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绑起来拖去放杂物的那帐篷关着。若他不见了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几个侍卫回应了一身后便抱起白蚀子出去了。
景无殇此时还是气愤不已,在我景王手里从没见过这么倔的,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白蚀子被他打了以后的样子,不禁又痛惜起来。自己侵犯他在先,而且那杂物间又冷又潮湿,他怎受得了,去接他回来吧。
但他对我不尊重已是犯了罪,还玩弄本王更是罪上加罪,怎能原谅他。
好似有一个白脸的他和一个黑脸的他在纠缠似地,他就这样踱步在帐篷内来来回回走了一夜。最后还是没有接白蚀子回来。
第九章 误会
第二天早晨突然感觉有人推自己,还很是粗暴,白蚀子睁开了眼,便见是来押人的士兵。随后他被锁在了一个笼子里,景无殇的军队和魏定腾的军队会合后,他们便向潭塔战场进发。
刚刚出了镇,魏定腾坐在马上回头望了望笼子里被五花大绑的白蚀子。
又望着景无殇说“那不是你那个聪明貌美的情人吗,怎么脸都肿了。还受那待遇呀。”
景无殇打了个哈欠,瞥了魏定腾一眼说“错就错在他聪明,不管管他以后就骑我头上了。”
魏定腾见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笑了笑,估计昨晚因吵架的原因定是也没睡好。又回头望着笼子里的白蚀子,发现这时他也刚好视线转过来和自己对上,他叹气似地摇了摇头,虽感觉是在可怜白蚀子,但那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
白蚀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吐了吐舌头。哪知白蚀子的这个样子恰巧被因为魏定腾的动作吸引而回头的景无殇看到,见景无殇望到自己,白蚀子又恢复到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这让景无殇心里又是一阵火,这两人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抛媚眼的程度了,自己和白蚀子在一起这么久那盛气凌人的表情都没变过,而且刚刚居然看到了白蚀子隐隐的笑容。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差吗。
魏定腾见他表情有点异样便凑了个头过去问。
“无殇兄,你没事吧,怎么脸有点抽搐啊。”
“没事,肚子痛。”
“……”
之后景无殇在魏定腾的耐心劝说下,还是把白蚀子给放了。因气还没消,所以就给了白蚀子单独的帐篷住,白蚀子道是乐得轻松,和魏定腾也是天天有说有笑。自从那次事前起,景无殇就觉得好像白蚀子和魏定腾的关系暧昧,终于在有一次,矛盾爆发了。
这天景无殇去拜访完所在地令长后回来,一路上都是这段时间魏定腾和白蚀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很是恼怒,可是一想不对,这样的话难不成自己是喜欢上那小子了。不可能的,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点,这段时间没得欣赏心情不快,也就是个花瓶,看过了就好了。
于是他就走向白蚀子帐篷。突听有人叫了声魏将军,那声音软弱无力,甚至带着些妖娆,景无殇顿时感觉不对,这声音是白蚀子的。
“好……痛。”
魏定腾奸笑道“没事,忍着点,一下子就习惯了。”
“轻点……好痛。”蚀子紧紧揪住床幔,因情欲所染的脸煞是迷人。魏定腾轻轻掠过白蚀子的私密处,凑到他耳边说“你看你,这么快湿了。”
白蚀子红着脸转过头道“你不也是……”魏定腾抚摸着他的脸,带着爱惜的说,然后又是在那小地方进进出出“马上……结束了,忍着点。”
惹得白蚀子又是低声shen吟,叫道“将军……不要!”白蚀子的声音居然可以柔魅诱人到这种程度,这只是景无殇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们居然背着我干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郑重申明,以上工口片段除了对话,其他全为景爷自己想象画面,和作者意志无关)
景无殇想到这,下一秒便愤怒的走到帐篷门口,用力一揭。床上两人又是让他一惊。白蚀子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着,裸着的上身上红红的一片,魏定腾就坐在他身上,两人都是满身大汗。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景无殇一阵狂吼,两人脸上都满是诧异。魏定腾刚想说话,就被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的景无殇提了起来。
“我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景无殇指着赤裸身子的白蚀子说。
“我……”魏定腾刚想说话,耳边又是一阵怒吼。“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他就算没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是你的人吧。”白蚀子斜视着上……脸愤怒的景无殇,冷冷的说道。
“你!”
“停停……白蚀子你就别搅局了。”魏定腾说到。
白蚀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直视前方。
魏定腾又转向眼前怒发冲冠的景无殇,道“无殇兄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帮他去热体内的热。”
白蚀子皱着眉回头望魏定腾,这样说才是在搅局吧。果然,景无殇抓着魏定腾的手已是愤怒得颤抖“去体内的热?那还不是我想的那样。”话一说完景无殇便举起拳头朝魏定腾的脸揍去。
“无殇兄!”魏定腾举起手,已是想躲躲不了。
“俗名叫刮痧。”
魏定腾只觉一阵风掠过,拳头在他一指处停下。景无殇望向说出这话仍冷冷直视前方的白蚀子。“刮痧?”
