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衣架 下————果果小豆丁

　　120急救车和交警同时赶到,护士和医生要女人让开,给张姐进行抢救。女人被交警拉到一旁要问话,已经哭不成声的女人一个劲的摇头,交警通情达理的去文开车的司机,场面有些乱,医护人员叫凡任洁搂着凡浩跟张姐的姐姐到里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是交警开的车,闻讯凡浩和凡任洁进医院的海叔来到医院看到受惊吓的凡浩一直抱着凡任洁,凡任洁呆呆的,在看到海叔,眼泪又回到眼眶的湿润了。

　　海叔听完,起身,给张姐的经纪人电话,叫他来处理这件交通事故,还有张姐的后事。打完电话回来的海叔,“任洁跟我回去吧,留在这,记者会——”

　　“记者?”多好听啊,“他娘的,人都死了,他们还想炒作什么啊?绕着尸体跳舞吗?”凡任洁不能想像,“干——”

　　“对不起——”海叔不能阻止这些。

　　“海叔,我没说你,我——我——”凡任洁发脾气不是因为海叔做事不理,这样是事,管上,只会越描越黑。

　　“知道,先带着浩浩跟我回去吧。”朋友突然死亡,自己还牵扯在内,这样的事到谁身上都会不好受。“任洁,任洁——你别这样,回去好吗,就当我求你,行不?”海叔不想事态变得更为严重,记者有什么想法写什么,最好没有关系的写多几句,就会扯上关系,到时文章更多翻新,谁真谁假,没有人知道,当娱乐来看的人,永远不知道这背后的辛酸。

　　凡任洁留在这不是想承担什么,是想做点什么,但要做什么,大致的内容凡任洁不知道,脑袋里混乱得像一锅粥,半托半抱着凡浩,和海叔走出医院,刚来到停车的地方,因为天黑,记者的车路过他们,没有看清是凡浩和凡任洁他们,错过了最加攀文对象。凡任洁抱凡浩上车,记者们下车,画面反差着,凡任洁关好门,看车窗外,记者一窝蜂冲进医院,没到一会被医院保安推出来,记者霸占了整个医院门口,凡任洁手抹上车门的把手上。

　　“你想做什么?”海叔按全锁键,能出去的门都锁起来了,“是艺人,就应该学会习惯,我知道你很想帮她,但这样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凡任洁手指离开门把手,我成拳头,肩膀颤抖着,胸口轻轻欺负着,凡浩头换了一个角度,看着凡任洁的脸,手掌慢慢抹上凡任洁脸,“哥,我好害怕。”

　　凡任洁一咬牙,紧紧的紧紧的拥抱他,“不会有事的——哥在呢——哥在呢——”

　　海叔叹气,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

　　张姐的死,对凡浩和凡任洁影响很大,凡任洁开始反思自己和凡浩的关系要不要这样一直下去,凡浩明显不快乐,在张姐的葬礼上,哭得最真的是凡浩,在去张姐的葬礼路上凡浩就一直在哭,回来也哭上半个小时才停。好不容易哭完睡着的凡浩,还被噩梦惊醒,有点精神分裂的紧张,凡任洁在旁边陪着,一刻也不能安心的睁着眼看凡浩一天天变得不像自己的脸,过于暗黑的眼圈,是睡不安稳的后果,消瘦下去的脸蛋,突出的额骨,抹上去跟山坡一样,凡任洁每看一次,眼眶湿一次。

　　无法入睡的凡浩开始服用镇定剂,安眠药,药剂一天天的加量,跟凡浩现在的工作一样,凡浩为了不想张姐的事,拼命的工作,学习,晚上睡觉时间减少,吃饭时间也在渐渐推辞,到药物对凡浩的睡眠一点作用都没有用的那一天起。凡任洁跟凡浩一样,几乎站在崩溃边缘,紧绷的神经,无法揭开的心病,凡任洁不想面对事态的发展,不想那种近在几尺却无能为力的自己还呆呆回到凡浩身边,看着凡浩一点点的消耗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生命。

