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狂的奋斗史----ur-1913

作者:  录入:01-28

  
  他又不是专属於自己。
  
  「真的吗?你真的不在意吗?我是看你一副很在意的样子才来关心一下可怜的学弟。」范学长坐到自己旁边。
  
  「杜学长是我的学长,勉强还说得上是朋友,他要结交其他朋友,甚至是男友,我都没所谓。而且林部长也不错,长得蛮帅呀……」听到自己的话,范学长掩著嘴笑了。「有什麽好笑吗?」
  
  范学长听到这话,笑得更厉害了。笑到弯下身子,然後突然抬起头,跟自己说:「因为情人出轨,所以现在在替他找理由吗?」
  
  情人,出轨。
  
  立刻察觉到不妥,站起来对著范学长说:「范学长,请不要胡说!我又不是你,我可不是同性恋!什麽情人?杜学长可不是我的情人耶!」
  
  范学长静下来,深呼吸,然後正经的说:「其实我也不是同性恋,我只喜欢平平,除了平平以外,对任何人我都没兴趣。」
  
  「我!」继续跟范学长说下去也没用。转身,看向弓道场的另一边,比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了。「我去看比赛。」
  
  「哼,嘛……那难怪小雅要跟那边的涯走了。」小雅。单凭一句话就把自己停下。不敢转过去看范学长。杜雅卓跟他说了多少,他到底知道多少,自己完全不知道。「那边的涯的确是好得多呢,虽然和平平比还差一大截。」
  
  「范学长,请不要再把人当成同性恋。」看著木地板说著。「还有,杜学长跟什麽人交往都与我无关。」
  
  「嘛……我只是说说罢了。去看比赛吧。」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大概是也站起来了吧。不去理会背後的范学长,直直走向比赛场地。
  
  比赛已经在进行中,由於场地不大,所以只有轮流上场。目前是当主将的杜雅卓和那个林矞涯在比试。
  
  杜雅卓皱著眉,看著远方的箭靶,然後才松一口气似的,缓缓的把握弓的手放下。看情况,就在刚刚,在自己过来之前的一瞬,杜雅卓已经射了一箭。错过了他难得的认真模样,实在有点可惜。现在换林矞涯上场。
  
  穿起弓道服的林矞涯,与同样穿著弓道服的杜雅卓,更匹配了。杜雅卓刚退下来,林矞涯就笑著凑上去搭话。握起弓来的模样倒是不错看,可是刚发的一箭,即使是旁人也知道,他只是随便的把箭射出去而已,根本没有认真起来。接著,又马上走到杜雅卓身边,和他说话。真不知道是来比赛,还是来找杜雅卓。而且,说话用不著搭肩,脸也不用靠那麽近。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麽?
  
  观察了好一会儿,除了杜雅卓在射箭的时候,那个林矞涯都在向杜雅卓搭讪。起初杜雅卓都没有怎麽回应,只是脸带笑容,静静的听著对方说话,可是到後来,不知怎的,杜雅卓居然笑著和对方聊天。又是看来很高兴的样子。
  
  拜托你们认真一点比赛吧。
  
  「嗯,战况真紧张。」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范学长。「看来那个林矞涯会输吧?是故意输给小雅的吗?讨人欢心也不是这样吧?不过真快呢,还以为可以维持久一点。那麽下一个是我吗?」
  
  今天的范学长,很多话。喋喋不休的,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自己说话。
  
  看著距离自己只不过几米远的杜雅卓,明明只是差那一点距离,只要走近一步,就伸手可及的距离,可是却觉得正和林矞涯说话的他,跟自己相距很远。有点看不下去,转过身。
  
  这根本不像是比赛,反而像是杜雅卓和林矞涯的幽会现场直播。
  
  好讨厌。
  
  「这什麽比赛,我不看了。」
  
  「不看吗?」语气平淡,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这样说,觉得很没趣的语调。「哇呀!」
  
