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男生,也会这样做吗?我的心脏不停的揪紧,不知道是因为运动过度还是什麽。
又或者,他喜欢上我了。
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他可能会喜欢我,我就觉得有种悲哀的感觉。
原来,对我的好,只不过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喜欢他,只是想看我出糗。
但,他可能知道我喜欢他吗?我根本没有表示过什麽。
我又不是他,又怎会知道他怎会知道?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待气顺了些许,才站了起来,但甫站起来,便感到有一点缺氧,脑子有片刻空白,腿软了软,又倒在地上。
有些路人以奇怪眼光看著我,却没有人来扶我,直到我觉得好一点,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听到有人在我背後跑来,我下意识的转过头。
後面根本没有人追过来。
突然间,我想笑。
而,我真的狠狠地笑了。
这表示什麽,不是很明显了吗?他根本不会喜欢我,我根在自作多情。
或者他真的发现了些什麽吧。
我边笑著边走,过路的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个疯子?因为我接到到不少的注目礼。但我清楚,我不是疯,我只是个彻头彻底的傻子而已。
我真佩服我现在的冷静,因为我现在还朝著餐厅的方向走去。
不工作,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著,脑子不停回响在刚才的情境,他现在一定在笑我吧,平日冷静的我,居然一下子就在他手上失控了。
不一会儿,我回到了餐厅,老板看著我,似乎有些惊讶。
我知道我脸色白得吓人,老板像要说什麽,但看到客人的数量後,也没有再说什麽了。
绕过人群,我从後门回到厨房,回到我的工作岗位,我的工作当然不是厨师,只是把洗好的材料放好,拿给厨师。
心神不宁的我,犯了好几次错,把要用的材料拿错了,被厨师骂了好几回,我只好勉强的打起精神来,因为老板挺凶的,而且不留情,很有可能就此辞退我。我要找回这麽好的工作可不太容易,因为以兼职来说,这里工资还很高了。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客人比较多,而且我又要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所以在工作的时候,我的脑子几乎是空白的。
直到下班,我拖著疲累的身子,却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一室的黑暗,更不想面对锺伟臦,虽然我知道锺伟臦不会在家中等我。
我不想承受一点点的伤害,也没有人可以来伤害我。
我很不想承认,现在的我有点脆弱,稍大的声音,都能把我震至粉碎,直到灰飞烟灭。
在黑暗的街头逛著,夜深的时候,街道上的人不多,看到的都是衣著入时的夜游人,不是联群结队,就是成双成对,也有些一个人在走著。
我闭上了眼睛坐在一角,深吸了一口气,又望向天空。
漆黑一片的天空,半颗星星也没有,但这样的墨黑却给人一种沉著的冷静,像是隐藏著什麽,又像什麽都没有。
我默默地想著锺伟臦,胸口有种不知道是痛是酸是涩的搔动,但一定不是生气,不知道为什麽,对於早上的事,我已经不觉得生气。
或者我没有资格吧,又或者我知道生气根本没有什麽用,我不想让什麽事情困扰著我,伤害著我,也许这只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愚蠢做法,但谁知道,沙子里会不会有另外一个快乐的角度?
即使是玩弄我,我也没有什麽损失,不是吗?我根本没有什麽好失去。
不想了,我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阳光几乎要射穿我的眼皮,我才迫不得己的醒来。
看了看立在公园外的石钟,原来已经十一时多了,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随便在附近的公厕洗了把脸,漱了漱口,便又去上班了。
上班时,本来我还有点忐忑,怕锺伟臦会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不过显然我有点自视过高了。
他根本没来找我,或者,他根本什麽都没在想,他和其他男生也做著同样的事情吧。
下班时,己经累瘫的我,仍是不想回家,仍是在街上閒逛著,可惜今天,这条街道看来不太欢迎我,我才坐了一回儿,天空便下起雨来,从毛毛雨到狂风大迫不得已,我只好回家。
回到家门前,我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处乾的地方,但我不觉得太冷,只觉得湿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好受。
看著紧闭的门,黑漆的窗户,我的心有一种说不出是什麽的畅快和解脱。
原来这只是我的庸人自扰……
我只是顿了一顿,便开门进屋,关上门便脱下了一身的湿衣服,放在一旁,走进浴室。
洗完澡後,我开始感到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所以,没洗衣服便去睡了。
(六)
好冷……好冷……却又有另一种不知名的闷热在体内散发出来,我的手不停的抓紧被子,却又不想被闷住……