　　凡任洁仿佛染病一样,拿出凡浩以前吃过的镇定剂和安眠药,摆在客厅,给自己拿个水杯,倒上清水,开药瓶,拿出几颗药,不看计量,直接吞了,喝水。仿佛不够的,再倒几颗,倒着倒着——整瓶药都下凡任洁的肚子里去了。还不习惯药物的凡任洁出现头晕,眼花的迹象。

　　突然的泛呕,来不及找垃圾桶的凡任洁直接吐在桌子上,液体慢慢滴到地板上,还是很不舒服的凡任洁想上厕所,摇摇晃晃的撑着能扶的东西,没有到厕所,凡任洁就晕倒在客厅过一点的地方。刚睡醒的凡浩,头晕晕的下楼,看到凡任洁倒在地上,跑下楼,踩空的滑落3格楼梯,半趴半走的来到凡任洁身边,抱起凡任洁,看凡任洁已晕过去了,放下凡任洁跑到茶几边拿电话拨120,看到茶几上的药瓶。凡浩拿起来看,眼眶瞪大,电话通了,说清楚地址后。凡浩跑回凡任洁身边,想抱起凡任洁,却没有力气。

　　凡浩试了几次,还是抱不起凡任洁,凡浩自己打自己的身体,“我真是个废物。”痛苦起来,后悔自己的不小心,恨自我糟蹋太久,连最基本的抱凡任洁去医院都做不到。“——哥——哥——”凡浩眼泪一直掉,手掌拍凡任洁的脸,不敢大力的拍,怕伤了凡任洁,不大力的拍,又怕叫不醒凡任洁。凡浩叫喊着,叫喊着。

　　医护车到了院子,按门铃不见有人开门。看窗口里门有人,破门而入,凡浩昏倒在凡任洁旁边,医生检查他们身体情况,刚好到的富妈,惊恐的看着医生带走凡浩和凡任洁,车走远了,富妈拿起茶几上的电话,马上打海叔的电话。

　　凡任洁慢慢醒来的画面,在凡浩看来,这是最美好的事情,不用凡任洁多说,凡浩和凡任洁穿着一样的病人衣服,坐在凡任洁床边,手紧紧的握住凡任洁的手,不算干瘦如材的手指在扣紧凡任洁手掌的时候,凡任洁感觉他温暖的体温。凡浩微笑,凡任洁会跟着微笑,望着彼此的眼睛,湿润的眼,印着彼此的样子,深深的。

　　“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喘不过气的生活,不只是折磨着凡浩的神经。

　　“你想我怎么走?”凡任洁声音很轻。

　　凡浩深吸一口气,握紧凡任洁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

　　凡任洁微笑,深深的,深深的,最后落泪。

　　第 82章

　　出院后,凡浩开了记者会,没有详细的说明自己和凡任洁住院的真实情况,凡浩不再服用药物,早上出门晨跑,凡任洁不时会陪凡浩一起晨跑。生活又恢复正常,时间飞逝,35岁的凡任洁最后一次和凡浩合作拍摄海报,宣告退出圈子,恢复原来全职白领的身份,不同的是每天凡任洁都会去看凡浩工作,接凡浩回家。凡任洁和凡浩在一起的画面随处可见,狗仔队拍到凡浩和凡任洁,牵手,拥抱,吃饭,这样的相片都上了杂志头条。

　　在人们分分猜测凡浩的性取向的时候,有人拿凡浩去世的绯闻女友来说事,说什么张姐的死一定和凡浩、凡任洁有关,感情问题引发死亡事件。凡浩对这样的写法很生气,开记者会,本想和记者们说清楚,却不了,越描越黑。凡浩自己的名声怎么样,凡浩不介意,但这样的话牵扯到凡任洁就不可以了。

　　海叔要求安排人,推掉最后一个记者会,怕凡浩情绪激动会像上一次一样晕倒。凡浩说不用,海叔就给凡任洁打电话,让凡任洁来劝凡浩。凡任洁人还没有到,凡浩的记者会已经开始到一半了。

　　凡任洁推开召开记者会后门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凡浩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是在和张小姐在做戏咯。”

　　凡浩没有马上回答记者的提问,眼神一直看着开门走进来的凡任洁,记者看到凡任洁,转换目标,蜂拥而上,话筒一致一个方向,“凡任洁先生,你和凡浩先生的亲密程度真的只限于兄弟吗?”

