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游记(穿越)第一部---七夜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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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顺著水道走,不过过了多久,竟然走到一个山体峭壁前。一眼看去直径也有数百米,不过仰头看上不过十来米,难怪之前爬到数百米高的巨树上也难以发现,根本就被绿色所吞没。绕著它走一圈,在另外一端发现一直洞穴,按耐下雀跃的心情,小心翼翼走进去是否适宜安身,如果在他之前就有屋主,那也不好反客为主,是不?
  身後,小猫讥讽的瞄一瞄吴靖儒,跃过那蹲在一旁往里面偷窥的人,昂起胸高高竖起尾巴走进。
  讪讪的摸鼻子,“看来,屋主一直在身边啦。”
  洞穴里的情况不像他想象那般黑暗,反而在石壁上不时有莹绿色的流光忽明忽暗,此起彼伏,吴靖儒置身内里就像置身在广阔无垠的夜空一般,不禁深深为此著迷。
  “好漂亮啊!”走近石壁,像查看看这到底是什麽岩石,竟有如此奇妙的能力!“不过,对这座森林来说,这种奇异才是正常的。”
  边走边看,脚步一踏竟然‘嗒’一声发出水声,低头一看再顺著往来时方向看去,失笑道:“原来刚才那小溪真得是水道,那大猫真得会享受,竟然凿开了水流入自己家里,名乎其实全天然的自来水啊!”不过想起小猫,大猫这样做应该也是为了更好照顾好自己孩子而已。
  继续往前走,眼前廓然开朗,中庭是一个约四十来平方米的空旷地带,而在石壁流窜的荧光,全汇聚在正中央的洞顶端後又再度流走,虽然还是有些幽暗,不过亮度比外围要好,起码能看清这里的情况。洞里很空旷,只有一池约半米左右的小水潭(用作蓄水),其中还有几条奇特的鱼畅快游泳,其中还夹杂之前看见的长翅膀怪鱼,而边上则只有几堆用作铺垫用的干草,除此之外,就没有什麽了 。
  洞穴里的温度很舒服,不会太湿闷也不会太干燥,不多久,小猫就缩在其中一堆干草上睡著了;而吴靖儒则大大哈欠,揉著迷朦的眼睛,也缩入干草中沈沈入睡,不过在前一刻,倦极的脑瓜里闪过一件事:
  明天……要找食物……
  
  
儒游记 Ⅶ

  生存的需要
  
   ──惊险or轻松的丛林生活(上)
  
