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菱儿!”
没等他说下去,御红菱便扑了上来,一把撕碎了何旭身上的衣服。
“菱儿!这种方法一定行吗?”
“不一定。”
“那--啊!--那我们启不是要死在一起?!”
“如果不成功!你是一定会死的!而我只要放尽毒血,自断筋脉,最多也就落得废人一个,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菱儿……”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御红菱在何旭的胸膛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咬破了为止,然后再咬破自己的嘴唇,让蓝色的毒血在他的吮吸间流入何旭的体内。
“啊!好痛!啊!好舒服!好怪的感觉!”
御红菱就这样一直咬下去,从胸前的花蕾,到两肋,再到平坦的小腹,然后是大腿内侧细滑的嫩肉。
“嗯--啊--”
御红菱已感到自己的下体肿胀得难受,也看得出何旭已被‘燃情’逼到了极点,虽然他知道这是何旭的第一次,应该温柔一些,但活命要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未加任何前奏、任何润滑,便抬起何旭的双腿,直攻了进去,也不管何旭如何的呻吟、哀叫、扭转不停。几番抽插,渐渐的他看到‘燃情’留在何旭身上的痕迹渐渐退去,而自己身上的不适也有所好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搂紧何旭的腰,用力的拉向自己,终于两个人的欲望都发泄了出来,两个人的性命也保了下来。
“……”御红菱无力的趴在床上。
“菱儿,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回,来个侧位的怎么样?”何旭像膏药一样贴在御红菱的后背上。
“矮冬瓜,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是啊!”
“刚刚是不是你做受?”
“对呀!”
“那我是不是很勇猛?”
“当然了!你是最棒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如此的生龙活虎?!”
“诶?这个!可能和我平常从不挑食有关。”
“……”
“菱儿,别睡吗?再做一次了,要不这次我来攻!”
御红菱噌的一声坐了起来,连忙披上自己的衣服,向门外走去。
“菱--儿--”
“你别跟上来!我要回房好好的睡一觉。”
“那好吧!我攻你受的事,以后有机会再做。”
御红菱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预感到这一觉睡下去,是一定会作噩梦的。
转天早晨,客栈的后院中,何旭对着一头正在吃食的猪发愣,眼生中闪烁着七彩的光华。
贵子小哥看到他这个样子,非常担心,“何大哥!你昨天没事吧?”
“哎?--啊?--”还是刚才的呆傻状。
“我是问,你有没有被那个女贼伤到?”
“小哥啊?请你问我,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嗯?!”
“快问啊!”
“何大哥……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何旭的眼睛眯得很弯很弯,嘴巴咧的好大好大,“我不告诉你!”
“!!!!!!”
“小哥,你再说,快告诉我吧!”
“~~~快……快告诉我吧!”
何旭欢快的在院子里打了一个旋转,然后冲贵子小哥耸了耸肩,“就不告诉你!”
“何大哥!”贵子小哥紧紧的抓住何旭的肩膀,担忧的望着他“你真的没事吗?”
何大哥好可怜,他一定是被那个女贼怎么样了,才伤心过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贵子小哥
(47)
“菱儿,你那晚追出去,可有什么发现?”
御红菱正在向空中抛着一粒花生米,听到七老爷的问话,迟疑了一下,花生米落在了地上。
“淫姬是武林中的什么人物,七老爷应该比菱儿更清楚,我怎么可能追得上她呢?”另一颗花生米,再次被抛了上去。
“七老爷,不要担心,账本被偷了,旭儿再帮您整理一分。”
“那账本,倒没什么,只是其中还有一本天下一家与其它商家签订的协议,我怕……”
“不会吧!那么久的买卖来往,他们不会不承认的。”贵子小哥将刚熬好的药递到七老爷的手中,“七老爷,还是先将药喝了吧,身体要紧。”
七老爷摆了摆手,示意小哥将碗放到桌上,“我这次出来,就是因为有十几家商户要求中断与天下一家的买卖往来,所以我才急于登门拜访,想要问个究竟。现在协议被人抢了,如果那些商家不承认,天下一家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咽。”七老爷的拳重重的锤在桌子上,御红菱又浪费了一颗花生米。
“贵子小哥,你马上飞鸽回总舵,叫霄儿亲自去查淫姬的下落,务必要将账本追回来!”
