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衣架 上————果果小豆丁

　　看门的大叔向凡仕洁道勤,凡仕洁接受,没说什么,海叔一来,进门就,“仕洁!你还好吧?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跑到警察局了?”海叔紧张的跑到警察面前,“警察叔叔啊,我是靠他养家的啊,要是他做错什么了,那是我没看好他,你要是关人,就关我好了。”

　　“海叔!”凡仕洁听得额头出青条了,上前就拉海叔。

　　“你别吵,”海叔拍开凡仕洁拉自己的手,“警察叔叔啊,我一向很敬畏你们的——”

　　“我没做坏事。”凡仕洁在一旁说,不关海叔听见没有,“是误会。”

　　“就是啊,是误会——什么?误会?”海叔看向凡仕洁。

　　“是啊。”凡仕洁汗给他。

　　“仕洁,我就知道你是守法的好公民。”海叔放松的。“那大家再见。”海叔拉凡仕洁走出去。派出所里的人呆呆的看着海叔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拉凡仕洁走,快啊。

　　变得还真快。凡仕洁万分佩服啊。“钥匙呢?”

　　“这里。”海叔开始摸口袋,拿出一枚贴有可爱贴片的钥匙给凡仕洁。

　　“这是什么啊?”凡仕洁看到钥匙上的可爱贴图。“看不出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喜欢这些啊,好卡哇伊哦。”

　　“去你的,这是我儿子和表妹玩贴图不小心沾上去的。”海叔没凡仕洁想的这么恶心。

　　“这样啊。”

　　“就是这样。”海叔按车开关键,上车,凡仕洁也上车,“仕洁你怎么被带到派出所了?还大半夜的。”海叔听凡仕洁说完,快笑爆肚子的停下车,休息一下继续开车。隔天凡仕洁交钥匙给海叔去处理,到公司忙完工作后凡仕洁亲自去接凡浩。

　　下午一放学,凡浩就急匆匆的跑出去,刚到门口,凡浩就接到凡仕洁的电话,听凡仕洁的话看过去,果真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就停在不远的对面,凡浩笑着,看没有车跑过去,凡仕洁为凡浩开车门,凡浩坐进车里,凡仕洁就拥住凡浩,吻很自然的在他们之间展开。

　　吻结束,凡仕洁帮凡浩系好安全带,拿出车后自己今天买的郁金香,放凡浩手里,凡浩看着自己手里大束郁金香,花香在快速散漫,凡仕洁手按动车子上的CD开关键,播放着凡浩喜欢的轻音乐,烂漫,算吗?凡仕洁微笑,打灯,手转动反省盘的缓慢,优美的弧线侧面。凡浩开始搞不懂凡仕洁了。

　　“哥?”

　　“喜欢吗?”凡仕洁去掉了凡浩语句里的问号。

　　“嗯。”

　　“就知道你喜欢,我才买的。”

　　凡仕洁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凡浩反倒糊涂了,“哥,你是怎么了?又来接我,有送花的,哥要追求我啊?”凡浩好笑的,“怎么可能。”

　　“我怎么追求你了?”凡仕洁脸红了,是淡淡的,“我都已经是你的了,还追什么啊?”

　　“啊?”凡浩听不懂。

　　“不记得也无所谓,我们会好好的,是不是。”凡仕洁回头看凡浩,只有一下,又转回头看前方。

　　“嗯。”凡浩点头,好好的,“是吧。”

　　凡仕洁没在说什么,凡浩也没吭声,任轻音乐在他们四周轮回播放着。凡仕洁没有直接带凡浩回家,是到自己朋友家玩,吃饭,烧烤,游泳,还有K歌,跟个排队一样,模特们亮出自己的身材以外还有自己的业余嗜好。有吹萨克斯的,吹箫,竖琴,手风琴,弹钢琴是最多的还有拉小提琴的也多。凡仕洁不喜欢乐器,所以没有展示,突然有人推凡仕洁唱歌,凡浩不好意的拿起话筒,就坐在凡浩身边,和刚才弹钢琴的人说“麻烦一下。”

