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阿牛才知道自己是自取其辱,嘴硬道 :“啊……我哪里知道你心里是谁,又不能剖开来看……住口!畜产!”
二虎抽空道:“虽然你不知道我心里是谁,我却知道你心里是谁。”
阿牛吓住了,道:“胡说!谁心里有谁了!”
二虎道:“其实你稀罕春香吧。”
阿牛就扯二虎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奶奶上拼命扯开,怒道:“下流坯!自己身上不干不净的事情却安到我身上!不给你吃了,滚!”
二虎搂着调戏道:“你不是最馋饼吃的吗?我记得有一次你吃了九个饼,都很圆,春香的饼脸正好给你解馋。”
阿牛啐他道:“我吃了九个的是老婆饼好不好!!春香那个是葱油大饼,你想撑死我!”
二虎呵呵笑着又开始吃起另一只。
第 11 章
结果春香并没有占据二虎的心,走进他的心里的是另一个人:他们的主子瀬玖。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天瀬玖独自散步路过仆人休闲区,发现几个青壮正打着赤膊在比赛臂力,轮流轮甩一个百斤重的石碾,瀬玖也起了兴致加入进来。起先大家看到主子都规规矩矩的很拘谨,然,瀬玖也脱掉外衣同他们一样打起赤膊,众仆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渐渐的也放开了胆量,甚至有意显露自己的拿手绝活。事毕,瀬玖给优胜的仆人一定的奖励,并且鼓励他们一番,道:“以诸位的身手藏在我这个小小的宅院里做个仆役毕竟是埋没人才了,如果你们有意从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主子走后众仆展开了热烈的歌颂,都说自己跟对了人,濑将军是不世的大英雄,还要响应他的号召去参军,将来说不定能够出人头地谋个一官半职。
众人都表白了下自己的决心,
这个道:“听说濑将军就是出身卑微,是著名的草根英雄,我们也未必不能像他那样成就一番大业!”
那个道:“听说朝廷最近要对西北用兵,正是征兵之际,许是你我的运气到了!”
还有人道:“我虽然是独子,然,将军大人如我再生父母,我定要追随父母的脚步。”
场面如垃圾场路过蝇群一样嘈杂热烈。
二虎并没有随声说要参军的话,虽然他也很心动。
有人叹气道:“我家里上有老母亲,下有母老虎,只恨身不由己。不像二虎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轻手利脚的没家累。”言下不胜羡慕。
还有的那急性子的争着同二虎越好了去报名。
二虎道:“我还没决定……”
众人道:“你向来爽快,有这么个好机会有啥犹豫?我要是你BLABLA”
更有人道:“怕是被哪家的姑娘给锁住了魂儿吧!”
此后话题就朝向BGH一路歪下去。
当天二虎破例将阿牛约出来,阿牛还有点不乐意说耽误他干活,然,又塞给他一个包裹,道:“春香让我给你的,今年新盘的酱。”
二虎道:“你怎么又替我收东西?不是说别拿人家的嘛。”
阿牛哼道:“有人花痴我有什么办法。”他吃人家的嘴短,只得出卖自己姘头。
二虎叹道:“无所谓了,我是想同你商量……”
阿牛等了会,不耐烦道:“快说,说完我好去厨房顺两根黄瓜,晚上蘸酱吃当宵夜的。”
二虎于是将今天瀬玖的一番话和众人的计较同阿牛说了。
阿牛道:“哼,当兵有什么好的,争着去送死吗?瓜娃子!”
二虎道:“立了军工的话就能出头了,护院是个青春饭,年纪大了就不成了。”
阿牛刚想嘲讽几句,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二虎去从军,那么,他长久以来摆脱他的愿望不久实现了吗!
话锋一转,立刻替濑将军及军旅生涯大加赞赏起来,二虎仍旧犹豫道:“我心里有点乱,不想离开你,可是……总不能让你跟我一辈子吃苦,何况人生在世总得做出点什么名堂来,可是,还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撇在这里。”
阿牛极力安慰他道:“你不要傻了,我如果体格好一点也想和你同去,你不去参军简直就是对生命的浪费对生命的侮辱,我现在觉得二虎你天生就是做丘八的料!你安心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二虎苦着脸道:“你难道不会想我吗?”
阿牛心里翻个白眼想道:“真是受不了这黏糊劲!”
