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他捧起秦政的脸,蝶一样的吻翩然落下。
刚才秦政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此刻他全数奉还於秦政身上,甚至是更温柔更缠绵,又或者该说,这才是云远清最擅长
的一种调情手段。
做爱,就是大家都要爽。
这大概是他的名言吧?
比起急性子只顾自己爽的自己,云远清却会注重对方的感受,他会细致的疼爱别人的感官,挑动潜藏得最深最隐秘的欲
望,让人渐渐被深入骨髓的舒服与快感淹没……
秦政看著那红唇红舌从他脸上蜿蜒至颈项。纤白的指在古铜色的肌理上流连。黑色的头颅雪白的胴体在眼前摇曳。腿间
那几乎抵在他腹间的粉红芽茎与两旁的春袋轻晃。随著云远清每一个肢体动作,他的呼吸便急促一分,最後化成深沉的
一记低狺。
该死的。
那个蝎子座和云远清该死的合衬!
他不知云远清冷不冷酷、神不神秘、爱不爱恨分明,但却该死的性感,整个人都散发著浓烈的迷惑人的荷尔蒙,在感官
神经敏感到极致,而缠绵的调情漫漫无期的这个当下,这只是一种催使理智崩溃步伐加速的毒药。
「你就不能快点吗?」他咬牙切齿,很好,这个云远清每次总有办法证实温柔也会迫疯一个人。
云远清抬头望了他一眼,似回应般,在他的脐边舔过一圈,便将秦政馀下所有衣物都褪尽,滚烫昂扬的巨大性器顿即落
入五指熟稔的揉搓之中。
姆指重重的压在最敏感的顶端,秦政随即打了个哆嗦;然後姆指缓缓的往上推进,与食指在软沟与顶端之间来回厮磨,
指上那薄茧的触感是何等清晰何等细腻,摩擦出令人又麻又痒的静电,在神经飞窜至脑髓之中,脑海瘫痪似的闪动著断
断续续的白;他抑压的调适著呼吸,控制著下腹那疯狂的濒临失控的叫嚣,猝然,身体一紧,只因云远清整只手掌握著
他的性器上下捋动,比刚才的按压的力度还要重,施以更强大的刺激,另一只手自大腿根慢慢攀上,轻柔地按摩著一边
颤动的沉甸甸的宝囊,无所不用其极的将他迫上那岌岌可危的顶峰之上。
「润滑剂和保险套。」
沙哑的柔嗓飘进耳中,他看了看云远清,便侧身自床边的矮柜里扔出一支润滑剂和一个保险套。
云远清手上的调情回复一开始的慢板,而另一只手则抹著润滑剂来到身後,眉头不觉蹙起,泄露细碎的呻吟;秦政的喉
结重重一滑,即使瞧不清楚,他当然知道云远清在做什麽,而正因为知道得太清楚,才会觉得眼前这景象有多香豔,只
要稍微想想那纤指在那秘密幽径里如何蠕动,他便觉得胯间热得不能再热。
「你就不能快点吗?」
「……被上的那个不是你嘛。」
不过,云远清倒也乾脆,撕开包装,将保险套小心套好,扶正手中的性器,在秦政稍稍诧异的眼光下,身体一点一点的
沉下,最後,彻底包容著秦政。
他骑坐於秦政的腰间,尽量放松自己,适应巨大异物在体内的感觉,然後才开始摇晃著腰肢,让它摩挲著娇嫩内壁的每
一道细致的褶皱,让它刺激著藏匿於深处的前列腺,一波又一波的丰沛快感冲击著他,一切思想都开始涣散,他被卷入
至高无上的快乐之中,全身毛孔亢张著,每个细胞都雀跃的狂欢热舞。
需要更多。
摇晃的幅度更狂野。
在柔亮的灯光之下,白晃晃的肢体妖魅得如幻影。
唯独下腹那火热紧窒的感觉证明一切是再真实不过。秦政仰望著那有些模糊的桃色脸孔。那紧贴的磨擦。那灼热的压迫
。那深沉的吸吮。那密切的契合。庞大的急遽的快意输出量,已然压垮了中枢神经大部份机能。还未够,太轻了,这是
残馀在脑海的唯一讯息。
在云远清一个惊呼,秦政重新将他压在身下。
「不计其他,我最爱的还是这种体位。将一切也看得清清楚楚。」
楞了楞,腿被折至胸前,架在宽肩之上,云远清噗哧一笑,「真变态,你这个控制狂。」
「嗯哼,那你皮就要绷紧些了。」
额镀著薄汗,秦政险阴一笑,时针分针显示现在才十一点。
-Fin
後记:
四千五字了,就不过是一场纯H,所以到此为止Orz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只要看别人写的H,就会更觉自己写得没情调不到位Q口Q技术不足,尤其今次总觉有些地方很重复
&不流畅,也因为这只是为H而H?
