。纵然是他在从前巅峰状态,也不可能从燕云十八骑的合围中走脱,何况他现在身上还带着,闯暗部的试炼洞留下的重伤。
寒瀛洲用眼神安抚住萧朗,转身走向站在远处,已经看呆了的宗云三人,微微冲对方颔首为礼,道:“二王子,三王子,乌木尔将军,在下寒瀛洲,这厢有礼了。”
宗云最为老成,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倒是宗真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
“太子殿下,乃是我大夏的储君。”言外之意,就是怎么会放任来路不明的人,随便接近太子的身边?寒瀛洲看了一眼宗云,很明显,这位契丹的二王子才是这三人中的决策者“此处不宜久留,请三位移步,寻个合适的地方,再做商谈。”
宗云上下打量了寒瀛洲一遍,目光内敛,深藏不露,不愧是传说中臻帝的左膀右臂,这个男人确实不简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再随机应变。“如此甚好,请寒大人为小王带路。”
暂且不提寒瀛洲千辛万苦的将这边的烂摊子收拾妥当,单说臻帝拉了澹台瑾一路几乎脚不点地,来到了暗部设的离此处最近的一处分部。直接摘了玉佩丢过去,还没等对方回过神来下跪行礼,只丢下一句“守好外门,任何人不准靠近。”连脚步也不曾稍停,直接进了后院的静室。
合了门,两人就在这一室的静默中无言对望着,没了周遭观望的人,也没了寒瀛洲前来解围,空气更是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父皇,您究竟想说什么?”明明知道,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但澹台瑾终于忍受不了这样难耐的压抑,开口问道。
澹台臻没有说话,他偏过头,好像很严肃的思索了一下,突然低低的笑起来。在门窗紧闭的静室里,光线昏暗,他无声低笑,弯了嘴角,露出森然的牙齿,惑人的同时竟然显得有些诡异。
他什么也不想说。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再清楚不过,但是即便时光倒流,可以重来,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样去做。
后悔,这种无用且懦弱的情绪,在臻帝的人生字典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宫廷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若是稍有心软,恐怕现在早就埋骨荒野,成了一抔黄土。他定定的看着在自己眼前的少年,若非有从前那一连串阴谋杀戮,他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唯有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守护自己至真至爱的东西。这个道理他打小就已然了悟。
所以,不悔。怎么会,后悔呢?
澹台臻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暴烈的情绪,蠢蠢欲动。自打登基以来,他已经将那股情绪掩饰的极好,除了寒瀛洲,几乎再无第二人知晓。只不过,今天,籍着伊诺的手,这种潜藏许久的情绪,似乎有觉醒的冲动——那是强烈的,黑暗的,狂暴的,嗜血的……
“父皇……”敏锐的直觉,感觉到对方呼之欲出的情绪,他心中那一角隐隐的不安,像是滴在宣纸上的墨点儿,迅速的扩大。
“呵……”略带沙哑的轻笑,好像近在耳畔,带着比催眠还要厉害的,蛊惑人心的力量。温热有力的躯体,缓慢坚定地欺近,贴得严丝合缝。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也无力抗拒。
直到眼睛突然被蒙了起来,一片黑暗令他的头脑终于清晰了一点儿:“放开!你在做什么?!”
可惜这后知后觉的挣扎,已然迟了。紧接着被束缚住的是手腕,柔软坚韧的质感,再熟悉不过,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护花铃。手腕绑在一起,护花铃坚韧的质地,任是刀砍火烧也不会毁坏,更不用想单纯靠内力挣脱。一时失察,注定他已经落入了无法逃离,不可挽回的境地。
无措间,澹台瑾觉得身体腾空而起,随后被摔在什么地方,对方出手虽快,但力道拿捏的很好,他并不觉得被摔痛。手摸到柔滑丝绸质感——身下应该是铺着丝绸锦被的软塌。
已经预感到了对方紧接着的动作,但理智上却不敢相信。这举动来的太突然,毫无预兆,而且……莫名其妙。“父皇!”
