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用笨拙的方式来安慰自己,黑楚言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隐忍着一份怜惜与痛楚,黑楚言搂紧
他的腰:“难为你了,晚上没睡还要去帮楚文的忙。”
“恭喜啊楚言兄,你终于变回人类了,前晚那个禽兽哪去了?”
“那要问你自己。”
窗前,一对有情人相拥亲吻,淡淡的月光散在他们身上,美不胜收。
事情过去了一周,黑楚文和祁宏也在家当了一周的米虫。这一天早上,两人正睡的香甜,忽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黑楚文看了看怀里的人皱起了眉头,轻声道:“睡吧,我去开门。”
当黑楚言看见弟弟只穿了一条内裤就来开门,非常不高兴地说:“现在什么天气了,你还穿成这样,也不怕感冒。祁宏
呢?”
“睡着呢。”
“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走走。”
黑楚文没问为什么,老老实实穿上衣服跟着二哥离开了家。
初冬的早晨有了几许寒意,黑楚言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和楚文漫步在小区里。黑楚言总是快了弟弟一步,记忆中,他这
个弟弟一向喜欢走在自己的身后。而楚聿和楚凝却喜欢跑在他们前面。相对姐姐和最小的弟弟,黑楚言更喜欢这个总是
慢了自己一步的二弟。而如今,楚文更让他感到骄傲。
“昨天,楚风对其他祭灵师说了爷爷的事。”楚言突然开口说道。
“嗯。他觉得那样做合适也无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懂得接受现实。”
“那你呢?”黑楚言停下脚步,驻足看着这个让他牵挂的弟弟。
黑楚文笑笑:“我很好,至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
做哥哥的似乎永远都会担心弟弟,特别是一个肩负太多的弟弟。黑楚言沉默了一会,转身坐在了凉亭的椅子上:“想过
回家吗?”
“没有。”
黑楚言点点头,没有流露失望的神情。他说:“我觉得你在外面生活会更好些。只是,你知道的,楚风似乎想要你回到
黑家,其他人对你的去留并不在意。怎么说呢,虽说我们都姓黑,但是祭灵师的秉性却是很淡漠。可能这是你们拥有灵
力的原因。”
“楚言,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最近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爸爸已经病倒了,爷爷的事他很难接受。”
“哼,他没拿着枪来找我就不错了。”
“楚文,爸爸也不是因为你是异类而排斥你。毕竟是为人父,有谁愿意自己儿子爱上男人?”
黑楚文丝毫不为其所动摇,他看了眼楚言:“那你和凌歌怎么办?”
“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事。我带凌歌回家了,跟爸妈说他是我最爱的人。”
黑楚文彻底惊了:“他们,他们没杀了凌歌?”
“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虽然他们坚决反对,但这世上除了凌歌我不要其他人。传宗接代的事就交给楚聿好了。”话到
这里,黑楚言提起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就像小时候那样:“我要带着凌歌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等爸妈那点手段都用完
了,再回来。”
黑楚文点点头。爸妈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当初自己没有情人那时候还被弄了个半死,现在楚言大大方方把凌歌带出来,
爸妈怎么会善罢甘休。虽然他相信凌歌完全有自保的能力,但对手是楚言的父母,凌歌也没有办法出手反击。而夹在中
间的楚言,想必是最难做的。这样走了也好,免得大家两看两相厌。
问题是,凌歌那个脾气愿意跟楚言走吗?