然,还是担心他儿女情长起来赖在这里不肯走,于是,左右看看没人,把心一横,踮脚上前凑过嘴去快速地亲了他一下,道:“一想到你要走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可是,我更想看你衣锦还乡咱俩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为了咱俩将来的天长地久,只得忍耐短暂的分别。”勉强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假模假势地眨眨眼,果真二虎的嗓子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十分感动,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阿牛道:“我……我一定会出息的!”他搂住阿牛,热着眼睛哽咽地说,“你等我回来!好好等我……我只不放心你一个人吃苦。”
阿牛不耐烦地敷衍道:“放心吧放心吧,我不怕苦。”
第二天二虎就同两个护院去报了名,回来将二两银子的安家费如数交给阿牛,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几天后就一步三回头地跟部队开往大西北了。
阿牛在送行的队伍里挥舞着手帕,一转身就抛开手帕笑得川光灿烂猪八戒似的。
二虎走了之后,阿牛立刻觉得空气里满是自由的味道,就和坐了三个月船终于在旧金山登陆一样,自由地都不知道该做点啥好,他想回去把那破板房拆掉,然,一想拆掉也卖不了一吊钱;他还想把二虎给自己的东西都扔掉,然,一想仍了自己还得重新置办;又想把那二两银子花掉,然,一想自己得留点过河钱,头疼脑热的向谁要去,结果,好容易盼到二虎走了,他却没啥好干的,只得买上一壶酒权当庆祝。本想道厨房讨点小酱菜下酒,结果春香一脸大便地把他赶走。
阿牛忿忿地想,臭婆娘!如果二虎在你就不会这么对待我了!
结果那天他自己干喝了点闷酒,醉了。
二虎和阿牛都不识字,写个信挺费事的,需要让人代笔,又要情人代读,太私密的话是绝对一个字都不能提,内容也只不过是“你好吗?我很好。”这类的废话。阿牛后来就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就让信差给他带个好了事。只有二虎还坚持每个月一封家书地写给他。
阿牛如今在厨房又找到一点甜头,只要他在春香那里一站,斜斜地倚着门框状似随意道:“二虎今天又给我写信了,让我想想里面有没有提到你来着?”春香就会乖乖地给他包上一包茴香豆或者一点桔梗,有时候甚至还有两支鸭掌。
阿牛就会笑呵呵地说:“二虎信上说西北的女人都是高鼻子大眼睛,罗刹一样,还是春香那样平和的相貌好。”如此之类的话把春香哄得高兴,又塞上一根黄瓜也是有的。
阿牛想,春香这个女人虽然花痴,倒也单蠢得有些意思……女人终归是种神秘的生物,到底是怎样的呢?他出色地思考着,不得要领。
其实阿牛想去娼馆尝尝鲜,毕竟他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一点女人经验都没有,然,打听了一下价格之后他咽了口口水……还是忍忍算了,有点贵。
路过小货摊的时候他发现几个姑娘围着看,他不由自主袖着手过去看姑娘。
站在女人的身后,闻着她们身上陌生的女人味,也说不上好闻难闻,就是让他心里痒痒的,还有那俏皮的发梢在腰背附近一甩一甩的,阿牛的眼生都荡漾了。
然,阿牛那当街猥琐的表情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姑娘们像遇见垃圾一样躲着他,转眼走了个干净,阿牛怅然望着,然,小货摊主不答应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道:“这位客官已经看了有一刻了,想必是看上了什么,请随便选购吧!!”说罢就拣那贵的往他手里塞。
阿牛连忙推说有事就要走,人家摊主哪是好相与的,纠缠了好半天,阿牛只得买下一根银簪,匆匆走了。
摊主对这他的背影哼声道:“没钱还想看姑娘!呸!”
阿牛很沮丧,这簪子要花上他半个月的工钱,却去送给谁?!
垂头丧气地回到将军府,迎头遇见春香,“阿牛!你这衰仔!我上次让你给二虎哥捎去的护身符你办了吗?那可是我亲自到法门寺一叩一拜一千多个台阶请回来的。”
阿牛道:“办了办了。”他确实托人送过去,不过就说成是自己青来送二虎的。
春香皱着眉道:“二虎哥回信可曾说什么?”
二虎是回信了,但只是压抑着热情说如何惦念阿牛,让他保重身体云云。
鬼使神差的,阿牛摸了摸袖子里的银簪道:“说了,说谢谢你的好意,那个符他每天都呆在身上,他还……”阿牛拿出那根银簪,递过去,“他还托人带回这个给你。”
春香一见惊地闭不上嘴,几乎不敢去接,待到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才从嘴边漾起一点少女的娇羞笑容,一把扯过来匆匆走了。
如此看来,再虎的女人也是女人啊,被所爱的人回应就死心塌地地欢喜。
“女人,”阿牛想,“哼,女人……”他也不知道咋想比较好了。
春香自得了二虎的“定情信物”后春风得意马蹄疾,每日里将那个并不十分值钱的簪子插在头上,逢人就讲,并且她对阿牛态度也越发亲善起来,直言道:“我晓得你同二虎哥是极要好的朋友,我们的事情也亏得你中间奔走牵线,我们日后过上好日子,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你放心,二虎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叔子,不会亏待你的。”
阿牛有点心虚,也不知道这是要怎么收场,然,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从春香这里多捞点实惠要紧,嘴里打趣道:“如此,你便是我是嫂嫂,亲嫂嫂唉!”阿牛做撒娇状蹭过去。
春香一个云手将他推到一边骂道:“死衰仔!占本姑娘便宜!”
