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振振公子,于嗟美兮
眸皓且黑,引女如云
虽则如云,非君所思
佳人照水,清扬婉兮
佼人僚兮,鼓瑟求之
求之不得,非己所喜
君子少年,邂逅相遇
金风玉露,胜却无数
与子携手,泪落泫然
他纯情善良,幻想得到自己的幸福,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和背叛。
他腹黑多情,人前人后是完全不同的身份,一路披荆斩棘,却是伤痕累累。
最终的他们能否携手走到一起,相伴彼此?或者一世孤寂,泪落泫然?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沄;纥奚少泫 ┃ 配角:宣珩;柳容;赵阁轩;蓝影痕;癸亥;苏护 ┃ 其它:
初初之见
纵然世间有千种情,万般爱,可对于我来说,亦不过是飘渺雾霭,今生我已经累了,只愿有来世,来世再让我陪在你身
边吧。
第一章:
我是东陵朝尚书的儿子,二皇子的贴身伴读,人人艳羡我的身份地位,可是谁都不知道在光鲜的外表下面,别人看不到
的地方,却是一片与外表截然相反的难以言说的混沌和龌龊,一段畸形的感情。
东陵朝的御花园不像前朝那样富丽堂皇,反而更显得精细雅致,当朝皇帝酷爱金桂,于是遍植金桂,整个御花园都弥漫
着幽幽的桂香。
“沄儿,你最近很少进宫来,是在忙着准备殿试还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有什么地方本宫可以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
“多谢二皇子殿下,只是一些小事。”祁沄对上面前人的眼睛,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洋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眼前的青年,英挺的俊脸,玉珠金冠,华服锦袍,无不彰显着身份,青年眼里充满着的满满的关爱之色,却让祁沄如
坐针毡。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发觉了祁沄的窘态,二皇子宣珩起身,微微磨起茧子的手温柔的拂上了祁沄的额头,“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微臣只是温习功课,有些累了。”祁沄的俏脸在宣珩的手拂上额头的那一刹那瞬间涨红了,身体也僵直了
。为了掩饰窘状,祁沄忙起身行礼:“臣还有一些琐事,臣请告退。”一边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宣珩的掌心。
宣珩轻轻地叹了口气,嘴里不由嘀咕几句“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啊,就像是弟弟一样啊,什么时候也和他们一样了?”
祁沄虽没有听清二皇子的话,可从他的脸上也瞧出了一丝不悦“那么,臣……”
宣珩忽然站了起来,制止了祁沄的话,仿佛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唉,沄儿,这里没有外人,把那些个繁文缛节放一边
去。就像原来小时候那样不好吗”
怎么可能像原来那样呢,祁沄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一声,自从发现自己对二皇子不正常的感情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二皇子是那么纯洁的一个人,永远都像是一位温和的大哥哥,即使有时候发脾气也都是为了自己好,这样的人怎么可
以去玷污他呢,可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肮脏,尽然把二皇子当作宵想的对象,甚至还在梦里……总之,自己如何还能与二
殿下坦然相对呢?
“殿下,殿下是君,祁沄是臣,如何可以像年少时那般枉顾君臣之道呢?”祁沄根本不敢抬头,自己涨红的双颊定然会
引起二皇子的怀疑。
“沄儿,以前……”
“以前是臣不懂事”宣珩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祁沄急急地打断了“如今,祁沄即将成年,如何还能像稚子般不知礼数?”
“唉,沄儿,你总是这么说。”宣珩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辰不早了,臣恳请告退。”虽然很想和二皇子呆在一起,可是……
“沄儿,我们好久没见了……罢了,你去吧,但是你有什么地方要本宫帮忙的,还尽管说出来,别瞒着,就当本宫是你
大哥一般。”
“谢二殿下。”说完祁沄便急忙退下,不敢再多看宣珩一眼。
看着祁沄消失在花园尽头纤细的背影,宣珩梁上露出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回到府里,祁沄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殿试在即,本该抓紧时间温习功课才是,可心思总像是飞到遥远的云端似的,
收不回来。祁沄叹了口气,自嘲道,果然应当像古人说的那样,头悬梁,锥刺骨啊。罢了,今晚便早些休息吧。祁沄唤
来贴身书童收拾好文房四宝,便大步跨出房门。
月光永远都是那么皎洁,隐隐约约的从树叶的缝隙里斑斑驳驳的落下,轻轻扫过人的记忆。
那似乎是与宣珩第一次见面吧。祁沄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
那年祁沄大概十岁吧,那日是大皇子宣璋行冠礼的日子。文武百官都带着自己的儿子进宫拜贺。对于小祁沄来说,对于
皇宫最初的印象就是高大的围墙,高大的房子,高大的树木,还有一阵一阵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跟着当时还是兵部侍郎的父亲祁云飞来到太子的丰年殿,宴会已经即将开始了。小祁沄打量着四周忙碌着的人们,觉得
很无趣,倒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处小飞虹煞是有趣。虽然小祁沄自幼家教甚严,但毕竟是十来岁的孩子,好奇心
战胜一切。
小祁沄偷偷地离开宴会,并告诫自己只是去小飞虹那里看一下便好,一定要在宴会开始前赶回来,不然父亲肯定会生气
的。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掌控的。甚至,有一些事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譬如说——爱。
当小祁沄意识到自己迷路了的时候,大概距他离开丰年殿的时间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了,宴会也肯定已经开始了,周围也
没看见什么太监宫女,大概都去了宴会那边。
看着四下无人的御花园,小祁沄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小祁沄被这一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便都涌了出来“我,我迷,迷路了……呜呜
……”。
“这样啊,好像很麻烦呢。”
“啊~呜……”听到少年这样说,小祁沄心里更是害怕,不由得大哭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少年拍了拍小祁沄的头,温柔的笑脸一下,“是从丰年殿那边来的吗?”