  
  右手将一颗颗杏形状的果实放进嘴里,左手则用石刀在石壁上刻下第一百五十个‘正’字,虽然无法从气候中了解正确的日起日落时间,不过按照一些身体机能,可以猜测今日应该是第一百五十个日子。
  吞下最後一个果实,伸出舌头舔舔唇边的果汁,将石刀放在自制的腰一带,往由晒干的芦草穿在一起似裙非裙的衣物一围,兴冲冲提起芒草简易编制而成的箩子便往外跑。以上的这些东西,可试验了不知多少次才成功制造出,当初啊,吴靖儒的手都被摩出了血茧。
  在奇怪森林里呆久了,吴靖儒整个人的心境都年轻好一轮,就像现在才开始那青春年少应有的冒险精神,精力充沛的不得了,活象得了多动症,常常跑到外面进行所谓探索。
  再者,小猫从那以後没几天就行踪不定,时常神出鬼没,根本不能确定它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何时离开,为此,他也不期望和小猫成为关系融洽的聊天夥伴,只好四处溜达。
  “今日要去采集什麽好?”和小猫的关系,真得很难形容,高傲的异兽,根本不屑自己为它准备的食物,相反,有时自己还要靠它捕捉一些猎物回来。度过了年幼期,小猫现在已经可初显当初它父亲的美丽与强悍,让他错觉他倒像是它的累赘。虽说如此,当真得遇到什麽时,小猫倒第一时间出现在面前,所以,吴靖儒倒也很安心的过自己的丛林生活,而二者的关系这半年来都是不冰不火,
  别看他现在一心多用,这一段时间来吴靖儒都习惯边和自己说话,脑中边想著另外一些事情,连脚下的阻碍物也无法让阻止他,一心多用能像他如此纯熟,这应该也是第一人吧。
  “啊!是洗石!”思绪正游魂天外时,眼角瞄到河边一角落的黑色石体,立刻兴奋的跑过来,如获至宝的放到箩子里。
  所谓洗石,是吴靖儒自己为这黑色石头所起的名字,当初发现这种石头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这座森林的空气很稠粘,所以吴靖儒不得不一日要清洗身体好几次,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没过多久身体也再度稠粘粘的,为此,某日吴靖儒无名火一起就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往身上搓,谁知道一下子竟然搓出奇怪的泡泡来,稍加观察後惊喜发现有些肥皂的功能,甚至更为优越,使用过後身体连续有好几天的干干爽爽的,好不惬意。可惜的是,和肥皂一样,这石头没用一次就缩小一点,弄得吴靖儒都不舍得多用,现在可好啦,发现一块砖头大小的洗石,今晚可以尽情洗一次过瘾的。
  不过,这洗石也有一个後遗症,使用过後身体便飘出一阵奇异的清冷香气,日子长了,这冷香就像是身体所与身俱来的,弄得吴靖儒哭笑不得好半天。
  “想不到今天一出来,就有这麽意外收获,看来今天蛮幸运!”似乎这个男人,丛林生活过久了,也忘记自己的外号是什麽了。
  半年的生活,吴靖儒都对这一带的地形驾轻就熟,哪里生长能吃的果树,哪里生活著危险的异兽,他都能一一道来。
  头上扬起一声翅膀挥动的声音,吴靖儒立即滚入一边的草丛里藏身,透出叶间的缝隙看到是什麽生物,暗自LUCK一声,是飞鸡!
  所谓飞鸡,只不过是外形似鸡且能飞翔,吴靖儒便搜刮起脑中最具像的字眼而命名。
  不过,虽然这飞鸡虽然会飞,不过还是像平常的鸡一样无害,唯一问题就是它颊边的长须,它就是靠这长须来飞行的。要考虑的就是怎样剥掉那长须,到时美味的鸡肉不手到拿来!
  食物引诱?
  不!吴靖儒迅速摇头,记得上次也同样用食物作陷阱,谁知道飞鸡竟然狂性大发,并呼唤来一大群飞鸡死追难打,没差被它们给活啄去了!幸好危机关头小猫跳出来一吼,立即让群鸡退散。
  双眼发著青光看著那肥美的鸡大腿,想起自己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荤下肚,舔舔嘴角,手按到腰间石刀上,目光快速观察四周,惊喜发现在伸手处生长著一棵似芦荟的植物,但只要一掰开它,便传出一阵强烈的气味,短时间那半径内的动物立即瞬间麻痹,但是时间很短,仅仅数十秒。
  不过,对现在吴靖儒来说,已经足够。这半年的处处隐藏危机的丛林生活,如果不能适应、学习,即使有小猫这强大的异兽做後盾,一个小小的错误也会要了他的命。
  “既然如此,另外一种也应该在附近……”这种麻痹芦荟,天生还有一种特性与之相克的芦荟,只要含著解毒那种,麻痹便起不了任何作用,要不是,他也不会打算用上它,不然连自己也放倒,哪有啥用!还有,这两种芦荟,外表上极为相似,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容易会弄混,他也是吃了好几次苦头,才能从中分辨出来。
  “找到了!”不稍片刻,终於找出另外一种芦荟,既然含在嘴里,迅速将有毒那种掰开丢到飞鸡脚下,不到五秒,飞鸡还没有搞清怎麽回事,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吴靖儒立即後脚一发力,借著冲力扑到飞鸡所在,双手快速拽上两颊的长须,一掐,一捏,再一拔,顷刻间飞鸡最有利的优势被毁去,再借著他用长须作为绳子,捆绑起飞鸡双脚,就这样,飞鸡乖乖成为即将的刀俎上物,任他宰割。                                                         