阿牛道:“大姑娘若是不多疼我些,小心我在二虎那里告你一状,你是不是我嫂嫂还不一定哩。”
春香一个指头杵上他脑门,道:“疼你个鬼!疼死你算了。”
阿牛趁机勒索春香叫她请自己吃酒。
春香啐道:“凭你也想要四碟八碗的伺候?!胃口不小!”
阿牛道:“也没说要那么多菜,不过听说吴大娘的烤五花肉特别香……就这道菜够了,最好能来点烧酒,嫂子好嫂子!二虎哥那里我替你美言,他要是敢不娶你……”
春香道:“怎样?!”
阿牛嬉皮笑脸道:“我娶你。”
春香奋起追打,阿牛笑着跳着猴子一样蹦远了,春香道:“衰仔!晚上来我家!我们烤五花牛!”
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终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都是五花肉惹的祸!
晚上本来吃肉喝酒谈二虎,两人气氛挺不错的,谁想那春香一时高兴就喝高了,高就高了,却将阿牛错眼看成二虎,春情荡漾媚眼如丝道扒着“二虎”的肩膀表白道:“二……二虎哥……我我欢喜你……不知道……为啥……为啥就这么欢喜你一见到……见到你心就像飞……啊飞……你不会看……看不起我我吧……我不知道咋整你才……才……”说着就趴在“二虎”怀里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阿牛刚吃喝正欢,一口五花肉一口小烧一口五花肉一口小烧,突然被这么着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他还没抱过女人哩!
眼见春香就这么睡过去了,他先是不敢伸手碰这个姑奶奶,后来觉得睡死的老虎不咬人,就大着胆子推了推,见没动静,就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桌子上,自己继续吃肉喝酒,把酒都喝了,才觉得后劲有点大,晕乎乎的,这时候那酣睡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子曰:温饱思淫 欲。
阿牛吃饱喝足了。
他将咸湿的大手伸向了无知无觉的女人,夜幕下即将上演罪恶的一幕!
春香在睡梦中也许稍有不舒服,抬手搔搔屁股,嘟囔道:“二虎……别急……”
阿牛猛地缩回流连在那肥美屁股上的头,疼地站起来后退数步,“我在做什么啊!!”他疯狂地扇自己,骂道:“畜生!你做下这样的事情……和二虎有啥区别!”嘴巴子扇得PIAPIA的。
他提醒自己,那边那个是个黄花闺女,虽然他还没开过荤,然,她也没开过苞……不对,不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叫她以后如何做人!
他瘫坐在墙角,肿着脸死死地盯着春香身体的曲线一路看上去看下来,甚至想爬到桌子底下去看看那隆起部位的形状……不!不能再看了!他自插双目来控制自己。(没插进去。)
然,这里又没有别人,自己又没人真正地伤害到她,看一看总是可以的吧,阿牛睁开紧闭的眼,又眯起来细细地看,看到他呼吸不复平稳,下腹一紧……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阿牛打开门如出栏的野牛一样疯跑了出去!
跑了二里多地,阿牛突然一个拐子扭头往回跑,一口气跑回那间屋子,急吼吼地关上门,他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忿忿地想:上帝之帮助那些自我帮助的人,阿牛,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老实说你认为上帝还会再送个女人给你睡吗?不会!永远不会有了!……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想象着自己是二虎,春香是自己,于是……做成了那事……那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丑事!!
阿牛正在辛苦行事并想着不过如此的时候,门推开正走进一个人来,此人夜行衣打扮,蒙着脸,与阿牛目光相对,彼此都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待到那人见到阿牛正在做的事情以及横陈在桌子上的春香后,那黑衣人短促地叫了一声,跳起来就朝阿牛打过来,阿牛搂着春香便是一滚,滚到地上,春香渐渐醒转过来,此刻仍旧迷蒙,那黑衣人上前拉起她,一边打一边骂道:“臭丫头!做下这等好事!你想死吗想死吗?”听声音竟是个女流。
春香渐渐清醒,呼痛道:“娘!你干什么?!”
原来这个夜归的正是春香娘,高丽奸细吴妈,她以为自己女人同情人幽会,故而一边哭一边打女儿,等到两人说明白怎么回事,春香大惊失色,待到察看才知道自己已然被……那个了。而阿牛正跪在地上一脸不知道是讨好还是哭丧的表情。
“我宰了你!!!!”春香怒发红颜,把阿牛吓得不成样子。
结果,春香自然没有杀成阿牛,而阿牛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娶了春香,并且写下了一声为奴为婢伺候春香吃香喝辣的保证书,从此受尽老婆的虐待和侮辱,稍有反抗老婆一家人就群殴他。
他不敢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二虎,他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