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们这是2010年了,你们那时间怎么算的?精灵不是不死的吗?”2010!?
贺蓝觉得被雷劈焦了,他怎么记得他在2006年啊?他往周围的风景看了看,巨大的横幅正宣传着今年世博会……那么?
他猛然想起凌霄家柜子上的福娃,那东西得奥运举办才能发行吧?那么……奥运已经过了?
“我们……我们那时间,时间是按照……”他竭力想着借口,却怎么也编不全,凌霄灼灼的目光下简直有些崩溃,怎么
就少了四年呢?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时间,时间,对了,刚才那个少年还说自己应该毕业八年了,时间不久啊,怎么就记不得老师同学甚至入学日期呢?
“你们那时间怎么了?”凌霄放柔声音循循善诱,低沉的声音催眠的贺蓝要哭了,“来,告诉我。”贺蓝差点就夺口而
出,好歹刹车即时,否则真不知怎么办:“我们那时间当然不同,不过涉及我们种族秘密,自然不能告诉你。”凌霄怅
然地叹气,有些失望地嘀咕:“种族秘密,不知道在欺负谁的智商呢!”贺蓝装作没听到,他知道凌霄不信──当然是
人都应该不相信那鬼扯的精灵,不过能够装作信任而养自己,凌霄也是很喜欢自己吧?
这么一想贺蓝一时又笑得有点甜,反正连充气娃娃都变了,错过个几年又有什么?
“我去开车,你等我。”他拍拍凌霄,嬉笑着离开,身后的男人也微微一笑,只是眼睛深处依旧冷凝。
第十六章
贺蓝上次在口袋里偷窥过警局,这次打死也不敢去了,那个叫丁玲的女警察气场惊人的可怕。
“你这样是不会被发现的,乖。”凌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头痛的安抚,可贺蓝死都不肯。
娃娃身体轻,凌霄用劲一拉,即使贺蓝不愿意,也被拖拽出去,眼看就要进警局了,贺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的如此悲伤,像个无措的孩子,墨镜的缝隙里落出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那泪珠如此硕大,几乎不留痕迹地落到暗蓝
的丝巾上。
一直冷静的凌霄慌乱起来,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细细地哄起来:“别哭了,不去了,我送你去隔壁餐馆。”警局的人
常在那吃饭,凌霄和老板夫妇混的极熟,把贺蓝放在那他也放心。
“真真的?”贺蓝小小声问,还抽噎着,凌霄心里有些疼。
“真的。”“哦,走吧。”贺蓝挣脱凌霄的手擦干眼泪,抬头挺胸向前大踏步,悲伤?眼泪?那是什么啊……
餐馆的夫妻确实对凌队长很不错热情地接纳了贺蓝,同意帮着照顾一天。
“他脑子不好,你们小心些。”凌霄一边悄悄交代老板一边推开贺蓝凑过来偷听的头。
“哥哥,他说你脑子不好。”水族箱里的小龙虾一撅一撅地弓着尾巴前进,它的声音极嫩,像个奶娃娃,也不知道怎么
从重重包围里看出这是个“男生“还是个哥哥。
“哇啊!”贺蓝跳起来,可惜凌霄已经离开了,想找凌霄算账无果也只能无奈对着墙壁发呆。
“他脑子本来就不好。”散步归来的小乌龟从沙发下爬出来一本正经地教育小虾子,“他可傻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傻。
”看来它们不知道自己能听懂它们的话,贺蓝撅嘴,不高兴地听小虾米向乌龟请教自己如如何傻。
