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觉得丢人于否。
可是,他那好奇的样子,在邢宗魅的眼里就显得特别的有诱惑力,让他好想压倒少年,并吻上了他那粉嫩红唇……而这
样龌龊的想法,从刚才被他抱着挠痒痒时,就已经产生了。
见邢宗魅一脸深沉,鹰眸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北堂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问道:“怎么了?”
不会是为了他的“为什么”而生气吧!虽然知道邢宗魅不是有问必答的好主子,但也没必要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他吧
?
“咳!没什么?”邢宗魅自知失态,轻咳一声,转移这敏感的话题,道:“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正道人士虚伪、爱
面子又贪生怕死了。”
“虚伪、爱面子、贪生怕死……”北堂尊边念着这些词组,边想起了那些正派的武林人士,完全不相信的说道:“这怎
么可能?”
虽然电视里常演主人公被正道人士怎么逼迫之类的惨事,但这是现实,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呢?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怎么可能会被他们不负责任给否认掉呢?
“信不信由你!”邢宗魅用食指挖了点晶莹药膏,不以为然的说道:“好了!先躺好,我给你上药。”
“哦!”北堂尊虽乖乖听话躺下,但内心还是不相信那么多人中,真的没有一个人肯承担他自己所犯的错……
不过,这只是他和邢宗魅的赌约。而他也相信,自己决对不会赌输掉了。
北堂尊疲惫不堪的闭上双眼,趴在床铺上,任由邢宗魅在他身后抹药包扎,而他则慢慢地在浑浑噩噩中沉浮……
唔!好困啊!真的好困喔!不知,这次有邢宗魅在身边,睡着后会不会梦见那铺天盖地的血海呢?
伴着这个的问题,北堂尊终于不敌周公的招唤,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中……致使到最后,他没有听到,邢宗魅的那句温柔
的低语,“若是我赢了,你要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的事。”
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睡着在他面前,邢宗魅的心又在隐隐作痛了起来。
该怎么办?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呢?是靠近他,让自己的爱慢慢地被子蛊吞噬掉呢?还是远离他,保留着对他不变的深
情呢?
邢宗魅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顿时失去了平时应有的判断力。
******
北堂尊在邢宗魅的陪伴下,安心的住在西平王府里养起伤来了。
这一住,就是十日。其间,闲杂人等,北堂尊以养病为由一律不去接见。
直到他听说,那日大规模的自相残杀,竟真的就如邢宗魅所猜测的那样,没有一丁点传播出去。
这让北堂尊非常的寒心。真的没想到这些正派人士,竟连承担自己所犯错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他还是不懂,而且这江湖一点都没有想象中好玩,还不如趁早与邢宗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主意打定后,北堂尊本来想跟邢宗魅商量商量。而这时,正巧西平王携同陈巧七一起来访。少年觉得自己要走了,是时
候见见东道主与他名义上的徒弟了!
于是,北堂尊就接见了他们,并告之他们要离开的决定。两人听了,极力劝阻。无奈,少年只能将此行为妹寻药的事,
粗略的说了一遍。
听此,西平王倒不好再挽留,而陈巧七则执意要跟随。本来西行的路上,多一两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看到陈巧
七,少年心里就觉得不舒坦。
毕竟这个老徒弟不是他心甘情愿接收,而最重要的是,只要一看到陈巧七,就会想起蓝蜓为他惨死的事。
因此,北堂尊坚决不肯让陈巧七跟随,直接丢了一本这十日辛苦所写的手札给他,并以一句“好好钻研”将他给挡下来
了。
后来,三人再寒暄一番客套话后,就相继向北堂尊告了辞。临走前,西平王突然很郑重的对少年说道:“多谢韩公子,
那日破阵救人。日后,有用得上我,即使作牛作马,我也定会为公子去做!”
第三十三章:韩月轩番外
我叫韩月轩,九个月前,死于女友——乐小柔的无情枪口下。
生前,我是一名全世界著名的仪器发明家,发明了不少对人类有意义的仪器。
而害我死于非命,正是我一年前所发表“穿梭时空机”的论文。
此时想来,我真的很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我没有一时脑热的话,也许就不会遭到有心人的背叛,致使自己落到这般田
地。
想想自己所处的境地,一片混沌不清,看也看见,听也听不到,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温暖的水里漂浮着……
以前,我是无神论者。从来,都只相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至从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困于此后,我也相信人的
灵魂是有重量了。
当以为我将这么一个人孤独下去时,奇迹却突然间出现了。
在一番刺耳的吵吵嚷嚷后,我终于顺利的脱离了那个黑暗之地,迎接了第一缕光辉与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当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我又揉又捏,痛得我没看清情况,就竖起中指,冲她说道:“臭女人,你
在干什么?”
