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啊……南光看我下次怎么你……你记着……”
压抑的呻吟,火热的喘息,还有淫 靡结合的声音,充斥在宽敞华丽的卧室里……
……
明媚的阳光穿透薄纱帘,投射到了凌乱的床上。
埋在被中的身体动了一下,被子外微张的五指忽然颤了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向旁边摸了摸,没有人,只有被褥下的一点余温,方振皓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缓缓拥衾坐起,手指按上额头。昨晚的疯
狂就像是做梦,虽然开始有点困难,但最后还是不错的……
想得入神,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醒了?”香幔卷挂的西式铜床旁,邵瑞泽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
方振皓眉梢一挑,疑惑目光转为戏谑,“你体力果然很不错,我觉得再来一次,完全可以。”
将毛巾搭在头上,邵瑞泽不太自然地往柔软床垫上一坐。
方振皓见状往床边挪了挪,了悟地关切问:“还很疼么?”
邵瑞泽抬眸,微微一笑,“你是个好医生,这点我承认。但是,在某些方面,你的技术很糟糕。”
闻言方振皓忍不住一手揽上他肩,调笑说:“是配合度的问题,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
邵瑞泽轻扯嘴角,发出一声哼笑,伸出食指,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状挑起方振皓的下巴,“告诉你,没门。”
方振皓有恃无恐,眼神暧昧的嘿嘿笑:“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得了吧。”邵瑞泽哼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嘿,这么绝情?”方振皓很不满看过去,“邵副司令,玩完了你就扔?”
说着他确认一般点点头,故意斜睨过去,“怪不得是风月场里打滚的人,风流薄幸,实打实啊。”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邵瑞泽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眼神一闪,“有句话叫做见好就收,你如果继续下去,不要
怪我现在就尝尝你的味道。”
方振皓立马适可而止,不再调侃他了,抱住他腰,把头埋在他颈边,使劲嗅了嗅。邵瑞泽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靠在耳边
呵气:“媳妇儿,别妄想了,这辈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否则,我会考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我抗议!”方振皓愤怒瞪眼。
“抗议无效,驳回。”邵瑞泽吻了吻他嘴角。
“军阀,专制!专制作风!”方振皓气恼的扬眉,口不择言下一把推开他的头。
邵瑞泽的眼睛立即眯起来,嘴角挑出一丝笑,“媳妇儿,我对你是最民主的,眼下看来,我很有必要让你真正的体验一
下什么叫做……专制!”
闻到危险的气息,方振皓立刻抱着被子挪开三丈远,指了窗外一边无辜笑,一边反复强调,“你看,太阳出来了!不可
以睡懒觉,睡懒觉是不好的习惯,你身为军队领袖要以身作则!早起是好习惯,该起床了……要起床!”
邵瑞泽却充耳不闻,几下脱掉睡袍,露出赤裸的身体。
单膝跪上床,坏坏地一笑,他的手溜进了暖和的被褥里,直接摸上方振皓的小腿,朝着自己用力一拽,另一只手一把掀
开被褥。
“没关系,我和自家媳妇的闺房之乐,部下们会理解的。”他说着压上去,“他们也在搂着老婆睡觉呢!”
方振皓浑身一震,脸一下就红了,肌肤能清晰地感觉拽着腿的手已经顺着大腿熟门熟路的摸上去,直接伸向他的双腿之
间。
“你在脸红吗?”邵瑞泽温柔地笑。
“你少得寸进尺!” 方振皓脸孔红得滴血似的,抬头对他咆哮。
邵瑞泽一边爱抚,一边不禁叹息,“昨晚你在上面,已经很民主了啊。再说了,你骂我专制,我不专制一下,岂不是很
亏?我可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手在下身来回揉搓爱抚,方振皓浑身发着颤,那轻轻的拉拽,淫糜的挑逗,轻易就点着了他的欲 火。他狠狠地一脚踹了
过去,可惜踢了个空,两具赤 裸的身体贴在一起,四只脚缠绕到了一起,他费力挣扎了几下,就被他牢牢压住,再也动
弹不了。
“放开我,你不起床我还要起床……一天之计在于……于晨……唔……啊……”
“懒惰是人的本性……”邵瑞泽轻描淡写地说道,亲吻着方振皓胸前,放肆的一路吻下去,从腰部的肌肤,到平坦的小
腹。火热湿润的吻,灵活舔舐着的舌头,还有不停爱抚的双手……方振皓的身体微微发抖着,手上拽紧了枕头,喉咙半
天只能发出一个颤音。
“呜!”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令方振皓浑身一震,他能感觉到,那手指在后面缓缓地动作着,软化着那里。
“出去……”他咬着牙,仍然是死硬的拒绝,“出去……”
邵瑞泽舔舔舌头,凝视着他,俯身狠狠吻住的瞬间,将手指又往里推入,没入一半。
“啊!”一声惊叫,但即刻方振皓又咬住了嘴唇,恶狠狠地瞪着上面的人。那灵活的手指更深入他的体内,温柔地转动
着。“不要……不要这样……”他的眉毛拧得不能再紧,气喘吁吁,忍受不了这样恶劣的、深入的爱抚。
“不要?”邵瑞泽含着暧昧不明的微笑,随着话音,却增加了侵犯的手指,还深深插入到比之前更敏感的地方,缓缓摩
擦。
这下方振皓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大口的喘气,浑身浮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我在想,怎么让你觉得舒服……”邵瑞泽含混不清地说着,又吻了下去,在身体上留下深深吻痕,忽然一下,将
那已经变硬的前端含入了自己口中。
突如其来,方振皓猛然睁大眼睛,急促的喘息里带出来诱人的高热,下一刻又死死咬住牙,拚命压抑着呻吟。血液沸腾
了起来,心脏每一下的收缩都像海啸似的迸发,呼吸越来越急促。
手指被狭窒又高热的那里吸附,邵瑞泽来回的动作着,含住那已溢出液体的前端,轻轻一吸。
“唔……唔!”