“嗯”小祁沄点了点头,由于眼泪的缘故,原本就大大的眼睛此时更是水汪汪的,红红的小鼻子像小狗般吸了吸。
“先吃点东西吧”青年擦了擦小祁沄满脸的泪水,变魔术般的从身后拿出了两块精美的点心。
小祁沄接过点心,小手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吧,剑眉星目,面如珠玉,俊朗非凡,一
袭蓝衣,直直的透着英气,目光却让人觉得十分柔和,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小祁沄有些看呆了。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看到小祁沄的样子,宣珩不由得露齿一笑。
“我叫祁沄,是祁云飞家的孩子。”
“兵部侍郎吗?”
“嗯”
宣珩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顿了顿,道:“好,那咱们快走吧,别让祁侍郎着急了。”
宣珩牵起小祁沄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月色柔柔的洒在两人身上,就像多年后的那夜一样,可是人的心伤了,却再难像当年模样,有
道是物是人非。
当小祁沄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才发现刚刚紧紧握住自己手的珩哥哥不见了,珩哥哥,很温柔的人呢,直到很久以后的那
段日子,祁沄都一直这样认为。
本来,这只是一次偶遇,遇着了便遇着了,不见了便不见了,可是有些事情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珩哥哥却没再出现在小祁沄的面前过,这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相见不如不见,这个道理很多时候
都会被人忽略。
日子平静地过着,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一道圣旨,从此小祁沄有了与珩哥哥形影不离的机会,他成了他
的伴读,或许该说是二皇子的伴读吧。
祁沄笑了笑,暗自摇了摇头,这些个陈年往事大概也只有自己会记得了吧,对于别人来说,自己只是二皇子的一名伴读
,而对于二皇子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类似兄弟的存在。如果一旦让二皇子知道自己有着这样一份肮脏的心思,怕是连
臣子也做不成了。
“沄儿,早些休息吧。”祁尚书应酬结束,看到儿子在走廊里发呆,不免有些担心,这孩子表面上看似十分镇定,殿试
将近,恐怕心理还是十分紧张的吧。
“吃完宵夜就早些睡吧。”对于祁沄这个独生儿子,祁云飞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当年,一道圣旨年仅十一岁的儿子便入
宫伴读,这八年来很少进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宫里是个什么环境,这孩子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祁云飞拍了拍儿子益发
瘦削的背:“快去吧。”
“是,爹。爹也早些歇息吧!”祁沄乖巧的回答。
“嗯。”祁尚书转身离开,其实考功名什么的也并不重要只要儿子能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就最好了。
目送着父亲离去,祁沄再次自嘲地笑了笑:还是不要让家人担心了。便穿过走廊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状元楼
第二章:
“当当当~”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响起,成功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站在高台上的中年男子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道:“
各位父老乡亲,鄙人状元楼掌柜,殿试在即,今日我状元楼开局,各位请抓紧时间下注,多买多中啊~”
“每次殿试之前都会有这种所谓的状元局呢”坐在状元楼对面的馨雅茶楼靠窗位置的白衣男子,举止优雅,气质出众,
眉目间透漏着一股睥睨苍生之气,轻轻嗤笑了一声:“呵,这些个铜臭商人还真是无孔不入,从不放过任何赚银子的机
会呢。”
“轩轩说的是,这些商户的头脑还真是不错呢。”对面身着紫衣的青年,面庞隽秀,风神俊朗,一头墨瀑般的秀发松松
的在脑后挽了起来,眉目间流淌着一股说不清的风韵,若不是脸上挂着的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戏谑表情,当真要让人以为
是误入凡尘的仙子了。
“纥奚兄仿佛很赞赏这些个做法喽?”白衣青年剑眉一挑,轻啜了一口茶,眼神却多了几丝凌厉之色。
