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听不到,他只是冷着脸一步步向中央的能容近十几人的舞台走。
现在那舞台上的人,正是引爆全场尖叫热舞的来源。
舞台上有着三女五男,只是他们都围绕着两个人正拼命的扭动着身体,他们身体都紧紧挨着,舞动间同时着摩擦身边的
人。挑逗中带着火辣。
只是这还不是佐枭会冷冷注意的原因,以这些男男女女以圆圈包围站在中间的两人,才是惹的佐枭低气压的源头。
圈中间站着两个人,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紧紧的互相抱着对方,然后缠绕热吻着,那样的热烈,甚至可以说是如痴如醉。其火热程度,甚至燃烧着台
下一起跟着台上欢呼鼓劲。
其实在这个酒吧里,差不多每个晚上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只是今天让这里人这么疯狂的还有一个原因。
在绚丽灯光的折射下,被灯光打的似镀了一层金的其中一人,那密黑色张扬的短发竟是一个东方人。
而这个东方人也是佐枭冷着脸来到这吵闹酒吧的原因,他就是早上跑出去便再没饭店的凌斌。
佐枭带着两个手下推挤着人群来到舞台,然后一把把热吻中的凌斌与另一个金发碧的外国男子拉开,接着佐枭一带就要
把凌斌带走。
只是佐枭来的这么不是时候,真是破坏了那外国人难得的一次良宵,本来预计好晚上的疯狂他又怎么想被破坏了。
“喂,把人留下。”外国男人显然还是喝了点酒,脸上不正常的红,还满嘴的酒气,佐枭不理会他转身就要拉着凌斌离
开。
外国男子见状,连忙出来阻止,可是手才刚碰到佐枭的肩膀,就见佐枭一个回身踢,便把那外国男子踢扒下了。
这么一摔,那外国男子的酒也清醒了几分,他气的大叫正要起来找佐枭理论,却在这时他眼前出现四条腿。
外国男子慢慢抬头看起来,就见两个对于外国人都见彪壮的东方人冷笑的低垂着头看向他。
而这边拉着凌斌的佐枭,闻着凌斌满身的酒气,再见凌斌烂泥一样还不断乱扭的样子。眼里一冷,微一低身,便抱着凌
斌扛在肩上便向酒吧外走去。
此时酒吧的音响声还是那么刺耳,只是人群却早已没了之前的疯狂,所以有退开两边。看着佐枭扛着凌斌与身后两个彪
壮的保镖离开。
然后沉默了好久!
第十九章:浴室
“呜呜……滚开,滚开。”被佐枭扛在肩头上,凌斌很不舒服的胡乱挥打着。
佐枭一只手扶着凌斌的腰帮助凌斌稳住身体不至于被摔下去,另一只手还得忙着抓住凌斌那两只乱挥的手。
只是凌斌却越闹越凶,最后竟然胡挥的时间还不小心的打上了佐枭的脸。
佐枭脸一黑,抱着凌斌腰的手紧紧一按,凌斌身子猛的被压下,然后佐枭另一只手一圈便把凌斌顺势垂下的手一抱,抱
进了怀里。
这时保镖开车过来,佐枭大步走上前,在保镖打开车门时,佐枭差不多是扔的将凌斌扔进车的后座。
“呜……”即使是喝醉酒,但是看来痛觉还没因此丧失,砰扔的一声响后,凌斌本意是想要挣扎的坐起来的。不过佐枭
也在此时坐进车里,看着凌斌半趴在后座上,脸贴着坐位,手还不住的摸索着要起身。
佐枭冷冷的看着,不过还是在看到凌斌第三次手撞上车门而吃痛呜叫时,而从凌斌背后一把将凌斌抱起。紧接佐枭想来
也是怕凌斌再继续胡乱挥动胳膊,便将凌斌双手也束缚在他的双臂之中,且佐枭手臂用劲一点也不轻,只见他手势一下
,凌斌便嗷叫了一声,不过佐枭依旧没有理会。
常有人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佐枭这么些年经常飞来飞去,却没有一回比带凌斌出来累的麻烦的。
凌斌不住的挣扎着,满身酒气,胡话不断。
向来佐枭讨厌这样的人。自制力差,理智EQ薄弱的人。
偏偏……
佐枭低下去看着还在他胸前扭来扭去的凌斌,那张狂凌乱的头发,不停的骚扰着自己的下巴,痒痒的,偏偏那闹事的人
还不自知。
佐枭唇部抿起,偏偏他讨厌的一些缺点,他的儿子都有。