　　“好的,是什么曲子。”

　　“我——”凡仕洁还没说完。

　　“知道了。”弹钢琴的模特调一下音,之后认真弹奏起来,到了演唱部分,凡仕洁开口。

　　歌词:

　　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

　　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

　　怎么唱

　　都不再煽情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

　　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

　　过的太快,来不及

　　唉哟……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唉哟……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唉哟……

　　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

　　爱你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

　　只要和你在一起

　　不像现在只能遥远的唱着你

　　这首哥就叫《我要我们在一起》原唱范晓萱。

　　歌词有几分忧郁,后悔的无奈,凡仕洁很完美的转换着音调高低,有慵懒的部分,有纠结的部分,没有破音的自由放高放低,快到高潮的部分有人拉起了手风琴,钢琴和手风琴的音乐错开,重合,凡仕洁的投入,周围人被声音的动听吸引靠近,最后聚集,他们在演义着歌词一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能表白的将眼神移开,要是对上了,没有干笑错开目光。就这么看着,忧郁的表情,无泪的眼神。音乐突然欢悦起来,之后又回归缓慢,单单的钢琴音,突然,有人偷偷瞄了谁一眼,之后拿起高脚酒杯,摇晃着,杯子里面的红葡萄酒沿着玻璃的弧度摇晃,很优美的。眼睛看向杯中,再抬眼,睫毛有特别修饰的部分,突然一位上有夸张贴甲的女模特拿走他的高脚酒杯,跟着钢琴曲的缓慢,她对他微笑,喝干他的酒。他不介意,看向另一边,眼神突然的定格,应为他在看凡仕洁。手风琴又拉起,让快结尾的地方纠结起来,爱与不爱,想爱与无奈,就是这么复杂。

　　凡仕洁唱到最后,看着凡浩,将声音放轻,音乐还没收尾的在继续。凡仕洁关掉话筒开关,放好话筒,在歌曲结束后,凡浩发现到在整首曲子的演唱里凡仕洁看着自己不只有一次,有好几次是在我要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句里,凡浩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这意味着什么?是凡仕洁和自己开的玩笑吗?这玩笑也太大了吧?凡浩笑着靠上凡仕洁的胸口,这玩笑凡浩玩不起,真的。凡仕洁搂着凡浩,明眼的人都看的出,凡仕洁和凡浩是一对,可就是这么好笑,凡仕洁看清楚了,凡浩却迷茫了。看起来很搭的两人,视乎被什么东西隔住了一样,总是看不到彼此的真正想法。

　　凡仕洁和凡浩都没喝酒就回家了,凡仕洁今天的不一样,凡浩除了惊讶之外就是觉得凡仕洁玩得太过火了,不是指凡仕洁和他的朋友,是指凡仕洁和凡浩的关系。在一个转弯到家停好车,还没下车,凡仕洁先揭开自己的安全带。

　　“浩浩,今天玩得开心吧。”

　　“哥。”凡浩没有回答凡仕洁,“你今天是真么了?”仿佛不想游戏下去一样,认真的质问,让欢乐停下。

　　“浩浩?”

　　“哥,我有那么好玩吗?你操控我的人生,你管束我的交际,现在,你在戏弄我的感情吗?”

　　“浩浩,我——我——”凡浩没有说错,凡仕洁是操控着凡浩的人身,管束着凡浩的交际,可感情,“我是认真的。”

　　“你每次都是认真的。”认真的拒绝过自己,凡浩记得。

　　“我喜欢你。”凡仕洁说不出爱。

　　“谢谢,我现在不需要了。”凡浩说真的,自己揭开安全带,要开车门。

　　凡仕洁拉住凡浩,“我真的喜欢你,不是兄弟的那一种,真的,浩浩。”

