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爱你(生子)----小小de包子

作者:  录入:02-16

乔柏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市中心医院,小高早已等在医院门口,见乔柏羽的车停下,快步走下台阶,迎上从车里下来的乔柏羽。
两人一路疾奔急救中心,路上,乔柏羽询问具体情况。
“怎麽回事?怎麽好好的突然发病?”
“医生说,大概是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才会突发脑梗的。”
“什麽时候的事?”
“八点左右,我们八点半知道的消息,九点赶过来,人已经在抢救室里。”
“何先生现在是什麽情况?”
“还在抢救。”
发病的何伯奇正是这几个亿的投资商,算得上是乔柏羽所在公司目前为止国内的最大客户。
何伯奇的企业在国内数一数二,在行业内影响巨大,万一出现任何问题,那麽後果……不堪想象。
急救中心的自动门因为来人打开,富家千金何敏华一眼望见乔柏羽匆匆赶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几步,双手抓住乔柏羽的胳膊,忍不住哭泣出声:“乔先生,我父亲……”
何敏华与乔柏羽有过两次会面,一次是在何伯奇五十大寿的宴会上;一次是在签约仪式上,他对这位千金小姐的印象不深,两次见面加在一起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何敏华对乔柏羽的印象颇好,自见面後,三番四次向乔柏羽的老板打听乔柏羽的事情,不过老板对於乔柏羽的私事了解甚少,说来说去都是工作表现,毫无新意。
乔柏羽扶住何敏华,安慰她:“何小姐,您不要著急。令尊应该不会有事,为何会突然如此?”
“今晚吃饭的时候,家父接到贵公司老总的电话,听到利好消息的出台,一时兴奋,才会……”何敏华抽泣。
乔柏羽皱起眉头:“抢救多久了?”
“八点送到医院的,大概有四五个小时了。”一边的秘书回答。
“怎麽办?乔先生,我很害怕,我爸爸他……”何敏华一时忘形,不顾周围还站著很多公司的高管,还有乔柏羽公司的同事,扑到乔柏羽的怀里,哭出声来。
乔柏羽顺势抱了抱她:“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推开何敏华,乔柏羽拉过小高,叮嘱:“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咱们的人。走的时候注意点,看看医院门口有记者没有,有的话,也别回来,打电话告诉我。明白吗?
“明白。”小高点点头,和其他的两个同事一起离开医院,先回公司待命。
副手走後,乔柏羽靠著窗户站著,心里惦记著单方宾,不知道他会不会醒来?如果醒来没有看到自己,会不会不高兴?
抢救室的大门被推开,全副武装的医生率先出来:“谁是何伯奇的家属?”
呼啦啦围上一群人,医生皱眉:“都是家属?”
“我是,我是他的女儿。”何敏华上前一步,与众人分开。“我爸爸怎麽样了?”
“你父亲的情况暂时得到稳定,但是不排除出现反复的情况,需要送到重症病房观察。你们谁来办手续?”
乔柏羽转过身,与医生对视的时候,医生微微惊讶:“乔柏羽?”
乔柏羽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还真是你当班。”
“你岳父啊?”医生看了看何敏华,又看了看他。
乔柏羽瞪著他:“我客户!”
医生笑了笑,摘掉口罩,露出英俊的面庞,不介意他的无礼:“噢。”
护士把病床推出来,何敏华还有其他一干人等随著病床而去,留下乔柏羽站在原地。
“林微,和我说说他的病情吧。”乔柏羽等他们走後,才问。
林微摘掉帽子:“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他的病厉害吗?有生命危险吗?”乔柏羽很是担心。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比较乐观。”林微打算带他去休息室。
乔柏羽不解:“那你和家属说的那麽严重?”
“那当然,我要是说没事,万一病情出现变化,到时候我怎麽解释?像这种突发性的疾病,根本不好说能不能恢复。”林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乔柏羽十分相信这位老同学治病的能力,精神松懈下来,觉得肚子很饿。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他只喝了一碗粥,担心公司的事,又被单方宾吓得够呛,倒不觉得饿。
“哎,你们医院有卖吃的的地方吗?”
“没有,你饿了?”
“嗯。”
“我给你泡碗面吧。”
乔柏羽呼呼地吃著面,嘴里含糊不清:“哎,你和你们家那位还好吗?”
“很好!”林微看著病例。
“哼,你啊,老牛吃嫩草。”
“什麽老牛吃嫩草?我比他才大四岁好不好?”林微不高兴地纠正他的说法。
一碗面,不过几分锺就被乔柏羽消灭掉,连汤都没剩下。
“四岁还少啊?一岁一代沟,你们之间有四个沟,你每天在沟里爬来爬去的,不累啊!”
“你小子是吃饱了就生事,是吧!”林微没好气地看著这个白眼狼。“那你呢,和你那未婚妻过得幸福吧,没叫人家给折磨死吧。”
“呵呵,我过得可幸福!我儿子都生了呢!”
“啊,什麽时候的事?”林微瞪大眼睛,乔柏羽这速度确实很惊人。
“昨天!”乔柏羽抹了抹嘴唇。“哎,给你女儿当女婿怎麽样?”
