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心*动*

子昱本是心地纯良之人，从不以恶意揣度他人，经过一系列磨难，决定攫取王府的权利，他开始收集王总管、李贵妃的

资料，伺机扳倒他们。

这日晚饭后，子昱为王爷弹了一首曲子，然后同王爷一起去花园散步。子昱上前一步，拽住王爷的手，有点撒娇地说“

王爷，您是不是在城东购买了一幢房产，在王府里住腻了，准备去那里调剂一下？”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王爷很高兴，但子昱的话却听不懂“哪有啊，我在城东没有房产啊”

子昱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的样子，微微歪着头，这个幼稚的举动总会让那人更加珍爱自己，今天拿出来试试，没想到对王

爷也适用，王爷用手捏住子昱的下巴，色迷迷地说“宝贝，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要我上你啊？”

子昱恰当地展现了自己的羞涩，挣脱了王爷的把持，小声地说“哪有啊，王爷，你想到哪去了，今日我外出时，信步来

到了城东，见一处巍峨的府邸十分壮观，当下向人打听这是谁的宅子，有人说这是王爷新建的府邸，所以才有此问。王

爷不愿意说就罢了，何必拿别的事搪塞。”

王爷不由得沉思了一下“我的确没有在城东建宅子，不会是别的什么人冒名顶替吧？”

“那得好好查查，被冒充总归不太好的。”子昱在旁迎风放火。

“先不管这件事了，我与宝贝有重要的事还没做呢。”

第二日，王爷果真让人查了一下，原来是王总管在外以王爷的名义私建的住宅，吃拿卡要地方官员不少财产才建成的。

王爷不由得大怒，把王总管找来，一顿臭骂，吓得王总管赶紧把这处宅子送给王爷，王爷才消了气。王爷的确带着子昱

到那处宅子里逍遥快活了几次，心里对子昱更是十分满意，不仅得到了一处豪宅，还在此得到美男的待奉，不亦乐乎。

随着子昱日益得宠，开始有官员求助于子昱，子昱从来都是把收到的礼金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来，完完全全地交给王爷，

子昱经手的帐目更是内容完整、记录清楚，计算准确，深得王爷的信任。王爷提拔了几个给子昱送礼的人，子昱的名声

在外，更多的人求助于他。

王总管越发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于是不惜重金购买了一名小倌送给王爷，那是个极美的小男孩，十六、七岁的模

样，小心中带着轻佻，温顺中透着勾引，一看就是经过训练出来的。当时子昱也在场，明显感到王爷眼睛放光、色迷迷

的样子，子昱也不生气，只是平静的说，自己这两日身体不适，不能陪伴王爷了，要回到自己的屋里居住，说完也不等

王爷同意，就转身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把王爷的寝室空出来，供新人使用。王爷愣了下，原以为子昱会大闹一场，

没想到这么平静，一方面想男人与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会拈酸吃醋，一方面又想子昱是不是太不在乎了，很无所谓？真

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到手的美味还是要尝一尝的。有些用品王爷本想在子昱身上使用，子昱坚决反对，并说如果将这

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宁肯死在王爷面前，王爷一直没机会使用，现在可以在新人的身上使用了，于是每夜那小倌都大

呼小叫的。

子昱搬回自己的房后不久，就提出要去江南，原来王爷与江南的大盐商一直暗中勾结，私贩官盐，从中渔利，每年不法

盐商都要给王爷一定比例的分成。子昱说要实地查看盐商给付的利润是否过低，同时也想为王府采购些丝绸、珠宝、玉

器什么的。王爷也有点担心子昱闹起来，于是就同意了。子昱与秦刚一同去江南。

一路上，秦刚还真有点担心王爷宠爱新人忘了旧人，话里话外地说过两次。子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实际上摆脱了

王爷的控制，子昱是相当的开心，子昱并不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因为自己管理着王爷半个钱袋子，王爷轻易不会抛弃自