“哦,我想想。”老乌龟眯眯绿豆小眼,“这个人第一次来已经有十几年啦!那时候啊他总爱揪我尾巴。”“和他一起
来的那个警察以前也是一起来的,人不是都说喜新厌旧么?没脑子的才如故吧?”小乌龟的声音有些悲伤,对于它这种
寿命长久,习惯看周围生命的消逝,太久的孤独记忆让它已不爱陪伴,那是骨髓里的记忆习惯。
“哇,你活这么久啦!”小虾子显然对乌龟突来的感伤不感兴趣,只是兴奋地嚷嚷着,“他们说我很快就要死了,你给
我讲讲好玩的事。”柜子里的螃蟹吐着泡沫也靠过来:“我也想听,有老鼠的故事吗?”满屋子都起了应和央求之声,
小乌龟矜持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吧,那我就讲……”小乌龟有些无辜,它的话被粗暴打断,刚才它认定的那
个没脑子的笨蛋正掐着它的尾巴:“你认识我?十几年前?”“啊!”动物们尖叫了一下,都怯怯闭嘴,连乌龟都惊吓
地把头缩了进去,可惜小尾巴还在贺蓝手上。
贺蓝粗暴地扯下自己的墨镜,让动物们看到自己异常的脸,他用带走丝绸手套的指尖戳了戳乌龟的背,可怜兮兮地哀求
:“告诉我好不好?”乌龟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到这样的贺蓝松了一口气:“嗯,你不是他,你只是一个娃娃。”“不
过你胆子好大,居然敢出来……啊!我知道了,那个小警察受不了寂寞养了你是不是?”见是个漂亮的娃娃乌龟好感大
增,颇有搏美人欢心之想地喋喋不休:“那个人啊,和你长的很像,第一次和小警察来这里还是个学生呢,啧啧,穿着
白色的衬衫真像个小天使。”“不过那个人早死啦!”乌龟指指警局门口,“喏,就在那里,小警察抱着满身是血的那
个人哭的像个泪人,要不是主人把他带回来安慰了好些日子,小警察肯定殉情啦!”它只是一个乌龟,并不懂得男男相
爱是什么,有些困惑:“主人说他们男生和男生一起会遭报应,果然老天震怒了。可是……为什么男生和男生不可以在
一起?小警察可喜欢那个人啦!”贺蓝抓抓头,难道这就是凌霄以前喜欢的人?家具们也说自己和那人一样,只是……
“那个人比你像男生多了,他以前被小警察烫到都不说,都会偷偷放桌下,看了都觉得好痛。”小乌龟软软抱怨,“不
过我还是喜欢你。”“呃,那个人怎么死的人?”或许可以顺便揭开凌霄心结啊,贺蓝思忖,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凌
霄再喜欢也不可能和那个人过一辈子。
“被车碾的快碎了,而且头皮还卷在车胎上被撕扯下来了。小警察哭的可厉害了。”贺蓝打了一个寒噤,有些无法想象
凌霄当时的表情,乌龟继续指点江山:“不过那个人居然没有家属诶,骨灰一直被放在警察局呢,奇怪,小警察不好领
,我记得那个人也是有亲人的啊?”就在警察局,贺蓝看了一眼警局,觉得自己偷偷趁凌霄不注意,或许能够获得什么
,就干脆地谢过小乌龟,踩着自己搭起来的椅子上跳出往警局窗口奔了。
“回来!”小乌龟大叫,娃娃已经跳远了,它忧郁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做事真不让人放心,连名字都不问,
去凑什么热闹啊。”“真久啊!”乌龟抻抻腰,假装没看到动物要求讲故事的炙热眼神,嘀咕着爬向沙发绝对继续睡觉
,“那个人叫……贺蓝吧。不过新闻里说那是无名尸体呢!”“真久啊……”它再次嘀咕,好像时间遛的它从来不曾抓
住一般。
第十七章
警局后面是个小院子,贺蓝看了一眼,觉得自己从后院爬进凌霄办公室更安全一点。
他轻飘飘的跑过去蹲地上研究地形,却有人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