　　“不是每样东西都会让你错过了,还能再拥有。”凡浩心死的甩开凡仕洁的手,下车。

　　在车门“啪”一声被凡浩关好,凡仕洁哭着头靠上反响盘,凡浩说得没有错,当然,凡仕洁也认为自己想的没有错,他们都太年轻,死守一生的爱在他们身上是很难维持下去的,等泪哭干了,凡仕洁下车,按锁车键,回到家里,没有开灯的客厅,一片压抑的黑色,没有多少月光的点缀。凡仕洁没有上楼,脚步缓慢的来到客厅沙发上座好。

　　凡仕洁有想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明明把自己给了凡浩,为什么凡浩还要说放手,很搞笑的是自己真的就这么放手了,现在的社会真的不一样了吧,贞洁只是古老的牌坊,凡仕洁笑起来,靠上沙发,很痛苦的,真想来一杯,将自己喝醉,什么事都不要想的到明天天亮。

　　凡仕洁真就喝酒了,还喝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大早,起来下楼的凡浩来到客厅看见凡仕洁倒在沙发上,那些空出的酒瓶,不规矩的摔倒或乱摆乱放着。凡浩那天晚上自己和凡仕洁说的那番话,回到房里就后悔了,还是说在凡浩甩上车门的时候就后悔了。现在凡浩看到凡仕洁这样,更后悔了。凡仕洁是说真,没有玩自己,凡浩真错了,还错得很离谱,弯身拥住凡仕洁。

　　“哥——哥——”凡浩想收回晚上自己说出口的话,可好意思吗?

　　“浩浩?”凡仕洁头痛的动一下身子。

　　“哥——哥——”凡浩手收紧,凡仕洁衣服上透露着温度,让凡浩不想离开,“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凡仕洁很温柔的,对于凡浩,凡仕洁是无法生气的。

　　“哥,我爱你。”凡浩无法放手的“我爱你,对不起,我爱你。”

　　凡仕洁皱眉,手抹上凡浩的发,凡浩抬头看凡仕洁,久久的,凡仕洁微笑依旧,“对不起。”

　　不能回应了,在凡浩那番话后,凡仕洁从新想过了,他们真不能继续了,凡仕洁对凡浩再有感情,也是在那天,之后就真的只剩下亲情。兜兜转转的,结果又回到这里,经历的是上天开的玩笑,还是大家有意的选择,不——都不是,是他们太任性,只听自己的观点,忽略了彼此的感受。

　　第 25章

　　情况和刚开始的又一样了,凡浩追着凡仕洁的脚步,凡仕洁又在无视凡浩的感情,视乎在报复凡浩给自己留下的伤口一样,不再做出任何回应,不再思考他们可能有的未来,凡浩的追逐到了高中三年级,未再改变过,看来凡浩已经很坚定的,唯一改变的是,凡浩不再说些让凡仕洁不高兴的话,什么都依凡仕洁的意思。凡仕洁不喜欢凡浩缠着自己,凡浩就不会老在凡仕洁身边,凡浩越来越了解凡仕洁,只要凡仕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凡浩就会知道他想要什么,这样的了解又怎样呢。凡浩再也走不进凡仕洁的心。

　　凡浩也不逼迫凡仕洁一定要面对自己的感情,和个乖弟弟一样依赖凡仕洁这个哥哥。

　　凡仕洁拍完一个片段,坐在休息间,海叔拿冲好的两杯咖啡和凡仕洁做在一起,凡仕洁谢谢的接过海叔手上的咖啡。凡仕洁在给咖啡加糖,加得不多,用勺子搅拌一下。凡仕洁开始和海叔说事,要说的事不是关于工作的,是私人的。

　　听凡仕洁说完后,“什么?”海叔差点把刚喝近口里的咖啡喷出来。一手捂嘴,一手抽出纸巾,擦嘴,顺便不喝的吐在纸巾上,扔进垃圾桶。“你不是说真的吧。”凡仕洁要和别人交往,不是凡浩。

　　“难道是假的的?”凡仕洁见他那么大反应至于吗?