我感冒了……虽然现在的我不太清醒,但那尚存的一点点已足够让我知道,我生病了。
本来我想去上学,可是我挣扎了许久,虚软的手脚都不太听使唤,我也没力气跟自己的手脚对抗,於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又继续睡。
就这样……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不过我好像愈来愈想睡了……胸口也像热热的……有什麽要爆发出来似的。
肚子好像有点饿,口也很乾,可是我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愈躺愈没力,却又愈躺愈饿愈渴。
我推开了被子,吃力的爬了起来,但……我的眼皮很不听话……硬是要垂下来……於是我就睡了在厨房的外面,一动也不想动。
我会死吗?我半睁著眸子,看著灰白色的天花板,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
若果连锺伟臦都不来看我的话,我或许躺个一、二个月,直到尸体发臭,臭到邻居受不了,才会发现吧。
然後,我的尸体会被抬出去,邻居还会在诅咒我死了还烦麻人吧。
我很怕死,但这一刻,却又觉得死,原来没什麽大不了。
如果要死,就死吧。
我很乾脆的闭上眼睛,再次睡著,进入梦乡……
好像过了好久,我又给饿醒了,可是躺著也不是办法,情况也不见得会好转,我双手在地上乱抓,想抓住什麽撑扶我起来,但双手爬著爬著,竟然抓到一条内裤,让我的脑子醒了一下,想起了那天的事。
这一刻,我真的希望那天没发生过什麽,至少,这天我仍然能享受他的关心。
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动机,我也不想知道。
也许过几天,他会突然出现也说不定,也许给过这一次,他会跟我绝交也说不定,反正……他想看我笑话的话,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想到这里,我想爬起来的力气又消失了,赤裸的背部靠著冰凉的墙,我又再次沉沉的睡去……
睡著睡著……我好像听到有声音……
「天啊!」一声尖叫声向我的耳朵轰来,我的意识恢复了些许,半眯起眼看向门外。
是他!锺伟臦。
我好像笑了,笑我原来还会作梦……我好像许久作过梦……或者…作过的都忘光了吧。
当梦永远成不了现实,愈快乐的梦,就是愈深切的痛。
我痴痴的看著那个人向我走来,俊逸的脸上布满担心,再近一点……他的眼睛好像也红了……而且滴出水来了……
冲著他这滴泪……我愿意把自己推进十八层地狱……可惜……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接收我。
猛地,我被抱在一个温暖得炙人的怀中。
「毅轩,你四天没来学校了……我还以为……」他紧紧的抱住我,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不是在作梦。「哗……你的身体怎麽这麽烫!面色也这麽白!原来你生病了!」
话落,他立即在地上拿起被子在我的身上披上。
原来我已经睡了四天……原来…另一个人的体温……会是这麽的温暖……
是真的……不是梦。我吃力的睁开眸,想看清楚眼前人。
「生病了为什麽不说!还赤裸裸的睡在这里!不要命啊你!」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还想来向你道歉……」
也许因为我生病了,也许因为我天生情绪没有起伏,在他暖暖的胸前,我还是冷冷的问了一句。
「为什麽!」抬头。
「你还不懂吗?」他苦笑。「因为……因为……我……」
直觉他想说出某个字,我的心没由来的一悸……
「不……不要说那个字。」我用力的把我的脸贴向他的唇,不许那个字出口。
「我……」他有些失措,双手紧抓住我的背。
「好冷……我好冷……」我面一转,我的唇贴住他的唇,他愣了一下,双眸错愕的凝看著找。
「我立即带你去看医生!」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不要……」我双手颤抖著抱进他的腰,唇轻轻的贴上去。
「你……还在生病……」他有点为难,却伸出舌头跟我交缠,很温柔的把舌头於进我的口腔内,安抚了我那不安的心。
此时此刻,我好想抓住一点真实感。所以,我没听他的话……凭著那一点力气,顺著他的身体吻下,隔著衣服,轻轻的吻他的胸口。
不知道这里……是否真的有想著我?
我边吻边抬起头看著他,渴望著他会把我疯狂的抱住。
终於,不到半秒,他已经把我压到在地上,沿著项鍊一路的吮吻,来到我单薄的胸前,一双温热的大手不停的抚摸著,粗糙的指头划过粉红色的地方,明颢地引起了一阵陌生的快感,那是有别於自己抚摸的温暖。
他低下头来,在锁骨附近不停打转,绕著胸口留下了一个个印记,最後在粉红色的突起上停驻。
「啊……」敏感点被咬住,我不觉呻吟了声,双手轻揪住他的发。
「痛吗?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他放轻了力度,吻的焦点又往下移,手还边贶著自己的衣服,不到一会儿,我们已经裸裎相对,肉体发出的温度在中和著,也彼此感染著。
「不……」我不觉弓起身子迎向他,勃发的男性抵在他的胸前磨蹭著,又是另一层快感。
他像察觉了似的,毫不犹豫地把它含进口中,却因为不小心,牙齿碰到了,让我痛呼出声,他却更细心的吸啜著。
也许因为生病的关系,被这样含住,我不到一会便失守了,在他口中解放了。
然後,他放开了我,手握住自己的分身,急速的上下套弄著,手缓缓抚上我的胸口揉弄著上头的小果实。
我看穿了他的用意?可是,那是,是不懂还是不敢?