“干什么呢?”一个高个子女人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贺蓝被吓了一跳,不高兴地抱怨:“你干什么呢?别碰我。”他甩
开女人的手,那女人却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人?”贺蓝冷哼了一下:“你才不是人。”他往后推了几步,这女人身上
有股马尔福林的味道,甚至还夹着着一股熟悉的腐味。
凌霄的办公室就在二楼,从这里讲话都可以被听到,那女人表情严肃:“你触感不对。”“你才触感不对。”贺蓝准备
走人,这女人却夹杂不清,两人很快吵起来,声音之大很快引来了楼上的凌霄。
“别欺负我弟弟。”凌霄推开窗子眯眼冷冷道,贺蓝已经被女人逼到了墙角,“张医生,他还小。”“你弟弟啊。”张
医生皱眉,“怎么瘦成这样,摸起来……”凌霄朝贺蓝比了个有力的姿势:“不是吧,他这么小你也不怕犯罪。”贺蓝
蹬蹬的跑了,女人隔着楼层和凌霄说话:“我刚才看你去医院,生病了?案子放一放,注意身体,另外,周敏那个案子
,头皮和发根根本无法重合,那头皮不是周敏的。”有人扯下另外一个人的头皮,放在也被扯了头皮的周敏身边?张法
医打了个寒噤,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过他、她倒是想起一件事:“你记不记得你刚上班的时候,那个被压死的无名尸体
?那个男人也有一头这么好的头发呢。
她看看凌霄茫然的眼神进一步解释:“就是你当时还抱着哭的,我们当时都笑新来的好胆小呢!现在你倒是队长了。”
“是吗?”凌霄虚应着,看来完全没想起来,张法医一笑,“也是,都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搬了多少案子了!”“嗯
,我先工作了。”凌霄笑笑,窗下的手却捏紧了,眼里寒芒爆涨。
“怎么过来了?”贺蓝气喘吁吁地进来,砰地把门关起来,凌霄玩味地看软软倚在门上的贺蓝,“知道这是我第几次救
你了?”贺蓝小小声嘀咕:“已经以身相许了。”“居然敢反驳了?”凌霄惊讶地挑眉,“我以为你要腹谤一辈子呢。
”贺蓝一直很胆小,今天胆子大多了,凌霄勾勾手指:“刚才干嘛去了?”昨晚食髓知味了,贺蓝“嗷“地一声扑过来
,觉得凌霄勾起的嘴角坏蛋极了,他想亲上去又不知道怎么办,急的要命,笨拙地用脸磨蹭凌霄的下巴。
“你最好别乱跑,张医生可是会认出你的。”凌霄早起已经给娃娃擦拭过身体,这会子弥漫了股酒精的味道。
贺蓝显然自己也闻到了,皱了皱挺翘的鼻头:“好难闻啊,那个医生身上有股味道,好熟悉啊,你闻到么?”“药水味
?她是法医。”凌霄漫不经心地讲,“熟悉,是说腐肉味吗?”贺蓝点头,凌霄也点头,悠然的样子:“她常伴尸体有
味道,你常伴什么对腐味熟悉?”
第十八章
“对哦,我怎么这么熟悉?”贺蓝困惑地眨眼,“难道我也死了?”
他搂住凌霄的脖子乱蹭:“哎,你升职的好快。”单独的办公室,短短几年就升职为队长,贺蓝腼腆地问:“你借我点
钱好不好?”
凌霄的手指蜷缩的绞紧,在贺蓝笑着说也死了的时候脸色都微微扭曲了,不过他是个不动声色的人,也只是勾起嘴角浅
笑:“可以啊,拿什么换?”
娃娃没来时丁玲就汇报过了近况,周敏死的越久警局越不在乎了,几乎想结案,也只有丁玲这个丫头死死纠缠着,凌霄
摸摸贺蓝的头,想起丁玲那天说的自己身上有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敢上来了?”