紫衣青年菀而一笑:“轩轩何必如此当真?少泫只是说笑的啦。倒是,倒是不如听听今年夺魁的热门好啦,古人说得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白衣青年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着急~”台上的中年男子继续扯着嗓子喊道:“规矩就不必多说了,和往年一样。”中年男子顿
了顿:“刘青山刘公子一赔三,宋海明宋公子一赔二,纥奚少泫纥奚公子一赔一分八,赵阁轩赵公子一赔一分四,祁沄
祁公子一赔一分二,各位可押好喽~”
“原来我纥奚少泫还是夺魁的热门人选哪,真不愧是江南著名才子啊,哈哈~”纥奚少泫十分潇洒的展开了折扇“看来
这些个铜臭商人还是有些眼光的呢,哈哈~”
赵阁轩斜睨了一眼这个张狂的好朋友,轻哼一声,就当没有看见,继续品着馨雅楼最有名的花茶。
“诶,轩轩啊,这个祁沄是何方神圣啊,人气竟然比你还高些呢?”想我纥奚少泫自幼酷爱游历,不少大江南北的有识
之士都有些交情,倒是这个叫祁沄的人却真没听说过。
“孤陋寡闻。”赵阁轩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哈~看来小轩轩对此人很了解喽,不妨讲给我听听。”纥奚少泫身子像赵阁轩那边挪了挪,露出一个大大的谄媚的笑
容。
无视小轩轩这个称呼,赵阁轩点点头:“你可知道当今吏部尚书是何人?”
“不知道,难不成是那个什么祁沄小公子的老爹?”纥奚少泫虽爱出门游离,可是却鲜少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那些个
尔虞我诈,常常会令他头疼不已,这次进京赶考还是老爹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才来了呢,说什么大哥二哥不误正业,
老大成迷于商贾之道,老二更加离谱,落草为寇,自己再不光耀门楣的话,宁愿宰了这个不孝子,既然这么想光耀门楣
的话,自己来好啦,还开什么武馆?
“你猜得不错。”赵阁轩一脸的云淡风轻。
“啊?”
“这位祁公子就是祁尚书的独子,听说十一二岁就入宫给二皇子伴读,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原来是个靠裙带关系的。”纥奚少泫一脸鄙夷,“没劲。”
“哼,祁公子可是有真才实学的,学问绝对在你我之上,少在人家背后胡说。”赵阁轩用扇子狠狠的敲了纥奚少泫一个
爆栗。
“哈?小轩轩,你怎么打人家?”纥奚少泫揉了揉额头“小轩轩,你认识他?”
“哼,一面之缘罢了。”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肚子里有没有墨水?”
“哼~”
见赵阁轩不愿再多说什么,纥奚少泫只得把目光投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阁轩可不是个轻易夸人的角色,如果有机会
这位祁公子倒真是要会他一会呢。
离殿试只有三天时间了,算来距上次进宫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二皇子最近不知忙不忙,他这个人忙起来也总是不顾自己
的身子,有没有想起过我呢?大概不会吧。祁沄自嘲的笑笑,二皇子才不会有这份小儿女情长呢。
午后的祁府一直很安静,祁沄坐在书房里偶尔可以听见院子里下人经过的声音,还有鸟叫声,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子打在
一丛珊蝴上,在书柜上投下一个奇怪的阴影。
祁沄揉了揉额头,舒展了一下身子,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书房了,呵呵,做官?祁沄的志向本不在此,只是父亲说了,
等有了功名,就求个恩典,外放做个小官,历练历练,快二十岁的人了,不能总是做个伴读吧。离开一阵子,或许才是
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四年,总会淡忘的吧,想到这里祁沄俊美的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祁沄推开书房的门,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依旧刺的人睁不开眼,祁沄眯起凤目,理了理衣摆,一脚跨了出去。
“少爷,少爷,不好啦,不好啦。”贴身书僮祁成慌慌张张地向祁沄跑来。
祁沄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了?”
“夫人,夫人她晕过去了。”祁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怎么会这样?母亲身体不适一向康健的吗?”祁沄紧皱的眉头颤了颤。
“听夫人的奴婢小婵说夫人见少爷这几日废寝忘食,怕少爷太过操劳,就亲自为少爷炖了很多补药,身子便有些乏了,
今天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