第五十五章

“别动,别动,乖……”低低的声音响起在耳畔,极尽温柔,连带热烫的呼吸,传入耳蜗深处,震动鼓膜,冲击脑部神经。与那话语截然相反的是手下的动作。一片黑暗之中,澹台瑾觉得自己身体被对方的膝盖牢牢地顶住,无法移动分毫,那修长手指带了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在脸旁轻轻掠过,滑到颈间,捏住系的紧紧的衣领,左右一分。“嗤啦”一声,厚厚的外袍像薄纸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撕开。
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微微的启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头脑中是大段大段的空白。又是“嗤啦”一声响,这次的牺牲品是外袍之下的中衣。
“乖……”澹台臻的声音中带着沙哑的笑意,他的手指离开碍事的纺织品,重又抚摸上 身 下人的脸颊。那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孔,五官立体,直挺的鼻梁,嫣红的唇,唯一遗憾的是那一双眼睛,被遮挡住,看不见,让人觉得微微的遗憾。虽然遗憾,但是他不愿意冒着被对方催眠的危险,解开那块蒙眼的布巾。
手指因为贪恋那细腻的触感,而不舍得离开,望了望阻隔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臻帝勾起一个笑容,缓缓俯下 身,用牙齿咬住一片衣襟向外拉扯。里衣上并没有扣袢,不过是两片衣襟掩在一起,再靠腰带固定。
轻薄的蚕丝,很容易被拉扯开来,澹台瑾只觉得那热烫的呼吸,喷在赤 裸的皮肤上,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胸膛因着加重的呼吸而开始不规则的起起伏伏,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要躲避,奈何早就被对方牢牢压制,这等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功,甚至在对方看来,还有些欲 拒 还 迎。
压制他身体的膝盖,慢慢向下移动,力道也有所放松,嵌入他的双腿之间,并且开始磨蹭着大腿的根 部。
“你……”刚刚吐出一个字,下巴便被一只手托得微微上昂,嘴巴被覆上来的唇牢牢吻住,带着不容拒绝,不可抗拒的强势,缓慢,坚定的深入,撬开牙关,攻 城 掠 地。随着亲吻的深 入,下 身 摩 擦的节奏也越来越激烈,对方的体温异常的高,好像他的体内有火焰在燃烧。
“呵呵,你是喜欢的,不是吗?”男人的唇终于离开,于此同时一只手却覆上了他的下 体,那片隐秘的区域里,藏着他羞 耻的半抬头的欲 望。
“不……”愤怒的,委屈的,茫然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发 泄,他讨厌对方那带着诱 惑和揶揄的语气,晃动身子,费力的想要挣脱。
被绑缚的双腕,被举过头顶,摁在床头,下一秒男人猛然低头大力咬上了他的咽喉。
“啊!!!”沉重的力道,让澹台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喊,喉咙被紧紧咬住,放任空气流入的空间瞬间封闭,他的嘴巴无声的一开一合,好像离开水面的垂死挣扎的鱼。他被固定在头顶的手无意识的扒抓着丝绸,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
在这个近乎绝望的时刻,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制的放大,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他听着男人悬在自己上方的胸腔中心脏发出的有力的跳动,同自己的心跳声混合在一起,组合成一种,狂乱的节奏。
澹台臻感觉到身 下的那具胴体开始急速升温,整个身体大力的痉挛了一下,线条优美的颈项向后弯曲,犹如垂死的天鹅,那样决绝的美丽……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不想松开口,就这样下去好了,让对方窒息而死,再将尸体吞吃入腹。吃得干干净净,融进自己的血肉中,连一根头发也不跟别人分享……
还好,残存理智及时的将内心深处的野兽又关会到牢笼中,他及时的松开牙关,收起尖利的牙齿,用湿 润的舌尖,温柔的舔过方才留下的齿痕。
“放……放开……你,疯了……”好容易找回来的声音,因为方才那一段时间的窒息,而显得有些暗哑,舌尖舔过喉结,留下难以言喻的酥 麻 快 感,好像电流一般,冲击着越来越脆弱的神经。
“疯?如果这样是疯狂的话……那我很早之前就疯了……”喜欢……不,爱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行为在世俗人眼中,的确是疯狂到无可救药了吧?
舌尖顺着颈部的曲 线,向下,划出一道透明的水痕,来到胸前,捕捉住一朵红 蕊,反复的吸 吮 舔 舐。
“松……开……松开,拜托……”欲 火 燎 原,澹台瑾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最后的防线很快就会崩溃。
“嘘……”诱哄不听话的小孩子似的发出轻轻的嘘声,澹台臻的唇离开那朵红 蕊,而后再次亮出獠牙,惩罚似的重重咬了上去。
“呃~ 啊!”这一声,已经明显是难 耐的呻 吟了,早知道那左边的乳 尖是最为敏 感的地方,满意的感觉到握在左手中的秀挺分 身,明显胀 大了一些,连被自己压制住的腰部也开始无意识的扭动,想要通过摩 擦来缓解难 耐的欲 望,澹台臻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坏心的放开握住的分 身,沾了从顶端流淌下来的透明泪珠,他的指尖开始探向后面紧 闭 的 菊 花。“别急……我们慢慢来。”
“别……别逼我,恨你……”澹台瑾的呼吸已经不稳,他一面挣扎着半侧了身体,想要挣脱开对方的手,一面断断续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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