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乱红尘 上————爱是唯一

作者:爱是唯一  录入:02-13

  才五岁的孩子,思维实在是太简单了。

  踏出卧室,穿过前厅,门外是四通八达的回廊,转过一个拐角,走过一个月亮门,那边应该是花园了,这

孩子的记忆里,墙角的假山后面有棵葱郁的榕树,因为花匠的细心照顾,从横生的枝干上又垂下的不少根系,

形成了一树成林的壮景,而那个墙角,则是最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踩在厚厚的绿草上,使这细嫩的小脚感觉有些痒痒的,清理了如同血块一样的呕吐特,我发现那堵墙上似

乎有一个黑乎乎的小洞,是狗洞吗?

  才好奇地打算仔细察看,却隐约听见了仆从焦急的喊声,“小少爷不见了!”

  “快找啊!大人快回来了,找不到小少爷,又要挨板子了!”

  “别说废话!快找啊!小少爷…………”

  看来这个苏轻舞还真是有够让人怕的。

  轻巧地躲过他们并不算严密的搜索,我闪入花丛,蹲下身子,然后装出一副才睡着的样子站起身,不耐烦

地轻声喝斥,“吵死了!在这儿呢!”

  立刻有乖巧一点的仆人过来轻手轻脚地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

  一场小小的虚惊就此结束。

  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株古怪的植物在花丛中间,大约半米来高,茎部足有碗口那么粗,苍绿可爱,却

不长半片叶子,只在顶端直直地伸出两个支岔,一边像两瓣合拢的巨大花瓣,另一边却是如同莲篷一样结的无

数果实,周围半米范围内寸草不生。这个是…………

  

  “父亲大人快回来了吗?”看着身边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仆从,我有些好奇。

  “是,相国大人已经在路上了。”男孩恭敬地回答,但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一丝不屑和鄙视。不过是因为

喜欢大哥,却因为服侍我,没有什么机会与大哥见面,就要这样对我吗?我冷笑。

  “哥哥们呢?”苏轻舞虽然是相国最宠爱的小儿子,却没有随父亲的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相国戴桓要

他随了他母亲的姓氏。苏轻舞还有两个哥哥,大哥戴耕,二哥戴次,虽然年纪轻轻,但都已与父亲同朝为官,

只有苏轻舞年纪与他们相差太多,平日关系也不是太好。

  戴桓是天安国的文臣之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这次出去是代表天安国去接受临国广帛的降

书。

  “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出城去迎接大人了。”原来如此,难怪这人对我鄙视,原来又是这虚弱的身体惹的

祸!

  “迎接有什么用?父亲大人即使是回来了,也要先入宫去见陛下,不是吗?去交待厨房,给父亲大人备好

醒酒茶。”挥手将这小仆从赶开,我突然想起先前在花园里看到的那棵古怪植物,突然心下一惊,那个………

…好象是结子树啊!

  结子树,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结孩子的。这是当初我们在考虑给这个镜像世界布置物种时曾引起过争论的

植物。为了成全那些喜欢孩子的男性恋人,我们创造了结子树,如果两个人想要孩子的话,便让受方连续一月

吃下结子树的果实,并每日与攻方交欢,如果受孕成功,受方的腹部会出现一个如同结子树果实的青色硬块,

然后视各人体质而定,会有不同的妊娠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硬块不会长大,却会令人有胎儿逐渐长大的感

觉,九个月后,这青色的硬块会自动脱落,这时将之放进结子树的花巢内,一个月后孩子就会出生了。在九个

月内,这硬块不能碰,一碰就会又痒又疼,着实叫人受不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结子树当初并没有通过我们的讨论,最后被毙掉了来着,怎么会…………

  曾经有同伴回来过吗?

  应该是吧?而且至少是只经过一到两次灵魂分裂的同伴,否则结子树是不可能被从异空间带过来的!

  可以找到同伴吗?太好了,至少有个可以完全放心聊天的对象也好啊!

  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能保留住自己剩下的力量。

  没过多久,有仆从来报,说父亲大人进宫叙职,我的两位哥哥回来了。

  看到大哥二哥的时候,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年龄差距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与他们长得

不像,准确的说,他们和我完全不是一家人!