知道吗?这是我有史以来,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当我意识到,我不仅穿越还重生成婴儿时,就非常后悔自己出口骂人。
不是怕被人当妖怪烧死,而是怕我这名义上的母亲。只见她抱着我,又哭又笑对身边的冷峻男人,说道:“傲,我们的
尊尊,也是穿越者啊!”
尊尊?也是穿越者?看看这一切,其不是用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了。
她不仅是吴尊的忠实粉丝,还是和我一样是穿越了。
因为如此,我这悲惨的人生就这么开始了!
谁说有个同是穿越者的亲人,就是有共同语言就是幸运呢?现在,我可以用自身血淋淋的例子告诉你,没这回事!
从我出生骂人那天起,那个女人就隔三叉五地对我进行了疲劳轰炸。
起先,她只是一个人,在我面前唱独角戏,诉说着这个异世的历史与习俗。后来,她就耐不住寂寞,非要我告诉她,我
是干什么,又是怎么死了?
在她N次不懈的追问下,我彼为无奈只能告诉她实情。不过,换回来却是她的一大盆眼泪,以及我生前那更多更多无关紧
要的琐事。
不管是吃的住的用的,还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无一不认真的盘问一番。
她真的很烦,就跟老太婆似的没完没了。不过,直到多年后,当我吃到喜欢的饭菜,穿着喜欢的衣服时,终于彻底让我
明白她那时的用心良苦。
但是,这也只是多年以后,现在的我,说实在是非常非常厌倦了她的疲劳轰炸。
这样悲惨的日子,直到我十个月后,学会走路跑步后才终于宣告结束。
不过,还是会有一两次会被她给逮住了。
如果真正要算没有被她骚扰过的日子,那只能从四年后算起。因为那时,她怀孕了!
那一年内,北堂傲严禁她乱跑,把她当重点保护对象,紧紧地看护着。
对此,我当然也乐得轻松,窝在小小实验室搞我的发明喽!
而这一日,我捧着刚制造出来的手枪,去找我名义上的父母们。甫一入他们的卧室,就见一个胖女人正拧着红通通婴儿
的小脚丫子,要打她屁股……
电光火石间,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开了一枪了!
因为这冒失的一枪,我差点就被北堂傲给揍了。也因为这一枪,让我们知道了云影新生的宝宝,竟然也是穿越了。
新生宝宝看到我手中的东西,惊叫一声“手枪”,让我即惊愕又深深地感叹到世事的奇妙与诡秘。
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一家亲吗?穿越一家亲,原来也可以这样啊?
于是,我们一家亲的生活就这么展开了。而最最主要的是,云影那个唠叨的女人,终于转移目标,去骚扰我的新妹妹—
—北堂忘忧了。我为她默哀,但也为自己庆幸。
因为有忘忧引开云影对我的关注,所以我倒是天天乐得卧在实验室里搞我的发明!
日子就这么平淡且快乐得生活了七个年头。而就是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令我们头痛的憾事。
忘忧被丁子风误伤,中了“绝尘”这种诡谲的变性毒。而更重要的是,云影这个不归岛第一“绝色神医”竟然也会束手
无策。
看到云影哭泣的脸,北堂傲冷凝的脸,以及忘忧那强装无事的脸,我决定出岛去寻找“绝尘”的解药……
——第一卷·寻药风波·完——
第二卷:江湖风云
第一章:离开
北堂尊在武林人士的夹道欢送下,坐着西平王赠送的豪华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往西而去……
此时的他,心情还算比较轻松愉悦了,而且能让这么多人为他送行,那感觉真的很不错!
只是,身旁驾车的邢宗魅,冷着一张脸,似乎心情极度不快。当然,北堂尊也没有拿热脸贴他冷屁股的雅兴,自娱自乐
的欣赏起沿路风景来。
邢宗魅用眼尾扫了,正在哼唱着不知什么歌曲的北堂尊一眼,无奈的意识到自己,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难道他就没察觉到,自从出了西方城后,各方不明人马的跟踪者也紧随而来吗?
虽然不知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怀着什么目的,但是他决不会让他们有一丝一毫机会去伤害小鬼。
如此思虑的邢宗魅,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还是出眼去提醒这个迷糊的少年。
“小鬼,警惕一下,有人跟踪!”
“哦?”北堂尊被邢宗魅这么一提醒,倒是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追问道:“什么人?”