佐枭虽然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却比其它同龄层的人经历的还要多。佐枭一直知道,从也生下佐凌开始,他就一直在
亏欠他儿子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之一—童年。
只是佐枭必竟不是凡人,即使他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他却不愿意或是没有时间去理会。
在佐枭自傲的性格里,他一直认为,只有毫不畏惧任何事并能不断突破困难完美完成的人,才可以称的上是真正的强者
。
当年他爷爷虽然手腕不凡,但是却犯了一些人的通病,很宠自己的孩子。结果他的父亲最后就变成了遇事犹豫不决,做
事拖泥带水的性格。
即使是身为自己的父亲,佐枭也从心里从没认同过父亲的性格。
所以佐枭一直在想,他不可以学习他的爷爷,最后把自己的儿子培养的一无事处。
在早年时,他一是忙着佐家的成功转型也为了事业奔波,一也是有意要培养佐凌坚强勇于面对生活的性格。
只是佐凌必竟心思还不够细腻,也不是学心理的。所以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个方法反而让佐凌变的越来越糟。
佐枭不否认在他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同时,他也对佐凌有着一定程度的讨厌,更准确的说是失望。
没经历过磨难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但是在经历磨难人生的同时不能勇敢而果断的把握,却也是失败的人生。
或许佐家就是有着一个传统吧,护短加宠溺子孙,佐枭也意识到,他潜意识里还是宠着佐凌的。
真正想把家庭从黑转白,说来简单,做起来却绝不简单。
佐枭曾经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自己最清楚。洗白的过程,或许比曾经执掌黑道更阴暗。对于他的手下,佐枭的严格更
加要求。
无用之人,是根本无法得到佐枭的重用,由此就可见他对人对已者是要求严格的人。
但是反回到对于佐凌,他无论在大事小事上,都一直在忍让。看似疏忽无视一般,但若真摸清他的性格心思,却发现佐
枭在这世上,独独对于佐凌有着太多的放任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该死,是谁抓着我……放开我,今天我要去派对。哈哈,派对……”
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凌斌,此时却突然大叫起来,哈哈大笑并且言语里的意思,更是听的佐枭脸上一沉。
“总裁,酒店到了。”也是在同一时间,车停下来,前面保镖的声音传过来。
佐枭抱紧凌斌,不过在凌斌挣扎更凶,并且叫喊声越来越大,并有些情味意思时,佐枭一把捂住凌斌的嘴。
然后在保镖的护送下,在酒店大厅投来的怪异与怀疑目光下,凌斌乖坐电梯然后快步走回他的房间。一路跟来的两个保
镖,此时尽责的守在门外。
只是佐枭带凌斌进房后,走去的方向却不是符合现在状况,让凌斌好好睡一觉的床,而是卫浴间。
“吱,吱。”进了卫浴间,佐枭还是抱着凌斌,不过他先是走到莲蓬头下先将冷热水的开关调到冷水口的顶端。
然后才手脚利落的把凌斌扔到浴缸里,顺手打开开关。
“咝,啊,冷!”突然被一阵冷水从头上浇下,本来坐在浴缸里也不消停的凌斌,此时冷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便哆嗦着
抱着自己的身体,上下牙不断打颤着。
水淋漓洒下,打湿了凌斌的衣服,本来供取暖的衣服,此时却已经毫无用处,甚至反而让凌斌感觉更加不舒服。
凌斌抱着身体不断将身体越倦越小,身体被冻的不断颤抖着,还没过多久,凌斌就已经冻的脸有些发白。