  「有什麽事吗?别乱叫喔,范学长。」那故作惊讶的语气,一听就听出来,大概又要作弄自己吧。
  
  「腰!那边的涯搂住小雅的腰了!」腰?杜雅卓居然被人搂腰了?不对,这语气,一定是在乱说的。
  
  「喔……不过小雅的腰真的好幼喔。」杜雅卓的腰幼不幼自己不知道,又没搂过。
  
  「而且!而且!吻下去了!」唇很软这点倒是知道。柔柔软软,让人很喜欢,很喜欢的触感。
  
  不对,还被吻了?还来不及思考其可能性,脑内已经不自觉的描绘出可怕的画面。杜雅卓被林矞涯轻轻抱著腰,半闭著眼,下巴被轻轻抬起,然後,打住。
  
  想像不下去,不,是不想再想像下去。
  
  无法承受这种,快要无法呼吸,连心跳都快要停顿的感觉。胸口很痛,非常的痛苦。其实只不过是杜雅卓和其他人在鬼混,自己却有这种感觉。
  
  莫名其妙的,很在意,很沮丧,很绝望,很想要扭转这种状况。
  
  不想让杜雅卓被那个人碰,不对,不想让任何人碰他。接吻,拥抱,绝对不可以,即使是牵手也不行,那个人的手,那总是冰冰的手,只有自己一个可以牵。
  
  不可以,不能让其他人碰。
  
  想要把他完全的占有。
  
  「喔!真大胆,那边的涯居然……」
  
  「够了!你们在神圣的弓道场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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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某种意义来说,M崖跳崖了。
  笨笨的,连我家凡凡说的那麽虚假的话都相信了,真是笨得无药可救。
  不过这很可爱,天花板小姐你说是吗?
  
  话说,这里好空洞,好孤单好寂寞,而且好冷,明天只有10℃,这里都要结冰了。
  只好把凡凡挖出来陪妈妈,顺道说一下,下一回连平平也会被挖出来。
  唉,真唏嘘......

 


Chapter19

  
  
  
  
  
  
  
  
  
  
  
  
  鸦雀无声,用来形容目前的状况,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在喊出那句话之後,所有人都看过来,就连和林矞涯閒谈的杜雅卓也奇怪的看过来。被众人紧紧盯住,那视线让人有点痛。
  
  「我还比较想知道你在神圣的弓道场叫什麽。」杜雅卓开口打破沈默。
  
  「我……」因为你和那个男的在卿卿我我。
  
  如果这是事实还说得出口,可是实情是,杜雅卓和林矞涯只不过是在聊天,而且相距了好一段距离,根本没有范学长所说的什麽搂腰和亲吻。那距离,连牵个手都不可能。转过头,想把范学长推出来解释清楚,可是本来在旁边的范学长,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
  
  被他摆了一道了。
  
  「小崖?」歪著头叫自己。不想被这样叫,尤其是在林矞涯面前。
  
  不想被你用这个名字呼唤。
  
  「很抱歉,我先告辞了。」郑重的道歉,弓道场上的人才继续活动。可是杜雅卓还定定的看著自己。即使林矞涯叫他,都没有反应。
  
  一定渴望著要他看看自己,现在盼到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好丢脸,好想找个洞躲起来。不想被他当成笑话般看。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
  
  「小崖你……喂,崖!」
  
  拔足狂奔,跑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可以让自己关在里头,不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社团活动室。把门摔上,然後锁上门锁,最後再用椅子顶住大门。这样就安全了。
  
  即使是杜雅卓也进不来。
  
  可以安心下来。
  
  坐上沙发,气喘喘的,盖住眼睛,脑里不断重播著刚才发生的事。
  
  杜雅卓在自己面前经过却视自己如无物,杜雅卓和林矞涯愉快的说著话,杜雅卓和林矞涯高高兴兴的比赛,杜雅卓刚才看著自己的奇怪表情。还有,在自己想像中,杜雅卓和其他人接吻的画面。
  
  脑里塞满了杜雅卓,记忆中,思想中,全都是与他有关。到底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会变得如此在乎杜雅卓?他在想什麽,他在做什麽,他和什麽人在互动,他的一切,都很在意很在意,无法不去看他,不去理他。
  
  看著他高兴的笑了,自己也会感到快乐。看他皱著眉头,不对自己笑,就想尽办法让他高兴起来。为了让他高兴,即使被欺负,被奴役,怎样也不在乎。在想自己之前,下意识的先为他著想。一切都以他为中心,甚至把他看得比任何人,比自己都还要重要。
  
  只要他有一刻不在自己面前出现,就开始担心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不知道会遇到什麽危险。只要他有一秒不笑著欺负自己,就害怕他生气担心他闹抑郁。只要他和其他人有身体接触,就会想把他和那人分开。希望他永远只看著自己,希望他只需要自己一人。
  
  这份强烈的独占欲,为何会出现自己很清楚。
  
  终於明白为何他会想把一个人锁起来,现在自己都想把他锁住,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他离开。
  
  可是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站在朋友的立场,不可以,也不可能把他锁住。只要一天和他是朋友,就被这重身份给固定,不能踏过那一条线。因为是朋友,所以不能有任何越界的行为,更不应该抱有那份感情。而最要命的,这朋友的界线,还要是自己亲手定下的。
  
  太笨了。为什麽不早点察觉?只要早个几星期察觉,一切可能就会变得不一样。到现在才察觉到,太迟了。
  
  口口声声否认,其实自己和范学长根本没有不同。不是同性恋,可是却对某人有兴趣。不是同性恋,却喜欢上身为同性的杜雅卓,对杜雅卓以外的人没有兴趣。
  
  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喜欢上的人是男的。
  
  说到底根本还是个同性恋。
  
  到底从哪时开始变成这样?本应是讨厌杜雅卓,是什麽时候开始患了这重症?
  
