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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锊眼泪都逼出来了,景田才皱着眉头停下了手——怎么效果不怎么好?
好,没关系,他还有下一个计划。
番外A:景田的温柔作战计划2
“景田!你要带我去哪里?”
“洗澡。”景田挂着严谨的表情说出格格不入的内容。
锊满额黑线。
沿着主湖的支流,相隔一段距离就会开挖出水潭,方便日常洗漱,不过云地人的体质和环境特殊,不经常有脏污需要洗
涤。锊记得,洗澡显得最迫切的时候是在体合之事的前或后。想到这里,他脸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没见过有哪一次景
田会急成这样,火急火燎的。
“脱衣服。”
“等一下!我自己——都说了我自己脱了!欸,你别那么用力,衣服会坏掉——”
只见景田眼闪精光,直盯着锊,长臂大手饿狼似的扑上来拉扯衣衫。
扑通,景田把光溜溜的锊往怀里一箍跳进了水潭里,激起水花爆炸似的喷发。
“咳咳——!”锊呛了一口水。他发现景田行为诡异开始之后他动不动就被呛。
“你先靠在岸边。”挟着锊的腰游回岸边,让他背靠着柔软的云块。
“你想干什么?”
景田动手不动口,先是以抓鱼般的霹雳破竹之势逮住锊的一条手臂,哗啦一声托起来,与水面呈平行状态,然后不知道
从哪里抽出来一条毛巾,一板一眼的在手臂上来回摩擦。
一脸错愕的锊最初还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及至他家的景田大人越擦越专注,越擦越卖力,越擦越暗爽,他诚惶诚恐的
小心脏里终于忍不住淌下了泪——景田是在模拟帮A1(猪)肉刮毛吗,还要不拘一格的试验摩擦烧毛?
锊抬起另一边尚免于难的手臂,利用注意力转移法,努力数自己几乎没有的小绒毛——看是哪一根细得几乎看不到的毛
刺激到了景天大人,以期达到忽视另一边手快要着火的灼烧感的效果。
原谅他从来不敢打算他家景田大人高昂兴致。
度秒如年,景田总算放过了锊的那红烧猪蹄般颜色的手臂,冷静下来的神色变幻莫测。
“舒服吗?”景田问道。
“啊?”锊明显数绒毛数晕了脑袋,没反应过来。
景田示意性的往上托了一下。
锊倏然抽回手,扯动皮肤惹来撕裂似的麻痛感,“痛!”
“痛?”景田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试试看这样子被人虐待!你究竟想干什么呀!”手对于原猎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锊只觉得那条被“伺候”过的手
臂一用劲皮肤就会痛,语气也冲了起来。
“我没有虐待你。”他是想好好服侍他洗个澡罢了,据说肯大人第一次带析树去洗澡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然后一点点
的用无微不至的温柔攻陷了对方的心。
“那你这样子到底算什么!”锊把通红的手臂凑到景田眼皮底下,气鼓鼓的问道。
“……”景田还在惦记着他的温柔大计,这一步出现了瑕疵,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拉下锊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
肌理舔上去——貌似这样可以缓解不适感。
锊的脸轰的一下熟透了,“你、你放手!”因摩擦而更敏感的皮肤,被微粗糙的舌头的舔弄撩起千丝万缕的酥痒,还有
若有似无的小刺痛,硬是在体内交融出一股汹涌直下的暧昧热流。
景田充耳不闻,一边继续舔舐,一边抬眼锁紧锊的表情。锊顿时心跳一顿,漏了几拍,这个时候的景田浑身上下都散发
着成熟男人的气息,比原猎更健美的胸肌和宽阔肩膀,还淌着水迹,张扬着蓄势待发的力量魅力。
灵活的舌头一点一点逆势而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圆滑的肩膀,舔舐的动作也慢慢变成了吮吸。两个呼吸气息都开始急
促了起来。
“停……”锊腿有些发软,不久前的气愤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个天涯海角去了,只能有气无力的作最后的抗议。回应他
的,是景田忽然欺上的长臂,蛇蟒一般攀到他不时后退的身上,严丝密缝的扣紧两人的赤身裸体,某种蓄势待发在交贴
中坦露。
……
爽腻的肌肤相互滑抚厮磨,磨出快要升腾的热熏,熏起暧昧的麝香与耳边酥人的低哑叹息。
“景……哈……”锊终于撑不住滑进了相贴的怀里,倚坐在卡进他两腿间的有力长腿上。
“锊,锊,锊……”贪婪的大手略显急促的四处游走。
……
“啊——”锊发出一个无声的气音,突然被大开的体内瞬间失去了中气,如浮萍般在水中上上下下的随波逐流,高仰着
头,却连一个有力气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景田一口抿住锊光滑的下巴,顺着脖子往下又吮又舔,惹得锊一阵轻颤。
