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忽然放掉筷子趁着瑑还不及反应前,迅速勾了鱼尾将鱼拉出汤水,丢到自己盘子里大口咬下去。瑑他当然不会慢我多少,快速将鸡肉丢到嘴里后筷子一挥一夹挑出我盘子里一半的鱼肉,丢到自己嘴里。
“有进步。”我笑。“哪里,还差的远。”瑑谦虚道。站在一旁服侍的下人早已昏的昏,晕的晕,瞪大眼的瞪大眼,掉下颚的掉下颚,哪一国的国君与未来皇后吃饭竟是吃这副德性的,彷佛饿死鬼头胎似的,但这话怎么也不能说出口,否则是要掉头的。
这我要稍微说明一下,当我们两人独处吃饭,总会陷入这种状态。这是在野外求生时练出来的本能,在那种饭食不够的地方,我们俩有时会为了一条小小的柳叶鱼大打出手。随之我发现这是个训练反应的好方法,因此每一餐我们几乎都会用抢的,谁反应快抢的多就吃的饱,所以那时我常常吃到撑,反之瑑他只能悔恨的拔旁边的草来啃。
这也是为什么餐桌上的菜类没有减少的原因吧。
“王……王上,有需追加肉类吗?”旁边一个较为资深的太监走了过来,战战兢兢的如此问。看来他也没看过瑑跟我的“反应训练课程”,也被吓个不清的样子。
“不用了。”瑑他挥挥手,反而是我招招手:“以后肉类别超过三盘,里面的量只能是单数,不可偶数。”今天吃的有些撑了,果然是量太多了吧。看了看桌上那有如台风过境的样子,我敢打赌没有一个皇宫内的饭厅饭后是长这个样子的。
“是,是。”那位老太监尽管不懂,但还是不敢违逆的照办了。
让着那些下人把桌子清干净,换上两壶上好的铁观音,放上一点茶点后,我翘着椅子往后倾,腿折起抵着餐桌晃呀晃的,很没气质的坐姿。“后宫那群你从没碰过吧?”
“……没有。”瑑怪里怪气的回答,这倒也是,放着一堆可口的男孩不品尝,除非那个人有问题或是性冷感才会这样,而显然瑑是属前者,不相信这群送来的监视器。
“既然现在反势力都清除了,你还会想碰吗?”我玩着手中不算轻的茶杯,若某某人回答了是,不保证这茶杯会不会砸到某某人的头上。
“我有你已足够。”听见了这样的回答,我微微一笑,把茶杯盛满一口饮下,随后道:“那么后宫就归我管吧,他们的处置权全部都交给我。”
瑑可能是想我或许会直接把他们全解散了,因此也没多问的回答:“这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一个打算了。既然是免费送我的人才,那么不好好的锻链一下,练出一个能让我使用的强悍部队,不就太可惜了吗?我心里乐的开心,却不知道后宫气温不知为何忽然下掉,几位妃子得了风寒,好些天才痊愈。
055、谈话江湖
隔天,瑑上朝,我爬窗,沿着昨日的路线回到与那两个小可爱见面的院子。他们依旧坐在石桌旁品茶,我毫不犹豫的走过了小拱门,与他们笑着打招呼。
“吴公子,您不住这后宫内吧?”聊了一阵后,秀公子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我点点头,食指押着嘴唇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其实我是偷偷溜进来的。”
“耶!?”两人一惊,猜测过我的身分,却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是偷渡进来的,不禁吃了一惊。
“呵呵,放心,我绝无恶意。”我喝了一口茶,给他们一个安慰的微笑。他们互看了一眼,秀公子还是有些不安的问:“那么你在这儿不怕被捉吗?”
我听了他的问题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他们竟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我啊……“不怕,论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比我强的人。”我狂傲的语气让他们没有露出鄙夷或不信,反而出乎我意料崇拜的望着我。
“吴公子可是大侠?那种气势磅礴的傲笑江湖,来去无踪武功超然的侠士?”秀公子两眼放光,激动的握拳,恨不得爬到我身上来检查一下我这个“大侠”跟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了。
我干笑,说自己是大侠嘛,还真有些怪异。“这……大侠我是不知,但是我与江湖中的淼濂教与北雪派有过接触……算得上好友吧?”看见他们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知道我挑错话说了。
“这……淼濂教为江湖第一教,与白道的东刃、西虎、北雪、南流四大派并驾齐驱,列为江湖前五强。而江湖第一高手可是淼濂教教主淼漪,江湖第一剑客则是北雪派派主漩荣,两者互看不顺眼许久了,纷争不断,却始终争不出一个上下。吴公子竟能与这两派同时往来还完好无事,实在了不起!”秀公子一出口就是这么个惊人的话,让我冷汗直流,眼睛往旁边飘去,心虚的很。
要知道,他们两派谁也不知道我跟敌对的一派有过交情,否则早就抄着家伙一边狂骂背叛者一边朝我砍过来了。
“秀公子对江湖事迹挺清楚的,秀公子想闯江湖哪?”我赶紧挑了个弯,避开这话题。
秀公子一听,脸上一红,坐回原座不知将手摆哪,只好放在膝上搓揉着。“这……只是对江湖事迹有些兴趣罢了,偶尔听听说书人的精采故事,毕竟在后宫内,乐子实在不多……”
看着萍公子在旁边同样红着脸,装做无事的喝茶,我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没少打过闯江湖的想法。毕竟在怎么样,他们男儿本色依旧,渴望闯出一番事业来。我这时故作神秘,倾身向前,低声问:“怎么样?想不想出去闯闯?”