　　“凡任洁先生,你和凡浩先生是不是——”

　　“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麻烦你们让让——”凡任洁抬手,张手掌,小心的推开他们,走往前方,“对不起——让让——”

　　“凡任洁先生——麻烦你说说——”

　　“凡任洁先生——”

　　“没什么好说的——”凡任洁的手没停过推开他们的动作,他们强硬的行为,凡任洁很头痛。所有记者都拥挤着凡任洁,凡浩推开凳子,站起身,走下台,扒开一些记者,看到凡任洁的脸,就只有一步了,凡任洁重复着“没什么好说的——”声音在放慢,带有小小的回声。

　　记者们不停下问话,“凡浩先生——”

　　“没有什么好说的——”凡浩一个箭步向前,很准的拥住凡任洁,不用抬头,凡浩就能吻住凡任洁那柔软的双唇。

　　凡任洁不会觉得意外,经历得太多,还有什么看不?双手抹上凡浩的背,拥紧自己一生的追求于寄托的梦想,照吧,照吧,疯狂的写吧,以后这样的画面会变成很平常事情。

　　凡任洁和凡浩的现场吻一下上了3个星期的头条,这样的娱乐绯闻没有影响到凡任洁的生活,倒是凡浩,少了很多合作对象,就是M和L大型杂志不愿意放过凡浩的要凡浩续约。凡浩续约3年,不再开记者会,不上娱乐节目,腾出很多时间的凡浩可以专心学习,还可以去凡任洁工作的地方找凡任洁。看起来很快乐的他们也有烦恼的时候,比如出到外面吃饭,凡浩会听到外面小声讨论自己和凡任洁的事,讨论还好,说教似的语气最可怕,伤自尊心不说,还破坏今天的好心情。

　　凡浩不会充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的,叫海叔帮自己约个电台节目,不要告诉凡任洁。就这样,那天凡任洁照常去上班,凡浩来到第一次上的广播节目。见到编导,以前凡浩第一次见到的无形象的邋遢男人,没有多说客道话,凡任洁的学长直接叫倩倩带凡浩进录音棚。

　　倩倩对凡浩的态度有着360度的转变,不算和气的口气,鄙视的眼神,带路走在凡浩前面,打开录音室的玻璃阿门,没等凡浩进来,松手,门要关起来的时,凡浩手快的接住。倩倩自己拉凳子坐下,整理一下手上厚厚的一打文件,本子,还有光碟。凡浩自己拿凳子,坐在她旁边,他整理好后,静静坐在那看凡浩,四周突然安静起来,气氛叫凡浩紧张。

　　“我可以开始了吗?”倩倩算客气的问。

　　凡浩知道她对自己有一定的偏见,点头,“可以。”

　　倩倩对负责人打个手势,面向开始录音的话筒,也是现场播放的广播的接音口,倩倩一段不长的开场白,就开始问凡浩“你哥哥凡任洁没和你一起来?”

　　“我不让他来。”凡浩不想这件事影响凡任洁的心情。

　　“凡任洁真就让你自己一个人来?”倩倩不相信。

　　“我哥,不知道我来。”两个人摊混水,要一个人出来背黑锅就好。

　　倩倩看凡浩的表情,本来很看不起凡浩的,心情——现在却有些复杂了,“我想他现在知道了。”只要收听广播的,没有人会不知道,再加上现在有上万人在关注这件事情,比凡浩红的时候还要人多,娱乐界就是这样,坏的总是比好的还要让人关注。

　　“嗯。”凡浩点头,紧张的双手不知道怎么放,最后手指交错在一起。

　　“你和你哥哥的事是真的?”倩倩希望凡浩表现得诚恳。

　　“嗯。”凡浩承认。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出来给大家答案,是不是有点迟了?”倩倩将一打厚厚的本子放在一旁,她和别人一样,太关注这件事情了,一知道凡浩要来做这个解释用的八卦采访,倩倩早将它背得苦瓜烂熟。

　　“我在整理。”凡浩脑海似乎在想什么,回答问题很慢。

　　“又要说谎吗?”娱乐圈的复杂让倩倩讨厌,“像上次一样?”