结实而富有弹性的两具胸膛来回摩擦,挑得玫红的小种子热涨跳立,引来更剧烈的上下动作和相互抚慰。
景田把爬在自己肩膀和胸前的手拉到自己的脖子后,瞬间缩短两人的距离,一口吞进一只红嫩的耳垂,紧紧箍住眼前的
优美躯体,奋力做最后的狠拼。
“哈……哈……”一声闷吼后,波涛汹涌的潭面在两人的缓气声中慢慢平伏了下来。
锊红着脸埋在景田的肩窝里,闷声说道:“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把我的手弄成那样,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好好解
释清楚……”
景田侧头盯着那只被他滋润过的肉肉耳垂,吞咽了一下,继续反思并规划他的温柔作战……(那个,景田大人,你没听
到你家小受说的话么……)
第二十四章:回娘家2
这边的世界已经是秋末冬初,院子边缘的大树早已落叶翻飞,遍地金黄,踩上去发出轻脆的碎裂声响。
肯偶尔会来探访莫老爷,所以身上带有一定数量的这个世界的金钱,可以打的,也幸好如此,否则从旧城区那栋旧楼到
莫老爷的家这段距离,不能使用惊世骇俗的云的能力,用步行不知道要走多久。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目的地。
开门的是林老爷,被这三人惊得一愣。
“小树?肯?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林老爷没有看漏析树被抱着的姿势还有脸上极不自然的酡红。
肯快步走进大厅,把析树小心翼翼的放在长沙发上,“林爷爷,请先找人替析治疗。”
“小树怎么了?”一只手探上额头,“真的发烧了!怎么会这样?”据他所知“云地”的人是不会生病,只有受伤的。
肯微蹙眉头,半跪在沙发前,紧紧握住析树的手,为眼前被要求称呼一声爷爷的人大概解释了前因后果,“……析还没
有完全成为云地人的体质,所以染上了这种病,云地不懂治疗‘发烧’这种病症……请尽快为他治疗!”
“不用你说我也会。”林爷爷满脸不悦与担心,“我去开车,你抱小树一起来,那个你们带来的朋友就先在这里坐一下
。”迅速安排好,林老爷从柜子里拿出钥匙快步走出屋外。
肯与伊云目光相触,相互点头,随即抱起已经意识迷煳的析树,在玄关穿上莫老爷的真皮凉鞋,跟着出去。
温度计一测,39度。
林老爷不满的瞪了高大的肯一眼,“要是再迟两天小树就有生命危险了!”
“对不起。”肯低头道歉。他最珍视的析病得如此严重竟然还没有发现,一想到再拖延几天会造成的后果,他再次感到
恐慌,也更加自责。
“算了!下次一有什么不妥就立刻带小树回来!”林老爷念他是初犯,不计较,毕竟这个男人对小树的心早在几年就知
道了,谅他也不敢再松懈。
半睡半醒的析树要打吊针,冰凉的针液注入身体,他颤了一下,嘴里轻叫着冷。肯不管场合,心疼的在他的额上留下一
吻,然后双手轻轻握住输液管以期温热针液。
旁边刚为析树注射完的小护士尽职尽责的提醒:“这位先生,请不要握着输液管,会影响输液的。”
肯头也不回,淡淡的说道:“我会掌握好力度。”拒绝干涉之意明显。
林老爷从外面端进两杯热水,“这位护士,劳你费心了,就由他去吧。”
“这……”
“请放心,不会有问题。”林老爷站在护士面前,和蔼的笑着道。
“那好吧,如果输液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请立刻通知我。输液完了也请叫我来拔针。”啊啊,真是可惜啊。
“谢谢了。”
将近两个小时过去,打完吊针回到家天色已经昏暗了。
在输液中途就已经醒了的析树,由肯服侍着擦了身,吃了点青菜粥。
收拾好餐具,肯回到析树的身旁,温柔的把他揽腰抱住,俯头把吻轻轻的落在他的肩上。析树脸刷的一下红了,还小烧
着的身体似乎更加敏感,一边推搡一边说道:“肯……放开我。”
闻声抬起的蓝眸在微弱的昏黄台灯下更加深邃,望不见底的深潭中流淌着溺人的温柔。
被凝视的析树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肯的温柔与隐含的爱意淹没了,不由得软了身体。
肯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最后两额相抵,那似乎能吸人灵魂的双目依旧直直的锁着析树的视线,低沉嗓音的轻声细语间
,温热的气息轻扫在析树的脸上:“对不起,如果我能保护好你,你就不会受伤;如果我早日察觉,你就不会受疾病的
煎熬——对不起,析……”吻稳稳的覆至尤带高温的唇上,没有更深入的动作,仅仅是郑重的相触。
放开唇,肯重新把头埋入析树的肩,手臂圈得更紧,“我绝对不会让这次的事再发生。”这是他更深的决心。
析树无声的回抱,他知道,这次的事根本不是肯的错。但也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让肯不再自责,他唯一能做的,
就是好好的保护自己。
第二天醒来,烧退了。外出访友两天的莫老爷也回来了。肯被狠狠的用拳脚招呼了一顿,虽然知道矫健的莫老爷只是在
皮肉上教训一下,还是让他心疼。
惩罚结束后两人进了书房,讨论了几个小时就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析树拼命吃蔬菜,要知道,在云地蔬菜可是难得的食物。