云远清是天蝎,与秦政的Leo刚好是一个极端
云远清除了性感这点符合天蝎座的特色外,其实也相当爱恨分明,或者该说记恨,对於爱情和婚姻的忠诚是绝不会让步
,但似乎正文没什麽机会表现出来,又要等番外?||||||||||||嗯唔,总之,秦政你小心点,只要你背叛过他一次,他
就会将你blank list一辈子
8.2
秦政并非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无法再自欺欺人甘於现状,那就将现状改变到自己满足为止吧。积极、进攻、掠夺、冒险,百折不挠越挫越勇,才
是他的个性。
何况,只要他不喊停不放手,即使云远清有其他选择,还是得留在他身边,这是他们当初的约定。四千五百万以及这几
年一笔一笔累积下来的金额,足够让云远清无法做只随心所欲的自由鸟,喜欢去哪便飞去那。他有的是时间去软化云远
清的心,让他从身到心都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人。
──对,很卑鄙。
从一开始,他便是恃势凌人。
可是,一个成功的男人,绝不会只想著自己的缺点,只顾虑风险与失败,而束手束脚,他们把握机会,勇於嚐试,大胆
革新,於是总踏上一般人难以登上的高峰。
秦政雄心勃勃,然而,问题是──
要怎样做呢?
他不算没有感情经验。尽管一直暗恋著风雅,在美国留学时,他还是有和人交往过。
然而,那是自然而然,大家吃过几次饭、出来玩过几次、上过几次床,我不讨厌你你也有点意思,彼此都玩得起,零负
担,於是彷佛有著某种默契的走在一起,又在意兴阑珊时潇洒分开。所谓交往不过是调剂寂寞、无聊与单思的痛苦的消
耗品,他根本不曾追求过任何人,更别遑论要花心思讨好对方,最久的那次,不到一年对方便率先了结这段关系,还原
彼此互相欣赏的朋友身份(而分手理由竟是因为他太霸道,爱不爱这问题反倒是其次,真教人哭笑不得)。
回想起来,除了那一年的印象稍为清晰外,其馀都是色彩线条诡异地扭曲搅缠的抽象画,全然瞧不出任何有参考价值的
头绪。真失败,秦政苦笑了,平日呼风唤雨,感情方面却一塌糊涂,生平头一回想认认真真正正经经谈感情,但半点概
念也没有。
「当然是对症下药,攻其弱点!」
秦政知道只要拿这种问题请教人,就绝对会一传十十传百,招来一堆人来看笑话,还是硬著头皮打电话给他的前任秘书
小姐现任行销部副主管张娜;於是,没多久便收到蓝歌的电话,将原来的二人午餐改成三人晚餐聚会;当晚在蓝歌的私
人住所里,见到康的出现他也只能认命的在心里暗叹一声;两位女士准备好晚餐後,康语气略带激昂的如此说道。
谁不知会生孩子的是女人,秦政嗤了一声,神色有点别扭,「我不要用银弹攻势。」
不然他也用不著明知以後必定会被这几个家伙被揶揄也找上张娜了。
他会没想过要针对云远清的弱点展开攻势吗?