　　“这是娱乐圈的通病。要有光鲜的外表,健康的私生活,”凡浩讨厌这些虚拟的安排,“背后全是压力,谎言。”

　　“你这么说很不公平,对于工作,谁都有压力,”

　　凡浩点头,“不容易,都不容易。”

　　“你这样欺骗大家是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吧?”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与地位,对此倩倩很反感。

　　“不是失去,是不能失去。”凡浩泛泛眼。

　　倩倩皱眉,刚才给于凡浩的同情又没有了,“你整理好新的理由了吗?”

　　“没有。”凡浩怎么整理得好,“太多了,太多了——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

　　“我的故事。”凡浩从不对外界透露自己的想法,应付记者全都是海叔给自己准备好的。“我的坚持。”倩倩不说话,凡浩想了一会,“我没有什么理想,以后——明天——会怎样我都不会去想,我只是想和哥哥一起生活,我知道这样不好。”凡浩又沉默了。

　　也许是过于安静倩倩插话,“没想过离开?”

　　“有。”凡浩的左手开始揪着右手。

　　“结果很糟?”倩倩小声的接。

　　“我发现了我离不开哥哥的原因,我爱他。”

　　“有想过这样的爱只是情亲吗?”倩倩开始随心所欲起来。

　　“我眼里只有哥哥,再也看不到别人的好。”凡浩对于凡任洁的痴迷已经不可收拾的泛滥成灾。

　　“陷得很深。”

　　“我向哥哥告白不下30次,好几次,我哥不是敷衍我,就是说大道理,”凡浩深吸一口气,“他是好哥哥,”可做好哥哥总是要伤害某些人,“怕我走错路,可我已经走不回来了,只能前进,要不不动。自从那之后,我对自己没什么梦想,只有要求,我想做得更好,不一定要很出色,我——只想我哥哥开心,但是——但是我后悔了。”

　　“怎么说?”不是爱得迷失自己了吗?为什么还要后悔呢?

　　“我哥一直都不接受我。”凡浩红了眼睛,“我一直都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我没想过有天会真的能和他走在一起。也没有想过,走在一起后我会想退出圈子,和我哥哥平平静静的过一生。”

　　“可你没有推出,还欺骗了大家。”倩倩情绪很激动,从道德上说这是不可原谅的谎言,“你不会感到羞耻吗?”

　　“我要是说了,大家会怎么看我?”凡浩眼眶湿了,“不——是怎么看我哥哥,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活着只是为了我哥哥。”

　　“你是在把错误推给凡任洁吗?”

　　“不,是我拖累了他。”凡浩低下头,“是我,要是一开始,我被丢下,那该多好,减少了不少可能的负担。”

　　“你——你在说什么?”倩倩觉得不对劲,“我们讨论的是亲骗大家的感情,不是生存问题。”

　　“不一样吗?生存之道虽然不在于谎言,但有了谎言,能让大家幸福一点,自己轻松一点,有什么罪过呢?还是说,我是明星,不能和普通人一样,一定要过得像个圣人一样。我承认我做不到,我很累,我需要呼吸,甚至是空间,我的私人空间,你们现在在拿我的私人空间出来说事。”

　　“可是,有些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不能干脆一点吗?”

　　“要是你,你能干脆一点吗?”凡浩抬头,手比划着,“比如,你是个名人,你拉着你的女朋友上记者会,向在场的人说,他是我女朋友。”

　　“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