  主料捕捉到後,佐料什麽的很快也一一找寻,虽然途中遇险不断,总来说习惯了也没什麽可怕,因为基本的套路也摸清摸透,轻轻松松的对那些奇花异兽拍拍屁股走人。
  就拿他嘴里被当作口果的葱状物来说,形似韭菜却开著青色小花,是极为重要的食物,当初在他饿得快要闹天宫时,小猫很‘好心’的将他丢在自己眼前,来不及考虑囫囵吞枣的就放到肚子去了,神奇的是不一块儿饥饿感统统消失,还维持好几天呢!当然而然,搓著手跟在小猫身後作了几天猫腿,才在小猫语意不明的目光中来到韭菜生在的地方……
  “……”
  “…………”
  “……………………靠!小猫,你甩我啊!”
  连一向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他,额门也跳著青筋朝天大吼,而小猫早就摔摔尾巴走人。往事不堪回首,他也不想回想起当时怎样每天去哪里拔草……虽然後来发现,原来不仅哪里长著韭菜,所以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小猫有腹黑的潜质。
  後来,他醒悟了,下定决心不再给那只深得厚黑学精髓得异兽给甩!!转,话说回来他一只兽咋学人腹黑去?还是家族遗传?嗯……有可能了……可能当初他也是被它父亲忽悠了去!
  离题了,现在不是感叹论‘一只兽为何会腹黑’,而是论‘一日三餐是如何产生的’,丛林里的果实或植物什麽的,都带有一些很特别的特性,比如有一种树,叶子圆圆,花萼白花身红,所结出的果实外壳极为坚硬,敲开里面却没有果肉,只有一颗颗种子,但磨成粉末後却有了秩然独特的香气;再有另外一种树果,本身没有什麽甜味,但放在水里浸泡一段时间後,透明无味的水立刻转变为如蜂蜜一般甜腻的金蜜色浆液;还有另外一种外形似茶杯的花朵,它的花粉带有辛辣味,多亏小猫有一次凑头过去,被呛得倒地翻滚,场面有多可笑就多可笑,暗爽这小腹黑终於撞到铁板一次!
  找齐所需要的材料,回到洞穴前的空旷地带大摇大摆的挖坑点火烤鸡(火种是有一次闪电所留下的产物)!之所以这麽肆无忌惮,不怕给别的异兽发现,全因为在这片地带,不知道为何,只要进入这个山体半公里内,除却小猫外任何凶猛的异兽都不敢靠近,开始以为是大猫余威仍在,後来便察觉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大猫之所以选择这里养育幼儿,这里一定有它奇异的地方!
  不过对吴靖儒来说,只是他它户外露天烧烤提供了一个便利而已。
  厨艺不是说很好,只是这里的动植物全是纯天然,完全没有任何现代化工的污染,口感味道一流,滋润的吴靖儒越来越灵气,彷佛从林海走出来的精灵似的。
  可能他不知道,这半年来外表发生剧烈的改变──以竹为骨梅为韵,身子骤眼看去略微清瘦,但再看第二眼就会发现修长四肢上的匀称肌理,那是日以继夜为生存下去所练就出来的成果,而肌肤在各种灵果的滋养下有如上好的丝绸,且举手投足间处处透露著清灵之气;嘴角浅浅的笑容让人有种,身处在炎夏中迎面扑来的清风,轻轻的、淡淡的,让人无不沈醉其中;脸上的疤痕终於被褪去,还原他原来的面貌,甚至比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儒雅而俊秀,但更让人注意的,是那双漆黑的瞳孔,内若里流光耀动,泛著奇特光芒,凝视过这双纯粹的人,无一不想透过这,找寻那隐藏这具躯体中的灵魂,是否同样纯粹?
  这样的人,真得是凡尘之人?若不是那摸得著的身子,莫不让人以为他只是传说中的仙人。
  满身汗水过後,准备进食今日的晚饭时,附近的草丛却传来一阵窸窣,一袭黑影一闪,便来到离吴靖儒不过一米外。
  “回来了?”吴靖儒却头也不抬起,说出这麽一句家的话语,可想而知来者是谁。
  每到进餐时间,小猫也会算好到时间回来,顺便拖上一具大上自己身形一倍的猎物共同进餐。但是,知道凶猛的野兽是如何进食吧?你所想到的画面可以代入吴靖儒现在眼前看到的情形,虽然相比起来小猫进餐姿势优雅的像个贵族,但那血腥的场面,他当初可浪费不少餐才能勉强适应进而面不改色面对,也造就以後每看到什麽场面也雷打不动的神经质。
  一人一兽之间,便一直默默维持这样奇怪又诡异的气氛各自进食。
  突然,小猫像是发觉什麽,停下进食眯著目光仰视昏黄天空。
  莫名其妙,刚开始他还摸不著头脑,随即身子一阵发凉,淅淅呖呖的雨点从小往大变化,一阵愕然过来连忙护著火种跑回洞穴里,连那美味的晚餐掉到泥地里也顾不上,安置好火种後才又心里走到洞口处看著突如其来的雨水,“下雨了,这座森林不仅植物动物奇怪,连雨也下得奇怪过人,之前没有什麽踪迹可看。”
  森林外的世界,降雨前是有预料的,可这森林的降雨却来得突然,雨云好像事先不需要聚积,想下就下。
  丛林中的倦鸟争相不顾一切往昏黄天空上飞,吵闹的声音给他观雨的心思都被打散,摸摸肚皮,怪可惜看著任由雨水洗刷的烤肉,微叹一口气转身进内,今日都是吃果子充饥吧。刚走一步就察觉的不对劲的地方,眯著目子看著石壁,往日悠闲游离的绿芒,此刻竟快速的往中庭飞划而入,像是虔诚的信徒赶著朝圣一般,吴靖儒不由奇怪自己为什麽有这念头。众多快速闪划的绿芒犹如流星雨夜一般,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思,提起脚步就往内跑往。
  刚一踏入中庭,吴靖儒往日从容的表情此时也不由被打破,整个人愣在当地,视线呆呆直直不动。
  