林微摆手:“不要!你儿子要是随你,我女儿还有活路吗?”
乔柏羽在医院待到天微微亮,何伯奇的情况比想象的好很多,他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和何伯奇的私人秘书简单交谈几句,互相通了通气,将如何瞒下消息统一好口径。
乔柏羽回到家,其他的人都在休息,方灵芸抱著闹闹,在客厅来回走动,见乔柏羽回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宝宝刚睡下。
乔柏羽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大门,单方宾还在睡,一旁的沐继坤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抵著头,昏昏欲睡。
乔柏羽带上房门,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爸爸,爸爸,您去睡觉吧,我来看著。”
沐继坤被他拍醒,动了动麻木的胳膊:“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乔柏羽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您赶紧去歇会儿吧,我来看著。”
“你去睡会儿吧,这麽久没睡觉了,一定困极了。”沐继坤看著他的黑眼圈,心疼地说。
“没事,您去睡吧,一会儿许阿姨起来了,我再去睡觉。”乔柏羽坚持让沐继坤去休息。
沐继坤只好先去休息,打算小睡一会儿,等天亮起来,再替换乔柏羽。
乔柏羽坐在椅子上,望著单方宾昏睡的样子,来回搓了搓手,手上的温热贴近他苍白的脸,眼中是满满的感激,还有浓浓的爱意。
天大亮的时候,单方宾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中,隐隐地看到耷拉著脑袋,快要睡著的乔柏羽。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下面和胯骨处传来阵阵疼痛。
单方宾把手伸出被子,碰了碰乔柏羽放在被子上的手。
乔柏羽睡得很轻,这一碰,将他瞬间激醒,身体哆嗦一下,摇摇头,望向单方宾,却见他已经醒来,顾不得许多,半跪在床头,靠近他的脸,关切地询问:“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单方宾摇摇头,动作不大,浑身疼痛的他根本不能动。
乔柏羽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棉签,蘸了点水,小心地摸在他干裂的嘴唇上,一下一下,直到白色的嘴唇恢复些血色。
“嗯。”单方宾尝试著发出微弱的声音。
“嗯?想问宝宝?”乔柏羽猜透他的心思。“宝宝很好,你放心,现在在妈妈那里。等一会儿抱进来给你看看。”
“好。”单方宾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却分外困难。
乔柏羽握住他还是冰凉的手,重重地说出三个字:“谢谢你。”
单方宾的嘴角扬了扬,那神情是:傻瓜,谢什麽!
其实,我爱你 35
35、月子(之一)
沐继坤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单方宾已经醒来一会儿,期间,许阿姨抱著闹闹来过一次,闹闹睡得正香,闭著眼睛,昨晚皱巴巴的皮肤已经舒展开来,小小的嘴巴嘟囔著,黑色浓密的头发贴在额前,呼呼大睡。
单方宾起不了身,连头都抬不起来,许阿姨俯下身子,给他看了一会儿,又怕孩子空著不好,在单方宾还没看够的时候,直起身来。
“等一会儿孩子醒了,我再过来。”
许阿姨离开後,单方宾皱皱眉,动了动嘴唇:“孩子,太小。”
“那是,才五斤八两,比一般的小宝宝是小点。不过你一共才长了十来斤,这小子占去一大半!”乔柏羽重重的黑眼圈引起单方宾的注意。
单方宾刚想说话,沐继坤走进来,见他醒来,俯身问道:“醒了?还疼不疼?”
“爸爸。不疼。”单方宾转过头。
“不许撒谎!肯定疼,耻骨疼?还是下面疼?”沐继坤著急起来,语气有点严厉。
单方宾见瞒不住,费力地点头:“都疼。”
沐继坤叹口气:“柏羽,叫你爸进来。”
乔柏羽把乔思朝叫进来,乔思朝昨晚同样没睡好,和单士祺夫妇俩轮流哄著闹闹。
“你倒杯水来,得给他喂点水。去,把毛巾拿来。”沐继坤指使起乔思朝来,一点都不含糊。
乔思朝倒了杯温水,又拿过一条毛巾,把毛巾垫在单方宾胸前,单士祺递过来一把小勺。
沐继坤小心地托著单方宾的头,指挥乔柏羽:“你扶著点他的肩,那个,士祺,你扶著点他的腿,小心点,别用力。”
单士祺都不敢随便碰现在像是个玻璃球一般脆弱的儿子,双手轻轻地扶住他的膝盖处。
乔柏羽把胳膊伸到单方宾的脖子下面,托著他的肩。沐继坤双手托著单方宾的後脑勺。
方灵芸吹了吹勺子里的水,慢慢地喂给单方宾。
对於现在的单方宾来讲,喝口水都是个需要劳动三四个人的巨大工程。
还好,沐继坤的这个方法,确实不会给他带来疼痛,顺顺利利地喝了三四口。直到第五勺的时候,单方宾闷哼一声,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吐出一大半。
“又疼了?”沐继坤见他额上瞬间冒出汗水。
单士祺吓了一跳,双手不知是该继续扶著,还是要赶紧撒手,求助沐继坤。
“继坤,你看……?”