只是,他想了很久,反覆的去想,很努力的去想,结论都只让他当初的雄心壮志消磨成灰烬。
钱。
除钱以外,还是只有钱。
既不憧憬爱情,又不渴望婚姻与孩子,对性爱虽不特别推拒却态度冷淡,就是男人最热衷的功名利禄,也只追求简单安
稳踏实的生活便够了,在这样的人面前,尤其当这人还见识过太多男人、太多华丽奢靡的手段,他这个旁人眼中又羡又
妒的天之骄子其实很廉价;如果这样的人不是被无底洞般的债务迫得走投无路,他们根本没可能这样在一起。
他用钱留住了云远清,却同时,除了钱他再找不到任何可以令云远清留下的理由。自己是什麽人自己最清楚,他有自知
之明的。
自食其果吗?
秦政只能苦笑。
再者,云远清从不矫饰自己对钱的需求,却不等於用钱便能打动他,一只上百万的名牌腕表,也比不上一部PS2让他惊喜
让他开心。真不知这是更令人挫败还是该值得庆幸的事。
喝了口杂菜汤的康嗤回去,「拜托,你们朝夕相对同床共枕了六年,你也只能看得出如此肤浅的东西吗?」
在场两位女士一致点头,投以赞同的眼神,在三双透澈的了然的雪亮的眼睛注视下,他对云远清的了解薄弱得似连这点
压力也无法承受般岌岌可危,整个环境整个气氛都使得秦政越益发窘,不免羞恼的粗著嗓子:
「那你们又看到些什麽高深的东西?那家伙除了摆不平他母亲欠下的一屁股债外,他什麽人也可以不需要!」要不是他
需要这样烦吗?
康三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不由得有致一同的轻叹一声,张娜道:「可以不需要,这代表他真的不想要吗?」
看到秦政蹙眉瞪眼,显然没半点悟性,蓝歌只好把话说得更浅白,「你自己想想,小时候父亲跑了,母亲性情大变,又
酒又赌对自己不理不睬,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还要被卖抵债,从小到大,终日担惊受怕,但一切也要靠自己,撑
不下去也得要撑,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关心一下也没有,这样的人当然可以很独立,但他真的喜欢这样吗?他真的不想有
一个人可以在身边吗?」
「……不会不想吧?」而且,一但遇上温暖,只会饥渴的贪婪的将它汲取至乾涸为止。对这一点,秦政是很有体会。
眼见驽钝的好友若有所思,终於有点开窍的样子,康乘胜追击,「那你再想想这样的人,撇开物质不谈,最欠的是什麽
?」
──安全感。
因为浮萍般漂荡不定,所以才渴望落地生根的安稳。因为明白自己没飞黄腾达大富大贵的能力,所以才会将目标定位为
简单朴实的生活。
有一些被他忽略了匿藏於盲点後的碎片,逐渐被抽丝剥茧发掘出来,开始并凑出一个崭新的模糊的雏型。
秦政的目光渐渐冷静渐渐深沉起来,淡然的开口,「我知道你们想说些什麽,但……我们要做的能做的早已做了,还重
覆了不知几多次呢。」语锋倏地急转直下,他忍不住无力的自嘲,这便是他第二个重大的问题。
诚如他们一直以来的戏言,老夫老妻了,大家熟到对方一挑眉一瞪眼都大约可猜到他想做什麽,就连彼此的家人也对他
们见怪不怪了,假如他们是正常男女,恐怕连小孩也有了,现在才来谈追求?想想也觉得搞笑,而他更想不到自己还有
些什麽可以做。
「那的确有些难度,不过,既然你已知清缺的是什麽想要的是什麽嘛──」眼睛一溜,康咧开一口白灿灿的齿,「把你
不知扔到什麽地方的温柔体贴细心统统挖出来就可以了。」
「嗄?」
「简单来说,就是要用温柔溺毙一个人。」
用完了汤和面包,跟著便到青酱熏鲑鱼义大利面,蓝歌才替又回复一脸蠢相的好友解惑,「好歹你们都一起了六年,就
算没感情,也会有惯性吧?而你多少也会做过些让他感动的事吧?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细心点观察,你自然能够
发现有什麽地方可以改进,待远清更好更温柔,让他发现原来这个习惯处处都是一种关心一种尊重一种──爱,让他想