  
儒游记 Ⅷ

  生存的需要
   ──惊险or轻松的丛林生活(下)
  
  
  
  无法用言语描述眼前发生的一切,饶是见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物,吴靖儒也无法不被动容,他想就算是最伟大的诗人也无法用贫乏的优美词汇去赞叹去讲述,只能用最平凡的言语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多如繁星的荧绿光点逐渐从石壁中分离而出,来到无形的空中自由畅舞,无序中带著难以言语的秩序契合,彷佛这种规律是一种古老的文字或符号,用它们才能明白的语言诉说一切。
  吴靖儒不禁被这种神秘深深著迷,想去靠近、想去分享这种古老而优雅的语言。而光点们对於这外来者,不抗拒也不容纳,越过吴靖儒身体上的阻碍继续之间的交流。
  不比在石壁中,来到这现实虚空中的萤绿光点,散发著更为璀璨的光辉,在昏暗的洞窟中此起彼伏,再融合上那神秘迷人的韵律,就好比天上星辰的变换更替,让深入其中的他逐渐迷失自己,让意识在如虚如实的幻境中随波逐流……然而,再这样下去,当无法剥离出环境时,吴靖儒真正成为一个没知没觉的‘活死人’。
  就差那麽一步时,萤绿光点停下了他们的舞蹈,吴靖儒则整个若被抽去力气,软绵绵倒下。
  “哈,哈……呼……”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心腔中传著无法制止的鼓动,脸色森白而吓人,他也明白刚才差一点,他的意识就会在幻境中被消抹掉,“太糟糕了!”暗自斥骂自己竟然这样疏忽大意!
  停下舞蹈的萤绿光点这时又再聚积一起,吃过一次亏的吴靖儒霎时连滚带爬跳出光点范围圈中,可刚走没几步,光点们已经开始在舞跃起,却不是刚才那种无意识律动,而是有目的性的游离。才刚命悬一线的他好奇心再度冒出,禁不住诱惑看著这小家夥想干嘛去,这完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笨蛋。
  倏的,异状又起,每一点光点碰上石壁那刻纷纷消散而去,而石壁上则像是少了一些什麽东西。当越来越多萤绿光点在洞穴四周消去时,他才懵然知觉发生什麽事,就像在铺满尘灰的墙壁上‘浇’下大雨,才显露出被隐藏的内容,而现在,萤绿光点就是雨,洞穴里一切就是满是灰尘的墙,在光点全数散去的时,隐藏的一切便会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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