只是面对这些,佐枭只是站在一旁,一边抱着胸冷眼的看着,半点没有要帮助凌斌的打算。
“你,你,出去……”而在冷水的刺激下,凌斌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没有抬起头,但是也想到了现在已经回到了饭店。因为比起冷的甚至可以说是冰的水打在身上的触感。他周围感受的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他不做除佐枭外的第二人选。
佐枭并不理会凌斌,依旧是环抱着胸站着,低垂着头看着凌斌的眼神很是锐利。
似乎已经习惯了冷水打在身上,又或许已经被冻的麻木了。凌斌反而不再抖了,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脑子越发清晰起来。
比如今天的一切,他又不得不想起来。
他不过是想买醉忘记这一切,他不过是想放纵泯灭之一切,不过到头来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他又懦弱的想要逃避。
他一直都不坚强,如果他坚强,他不会因为安森的背叛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即使那是以爱为名,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
软弱而造成的。
他受不了,当他当成是全世界的唯一,而最后毁灭的心中的那个爱。
“佐凌,你胡闹也该有个底线。”此时佐枭终于关了莲蓬头,居高临下的反凌斌说道。
凌斌将自己抱成一团,沉默不语,而佐枭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打算,只是还站在原地也没有走的意思。
“胡闹……是呀,胡闹。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闹剧,从出生到成长,每一件事都是一个闹剧。呵呵,是闹剧碍……”听
着凌斌的话,佐枭眼睛一眯,却没说话。
“如果可以选择,我当初若没出生在这世上一切都不会发生,闹剧,哼……”
“呵呵……真是可笑,可笑至极。有谁和我一样,人生只存在着闹剧呢,我以后进入娱乐圈一定会发展不错,只要我演
出自己的真本色,就已经拥有别人不断学习才能拥有的演技。我还真是幸运碍……哈哈哈!哈哈哈!”凌斌话说的混乱
而又张狂,只是语气里却渐渐带着沙哑。
佐凌身子明显一僵,然后蹲下身子,抬起凌斌越缩越往下的头。
凌斌的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就是已经关了开关,但是头上积下的水珠还在顺着凌斌的发梢不断滴落下来。
本来合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粘在凌斌的身上,第一次佐枭也注意到佐凌真的长大了。那胸前的肌肉,虽说不上分健壮但
是绝对有料。
腿即使弯着,只是曲起的角度也可见身材的纤长。如果不是此景,佐枭还没注意到,他的儿子已经长的很高了。
只是再如何成熟,在佐枭面前却依旧显得软弱。
与这身体成熟不成比例的,是凌斌脸上那已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水渍,以及凌斌眼里仍可见到马上就要落下的泪水。
只是这在映照着佐枭冷漠平静的脸的凌斌眼里,却让凌斌想要急欲消毁这样丢脸又可悲的证据。
“我佐枭的儿子,就是一个软柿子?遇到什么事只会寻欢作乐逃避现实的软弱虫?如果是,我可以如你努力了这么些年
的愿望,脱离父子关系!”
凌斌本来就想憋回去的哽咽堵在喉咙间,然后露出一个相当扭曲的笑:“当然了,我想了这么些年。你可以随进宣布我
们毫无关系。反正我不在乎!”