晕头转向,只觉得一股股热浪直冲上头顶,紧紧地咬住嘴唇,全身滚烫,腰不由自主抬起,身体像弹簧般的跳了一下,
随即达到了高 潮。
全身瘫软躺在床上,方振皓一直未开口,尽管因为宣泄而乏力,心脏却疯了一样的狂跳着。邵瑞泽仍是吻着他,抱住他
的肩膀,嬉皮笑脸问道:“舒不舒服?”
“你真是……”方振皓猛地咬住牙关,脸孔仍是火烧火燎,实在说不出口,只能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但是紧贴的小腹
上,抵着的硬块热度却不容忽视。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他的爱抚和亲吻,只要那里被抓住,轻轻揉搓,膝盖就会不由
自主地微微张开,期待着进入,猛烈的结合……
他想说什么,但始终未开口,只是抬起脚环在他的腰间,又搂住他的脖颈,凑到耳朵旁,舌尖冷不防地舔了一下他的耳
垂,轻声喘着气,又像是催促一般蹭了蹭他腰间。
视线已经被欲望所朦胧,期待着即将而来的结合,邵瑞泽微笑着的脸显得迷离,手指却忽然撤离了已经灼热不安的甬道
,更可气的是,一面撤出,一面还坏笑着。
“南光,想要么?”看着磨蹭身体的方振皓,还有水汽昂然的眼睛,邵瑞泽一脸的坏笑,在他耳边诱惑一般,甜蜜的、
诱惑的耳语,“想要……就告诉我……”
说话间,那火热的硬块还在不停的戳刺,只是浅尝辄止,碰上一碰就马上离开。
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后面的戳弄,全身被爱抚,还有吹过耳边的热气……方振皓低下头,窘迫地闭上眼睛,过了很久
头才又抬起来,手上更是搂紧他的脖子,凑近了带着喘息开口,“我……要……”
仿佛是证明难耐的渴望一般,抬高了腰,身体来回摆动着磨蹭,低低的喘息里夹杂着呻吟。
“南光……”邵瑞泽叫他,单手按着他的胸膛,俯下身来。
两人的嘴唇又重迭在了一起,浓烈的掠夺吮吻,简直让人窒息。
随着一个凶狠的刺入,渗透到骨髓里的疼痛与快感,方振皓断断续续的呻吟,一如既往的很轻,很低,还带着那么一点
点的沙哑,从紧咬的唇边泄露出来,回荡在邵瑞泽耳边,像催情剂一样,使他更加的用力。
听着那煽情的呻吟,邵瑞泽挺着腰。一鼓作气地挺入到最深处,缓而漫长的挪动,再突然撤出,猛烈的顶入,如此毫不
留情的反覆着,感受那重极致愉悦的滋味,忽然慢下来,浅浅地,缓缓地,又一下,出其不意地用力地一顶。感受那火
热滚烫的内壁剧烈痉挛着,将他绞紧。
“衍之……”方振皓的声音带着无力的哽咽,抓握着枕头,又被卷入那叠起的情欲高潮之中。
“什么?叫我快一些吗?”邵瑞泽愉悦的微笑,随即拉长了语调,“遵命——”
“不许胡乱理解……啊!慢一点!”
随即带着抗议的呻吟声消失了,换成了毫不客套地热吻。
窗外日上三竿,浴室的门却紧紧闭着,里面水汽蒸腾水声哗哗,袅袅腾升的热气,令心绪异样宁静,似将整个世界都远
远隔绝,只有肌肤相依着的温暖。
水流带着热气打在脸上,方振皓闭眼一边洗着头,一边感觉花洒里温暖的水流不断地冲在他的身上,还有一只手不断地
搓着他的皮肤。他满足的叹一声,仰头闭上眼,靠在身后邵瑞泽身上。
温暖水波动漾在浴缸里,蒸腾起袅袅热气,邵瑞泽一手拿着花洒帮他冲掉洗发水的泡沫,另一只手掌顺了方振皓的腰线
抚弄下去,啧啧叹息说:“媳妇,要不要我再帮你清理一下?我觉得刚才你挣扎的太过分,没清理干净。”
听在耳中方振皓又羞又恼,当即回头一记白眼过去,恶狠狠说:“少装好人,有你才弄不干净!”