伊云还是穿着那一袭白衣,因为两位老人都不喜欢别人穿自己的衣服,又还没来得及买新衣。另外,伊云已经被允许留
下了,使用筷子却成了他在这个世界面对的第一个挑战。修长的手指互相纠结,愣是折腾了一半吃饭时间才吃进了第一
口饭菜,不过,他的学习速度算是很快了。
第三天,和两位爷爷和乐融融的聊了一整天,析树心满意足,于是想着是不是应该回云地了呢?说出的想法遭到两位爷
爷立刻反对,尤其是莫老爷,毫不客气的说,云地那没什么大事好挂心的,好好玩几天也绝对不会碍事。肯也不放心析
树的身体状况,也认为应该多留几天。
如此这般,析树和肯延迟了回去的日期。
第二十五章:回娘家3
第四天,析树带肯去拜祭奶奶。
秋风已捎上了薄薄的寒意,走在静谧的墓地小路上,清朗灵澈的晨光飘落在四季常青的树木林荫里,渗过间隙,照亮了
每一个灰暗的角落,空气中飘荡着澹澹的香烛气味。肯长臂一伸,占了析树的腰,顺手为他紧了紧厚外套的衣襟。
析树从澹澹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回以一微笑。
奶奶迁入墓地几乎全是他一手包办的,大半年后再踏入这个清静安眠之地,自己已经不再寂寞悲伤得害怕了。霸道而不
失温柔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回想起与这个人短暂却充实的相处日子,感动涌上眼角,心潮澎湃。
“怎么了?”肯问道。大概被察觉红了眼眶,析树发现肯移到了自己的正面,另一只手也环上腰,弯腰与他平视。
“肯……”嗓音里多了几分哽咽。
“别难过。”肯轻声安慰,狂野的卷发在一袭秋风中微微晃动,柔和的光芒下折射出夺目的亮泽,那英俊得有如神祗的
脸庞也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气息,海洋般的眼眸里透出浓浓的怜惜与关怀。
心潮涌动更勐,晶莹的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肯……你真好……”
肯倏然展颜,惹人脸红心跳的魅力更盛,“呵呵,我的析真可爱。”宽厚的掌心轻柔的抹去清秀脸庞上的泪水。
暖烘烘的冲动突破心房,析树往前一靠,埋头进怀里,以几不可闻的音量咬出三个字。
肯浑身一震,竟然怔住了。
“我最好的析,再说一次好吗?”重新找回的低沉声音里颤抖着无法压下的强烈欣喜,拥抱勒得人几乎呼吸困难,析树
却甘之如饴。
他和肯对他的感情,是一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勐然为那股感情正名的一刻才发现,那抹身影早已深深的扎根
在心底最深处了……
“咳咳,好了,我们继续走吧。”析树故作严肃挣出怀抱,反手主动牵起肯往前走,唯有那通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真正
情绪。
肯自始至终都笑呵呵的,那张威严与温柔兼有的脸难得的有了几许孩子气。
奶奶你见到了吗?你的小树苗长大了,现在很幸福哦……
回到家再次同床而眠,析树忍不住紧张起来。有些事情,似乎顺其自然就要发生了,有点害怕却是更多的期待。
肯的大手在他背上温柔的扫抚,“虽然我同样期待,但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回我们的家之后再……”
轰,脸又红透了,析树无奈的发现自己在肯的面前永远只有脸红心跳的份。
点了点头,平伏下有些紊乱的呼吸,慢慢在肯的怀中睡去。
第五天,吃了一天的补品,还带去看了在隔壁的旧居的房间。所有摆设都没有改变,也没有落下灰尘,应该是爷爷们为
了他而打点的。
肯乘机看了不少析树少年时的照片,还偷偷的藏起来了几张——很久之后被人发现,被取笑了这种热恋中毛头小子的行
为,当然,他还是一脸的义正言辞,完全不以为然。
第六天,计划在傍晚动身离开,于是决定在这个世界约会一天。
“你们到哪一步了?”莫老爷以讨论游玩地点为把析树拉进书房,第一句问出来的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到哪一步?”疑问。
“就是拖手,KISS,然后……”莫老爷笑得一脸高深,典型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
“莫老爷!”怎、怎么问这个了!
“啧,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么,真是的……”嘟嘟囔囔。
“爷爷!不是说要给我们建议去哪里玩的吗?”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好啦好啦,年轻人就是没有耐性。”
析树气得直瞪眼。自从和肯在一起,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敢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