己的。

子昱终于有机会回家了，看到侄子果然长高了不少，学习也不错，有点小书生的模样，让子昱觉得自己的挣扎是值得了

。子昱只是极简单地说自己在王府当差，生活不错，不必挂念。嫂子倒是问起李将军的事，子昱只推说不知情。的确，

那人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又被派到更偏远的边境去防守，打过几次仗，虽然每次都大获全胜，却仍得不到提拔重用。在

嫂子家住了几日，是子昱最快乐平静的生活。

子昱告别亲人后，同秦刚先深入民间了解私贩官盐的情况，然后与江南大盐商进行了谈判。历史上的盐业专卖一直是国

家实行垄断经营。此做法始作俑者是春秋时的管仲，秦朝和西汉初年，全国实行盐业官卖制度，在产盐的郡县设置盐官

，由政府提供“牢盆”（煎盐的专用锅），盐民负责生产，成品盐由政府定价收购，实行专卖。到了宋朝，逐渐形成了

“盐引制”，即商人花钱购买盐引，到指定的盐场取盐，再运到指定的地区零售。商人如果要合法贩盐，必须先向政府

领取“盐引”，每引一号，分前后两卷，盖印后从中间分成两份，后卷给盐商，叫做“引纸”，即是“盐引”。盐商到

指定的盐场取盐，再到指定的地区专卖。王爷会每年给江南各大盐商提供额外的“盐引”，盐商则要给王爷一定比例的

分成。

“林总管，您说的分成比例过高了，您也知道，现在生意不好做，如果给王府过多，我们基本上是无利可图，这亏本的

买卖谁会做啊？”最大的盐商边给子昱布菜边认真地说。

今日的午宴是盐商们宴请子昱与秦刚的。在子昱与盐商接洽后，子昱提出需要增加给王府的贡俸，双方谈了一上午，也

没有谈拢，都希望在酒桌上敲定此事。

此地最有名的便是扬州一带江面特产鱼、刀鱼、鮰鱼，称为长江三鲜，中午宴席上就有这三鲜。桌子上摆了三十几道菜

，色香味俱全，引人垂涎欲滴。

子昱吃了一口菜，一抹轻笑漾出嘴角“淮阳菜果真是刀工精细、滋味醇和，怪不得天下闻名。”顿了顿，正色地说“刚

才，我与诸位细细地计算了贩盐的利润，应该说是一本万利，天下最富裕的商户皆出于盐商，这是不争的事实吧，世人

皆知，你们盐商中有一个习惯，就是比有钱，在金箔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集体跑到镇江金山的宝塔上，把金箔往外扔，

看谁家的金箔第一个飘到扬州。这些奢侈消费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我还知道因为你们盐商实在是太有钱了，普通一

个家丁挣的钱也足够养活一大家子，这里‘盛产’大量闲人，不用劳作，无所事事，我还听到一个说法，‘早上皮包水

，晚上水包|皮’很多人早上一起床就往茶馆赶。洗漱都在茶馆里。晚上泡在澡堂里，惬意得赛神仙。”

“哪有啊，这些都是讹传，我们绝没有如此奢靡。”

子昱用目光扫了在座的一眼，接着说“奢华的生活也是每个有欲望有能力的人应该得到的，我们王爷一直是倡导藏富于

商，所以与诸位合作多年，只是请诸位不要吃水忘了掘井人。”

“林总管，说哪儿的话，我们无时无刻不掂记王爷的恩典”

“是啊，是啊，我们每日都为王爷祈福呢”

子昱差点笑出声来，旋即收敛了笑容，正色地说“近年来朝廷在盐税方面收入越来越少，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

没有王爷在上面罩着，后果不必多说了吧，你们犯下的罪可不是说消就消的。”

酒桌上空气一时凝重起来，秦刚立即说“我们王爷可不是眼睛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各位好自为之”两人忽冷忽热、一唱