“无殇兄,我只是见他发了烧,才想帮他刮痧的,你想到哪去了。” 魏定腾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脸诧异的景无殇。景无殇还是不相信,说道“你们骗得了谁,我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
是啊,这样说干嘛要发出那种妩媚声音。
“我也只是以前母亲帮我试过这个,所以可能弄痛了他,但我想都已经做到一半所以劝他忍忍。所以……声音那个了点。”
“那干嘛不叫军医啊。” 魏定腾笑笑不语,你觉得他会吗? 景无殇见他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带鄙视的望向还在那装局外人的白蚀子,都是这小子独来独往的错,不然他也不会误会魏定腾。
松开了魏定腾,景无殇一只脚跪了下来,把另外两人吓了一跳。“魏兄对不起,是我多心,请原谅!”景无殇拱手低头道歉的说道。
“无殇兄快请起,我并未生你的气,谈何原谅。” 魏定腾把景无殇扶了起来。两人屹立在那,双手紧握,眼睛闪烁着光亮。
“魏兄。”
“无殇兄。”
正要拍肩相拥。便听一寒声穿过。“要传情别在我这,去谁的房都好,我要睡觉。”
好一副感人情深图就被这冷冷一句话给泼凉了,景无殇斜眼望向那清高的小鬼,他已起身,正在那懒懒的穿上衣。“莫非……”魏定腾坏笑着望白蚀子“你是在吃我们的醋。”
白蚀子的手抖了一下,脸上又是一抹红霞,瞬间即逝。继续扣自己上衣的扣子道“怎么可能。”这可足足让景无殇和魏定腾双双愣住数十秒之久,心中同样冒出个感觉,好……好可爱。
“喔是吗,那无殇兄我们就先走吧,让白蚀子好好的休息。”
“喔……是啊。”
“好走不送。”白蚀子也没看他们两人,自顾自的拉上被子躺下了。
两人各怀想法的走出了帐篷,道了声别,便往各自帐篷走去。其实他们在出帐篷时的想法又不约而同的凑到了一起,白蚀子刚刚是在吃谁的醋。景无殇的,还是魏定腾的。
唯一的不同只是魏定腾想得很表面,或许只是好奇。而景无殇想得很深入,以至于因那个无意间的表情,景无殇又是彻夜未眠。
第十章 阴谋(上)
大战之日终于近了,潭塔与朝廷军十天后约战于赤漠荒野。
第二天大军上路,长长的队伍煞是壮观,这样的阵容若是不胜,国家就危险了。行军到西林边,突然刮起了大风,卷的沙砾肆虐飞舞,士兵们或被沙吹得张不开眼,或被风吹得站不住脚。
整个军队开始骚动起来,骑兵的马也开始不安起来,抬起两前蹄嘶叫,景无殇他们三人同坐马上,也是被这奇怪的风沙吹得左摇右晃。景无殇勒着马蹄,朝军队大吼道“军队停止前行,速调整。”
突然几声惨叫在后方军队中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往后望。远处士兵中前拥后倒了一片,空出了一片地方。
“……怎么回事。”看到那空地上的东西,景无殇诧异了,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所见到的景象。
一个无头的士兵在队伍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跌在地上。
“头!他的头不见了!!!!!”士兵开始一阵慌乱,各个被吓得东逃西窜。
突然一个被线牵引的黑东西飞来,套到了一个逃窜士兵头上,只听"咔嚓"一声,黑东西飞起后,那人头已不在。就算再怎么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到这一情景也会诧异。
魏定腾见了这景象,不由倒吸了口冷气,道“那是……什么。”
“血滴子……”汗从白蚀子额旁滑下,身旁两人转头望他,发现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混蛋,难道是潭塔军吗。”
“不,不会,这是中原地区发明的暗器,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那么残忍。”白蚀子刚说完,那东西又飞了过来。
“不妙。”景无殇勒紧马绳,身旁一阵风掠过,转眼白蚀子已经到达被套士兵那里,用手抓住了绳子。
“救。救救我!!” 那士兵扯着白蚀子的手,恐惧得剧烈颤抖,他还没被杀。
白蚀子咬了咬牙单手从旁边抽剑,举手斩线,突觉手里线是一松,再反应过来已是满眼血红。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一个女人,手中抱着那断了线的血滴子。
她望向白蚀子,眼光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毒,相反的略带些呆滞。把血滴子往旁边一扔,她从身上拿出了两巴月牙弯刀,向白蚀子走来。
大家都在屏息注视着,包括马上的的景魏两将。女人加快了脚步,还未看清人就消失了。
怎么会……!?白蚀子感觉头上气息微变,向上一划,便于那女人的弯月刀对上了。
景无殇和魏定腾正欲起身去帮忙,背后传来压人的杀气,剑剑相碰时,那人已到达两人一尺处,来者八尺身长,足足还比景无殇骸高个一尺,简直就如野兽一般。
“将军,眼睛看这边。”一抹诡异笑容掠过,剑气袭来,魏定腾不得不抽手应付另外一个。和自己对峙着的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但那眼神明显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向前一使力那青年就翻了个跟头落在地上,魏定腾也跃下了马。
旁边一阵喧哗,景无殇那边也已转到地面,那大个子此时手里抓着两个士兵,看样子早已死去。旁边的士兵举起兵器冲向大块头,只听景无殇大吼了句“你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闪一边去!”