逃也逃不了──当然,你一定要说明你在追求他、你是喜欢他。」
她特别强调这一点,「你们太亲密了,如果你不说明,或许他多少也会感觉到你们之间有点不同了,但哪会想到你原来
是在追求他呢?就算撇开其他可能性不说,你要等多少年才等到他自行领悟出来呢?纵然他想起你说过要重新开始,怀
疑这是不是你追求他的手段,但找不到明确的答案也只会当自己多心了,更扣上『秦政只是开玩笑』这顶帽子,你如何
捶胸顿足也没用。」
如此刻意的阐释,再笨也不可能悟不出蓝歌睇来的那一眼隐藏的犀利是什麽,秦政假装清清喉咙,「总之,就是改变一
下态度就可以了?」
「没错,就是要平凡的浪漫!」康重重的点头,「当然,豪华的游艇灯光晚餐什麽偶一为之也是一种情趣,但你要切记
著──平实、简朴这两大原则,做得太过浮夸──呃、就是富家子最常用的那些技俩──会让他没安全感,也会让他觉
得你和他以前的那些男人没分别。」
「你们忘了同样有用的一点。」
就在秦政受教的点点头之际,久不作声的张娜突然开口,霎时,大家都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等候高见。
她挑挑黛眉,「丈娘看女婿啊。」
康和蓝歌都啊了一声,康一击掌,「对耶,差点忘了还有这麽一个岳母政策呢。清那麽孝顺,你和他母亲打好关系准有
赚没赔。」
秦政厌恶的皱著鼻子,「和那女人?」
「你觉得你的家人很好相处吗?」蓝歌斜睨了他一眼,那些秦家男人就不用说了,即使是秦小妹和风雅,要接受这个「
大嫂」也不会是表面上那麽轻松。「爱情要进阶上去,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瞧瞧现在远清和世伯他们相处得,嗯,算
是和谐吧?那你是不是也该试著和伯母和平共处呢?」
瞧见秦政还皱著一张俊脸,张娜道:「你再怎样讨厌,那个依然是远清的母亲,而最重要的是──远清就是很在乎她,
难不成你想每次扯上伯母都会让他难受吗?」
最後一句话,自黝黑的记忆深处,勾起了一张痛苦低吼的脸,那苍白的侧脸那疲惫佝偻的身躯几乎破碎成一个个泡影,
如此单薄,却压得秦政的心口一阵难受。
那女人的死活他懒得管,但他无法对云远清坐视不理;云远清的感受,在某个程度上,左右了他,让他不觉软化不觉退
开了一步,他一点也不想和那女人有任何瓜葛,但看到云远清快乐的微笑,他会觉得那些忍耐和做了自己也想後悔的蠢
事是值得的,纵然这张面子他是怎样也无法坦率地拉下。
「行了,我知道了。」他回得不情不愿。
三位军师满意的颔首,接著又拉杂了一堆作战方案的细节,并且面提耳命一定要温柔要细心要耐性别惯性端起金主啊大
少爷的架子什麽,听得秦政整顿晚餐下来很郁闷,应得很不是滋味,为什麽全天下人都觉得他是只会欺压云远清的施虐
者呢?
不过,他现在心里总算有了个底,有了一个清晰的大方向後,很多主意也跟著浮现出来,他开始回复信心,颓唐的战意
也渐渐开始高昂燃起。
最後,康竖起姆指替他加油,张娜以眼神含蓄地祝他好运,蓝歌更实际,给他把甜品带回去,来个借花敬佛,正式拉开
他的追求序幕。
秦政驾车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
家里漆黑一片。
云远清已睡了?还是还未回来?
他不觉皱起眉,将甜品放在茶几上,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瞧见门隙沁出灯光,眉头悄悄的松开;他打开门,只见云远
清坐在床上,卷高长睡裤,拿著药酒揉著右膝,撒隆巴斯还摆在旁,这让他笑了出声。
这笑声引起了云远清的注意,他抬头,见到今天说要到蓝大小姐那里吃饭的秦政站在门边,「啊,你回来了?」
「嗯。原本是想叫你出来吃甜品的……」他抹了抹嘴,但依然抹不去那明显的笑意,「你还真像个老头子,这里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