一和，弄得盐商们不安起来。

这时，大盐商拿出壮士断腕的绝心。一咬牙说“好吧，我们接受林总管的提议，为了今后的精诚合作，共饮此杯。”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酒桌上的斗酒，盐商们大多被秦刚喝到桌子底下，终于重新达成协议，盐商们给王府的分成提高了

。

子昱又同秦刚在江南游玩了一圈，随便买了些丝绸、珠宝。两人并不急着回府，边走边玩、一路上品尝各地的小吃，浏

览各地的风光。

37.温泉

子昱一走就是3 个月，距离产生美，王爷越来越想念子昱，想念他的风轻云淡，想念他的卓而不群，想念他羞惭被动的

表现。就象一个人吃糖吃多了也会腻一样，小倌的多情与热情把王爷掏空了，越发想念子昱的清温如水。

等子昱回到王府后，着实让王爷大为高兴，亲自宴请子昱，席间得知子昱不辱使命，江南盐商答应给付更多的利润，让

王爷对子昱更是刮目相看。一再提出让子昱搬回自己的房里与自己同住，子昱拒绝了，这时王爷才觉得小情人不是不生

气，现在就是给自己脸色看。但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好强迫子昱过来，再说那个小倌也没有安排好，还在自己的房中。

王爷别别扭扭同小倌又住了些时日，越来越想子昱，却又有点不舍这个小倌，左右为难。

子昱仍是每日做好份内的事，看不出喜怒哀乐。王爷却象偷腥的猫一般，总想戏弄子昱，结果子昱一概拒绝。王爷发现

自己送给子昱的玉石，子昱都没有配戴，子昱表面是温和平静，实质上真是气的不轻，至少王爷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子昱不仅仅是个男宠那么简单，他善于经营，精于理财，是个不可多得的管家能手，不再是单单靠色相取悦自己

的人了，得把他重新哄回自己的床上，王爷暗暗地想，当然不能用强了，现在是舍不得了，得花点心思哄哄他。王爷开

始第一次关注男宠的爱好，想方设法取悦一个男宠。

王爷同意子昱与京城一些年青的官宦家子弟来往，不是不担心子昱会看上别人，但经过一年多的观察，子昱对男人只有

友情，绝无其他的想法，再说王爷也会暗中派人不定期地偷窥子昱，暗中调查。王爷从秦刚那里得知，子昱喜欢蹴鞠，

同意子昱组织王府精壮的男丁组成蹴鞠队，王爷发现子昱在组织蹴鞠活动中的确十分开心，完成当天的工作后，就一头

扎到鞠场去。

在京城有专门的竞赛场地——鞠城，蹴鞠比赛更加多样，有直接对抗、间接对抗和白打三种形式。有球门的蹴鞠比赛又

可分为双球门的直接竞赛和单球门的间接比赛。双球门的直接竞赛多被用于军事练兵。进行直接对抗比赛时，设鞠城，

周围有短墙。比赛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球门；场上队员各12名，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踢

鞠入对方球门多者胜。单球门间接比赛主要用于为朝廷宴乐和外交礼仪竞赛表演。进行间接对抗比赛时中间隔着球门，

球门中间有两尺多的“风流眼”，双方各在一侧，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能使之穿过风流眼多者胜。

无球门的散踢方式称作白打，历时最久，开展得最为广泛，有一人到十人场户等多种形式。白打则主要是比赛花样和技

巧，亦称比赛“解数”，每一套解数都有多种踢球动作，如拐、蹑、搭、蹬、捻等，有人还给一些动作取了名字，如转

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佛顶珠、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星等。

子昱喜欢的是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这天，子昱组织的王府队与京城民间组织的蹴鞠队公开比赛。每队12人，王府队为