见此,邢宗魅平生第一次有翻白眼的冲动,无奈之余,他只好保持缄默。
“我知道是谁?”北堂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来,顿时引起了邢宗魅的注意。
难道小鬼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可是,当邢宗魅挑眉看向北堂尊时,就见他高傲的抬起下巴,洋洋得意的说道:“肯定是花星呗!我刚才在送行人群中
,没瞧见她……”
余下的话,邢宗魅没有听下去,而是很无可奈何的暗叹了一口气。果然,小鬼还是小鬼,还真别指望他能有那么一点危
机意识。
北堂尊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后,才发现唯一的听众都没有听他说话,略微不满的嘟起粉嫩红唇,抱怨道:“你有没有听到
我说什么啊?”
“什么?”邢宗魅专注着驾马车,连一眼都没去看他,随口敷衍,道:“说吧,我在听。”
那种态度一看,就是在敷衍。但北堂尊自认不是女人,没必要为这小事去生气。因此,少年也没有发火,倒是不厌其烦
的重复道:“事情是这样,我想甩掉花星,你能帮我吗?”
这话说到邢宗魅的心坎里了。以目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的确不知不觉的甩掉他们,才是此时重要的决策了。
“好!”邢宗魅难得点头附和道:“不过,不是现在。”
“嗯!我知道。”北堂尊听到邢宗魅应允了,心情顿时轻松不少,同时也觉得有点疲乏了。于是,少年伸了伸懒腰后,
对他说道:“魅,我先去睡一下。时候到了,叫我一声。”
说完这话后,也不等邢宗魅点头,独自先钻进车厢内去休息了。
邢宗魅见北堂尊消失在布帘后,心又暗暗生疼起来。
可恶!又来了!该死的“噬情蛊”,怎么这么难搞定呢?
邢宗魅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伸到怀中取出一小瓶“蚀心露”,拨开小木塞子,一口气往口里倒……他就不信,天天把“
蚀心露”当水喝,还毒不死那只躲在心中的小毒蛊。
入车厢后的北堂尊,躺在舒适的软毯子上,明明觉得很疲惫,却怎么也无法安下心来休息。
自从那日阵变之后,他总觉得邢宗魅有事瞒着他。虽然时时刻刻与他保持着距离,但每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又总能察觉
到他那火热的视线。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少年能感觉到邢宗魅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这么多年了,他很少去在意那个男人的想法,似乎一次也没有。可是,他却一直承蒙着他的照顾。有时候,他都有种自
己真的只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十八岁少年。
看来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显然,他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了,致使自己都无法适应这个世界的一切黑暗面。
虽然蓝蜓的死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痛,但同时也是他迈向成长的垫脚石。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成长为不再受人保护
的雄鹰。
不过,在那之前,他似乎应该先去关照一下邢宗魅,免得他真的有什么缠身而无暇顾及他妹妹的解药研制……只是,他
现在好困,等睡饱以后再说吧!
第二章:甩掉
在一座略显破旧冷清的小镇里,有一辆过余奢华的大型马车,从远而近的驶来。
“嗒哒,嗒哒……”马蹄落在青石路上,响起了有规则的旋律声。
而这么华丽富贵的大型马车,在这偏僻的小镇上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让不少没见过世面的镇民,对着那马车指手画脚
,兴奋的就像他们坐在里面似的。
只见那华丽的马车,一路行驶到镇上有名的“常来客栈”前,停了下来。
接着,一个面若冠玉的黄衣少年,被一个邪魅的白衣男人,搀扶下了马车。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入了“常来客栈”。不久之后,就见一个店小二跑了出来,将马车拉到一旁去喂食马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色也慢慢地笼罩了,这座被风沙侵蚀的小镇。
可进入客栈的两人,却一直没有再出来过……
难道,他们今晚要入宿于“常来客栈”吗?
这是跟踪他们,所有探子们心里共同的想法。
孰不知,他们一直关注的两人,已经打扮易容成一对中年夫妇,早早的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了!
~~
在离小镇不远的小树林里,有一个中年妇女,提起褐色的长布裙,按了按胸前那两座不小的山峰,嘟起红艳艳的血盆大
口,对前面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抱怨道:“凭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子?”
中年大叔甩了个白眼给她,不去理会她的抱怨,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丑妇女见此,不满极速暴长,最终化为了一声超震撼的河东狮吼,“邢宗魅,你什么意思?这办法,可是我想出来了。
为什么最终,我要扮丑妇人呢?”
吼声落,雀鸟飞。前面的中年大叔,哦,不,是邢宗魅也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怪异打扮的北堂尊,凉凉地出言
提醒道:“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抱怨的你,不还是把妇人服饰穿得好好了!”
“这,你……”北堂尊被邢宗魅堵得哑口无言了。他承认自己在小题大作,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能甩掉花星他们,他觉
得扮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只是……
他努力的去找话题跟邢宗魅聊,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搭理自己呢?这样子,叫他怎么深入“敌阵,探查敌情”呢?
该怎么做,才能得知他所隐瞒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