贺蓝在凌霄身上扒拉着,努力找钱,凌霄一把抓住他:“再摸有反应了啊。”
贺蓝继续做小色狼,有些奇怪地向凌霄汇报:“好像有人跟踪我。”
刚才在汽车修理间的如果说是错觉,那么现在就是确定了,偷窥的视线弄得他很不安慰,几乎是坐卧难安。
凌霄有趣地笑笑,拉着贺蓝转了一圈:“我们换个房间好了。”
凌霄办公室在二楼边角,现在上班时间人都不知去哪了,安静的紧,凌霄牵着贺蓝的手一步一步往高处爬,到了顶楼的
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警局的楼层大约是六楼,贺蓝跟踪凌霄停下来,面前的门斑驳着蓝漆,看上去年久日深采光颇差,阴森森的。
门没锁,凌霄轻易推开了,里面的空间颇大,废旧的床位空置着,厚厚一层灰。
贺蓝是个缺心眼的,一脚跨了进去,里面的腐朽味道几乎是扑面而来,他皱皱鼻子,里面的味道又是那个医生身上的。
凌霄把门关起来,里面漆黑一片,贺蓝打了个寒颤,摩挲着往前,却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什么东西啊。”
凌霄凑过来,淡蓝的手机微光亮了起来,映得他俊挺的脸都狰狞了:“是什么?”
贺蓝就着微光看了一下:“不知道,好像是本书,你是来探险的吗?”
这地方阴森恐怖贺蓝却觉得很舒服,好像和这个地方很熟悉似的,他熟练地跑到窗口拉开不满灰尘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
“这动作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贺蓝不好意思地朝凌霄笑,我总感觉自己曾经关在这里,渴望拉开窗帘看到阳光,但
每次都碰不到窗帘,感觉又冷又黏腻。”凌霄轻轻嗯了一声,眼睛都湿润了,他转头看窗口,将窗帘拉的更开,盯着远
处一角眯眼一笑:“先是解围再是借钱,你知道怎么答谢我吧?
他一笑,轻佻魅惑,贺蓝忍不住脸红心跳,可还是有些烦恼:“这里好脏啊,而且这个角度对面可以很轻松看到哎。”
”没事,那张床很干净。”凌霄指指边角的一张空床,那张床以外地整洁,白色的床单上开满了血红的玫瑰,像染红的
血,“没事,在这一样做啊。”
手机滴滴地响着,一张张照片疯狂地传到贺总面前,他抖得像筛糠,照片上的人包裹的严实却被他轻易看出是谁,翻到
后面交媾的图片时终于崩溃,手指几乎是痉挛地抓起电话:“去看看那个骨灰还在不在。”
第十九章
白色的床单翻卷起来,血红的么玫瑰被揉碎,厮缠在一起的身体差那么多,却不妨碍他们之间火热的气息。
“唔……”凌霄低低地哼了一声,汗水从额头滑过眼睛,刺痛的他几乎无法睁眼。
汇聚的汗水沿着俊朗的轮廓而下,滑过俊挺的下巴落在清俊锁骨上,向下蔓延的路线很快被截断,一张柔软的唇阻断了
路线。
他努力挺直腰杆,这里没有润滑剂,做的太多后面也肿了起来,贺蓝巨大坚挺的欲望简直如剑。
“好疼。”贺蓝苦着脸,凌霄的后庭今天十分紧窒,怎么都进不去,他竭力用自己那微薄的技术安慰着,却还是无法进
入。
“直接进去吧。”凌霄急促地喘气,眼睛瞪的极大,窗外的阳光灿烂的人眼花,照耀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波光粼粼,引
诱的贺蓝在上面留了无数个牙印。
狭小的后穴哪里禁得住直接闯进,撕裂后的血渍很快和揉碎的花瓣混杂在一起,荼糜血腥,却有种悲壮的妖艳。凌霄收
回盯着窗外的视线搂住贺蓝脖子:“用力一点!”他扭动腰部配合,努力放松着吸纳娃娃的硕大,神经坏死般的笑着。
若是这个时候还没发现凌霄不对头,贺蓝就不仅仅是迟钝了,他蹙眉抽离凌霄身体,引起凌霄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