尾声
黑楚言笑了,第一次让弟弟看到自己如此幸福的笑脸:“他没有任何犹豫,不管到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
黑楚文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他看着楚言充满幸福的样子,突然说:“哥。”
这样的称呼吓了黑楚言一跳,自打九岁那年开始到现在,黑楚文没叫过他哥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黑楚文转过身子面对着楚言,非常严肃地说:“凌歌是我最在乎的朋友,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伤害他。”
“别搞得这么严肃,我会珍惜他的。”
“我不是在跟你唠家常,我把凌歌交给你,如果你辜负他的感情,小心我翻脸。”
楚言没有生气,自己的情人没多少朋友,他与弟弟之间的友情超越了生死,他没有嫉妒,只有欣慰。
无言的承诺只是轻点几下头而已,这样的表示足够让弟弟明白自己的决心。
“什么时候走?”楚文问道。
“下周末。凌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这边也要交代一下工作。这是我家的钥匙,你跟祁宏搬过去吧。你们俩的身份毕竟
有些抵触。不管谁住到谁家都不好说,干脆去我家住,三百多平的房子,足够你们俩折腾了。”
其实,黑楚文一直为这事犯愁,楚言的话完全说到了点子上,现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他喜滋滋地接过钥匙:“谢了
,等你们回来我再买房子。”
“送你。那房子我不要了,我以后住在凌歌家。”
白白得了一套大房子应该满足了吧,但黑楚文可不是那种人。他一点不脸红地说:“反正你也要出国了,把车也给我吧
。”
黑楚言哑然失笑:“你对哥哥也这么黑。”
“物尽其用。对了,凌歌怎么没跟你来?”
黑楚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还在睡。”言罢,他起了身,打算回去了。临走前,看着黑楚文,叮嘱:“楚风没有告
诉任何人有关你琉璃瞳的事,但是你自己不能不当回事。要跟着黑虞好好修炼怎么控制另一半的灵力。”
突然间,黑楚文察觉到了什么:“你是不是见过黑虞了”?
“嗯。昨晚他去凌歌家了。他要送古木回山里,顺便也带走了罔象。罔象很恋着凌歌,想在临走前见上一面。黑虞说,
等他回来就来找你。他……”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黑楚文笑了:“是不是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差太远了。”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所以,不变的只有情感。
送走了黑楚言,黑楚文独自回到家中。推开了卧室的门,就看见祁宏光着身子在床上看电视。一室的春光满溢。
看见黑楚文进来,祁宏微微一笑,明眸皓齿间浓情深锁传递着他对他的眷眷情意。
本来是毫无魅惑的笑容,撩动了黑楚文心里的火。走向床边的时候脱去衣衫,胸膛上有伤疤,也有情人留下的吻痕。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把卧室照的光明一片,祁宏懒懒地躺下去,撑着头。一只手瘙痒似的在胸膛上抚摸:“去哪了?”
“楚言来过,陪他在外面走走。”
“什么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跟凌歌要去国外度蜜月,来辞行。顺带着送我们一套房子。”
祁宏笑了:“那要给他们践行才可以。”
“这事不忙。先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我们的问题?”
“情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硬不起来那还是男人吗?”
“昨晚你可是做得很尽兴。再说,现在是早上,这么亮哪有心情。”
黑楚文凝视着可口的早餐,朝着窗户一挥手,整个房间陷入了柔和暗色之中:“这样是不是更有气氛?”
祁宏哑口无言。看着他已经脱掉了裤子,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黑楚文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凝视面前赤条条的祁宏。此时,祁宏似乎非常有耐心,掀开了被子坦荡的让他观赏。
貌似镇定的祁宏其实早已经按耐不住对情人的渴望,本想着来慢慢诱惑他,好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样子。可没成想,黑楚
文坐在他身边只是微笑地打量着。不但如此,这家伙的手从他的耳朵开始抚摸,缓而不断地摸过他的锁骨和手臂,又从
肋骨到腹侧,再游走于小腹之上。这简直快逼疯了祁宏。忍着想把他压倒的欲望,照旧装出“我等你发飙” 的镇定。
不管祁宏在想什么,黑楚文多多少少都能了解七八分。精明的情人想在床上控制节奏,这可由不得他。所以,黑楚文耐
着性子把前戏无期限的进行下去。
平坦的小腹微微有些震动,黑楚文坏坏地在上面画圈圈,时不时观察着他的反映,祁宏除了脸色越来越红以外,的确不
见什么紧张。黑楚文邪魅地笑着,俯下身,握着他耸立起来的火热,稍微用力掐了一下。
一个急促的喘息声泄露了祁宏难以自持的欲求,他紧绷着身子看着黑楚文慢慢的压下来,张嘴含住自己胸前小小的器官
,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热潮随着他的手他的唇舌一波又一波的跌宕起伏,祁宏只能咬紧牙压制着自己的声音。
黑楚文会磨人这他早就知道,但现在的黑楚文似乎有些不大一样。抚摸着脉动的手掌缓慢而有节奏,亲吻在胸口的唇舌
像滑腻的小蛇闻声起舞,带给他酥麻麻的感觉。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磨人了?祁宏抬起头,揉搓着黑楚文的发:“你这
耐性都是怎么练成的”?