  大哥温文尔雅,稳重老成,俊美异常。

  二哥活泼狡黠,一双凤眼妖媚无比。

  而我,刚才我已经照过镜子了,虽然小孩子应该是看不出有多难看的,但这张脸完全是丢进人堆就找不出

来的那一种,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到大哥二哥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会是被人自动忽略的那种人。

  奇怪,这样的我,为什么能独得父亲的宠爱呢?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我主动迎上前去,拉住两位帅哥的衣角。

  似乎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拂开我的手,又怕我摔着,两个哥哥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困惑与不解。

  “大哥,抱抱。”我的虚弱体质在相国腐已经出名了,大哥倒也直接,伸手就把我抱了起来。

  “你们去接父亲,为什么不叫我?”坐在大哥的手臂上,我搂着大哥的脖子问道,平和的目光在大哥和二

哥的脸上轮流扫视。

  “你不是在午睡吗?怕你休息不好,又喘气。”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并不可爱,但毕竟是小孩子,不会让人

有多大戒心,二哥没好气地回答。

  “你们回来换衣服的吧?”听见刚才大哥交待马僮,说一会要进宫,我喃喃问道。“今天晚上宫里很热闹

吧?是不是为了父亲大人庆功?可不可以带我去?”

  “…………”大哥才要摇头,我努力抱住他的脖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好久没见到父亲大

人了,我只想早点见见他,我一定乖乖的!再说,不是有很多大人都会带子女赴宴的吗?好嘛!大哥,带我去

嘛!”无奈地笑笑,大哥点点头。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对我们这么亲热,原来是打这鬼主意!”二哥拧拧我的鼻尖,在我的大声抗议中先走

了。

  “那你也先换身衣裳吧!一会儿我来接你。”大哥放下我,交待我乖乖在自己的房间等着,也先离开了。

无辜落水

  像这种类似的庆典,会准许三品以上的朝臣携子女一同参加,但夫人一般就不在被邀请之列了。毕竟将来

各方势力的联系纽带,只能是这些公子小姐,至于夫人嘛,自然有私家的聚会来联络感情。

  “哥哥,这里好吵,我想去看父亲。”我冷眼看着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在这里尔虞我诈,而身为其中一员

的大哥又脱不了身,二哥倒是老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对这些实在提不起兴趣,只好偷偷扯扯大哥的衣角。

  “你知道父亲在哪里吗?”大哥估计也是头痛得厉害,但又不能拂袖而去,只是勉强应付,毕竟他为官不

久,有些东西还学不来那么圆滑。

  “刚才好象看到他和陛下往后面去了,还有斐将军一起。”我指指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后花园。方才远

远地听到陛下的论功行赏,才要去到父亲身边,却不料因为大哥被人拦下说话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走

掉了!

  “自己能找到吗?要不要我找个宫娥带你去?”大概想着我是小孩子,平日又尽占父亲的宠爱,反正又懂

事,应该去了也不会碍什么事,大哥温和地笑笑,没有反对我的行动。

  “不用了,找不到他们,我再叫宫娥姐姐带跟好了。”我眨着眼,一派乖巧的模样。

  “好吧。自己当心些,遇见大人们可得有礼貌些才行啊!”大哥笑着,任我离开。

  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佛要金装”这句话大有道理。

  府里的仆从给我换上正式场合穿的斜径纹绣缎装,又将我才及肩的黑发挽成髻状用镶了一块白玉的黑色丝

绦束住,我倒也像模像样地看得出是个整洁的孩子了。

  可惜我不太中意这张脸,眉毛太稀太细,眼睛不大而且不太明亮,总像在眼睛里蒙了一层雾一样,鼻梁倒

是直顺,但不太挺,嘴唇我最喜欢,不厚不薄,就是因为长期卧病,没有多少血色。至于身材…………这是我

心头永远的伤…………五岁的孩子,居然才只有三四岁孩子那么高,而且纤瘦无比,真是…………不说也罢。

  东瞅西逛地晃到了回廊外的花园里,那里有一个不小的湖泊,湖泊上有一个由一条长廊与岸边相接的湖中

亭,却没我原本以为会看到的人。

  奇怪,皇上、斐将军、还有相国大人,他们三个难道在这个时候还要讨论国事?否则的话,光论些风花雪

月的东西,至于要躲起来吗?

  算了,找不到就不要找好了,反正他是我父亲,怎么样晚上总得回府的吧!再说,我来的真正目的,也只

是为了看看这皇家的花园与相国府的后花园有什么不一样而已。

  说实话,还真是不一样,大就不说了,奇花异草也不是一般的多,悠哉悠哉地边走边看,却发现一大丛结

子树!

  不是吧!难道这里男风盛行到这种地步?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会种这个吗?