秀公子一听,兴奋的双眼一亮:“吴公子能带我们出去?”
我点点头,却见萍公子低头沉思,却在下一刻阻止了秀公子的发言,说:“吴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毕竟我们是王上的妃子,不得随意外出。若被发现捉回来可是会被杀头的,且会连累到吴公子,还有我们的家族,因此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我看着萍公子,他眼里仅管漏出了婉惜与无奈,但却坚定异常。我坐回石椅,并没有发言,只是捧了茶杯,细细品尝。秀公子显然这时才想到这层面来,沮丧的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妃子服的裙摆,有些厌恶的扯了扯。
“那么……如果在未来,你们有了机会能够不影响家族的放弃妃子的身分,恢复大好男儿身,实现勇闯江湖之梦,但必须经过严苛的训练,你们可愿意?”我喝完一盏茶,拿了茶壶又给自己盛上一杯热腾腾的新鲜好茶。
“若有这种机会的话,自然是二话不说,在艰辛的训练也能承受!”秀公子一转情绪,坚定的眼神让我不能错过他的决心。我微微一笑,往萍公子一瞧,他果然不辜负我期望的,点了点头。
就在我要继续开口时,忽然一个下人似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见萍公子与秀公子,马上跪在我们面前,一边流泪一边的喊着:“萍公子,秀公子,求您救救公子!公子他……他高烧不下,小的请不到太医……”
“织儿怎么了?病了?”听到消息,萍公子马上站了起来,随后又想到我在一边,连忙向我致歉:“吴公子,失礼了,请容许我先离开。”
056、席织公子
我不在意的晃晃手,又说:“我跟你过去吧,我恰好会一点点医术。”用凤凰之力令一种型态的愈火随意烧一下,包准大伤小伤马上愈合,大病小病通通飞走,效用可比起死回生的回生果更好,且不留疤痕,不留后遗症,欲定购请拨1234-xxx-xxoo……
咳,开玩笑的,广告看多了就会变这样。萍公子不推辞,点了点头,急促的跟着那个下人走,而我则跟在萍公子身后,朝着那个叫什么织儿的院落走去。
边走着,旁边秀公子同时为我解释:“席织是八位答应的其中一位,前年才进宫,原是戏子进宫表演,却因美若天仙的外貌与飘然的舞姿,被留在宫中取悦王上。背后毫无靠山,又得不到王上的宠幸,他也终究沦落为无人过问的可怜人。”
不过这时我脑子里想的,却停顿在他戏子的身分与飘然的舞姿。既然是戏子,那么为了赶场应该体力不错,且很吃苦耐劳,还有飘然的舞姿,就代表他身体柔软度很好,应该能习偏柔的剑法,以柔克刚……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搞不好会是个未开磨的原鑚。
就在我自顾自的精打细算中,我们不知不觉中到了那位织儿所居住的院落。我蹙了眉,这地方说是个院落不如说废墟更来的贴切,剥落的瓦砖、崩塌的红墙、四周杂草丛生,明显就是遮不住雨挡不住风,以一个居住环境来说完全不合格。
萍公子见我脸色不好,带着歉意的说:“这儿许久没打理了,望吴公子别太介意。”我知道了萍公子对我误会了,我还住过比这更糟糕数倍的环境,因此挥了挥手向他道:“不,我是指,身为一位王妃,怎么会住在如此糟糕的环境中?”