“昨晚我做的时候太用力,现在还是慢慢来比较好。怕你吃不消。”
祁宏一愣。原来这不是磨人,而是温柔的怜惜。祁宏捧着他的脸坐了起来,靠近他的唇,轻吻:“坐过来。”
虽不知道祁宏要干什么,黑楚文还是顺着他坐到了床头前,靠在床头上看着他蹭到身前。毫不犹豫地把头埋在自己的双
腿之间,这完全出乎黑楚文的预料,托起他的下颚:“不要勉强”。
祁宏白了一眼这个笨蛋,打掉了他的手。手中握住滚烫的东西,用湿腻腻的舌尖在缝隙里舔了几下。
“祁宏,你,你这是想榨干我吗?”
没时间回答他的问题,祁宏张开嘴把整个热源含了进去。这种事他以前很少做,大多都是那些美少年们为他做。但是从
今以后,他愿意为他做。
半睁开的眼睛里流露出难耐的情动,他能看到黑楚文不断起伏的小腹上在紧绷着,嘴里的热源开始膨胀升温,在他舌头
缠着出口来回舔舐的时候,紧绷的更加厉害。祁宏的嘴角流下一丝透明的唾液,沿着下颚划过喉结,视觉的冲击和内心
的满足让黑楚文咬着牙不肯缴械投降。
耐心地吞吐着嘴里的火热,从细小的出口到下面的两颗球体,无一疏落。这让黑楚文几乎疯狂:“祁宏,别停,让我在
你嘴里,射一次。”
呻吟,细细碎碎的呻吟从鼻子里溢出来。祁宏抬起眼睛看了看俯视他的黑楚文,轻轻用牙齿咬了咬被拨开了出口。
“嗯!”黑楚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和灵力都冲到了脑门,他一把抓住祁宏拉到身上,拖着他的屁股就要冲上去。
“不是说要射在我嘴里吗?”祁宏气喘吁吁地诱惑着。
“反正都是里面,上下不是问题。再不进去,我会疯。”
“疯给我看吧。”
用力把人按下去,亟不可待的火热突然被紧致又湿润的内壁紧紧包裹,黑楚文险些一泻千里。咬着祁宏的唇连番啃噬,
双手揉搓着弹性极佳的屁股让彼此贴的更紧。
“楚文,舒服吗?”
“当然。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动吧,今天我想做到昏过去为止。”
抓住他的屁股使劲的冲刺,黑楚文一身的力气足够让祁宏昏过去N此之多。而先挑起这场情事的祁宏,却是早就耐不住他
这样勇猛的进攻了。
“楚文,啊,别怕弄坏我。嗯,嗯,嗯,你所有的力气,都,用在……”
“你身上。”
“对。啊,楚文,楚文,太深了,好舒服。抬头,我,啊,我想亲你。”
疯狂的接吻,让黑楚文完全忘了什么是节制。卯足了劲在祁宏的里面抽撤,几十下的猛力挺腰终于把怀里的人弄得受不
了了。
“别,别,我,不想,啊,这么快就昏啊。”
“该死,根本控制不住。祁宏,好宝贝,忍着点吧。”
身子被摇晃的快要散架了,祁宏的内心却是无比幸福。偷了点清醒的想着:原来,这个只会说七八十年代情话的男人,
也懂得说“宝贝”,算了,由他吧,就算下一秒就昏过去也由着他吧。
“楚文,我爱你。”
“我也爱你。”
相爱的誓言在情事中被烘托的更加真诚,他与他要共同度过的时间还很长,也许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情感是永远不
会改变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