　　“任洁,你没抽吧。”海叔伸手摸凡仕洁的头,“看来没坏啊,怎么竟说些让人抽风的话啊。”

　　“海叔。”凡仕洁拿开他的手。

　　“真的?”要确认,海叔声音有些颤。

　　“真的。”凡仕洁无力的口气。

　　“最好是假的。”海叔明说。

　　“海叔,你是不是想玩我啊?”凡仕洁拍海叔的肩膀。“安了,我不会给你惹事。”

　　安?怎么可能安得了,海叔不是不知道凡仕洁和凡浩那当的事,就算没有走火也上弹了。“不是惹事,不惹事的问题。”海叔叹气,不知道凡仕洁是有脑袋是没脑袋,怎么就这么将凡浩这个孩子撇下,自己跑去追别人。谁看不出,凡浩这个孩子爱凡仕洁,爱得快崩溃了。“你的交往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要不是认真的,凡仕洁不会和海叔说。

　　“你和浩浩说了?”

　　“没有。”

　　“你正混蛋,你忘了,你整天和你弟糊搞八搞的,差点就——”海叔说不出口,就是激动,谁叫自己也有个孩子呢,就算年龄不相等,“你今天和我说,你要和别人交往?你脑袋有没有想过啊?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浩浩呢?”

　　“我改天和他说。”凡仕洁说得很干脆。

　　“改天和他说?你说得轻松。”海叔的声音就这样严肃起来。“就你和你弟那关系,说不上搞,但也暧昧得睡一块去了。”海叔提醒凡仕洁,“我和你说,在这个娱乐圈里,你这事,我不是没见过,本身大家都跃界的,突然有个说不继续了,准有个人自杀或是近神经病院的。”

　　“不是吧。”凡仕洁听了有些心惊。

　　“不是?你就去和浩说,看会怎样。”海叔很过界的伸手点凡仕洁的胸口,“我看浩浩是自杀的那个,你就是神经病的那个。”

　　“——”凡仕洁像被说中一样沉默起来。

　　“你真的要说?”海叔收回手,拿气咖啡杯,喝了口咖啡,那苦涩的味道,很细致的蔓延在舌头的每一个部分。

　　“那我一直不说吗?”凡仕洁反问。海叔叹气,凡仕洁在咖啡里加糖,小勺放在咖啡里,一圈一圈的绕着,“我不能不说,我爱她。”

　　“你真的爱她?”海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凡仕洁的手很明显的慢了一圈,“而不是他?”

　　凡仕洁不说话,海叔说的他,当然就是自己的弟弟。凡仕洁对她是真的付出真感情,而凡浩,是凡仕洁永远不能放下的牵拌。此刻,爱情与亲情搅混了,不是说两者不能共存,是凡仕洁分不清楚他们哪个比较重要。还是说他们都太重要。

　　凡浩一放学就给凡仕洁打电话,凡仕洁不能去凡浩学校接凡浩的感到抱歉,凡浩能理解的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家。进家门没有能看到凡仕洁在家,凡浩失望的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拿起这周出的杂志,封面是凡仕洁。凡浩微笑,手指摸上封面,嘴巴上嘀咕着,“我能天天看到你,就只是图片而已。哥,我要怎样才能和你走在一起?”凡浩双手交叉,将杂志抱在怀里,倒在沙发上,“哥,你在做什么?”

　　画面在剪切,凡仕洁正陪着他的女朋友佳文俪逛街,按凡仕洁宠爱弟弟的脾气,佳文俪很开心的拉着戴着鸭舌帽和黑墨镜的凡仕洁走街穿巷的,玩的忘记时间,饿了,凡仕洁就带佳文俪去一家很烂漫的法式餐厅吃牛扒,很会享受人生的凡仕洁,似乎想把佳文俪宠坏。凡仕洁送佳文俪回家后,天已经黑了。

　　回家的路慢慢,凡仕洁在想着要怎么和凡浩说,凡仕洁和佳文俪的事,是凡仕洁没有料到的来电,这么突发的事情,到现在快半年了,凡仕洁一直没和凡浩说,倒是凡仕洁有和佳文俪说凡浩的事。没有办法,凡仕洁快半年说不出口的事情,现在要凡仕洁说,更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