“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听到寒霄的名字,御红菱拼命的咳嗽起来。
“御红菱!”七老爷怒气冲冲的望着这个关键时刻,还给他添乱的人。
“不好意思!我被花生米卡到了,该死的!”御红菱无辜的冲七老爷笑了笑。
……
一家一家的商户拜访下来,情况非常不乐观,他们似乎都知道了七老爷手中已没有了协议,竟一个个白日里说瞎话,不承认与天下一家的任何交易。
七老爷沈闷的坐在车里,长吁短叹,“难道是天要亡我天下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红菱瞥了一眼七老爷,提剑纵身跳下马车。
“御红菱你去哪?”七老爷探出头,冲着御红菱的背影喊道,心想,小祖宗千万不要在火上加油了。
大概半日的时间,御红菱回来了,手中拉着一条粗麻绳,上面绑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二十来号,都是那些商铺的当家、主事。
“说!为什么不要天下一家的货了?”御红菱冲着一个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七老爷啊!没有天下一家如此办事的吧?没有凭据,就是空口说白话,我们买卖不成,仁义还应该在吧,怎能做出如此失礼之事,难道天下一家就不怕武林中人耻笑,商界同人的鄙视?!”
“御红菱!快快放了诸位商主!”
御红菱不理七老爷暴怒,只冲着何旭道,“何花主,告诉这个胖子,如果我的问话对方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会怎么做?”
“哦!”何旭蹿到那个胖子面前,有礼貌的笑了笑,“这位胖大哥,如果您现在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说了,菱儿他会……”,何旭吐出舌头,用手比划成剑,割了下去,然后痛苦的翻了翻白眼,片刻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你……你……以为爷爷是被吓大的吗?”
御红菱微动手腕,赤妖的剑壳向前一措,露出血红色锋利的剑身,只是稍露的一点剑气便割去了胖子两鬓垂下的发丝。
“我说!我说!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分别来找过我们,说有比天下一家更好的货,而且进价更便宜问我们要不要,他还每家白送了三车货物。商人重利轻情谊,这个大家应该明白,我们当然选能让自己赚更多银子的主顾。大家和他说,有协议在天下一家手里,违约是要有麻烦的,他只说这件事他会解决。”
“那人是谁?”七老爷忙问到。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他每次现身都带着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
“放了他们,菱儿。”
众商主见马车远去了,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48)
客栈的花园中,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满面愁容、神情憔悴,少的也亦改往日的嬉笑性格、静静的坐在老人身边。
“七老爷,您的心要放宽些,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要跨的。”
七老爷勉强的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头,“旭儿最懂事了,知道心疼七老爷。”
“其实旭儿根本就不懂事,天下一家其实没有一个懂事的。”
七老爷惊讶的望着何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七老爷指的‘懂事’,是不是要心怀天下一家兴亡,日夜为此大业奔忙?”
七老爷点了点头,“天下一家是长老的心血,能有如今的规模,实属不易,我们怎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里呢?!”
“可是看看现在的天下一家,二老爷享受着天伦之乐,三老爷虔诚礼佛,四老爷立志吃遍天下美食,五老爷、六老爷寄情于山水。五花主中,旭儿我真的厌倦了刀光剑影、称王称霸,对于长老与您的寄托,旭儿无法承载,实属不孝,可算是天下一家不懂事之人;凌蓝生性本就淡薄,一切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世事浮云,飘亦可,散亦可,他更喜欢月下抚琴、花前赋诗;御到是每件事都为天下一家操着心,可是他天生身子就单薄、又有心口痛的旧疾,恐也是有心无力;轩草呢,是个顶级孝子,当初他肯为救母一命而卖身天下一家,今日他的老母尚在,轩草就不可能为了天下一家而去拚自己一条命,所以做起事来会畏首畏尾;寒大哥虽然武功高强,几年来没少为天下一家流血流汗,但他城府极深,目光远大,估计也不可能一直踏踏实实的为天下一家效力。再有,就是……菱儿他……”
“是个混世魔王?!”御红菱像是刚睡下,又起来了,白色的内衫外只披了一件红色披风。
“我哪有那么说?!是你瞎接我的话。”何旭站起身,拉着御红菱坐在了七老爷的另一边。
“旭儿,接着说下去。”何旭的话,让七老爷不得不深思。
何旭偷眼瞧了瞧御红菱,“菱儿心中有太多的恨,无法放下,他虽然给天下一家找了不少麻烦,但其实他也在挣扎,我想他的心中是很在意七老爷的。”
“是吗?”七老爷转过头望着御红菱。
“您听他瞎说!”御红菱避开了七老爷的视线。
“看上去大家都有些自私,但是旭儿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为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七老爷,您呢?这一生有几日为自己而活?”
这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重重的击在七老爷的心口上,“是啊,这一生为自己活过几时呢?!”