  匆匆绕开那令我不知所措的结子树,我在一丛花香四溢、花朵怒放的月桂昙边坐下。

  对于结子树,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无数次从母亲的腹中出生,对我而言,那才是神圣的诞生,虽然经

历了无数次的人生,但这其中,我似乎从未成为过父亲或母亲。诚然,每一次的我都会钻研一项学术或艺术,

因为太过于清楚自己的存在是无限的,而且每次我都会在二十六岁之前亡故,所以对于情爱看得极淡,发泄欲

望是一回事,牵扯上感情就又是一回事了。虽然抱别人和被别人抱都能有快感,但经历过几次不太平凡的恋爱

后,我便开始克制自己不再去品尝那美味而致命的罂粟了。一方面固然是看着恋人因我的故去而痛夺万分觉得

烦躁,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活着的时候总为了些许小事产生争执而头痛。

  就如罂粟,之前那飘飘欲仙的快感固然甜蜜,但在我看来,如果要用之后的形销骨毁来换,未免不太划算

  “…………唔…………嗯…………你轻点…………啊…………那里不行…………”

  奇怪,这是哪儿来的声音?

  转头四处张望,细细的微风将隐约的呻吟送进我的耳里。

  好象是那丛快赶上大哥肩高的灌木后传来的声音,好奇心一起,我小心地趴在地上,慢慢爬了过去,若是

身子再高点,怕就不能这么顺利地接近那里了。

  灌木固然长势喜人,密密的枝叶严严实实地给那边的人提供了保护,但在靠近地面的根茎上,这保护就不

免弱了许多,透过那相对稀疏的树枝,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两个年轻而健壮的身躯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衣衫半解,前面一人跪在厚厚的草地上,身下铺着解开的衣裳

,而后方的男子俯身压在他身上,一手捏着他平滑胸前的微小突起,一手探到他的腹下握住他高昂的欲望,身

子还不断做着前后的运动。

  天哪!这…………这是真人版的春宫图啊!!!

  我倒抽一口气,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却愕然发现,那被人压下身下发出娇媚

呻吟的人,竟是我二哥戴次!

  再不敢细看另一个人是谁,我急忙小心翼翼地原路退开,确信到了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跳起来,撒腿就

跑!

  天啊!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怎么会看见那样的事情!!!

  一口气跑到湖边,我跌坐在湖岸上,使劲喘着粗气,一边拍着胸口压惊,一边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对着湖水清理自己粘了些草根、尘土的小脸,借着依稀的月色,我看见自己的模样

虽然狼狈,但还不至于会失礼于人,只是脸上因刚才的奔跑而染上的红晕没那么愉消退。

  还好头发没有散,不然我自己可整不出这么规矩的髻来。

  满意地看着自己没有什么不对了,我站起身准备回去找哥哥。

  一转身,我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一幅白布出现在我眼前!

  “吓!”我后退一小步,拉开和那白布的距离,这才发现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孩站在几乎紧贴着我后背的

地方,冷冷地看着我。我的个子太小,才及他的胸膛,他又离我太近,也难道我以为他胸前的衣裳是白布了。

  “你…………你站在我背后做什么?”我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疯狂地向我示威,我没好气地质问。

  那男孩长得真俊!面如冠玉,眉似刀挑,目似朗星,唇红齿…………齿我看不见,总之他的脸可以说是完

美无缺,可惜那如同冰刀似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再仔细看看他的衣着,头上的雪白冷玉价值连城,身上穿的也非凡品,我捉摸不透他的身份,也不好确定

要怎么对待他。

  “说话啊!”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让我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控制的寒意。

  突然间,他微微一笑,那种温暖如同春风掠过心间,让人忍不住有跟着一起笑的感觉。

  我却感觉心底更冷了————那笑意虽然温暖,却不曾到达他的眼里,这人…………很残忍。

  他微微俯下身子,低头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问:“刚才,那春宫戏好看么?”

  “轰”地一声,我的脸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脚底板,这个人…………他刚才也看见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颤抖的声音绝不是因为害羞,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什么是

春宫戏?至少这点我还记得!

  “哼,还不承认?你刚才不是看见你哥哥和我三皇兄在一起吗?”冷冷地一笑,面前的白衣男孩那星光般

灿烂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

  “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已经很快冷静下来的我甜甜一笑,讨好地扯扯他的衣袖。三皇兄?那

他也是陛下的儿子,是个皇子罗?只是不知道排行第几?

  “别碰我!”白衣男孩脸色一变,突然伸手将我狠狠推开。

  “啊!”我惊叫一声,想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完全没有一点点的侧隐之心,而且对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

推书 20234-02-13 :黑色契约 上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