“你别动!”沐继坤不慌乱,保持著姿势不动。
“儿子!疼就叫出来,别忍著啊。”方灵芸差点把手里的勺子和杯子扔掉,乔思朝接过她手里的物品,她握著单方宾的手,给儿子传去力量。
疼痛稍稍缓和,单方宾松了一口气,沐继坤才继续:“那个,士祺,你松手。柏羽,你慢慢地把手撤出来,一定要慢啊。”
乔柏羽的手慢慢地从他脖子下面撤出来,沐继坤同样是动作很慢很轻地把他的脑袋重新放在枕头上。
单方宾被疼痛又耗去仅有的一点点力气,被放平稳後,无力地闭上眼睛。
沐继坤使了个眼色,让乔思朝他们先出去。单士祺扶著又难过又心疼的方灵芸走出去。
乔柏羽见他这个状态,担心至极,可当著单方宾的面,也不好说什麽,默默地站在一边。
沐继坤把搭在他胸前的毛巾拿起来,给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
“嗯……”单方宾哼了一声,伸出手,抓住乔柏羽。
“怎麽了?”乔柏羽马上俯身。
“柏羽,我下面,好像,流血了。”单方宾的腿动弹不得,但明显地感受到有液体顺著腿根缓缓地流出来。
沐继坤比乔柏羽早一步掀开被子,果然,的确有血迹从下面流出来。
“快给傅枫打电话。”
乔柏羽拿出手机,按键的时候手都哆嗦起来。
傅枫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单方宾的腿分不开,又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检查到伤口,伤口迸裂,不知是何原因。
按说,单方宾动弹不得,应该不会触碰伤口,怎麽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傅枫重新缝合好伤口,按了按床铺:“这床太软了,等伤口拆了线,换个硬点的床。”
沐继坤坚持要送傅枫出别墅区,借机来了解单方宾的情况到底有多麽糟糕。
傅枫一提到单方宾的身体问题,皱起眉头:“不好,男人产子本就艰难,何况耻骨本就分离,又遭受到这麽强烈的拽扯,不出问题才怪。”
沐继坤沈默,稍後才说:“我明白了,那个,你要是有什麽好的方法,再告诉我。那个止疼药,我们留下了。”
“去睡一觉吧啊,别撑著了,我们来看著方宾就可以了,他现在估计没什麽事,你别熬著了,再熬坏了身体,这一大一小就够折腾人的了,你再病了,我们可承受不起这麽重的压力。”方灵芸见乔柏羽灰色的面庞,加上红肿的眼睛,不忍心他再继续守著。
“我没事的。”乔柏羽还逞强。
“听话,你去睡一觉,方宾还不知道得睡到什麽时候呢。”方灵芸把他硬拽出卧室,拉到客房,被子都铺好了。
乔柏羽感动於她的体贴,本来觉得让单方宾受这麽大的苦,方灵芸一定会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他的头上,哪知道,她还会对自己那麽好,心下温暖:“妈妈,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麽呢。赶紧好好休息,一会儿醒了,吃点东西。”方灵芸出去後,把门带好。
乔柏羽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要不是急促的电话声,他还能继续接著睡下去。
“喂。”乔柏羽翻个身,抱怨谁这麽讨厌打扰他睡觉。
“喂,乔先生。”是副手小高,除了他,公司也没什麽人敢随随便便给乔柏羽打电话。
“又怎麽了?”乔柏羽不耐烦。
“没什麽。老板想问问您,您打算什麽时候恢复上班?好像有点重要的事要交代给您。”小高有胆量打电话,可没胆量大声说话。
乔柏羽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上班?干嘛这麽著急让我上班?何先生不是没事吗?”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您最好明天过来一趟,老板好像挺著急。”
“嗯,我安排一下吧。”
挂了电话,乔柏羽醒得差不多,抓过运动服套在身上,洗漱完毕,坐在餐厅里狼吞虎咽一番。
“爸和爸爸他们呢?妈妈呢?他们都吃饭了吗?”
许阿姨忙著做饭,只有单士祺陪著他吃饭。
“灵芸陪著闹闹呢,继坤和你爸在陪著方宾,我得赶紧吃,一会儿还得替换你妈呢。”
乔柏羽吃了饭,来到卧室里,单方宾还没吃饭,沐继坤抱著胳膊站在一边,乔思朝站在床边,一副无从下手的感觉。
“怎麽著可不行,得吃饭啊,不然怎麽恢复体力呢?”
废话!沐继坤白了他一眼,他还不知道单方宾得吃饭啊。问题是动不了,怎麽吃?
其实,我爱你 36
36、月子(之二)
“方宾还没吃饭?”乔柏羽来到床边,单方宾紧闭著双眼,呼吸微弱却急促,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抓著床单。
乔柏羽握著他的手,心里的难受劲一点不比他少。
“还疼?”
“一直疼,根本睡不了。”沐继坤代替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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