士兵们相互对视,便慢慢往后退。
魏定腾回过头来说“你们是哪的人,为什么袭击我们。”青年又是虚伪的一笑“你们两个不是我们的目标。”魏定腾皱起眉头,一连串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这些人并不为了找他们,那是找谁。
突然感觉什么不对,魏定腾转身一跃,朝白蚀子那边飞去。
“将军,可别碍事。”突觉一股气冲出胸膛。魏定腾口吐鲜血掉在地上。
“滚蛋……”魏定腾咬着牙撑起头,青年落在自己面前背对着他,向白蚀子那边望。
第十章 阴谋(下)
那女子虽是动作灵敏,但毕竟细细的手腕受不起这么久的折腾,白蚀子剑向上一挑,她的弯月刀便飞了一个出去。
“狼亦,去帮帮晴子。”背后那大块头边和景无殇打着边说。狼亦撇了撇嘴垫脚一跃,便到了那叫晴子的女人旁说
“我来和他打,看好那边地上的。”
晴子点了点头,狼亦抽出了三根像银针一样的东西,笑着望白蚀子道“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乖乖和我们走吧,因为你是打不过我的。”好狂妄的人,白蚀子用剑指着他道“等你赢了我再说吧。”
狼亦叹了声气,便冲了过来,居然用三根针就压住了白蚀子的剑。他盯着白蚀子调侃到“放弃吧,我不想坏了你这张俊脸。”
白蚀子也是相对一笑“那得感谢你的仁慈。”手握剑柄,白蚀子抬脚,朝他腰一踢。出乎他意料,狼亦居然没有躲,而是承受住了他这一踢,周围的人也是被这情况吓得微微张嘴。
白蚀子突然觉得腿上一痛,是狼亦用手掐着他的脚踝。“痛吗?马上你就不会痛了。” 狼亦举起拿着针的手,向白蚀子胸口刺来,白蚀子用剑横胸挡下,但还是感觉他到了硬生生的痛楚,他只挡下了两根针,另外一根已经插进胸口。
“唉?你很厉害嘛,我可不是直直插过来的,你居然能够避开两根,不过啊……” 狼亦用另外两根针侧着刮了刮白蚀子的脸道
“一根就足够。”狼亦刚刚说完,白蚀子发现自己手抖了一下,心中暗喊不妙,那针有毒,白蚀子抬头望着狼亦,无法从他的举止投足间发现任何破绽,自己似乎是招招在狼亦出手时反应以抵挡,这群人的战斗方式和国里的人完全不同,他们是潭塔人吗。
白蚀子擦掉嘴旁的血问道“为什么找我。”
“是首领找你,到时你问他。”狼亦用针侧抵着他下巴,左右移动着来观察白蚀子的脸。
“喂,你不怕你手会烂掉吗。”白蚀子对这家伙看似轻薄的动作心生怒火。狼亦望了望白蚀子的眼睛,那眼神飘过一丝轻蔑与鄙视,这小子这时候还清高个屁啊,在别人手里还故作姿态。
突然他的手颤抖了一下,一根针掉了下来。“不要以为只有你会下毒,我只是不想浪费我珍贵的毒药而已。” 白蚀子嘲讽的看着满脸诧异的狼亦。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狼亦瞪着白蚀子,突然轻笑出声,接着是放纵的大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让我真想我毁了你!!”不远处趴在地上的魏定腾也是一脸诧异。却突然啊看见上面用剑抵着自己的那女人眉头皱了起来。
“阿,那家伙看来暴走了。” 后面的大块头和景无殇此时也注意到了这边,大块头看到狼亦的样子也是微微皱眉。魏定腾到是有点惊讶那边两人居然战斗到现在,都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似乎仍是胜负未分。
狼亦笑完,一只手放在白蚀子胸前,白蚀子突然感觉脑袋轰鸣,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嘴里一阵血腥,从他嘴旁流了下来,加上刚刚针上的药,他再也支撑不住,手一松剑落了地,倒在了地上。
“什么……”景无殇愣愣的说道。“晴子,怪兽叔,走了。”狼亦说完,便抱起白蚀子跃上树枝,朝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