那位领头的下人叹了一口气,汪着眼回答:“公子有所不知,这宫内的答应几乎都是如此,没有王上的宠幸,地位又是最低阶,待遇自然不好。每日的饭食无差别几乎是青粥白菜,且要什么没什么,连冬天都是冷到骨子里,也要不到一条毯子,更凄惨的是病了也找不到愿意医治的太医啊……”
我沉默了一下,看似难过的低了低头,心里却在想,既然这种环境都能存活了,那么以后野战的生存机率就高了,且食物的诱惑力好像会很不错,这么一来只要交些小技巧相信他们就会奋不顾身的冲去打猎了,如此身手会进步的很快……
“吴公子……”秀公子前来拍了拍我的肩,安慰到:“尽管生活艰难,但大伙儿互相扶持一定能撑下去的。”我对他微笑的回道:“秀公子说的是。”是啊,有时候对付大熊猎豹之类的,还是要集体行动的好。我当然是在自己心里如此的盘算着,说出来还不让他们吐血到死,呵。
进了屋内后,一阵闷气扑鼻而来,只见房中昏暗,木窗紧紧合上,尽是沉重与压抑。我锐敏的嗅到一种异样,挑了挑眉,我大约可以猜得到为什么这位席公子会卧床不起还发起高烧来了。
靠墙的简陋床铺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美少年,身上不过盖了件薄被,急促的喘着气,冷汗直流,看来病的不清。萍公子紧张的靠过去,伸手探了探席公子的额头,惊呼:“好烫,这不能拖了,染儿,去叫太医过来。”
“好,但若太医不领情……”显然这不是第一次,秀公子担心的说道,萍公子显的无奈,只好道:“尽你所能。”秀公子点了头后就要往外跑,我扣住了他的手趁机在里面放了个东西,说:“见着人给他看这就行,去吧。”
秀公子显然一愣,随后不加思索的就握紧了手,跑了出去。
这时坪公子却十分熟练的,将席公子身上的薄被掀开,小心的脱去衣物,却见那白皙的身子上尽是充满了伤痕,有新有旧,看得出是用鞭子给挥出来的。萍公子问了那个下人:“冬贵妃可来过?”
下人抖了抖身子,点头如捣蒜:“来过来过,昨夜来的。”
萍公子拧着眉,朝我说:“吴公子,若您不介意,可否回避一下?”
我轻笑:“我会一点医术,让我看看伤口也好,且我大约可猜得出是什么伤了。”
萍公子点了点头,随后让下人去烧了些热水来。些微的抖着手,轻轻的将席公子的双腿拉开,果然看见私处那一大片的鞭痕,还有蹂躏过参着血丝的菊花。“里面可能没清干净。”萍公子自言自语后,在下人端来的热水中洗了洗手,随后将手指探入那菊花内。
“恩……”席公子尽管昏睡,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给痛的呻吟了一声。萍公子却又蹙了眉,碰触到了什么,让他手指伸的更是进去,将那异物给拉了出来。
却在拉出的时候,席公子忽然痛苦的哭出声来,而那里也流出了丝丝的鲜血,萍公子下了狠心的将那东西抽出,我们两个看了那东西,沉默了。
057、识破身份
竟然是约婴儿手臂粗的树枝。
我从后面看得出,萍公子身体微微的颤抖,抓着树枝的手泛白,显然已经气愤至极,但却不得说出,否则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可是会被罚棍刑的。我保持着沉默,给些时间让萍公子消气,这才把那沾满血丝的树枝拿过,拿到外面一把火烧了。
“不是第一次吧?”我回来时,看着他熟练的帮席公子的后庭上药,忍不住如此问道。
萍公子咬了咬下唇,却没有回答,后庭上完药后,又开始包扎其他的鞭伤。这时去叫太医的秀公子急急的跑进门内,靠着门喘着气。萍公子赶紧站起,问:“有请到吗?”
秀公子还在调气时,就听到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病人在哪儿啊?”一看竟是太医院最为资深的老太医,医术高强,地位颇高,平时要遇上可难了,这会儿竟然被秀公子给请到,让萍公子一阵讶异。
“太医,这儿……”萍公子往旁边跨了一步,让太医能过来瞧瞧病人。这位太医扫了席公子一眼,又把了把脉,缓缓点了头,随手开了个方子,递给了萍公子,道:“这药方吃个一周,尽量保持温暖。”说完,老太医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缓步往外走去。
经过我的时候,悄悄的对我点了个头做为礼节,我也点了个头回应,这位老太医够敏锐,知道我这时还不想曝光身分。其实递出去的玉佩,是象征凤凰神殿的玉佩,不过因为些少人真的看过这玉佩,因此我知道好一阵子没有出宫的秀公子定然不会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直到老太医离开后,我走回萍公子身边,他已经将药方递给那个下人去煎药了。秀公子把我的玉佩还给我,一边好奇的问:“吴公子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可把太医院那些人吓个不轻呢。”
我忍不住莞尔:“是个好东西。”
萍公子坐在床沿,帮席公子盖好被子,又是沉默了一阵,才抿了抿唇的开口向我问:“吴公子……您是黄袍雏凤是吗?未来的皇后大人?”这话一说出口,秀公子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被发现啦?”我吐了吐舌,不过也没太意外,毕竟我拿出了这个玉佩本来就知道会泄露身分。
萍公子叹了一口气,“大人本就没有刻意去隐瞒,否则彦儿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谁想未来尊贵的皇后大人会降贵纡尊的前来拜访咱们小小的贵人?”
我拉了椅子过来坐着,笑着说:“有对我的印象改观吗?”
萍公子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何来改不改观?”这话说出让我笑了笑,他又微微放下眼帘,继续到:“不过……您确实与历代皇后不同,或许,在您的管理下,后宫会与从前大不相同,而我期待着。”说到最后一句实,他眼睛直视着我,充满了信任与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