左军，身着青色的衣服，球头是子昱、跷球是秦刚、正挟朱选、头挟施泽、左竿网丁诠、右竿网张林、散立胡椿等；民

间队为右军，身着黑色的衣服，队员一应俱全。

比赛很激烈，子昱接住秦刚传过来的球，闪过对方的追堵，带球快步往前冲，对方队员斜插过来一脚铲去，子昱灵巧地

跳起， 躲了过去，接着向前冲，一接触到球，大力起射，球旋转着进入了球门！全场顿时掌声雷动，子昱也高兴的一下

举起双手，大笑起来，他往观众席上一看，居然看到王爷坐在显着的位置上也在鼓掌，子昱脸上的笑容想收回也来不及

了，只好快速转过头，投入比赛中。

白皙的脸庞，削瘦的下巴，略显单薄的嘴唇曲线柔和，现在变成了一抹大笑，鼻子的线条很笔直，颧骨棱角分明，额头

光洁白皙，一缕被汗水沾湿的黑色头发挡在额角上，似乎所有的阳光都集中这个年青人身上。王爷眼中的子昱这个笑容

太迷人了，比第一次看中时更出彩更有型，弄得王爷心里一顿乱敲。

民间蹴鞠队技高一筹，最终以3比2赢了王府队。比赛结束后，每个队员都是汗流浃背，疲倦不堪。子昱本想混在人群中

离开，没想到王爷叫住了他，笑嘻嘻地说“子昱啊，踢得不错，看你出了一身汗，去温泉宫洗洗吧”

温泉宫是供皇帝使用的，因王爷大权独揽，这里也供王爷使用。这是个长方形水池，直径约3米，水清见底，蒸汽徐升，

脚下暗道潺潺有声，温泉出水量很大，水无色透明，水温常年稳定在30度左右。

王爷听到击水声，知道子昱已经下水了，于是徐徐进入室内，果然，子昱正在仰泳，他的背部朝下，脸部朝上，轻松地

做着一些旋转的动作。他游泳的姿式很美，两脚在水面上轻轻地摆动着，像一条美人鱼在水面上轻轻地游动。真是有活

力，刚刚剧烈运动过，现在还能游泳，年青真好，王爷在心里想着。

见王爷进来，子昱游到了离王爷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双臂弯曲，搭在台阶上，身体漂浮在水中，眼睛闭上，无声无息的

样子。

王爷本想让子昱给自己脱衣服，见子昱离自己这么远，知他不愿意，也不想招惹他，不就是脱衣服吗？自己也会，王爷

自己脱掉了衣服，进入水中，感觉水温真适宜，长长地

舒了口气，见子昱闭目养神，没有过来的意思，忍不住有点生气，“过来，宝贝。”王爷略微压抑着不满地说道。

子昱睁开眼睛，观察一会儿，感觉王爷的不悦，只好慢慢地游了过去，近在咫尺的子昱脸上挂着水滴，头发湿漉漉地垂

落下来，王爷恨不得把他一下子吃了下去，“坐上来，”王爷继续命令着。

子昱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坐在王爷身上，等到全部进入时，还是没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一种久违的感觉像森林大火

一样突然窜遍子昱的全身，让他战栗起来。

……他们曾故地重游，又一次攀上卧狼山，又找到了那个水池。他一动不动，双手掌心向下放在水面上，微波在他周围

荡漾开来，仿佛他是一块石头。他凝望着子昱慢慢脱去衣服，凝望着子昱露出的肩膀、胳膊、颈项处光滑的曲线，完美

无暇的体形。

虽然俩人亲密过多次，但在明朗的大自然中，在爱人的注视下，子昱仍有滚烫的感觉，这是在子昱皮肤上闪耀的火焰。

子昱缓缓地下了水，任凭轻柔的流水声断断续续在脚下逐渐增强，他张开手臂温柔地欢迎着，小小的波浪随着他的动作

荡漾开去，并在触碰到子昱的皮肤时分开了。

他的一只手顺着子昱的手臂下滑到了手腕，皮肤被触及之处留下一道火焰，另一只手托住子昱下颌，抬起了子昱的头，

他的脸贴在子昱的脸颊上，接触部分的皮肤燃烧起来，他慢慢移开脸颊，下巴倾斜到一侧，用嘴盖住了子昱的唇，他努

力温柔地吻着子昱，但他的情感像升起的烟火，正如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