“我很少动手服侍人,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邵瑞泽从后面微微倾身,含住他的耳垂,暧昧的吹气。
有些超出体温的气息,吹过方振皓的耳畔,顿时一抹红色从脖子泛到耳根,他向前挪了挪身体,可惜浴缸就那么大,不
仅挪不开,还弄得水花荡漾,身体仍旧是一前一后紧贴在一起。邵瑞泽下巴搁在方振皓肩头,仍旧含着他的耳垂舔吻,
右手滑到了他的腰部以下,不顾他的顽固反抗,食指轻轻刺进那微肿的,仍然火热无比的后面。
方振皓浑身顿了一下,正要去拿毛巾的手停住了,随即全身颤抖得厉害!
食指……完全地插入,微微地震动着,扭转着,抚弄着,然后又抽了出来。
“你……你干什么!”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唯有右手食指在缓缓地扭转抚弄,让他简直坐立不安,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不要……”方振皓咬住牙闭上了眼睛,脸上一片红色,那声音几乎是呜咽,邵瑞泽微笑着抽出手指,转为抱住他的肩
膀,附在方振皓耳边亲密地耳语,“媳妇儿,不要以为逃避就可以否认事实……做医生难道不是要以事实为出发么?”
方振皓紧紧地咬住嘴唇,大而黑的眼睛似乎因为浴室内的氤氲热气而荡漾出水光,他盯着他,似乎很不服气,可是最终
只恶声恶气吐出两个字,“土匪!”
邵瑞泽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这是个不错的称呼,我是土匪,你就是土匪婆。文雅一点,也可以叫做压寨夫人。”
“没皮没脸!”
“你不觉得跟一个土匪谈这些很浪费吗?”
方振皓借着几分怒意,挥拳反击,同邵瑞泽在浴室中扭打在一处,喷着热水的花洒被扔在地下,浴缸里水花四溅水声连
连,直到各自精疲力竭,泡在水里互望一眼,都不由被对方的狼狈样子逗得哑然失笑。
邵瑞泽打了两个喷嚏,站起来拿起一条雪白浴巾,一边围在腰间一边笑得暧昧:“时间不早,该起床了。”
方振皓缩靠在浴缸的一角,擦了把脸上的水迹,哼了一声,冷不防蹿过去一拳头打在他胸上,邵瑞泽没防备,一个翻滚
又扑通跌落在浴缸里,方振皓眼疾手快爬出浴缸,拽了浴巾漫不经心裹住,赤足站在浴室外羊毛绒毯上,甩甩湿漉漉的
头,对了正从水里爬起来的邵瑞泽正色道:“再扯淡,我真揍你了!”
邵瑞泽抹掉眼前的水迹,被方振皓那副认真样子逗笑道:“脾气不小嘛,怎么揍,说来听听。”
方振皓笑,挑眉不忿道:“没什么,论打架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可以无偿给你打现在所有的防疫针,这是为了
你身体着想。”
看到邵瑞泽瞬间黑了脸,方振皓心情很愉悦,微笑着拿出干净的衣物。
早餐的餐桌上依旧很安静,作为军人,吃饭时保持安静是最起码的纪律,而出于职业习惯和卫生学的要求,医生明显也
有着这样的良好习惯。但随即安静的气氛被匆匆而来沉重靴声打破,参谋陈维业大步跑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把
一封信递给上峰,然后附耳说了些什么。
按照中国的传统,农历的正月十五一过,春节就算是过完了,马上要开始新一年的工作,但是这封信明显是个不好的兆
头,方振皓手抚摸过白瓷杯子,感觉着因为红茶所传来的温暖触感,却看到对面的邵瑞泽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去。
“把我的大衣拿来,去机场。”
“怎么了?”经历的久了,方振皓立刻明白也许又是出事的兆头。
邵瑞泽将信揣进口袋,“西北军总指挥部被临时撤销,南京下令要求杨虎城将军去国外考察,今天就走,我得去机场送
行。”
陈维业有些犹豫,“副司令,真要去吗?护送杨将军一家的护卫可都是军统的人。”
“太突然了吧?你之前不是只是说,南京要把西北军也就是十七路军缩编为三十八军吗?”方振皓也一下站起,因为突
如其来的消息而睁大眼睛:“这下连总指挥部都被撤销?”
“是很突然,根本就是南京临时起意,之前一点风头都不知道。”邵瑞泽套上大衣,忽然又叹了口气说:“也许是杨将
军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就没告诉我。”
陈维业小跑出去准备车子,方振皓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说:“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面对疑问的目光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漆黑的瞳孔璀璨的宛若夜空,缓缓说:“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向促成举国联合
统一抗日的杨虎城将军,应该表示应有的敬意。”
邵瑞泽看了他半晌,最终点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