「你可以……」我挪动了身体向著他。
「真…真的可以吗?」这个关头,他还能够问我,我有点佩服他,也感到一阵暖意划过内心某处。
我点了点头,张开了腿,感觉有点像邀请,他立即扑了上来,在那尚未开启的地方揉了几下,便一古脑儿的把早已颤抖不己的欲望塞进去。
「呀!」我痛呼出声,却忍住合儱双脚的欲望。
他有点急了,因为进入有点困难,要抽动更是难上加难,他满额是汗,我也是,因为太痛了……我眼角好像溢出了泪。
当然了,这又不是天生用来做爱的地方。
然後,他跑了进厨房,拿了一瓶食用油,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点恶心,却非常有效。
他有点急燥却不失温柔把沾了食用油的手指插进我的後庭内,抽动了几下,便又把他那炙热的欲雍推进我的身体,急速的律动起来。
先是剧痛……直到剧痛得有点麻了……却有另一种不知名的颤悸自体内爆发,他的手又重新掌控我的欲望。
「啊……」体内一种炸弹快要爆炸,我觉我快不像我自己。
「轩……」他高声的叫著我的名字,充满欲望的双眸凝视著我……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心破了好大的一个洞……
随著他愈来愈快的律动,和那愈加快的拨弄,几次欲把我迫到疯狂的边沿,却又像尚未到达颠峰……那种荡秋千似的刺激,让我的神志再度散涣起来……
最後,在我们到达欲望天堂的最高处时……白光一闪,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七)
到我醒来的时候,白茫茫的天花板,加上纯白色的被单,和扑鼻而来浓烈的药水味,告诉我现在身在何处。
虽然我没上过医院,呃,或者出生时上过吧,但我都不记得了,我还是知道这儿是医院,
以前我生病有又有钱的时候,我都会上诊所,虽然上医院比较便宜,但因爲我未成年的关系,一般都要家长陪同,出示父母的身份证才能入住,。
而且,病了也不一定要就医吧?反正病一段日子,自然而然的就会好了。
可是,爲什麽我会这儿?
一堆问号浮上,却被突然浮上来的记忆压得粉碎,只馀下一片火热在面上。
身体好象还有点虚软,懒懒的不想动,下意识的擡眼望了望四周,像是期待著什麽,却没看到什麽。
没有人……
他人呢?
该不会是被我吓跑了吧?还是……觉得我的身体很没趣,我的人更没趣,把我送来医院後就走了呢?
心被刺了一下,直淌著血,却没有痛的感觉,我习惯性的漠视他,闭上了眼睛。
好累了……真的好累……很想睡。
或者可以,永永远远的睡下去……
别傻了,除非想死。
但我不想死,不想像个弱者一样的厌世,不想用死亡换来同情,更不要死亡换来嘲笑。
我不需要别人来肯定我,也更不需要别人来贬低我。
所以,即使再累了,还是要起来,还是要撑下去,不是吗?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微微的笑了,不知道爲什麽笑了。
然後,拖著一身的疲累无力,我走下了床,在床边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我拿走到厕所换下了那一套有点发黄的白色病人服。
我还是不想留在这里,而且,我更没有忘记,住医院是要付钱的。
换了衣服後,拖著缓慢的脚步,我走了回家拿钱包,里面剩下的钱不多了,但应该够付医院费的。
反正再打工赚回来就可以了,大不了便不念书。
才回到家中,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被铺,和丢落的衣物,被单上有银白色的反光,我当然知道那些是什麽。
我的心脏像是忆起那晚的激情,不能自己的狂跳,我别过眼不看那张凌乱的被铺,不看那被激情蹂躏过的衣服。
当然,这只是无聊的行爲,除非我永远不回来,否则,我回来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要面对?
走到外面,阳光很猛烈,刺在沈重的眼皮上,让它们更想垂下,但我还是坚持著,要把医院费用付清,不想当一个没钱付的逃跑病人。
回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我住了二天。
真是的,我是睡了两天耶,不知道那些伙食费可不可以退回来给我?
看了看医院外墙上的钟,原来已经下午三时多了,要上学也来不及了,而且我也要先弄一张请假书才可以去上学。
还是去打工好了,虽然我的头还有点晕,但应该没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