现在的凌斌,已经不知道这句话是代表真正的佐凌还是他自己。他即使再懦弱无能也好,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佐枭看贬了
。
曾经被他不知丢弃到哪里的自尊,在此时,他不想再在佐枭面前再一次丧失掉。
看着凌斌强忍着受伤还在故作坚强,佐枭眼神一凝,却突然一把将凌斌抱住。凌斌愣了一下正要推挤挣扎出,但佐枭却
说道:“有些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不过你既然执着的认为我的隐瞒是要牺牲掉来你达成我的目的,我想那就没必要再
瞒着你了。”
凌斌抬起头,声音低哑的道:“哼!我根本不在乎,你爱说不说。”只是那明明因为急切,而滑落出眼圈里的泪珠,却
让凌斌的这句否认的话,完成没有一点可信度。
佐枭看着凌斌扬起来的脸,并且无意识更凑近他的身体,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凌斌脸上一黑,当成佐枭在耍他,着急的想来挣脱佐枭怀抱时,腿上却一滑,要不是佐枭眼急手快,此时凌斌恐怕要整
个仰过去。
不过佐枭还是对于凌斌了一点了解的,在凌斌还没有机会发怒时,稳住凌斌的身体,收了脸上的笑意,然后说道:“当
年……”
第二十章:一切
有很多人认为,男人天生有着狩猎的狼性。他们喜欢掠夺,他们喜欢侵略,他们也喜欢挑战在别人眼里难如登天的事与
人。
即使是一个做事瞻前顾后的人,只要他是男人,他也不改本身这种劣根性。
而佐枭的父亲也正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
当年佐枭靠着祖荫,一生也没经历过什么太大的风浪。即使他生活的环境是人们认为最最混乱的黑道。可是他也比一般
人要过的平顺,起码他比起佐枭来说都是幸运的人。
因为他没经历过,像佐枭一样母亲死于难产而一出生就没有母亲陪伴的伤害与被迫早熟。
在黑道有着一个不是明文规定的须知,黑道的媳妇可以是花瓶可以是弱智,但是不要聪明过于丈夫,黑道不需要强势的
女老大,只要老大的女人就够了。
但是佐枭之父过了大半辈子,却突然疯狂起来。他爱上了一个小他近二十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很青春,但是她却没有一
般同年龄少女心里的梦幻与不切实际空想。她是一个务实的女人,并且她一直在为着自己的梦想努力着。而她也没有一
般女人的娇情,她坚韧刚强。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区别,她有着其它女人所没有的性格与魅力,所以佐枭的父亲不受控制
的疯狂迷恋上这个女人。
本来做为一个黑道老大,他有无数个方法逼这个女人就犯的听命于他,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反而是如同初恋的小男生一样,想着法的讨这个女人开心,用尽所有力量为这个女人的梦想铺路。
只是这个女人也是女人中的奇葩与异类。
她有可以挥霍的青春本钱,可是务实的她从来没想过要施展开。并且她生性还相当的凉薄,面对佐枭父亲大献的殷勤,
她却可以无动于衷。甚至在后来得知佐枭的父亲曾经出动关系帮助她时,她还曾搁下狠话,若佐枭的父亲继续这样下去
,她就再不想见到佐枭的父亲。
这样的女人很辣很有味。
确实她每做一件事每做出一个决定,在有心人眼里,更是突显也她的特别与魅力,也打从心里更加爱这个女人。
能让佐枭父亲这个黑道大哥放下坚持俯首称臣的女人,也一定有着她的魅力。
她叫丁铃,从小生活在农村的女娃。
但是她不同于山里其它的男孩女孩,从她小时候因为一个她捡到的花卡子而被其它女生打的时候开始,丁铃就在心里制
定了自己的目标。
她要出人头地,她不想被别人看扁,她也不要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从那时开始,她努力学习,天天捧着书本看书。也是从那时开始,丁铃年年都是第一。不论是在村里,还是中学的县里
,也或是高中的城里,甚至是最后的名牌大学。
丁铃从不认为在别的同学满眼羡慕与嫉妒下,在家人的得意目光下,她的优秀她的能力是出自于她的聪明。
丁铃只知道,一切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抓不住就什么都没有。她其实并没有多聪明,她只是有自知之明,她更懂
得如何使自己进步。
可以说,丁铃会在从小的低劣教学环境下能考上全国学子都梦寐以求的学府,都是靠着她一点一滴的努力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