  大概,从那天晚上,听从他的话去吻他,还觉得很可爱,多吻了好几下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已经陷下去。不对,说不定在更早之前,甚至是在说出最喜欢他之前,已经陷进去了。逐少逐少的,慢慢的,在相处的过程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中,渐渐的喜欢上这个人。真的如之前所说,自己喜欢上杜雅卓,最喜欢他了。
  
  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
  
  一开始还说要把他打败,把他视为敌人,还扬言要把身为主将的他攻下来,可是这下子,不就是反了吗?无法把杜雅卓攻下来,反倒是自己被他攻陷了。
  
  狠狠的打了一下沙发泄愤,尘埃都被自己打出来,周遭顿时一片白朦朦。不小心吸入尘埃,惹来一阵咳嗽。
  
  真是个笨蛋。超逊的笨蛋。
  
  摊在沙发上,看向部室的大门。从几分钟前开始,门外一直有人敲门,而且还碎碎念的咒骂著自己,一直都留心听著。
  
  因为来者是杜雅卓。
  
  听得出来,虽然音量真的很小,可是那声音自己熟悉得很。他又在碎碎念了,而且抱怨内容又是自己,是在气自己打扰了他和林矞涯,还是怨自己丢了他学部的脸,不得而知。怎样也好,他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妈的于云崖,你最好快点给我开门!」就说了。「不然被我捉到你,你就准备好去死吧!」
  
  「我不会开的!」吼回去,反正门已经锁上了,任他再怎麽生气都没办法进来。
  
  「你!你!我会把你揍到半死喔!连带你的小昕夕也一起揍!揍扁你们!」即使是踢著门来恐吓自己,再加上以吕昕夕的安危威胁也没用。
  
  「我是不会开门的!你回去和你的林矞涯比赛吧!不要理我!」
  
  外头的人突然静下来,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什麽,总之很安静。大概是放弃了麻烦的学弟,回去会他的帅气部长了吧。毕竟那个人和他的身份一样,年龄,兴趣,还有身形外貌都相衬到不行,和那个人一起,他绝对会比较高兴。
  
  除了不能乱欺负人之外。
  
  他总是这样,喜欢欺负人,只要看到别人痛苦无奈,他就会感到高兴。不过如果和那个人在一起,说不定他就会戒掉这个坏习惯。
  
  这也是好事,起码这个世界会和平得多。
  
  不过,会很寂寞。
  
  看著那从半透明磨沙窗子中透进来的光,有点暗,大概是黄昏了吧。这样说,比赛已经结束了吗?难怪刚才杜雅卓可以有多馀的时间来找自己。现在的话,说不定已经和其他人走了,或是紧接下去,和林矞涯去约会。
  
  他不会像自己一样,在失散了的时候,到处去找自己。
  
  因为他是被寻找的一方,会乖乖的呆在原地等自己。这是约定。
  
  「约定……」他说过会遵守,不论是放学,还是真正的走散了,他都会待在原地等自己。
  
  他说过会等,一直等到自己去找他为止。只要约定还在,他都会等。
  
  「……可恶。」
  
  该不会是真的在等吧?还是先去揍吕昕夕,然後再等自己?如果是他的话,两者都有可能。
  
  把塞住门口的椅子搬开,推开大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弓道场还有好几个人。友校的人都走了,三年级的也不在,留下的,都是一、二年级的人。向那些人问话,却得出『杜学长不知跑到哪里去』的答案。
  
  这下子又要自己去找是吧。
  
  跑向学校大门,想著他会不会离开学校,想要问一下在校门的校工时,却在学校外不远处的马路旁,看到范学长和之前见过的金发男人。
  
  范学长紧紧的抱著那男人,抬起头不断的对对方说话。与刚才自己所见,与平日的范学长都很不同,此刻的范学长脸红红的,头发乱糟糟,挑著眉,瞪大绿色的眼睛,一副生气极了的样子。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麽,可是看这情况,大概是在抱怨些什麽吧。简直就和在耍任性,发脾气,向人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那个范学长居然会有这个样子,太不可思议了。
  
  至於站在黑色跑车旁边的金发男人,则轻轻的回抱范学长,边抚摸范学长的脸,边念念有词的,似乎是在安抚抱著他的范学长。男人的笑容让看到的人感到非常温暖,面对著向他撒娇的范学长,并没有不耐,只是宠溺的看著范学长,脸上的笑容还变得更加温柔。如果是害羞一点的女生,看到这个笑容的话,大概会晕倒了吧。
  
  那就是传说中的平平吧?范学长最喜欢的男友。
  
  与想象中很不同,虽然名字很奇怪,可是却长得那麽帅气,简直就像是在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王子。再配上那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身形,举手投足都像王子殿下一样的优雅气质,而且还要温柔体贴到这地步。外形很完美,个性也超完美,难怪范学长会对他那麽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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