何旭双膝跪倒在七老爷身前,“旭儿大不敬了,请七老爷不要生气,但是旭儿还有一句话要说。”
“快起来,孩子,有话但说无妨。”
“那背后算计天下一家的人是一定要查出来,但此事解决之后,七老爷能不能考虑一下缩减天下一家的经营范围,收敛一下它在武林的扩张势力,将它维持在大家力所能及的状态下。”
七老爷慢慢的站起身,一边向客房走去,一边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矮冬瓜,你这是多此一举,七老爷年纪大了,观念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的,你要他放弃御锦棠的梦想就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你想要他老命啊?!”
何旭抱住御红菱的一只手臂,“可是,我看到七老爷总是为天下一家的事发愁,心里很不好受的,你难道不是吗?”
“别老自以为是猜测别人的心绪,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御红菱甩开何旭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的事,就是好好爱你。”何旭追上前去,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御红菱的腰。
“放开!”
“不放!”非但不放,何旭还变本加厉,抬起双脚夹住御红菱的跨部,感觉上像御红菱背了只马猴在背上。
“矮冬瓜,下来好吗?”
“不好!”
“你下来,我送你一个火辣辣的……”
“吻吗?好啊!”何旭一下子蹿到了御红菱的面前。
“吻你个头,”御红菱抬掌照着何旭的脑门就是一下,“给你一个火辣辣的五指山……”
御红菱进了屋,穿戴整齐,将赤妖斜挎在腰间。
“你要去哪?”
“用你管!”
御红菱将何旭一人丢在屋中,飞身出门,施展轻功,片刻就没了踪影。
何旭双手抱臂站在原地,心想,“臭屁样儿!不过……嘻嘻…..我喜欢……他一定也是不忍见七老爷伤心,去追淫姬,夺账本了”。于是,何旭留了字条,飞身上驴,追了下去。
菱儿其实是刀子嘴,冻豆腐心,不是不软,是需要慢慢融化的。
--何旭 ^0^
(注:关于何旭的驴,以前的章节有提到哦,大家还记得不,旭儿晕马,等同于现在的‘晕车’,所以他骑驴,这头驴可不是普通的驴,它日食数十斗,夜行几千里,打嗝如打雷,放屁似开炮。)
(49)
暗灰色的城墙上,贴着一张醒目的告示,大概的意思是:夜至三更,有魔女抢掠年轻男子,交欢后一剑刺死,官府正在彻查此案,希望各家各户入夜闭门,更不要夜晚独自外出……
御红菱微微的笑了笑,终让他发现了淫姬的下落,转身离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一个茶摊旁安稳的坐下,要了碗清水,然后色迷迷的盯着给他倒水的姑娘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客官,请用!”,年轻姑娘青涩的面庞上,略显出一抹淡淡的红润。
御红菱一把抓住姑娘的手,一脸毫不掩饰的坏笑,“女扮男装,通常是为了行路安全,这位小哥扮成女装,难道是为了招揽生意?你这真的只做茶水生意?”
年轻的小伙计,淳朴憨厚,根本不懂御红菱这些风月场中的挑逗,只是见他轻易便识破自己的男儿身,有些慌了神,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御红菱的口,觉得失礼又连忙把手收回藏在了背后,四下里警惕的瞧了瞧,才压低声音对御红菱说,“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来个女淫贼,一到晚上就抓好看的男人……和她……那个,完事之后不留活口的,死了五个人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全家老小都指着我卖茶的这点钱过活呢。”
御红菱点了点头,心里盘算:已经五个了,还差一个才能抑制住淫姬身上淫毒的复发,她一定还在附近,然后拽了一定银子给小伙计,“这些够你和你的家人生活一阵子了,快些收摊回家去吧,淫姬可不是瞎子。”
“多谢客官!您请留步!我这还有一身女装,要不您换上吧,您这长相,不遭毒手都难。”,小伙计红着一张脸,将一件农家女的衣裙递与御红菱。
“哈哈,不必了,小哥怎么肯定我就不是女伴男装呢?”,御红菱笑的花都醉了,只留下神魂颠倒的小伙计在原地发呆,他一时好玩,就害了一个痴情种子。
深夜的小县城,偶尔传出几阵犬吠,街道上空无一人,几片卷曲的落叶随风打个璇,擦着地面发出孤寂的沙沙声。御红菱头枕双臂,躺在不知谁家的房檐上,因为出了女魔头,男主人没有离家远行,一家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欢笑声透过瓦片传到御红菱的耳中,“阿爹阿爹,讲个故事吧。”,“好啊”,紧接着是孩子开心的一串串笑声,“娘!快来啊,爹要讲故事了。”,“就来!就来!”,然后是女人细碎的脚步声。御红菱微闭双目,脑海中显现出一张画面──小孩子依偎在自己父亲的怀中,他的一只小胖手塞在母亲的掌心中,母亲的手掌软软的,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