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钻出来,你自己搞定。」
说着,就在两人用立推动石棺时,从渐渐打开的一条缝隙中,一股腐败的刺鼻气味从中冒了出来。
「上帝!难以置信,从墙壁上刻的文字看,他们至少应该死了一千年以上,可味道居然还这么新鲜。」李玄不解的说。
「新鲜?我宁愿看见他们腐败的样子,也不想听你的描述。」叶朗苦不堪言的叫道。
于说话间,石棺不经被两人完全推开,一具正在腐败的尸体赫然映在两人眼前。
「知道吗,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还在腐烂,你能想象一个人在过去的几千年中唯一做的事就是一直腐烂下去吗?」
说话间,李玄露出了同情而痛苦的神色。
「这并不奇怪,你别忘了,他受过诅咒。」叶朗神态嫌恶的说。
「不,亲爱的,我可不信你说的那一套,但是……想一直保持腐烂的状态……没点小技巧似乎不太可能,也许有人在他
身上涂了什么,才让他自始至终持续这副难堪的样子,这听起来有点卑鄙。」说着,李玄便拍下几张照片。
「我的天,拍照留念?要是你喜欢,干吗不把他扛回家去。」叶朗一面望着李玄一面吃惊的说。
「这恐怕不行,亲爱的,我们的探险总守则是,古墓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能碰,因为它们得等真正的考古学家来。」
「你确定?那棺材是谁打开的。」说话间,叶朗满面的质疑仿佛爬满了蠕虫般让他难以忍受。
「这不算什么,即使考古学家来。他们也得打开石棺,不过……不知道我们那位可怜的女士在哪,卫生间吗,等她排空
肠道,是不是又该进餐了,我可不想成为她的加餐。」
「你是认真的?」叶朗惊疑道。
「不,当然不,亲爱的傻瓜,她已经死了,不可能自己走出墓室,除非有人搬走了她。」
「这没关系,即使是她自己走的,我也能接受,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躺在我们面前的是男人,他烂的实在
不像话。」
「别那么幼稚,你自己也是男人,要我指给你看吗?」
就在说话中,叶朗无意间弄掉了打火机,当他蹲下身去捡时,不经意的一瞥,使他匆忙贴在棺椁盖下细细查探,随即,
他失声叫说:「你来看看这个,你怎么解释?」
「你可真没见过世面,怎么总是大惊小怪。」说着,李玄便将身体攒进石棺盖下,当手电光打在石盖上时,李玄不经咒
道:「上帝!真是见鬼,是用手抓出的一道道印记,别问我为什么棺材上会有抓痕,也许你不想听,因为他被装进棺材
前是活的。」
「我的天,你干吗不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叶朗痛苦的叫嚷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凄厉。
「知道历史没坏处,来吧,我们把棺椁和上,这位朋友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说着,两人便用力将石盖扣上。就在叶朗转身离开时,他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这让他不胜紧张的迅速把脚抽回,之
后便慌忙的闪向一旁。
「我说,亲爱的,你在那出什么洋相,我们可还有正事没做呢,至少那位女士仍旧下落不明。」李玄疑惑不解的望着叶
朗说。
「地上有东西,我踩到了,但我不想看,两个选择,要么你看,要么我们离开。」惊措使叶朗现出了难得的狡猾腔调。
「你可真是……不折不扣的绅士。」说着,李玄便顺着叶朗手指的方向弯下腰去,当他再次直起身时,手上正把玩着一
个青铜器做的镯子。
「看起来像女人的饰品。」叶朗一面凑上前去细细打量一面若有所思的说。
「我猜……是那个女人的,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里这么大味道吗,我们一直以为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其实不对,我
承认,是我们太粗心了,这根本不合逻辑,石棺的密封效果很好,那味道不可能透的出来,所以,接下来就只剩一个解
释了,那个女人一直都在,她就在这间屋子里,只是我们从没发现她,不过现在,我想我知道她在哪了,你愿意往天花
板上看一眼吗,因为刚才捡手镯的是我,这次该轮到你了。」
「好吧,你这个有仇必报的君子,乐意为你效劳。」说着,叶朗便漫漫悠悠仰起头,但很快,他又匆匆忙忙将头低下来
。
「你的脸色可不太好,亲爱的。」李玄看见后不禁疑虑重重的说。
「你喜欢我的脸色吗,如果你也想拥有的话,抬头往上看,谁能想象的到,会有人把一个女人像腊肉一样挂在阳台上风
干,我的上帝,他们居然用铁链把她绑在了天花板上,真是太过分了,你能感受的到吗,诺大的墓室里,只有你一个人
被绑在天花板上,没有水和食物,你无助的挣扎,铁链声回荡在空旷的墓室里,而这一切只能在你死亡时结束。」带着
情绪,叶朗絮絮叨叨吐出一大堆话来。
说话间,李选便顺着叶朗的目光望去,在看见天花板上的女人后,李玄并未让恐惧占到上风,而是意外的现出了好奇,
当他在地上度了几步后,不禁带着疑问说:「这不符合生物学和重力学,人在腐烂时,肉块松弛,如果被吊在高处,她
身上除了骨头架子,总能掉下些别的什么,但是却没有,这就证明,她身上依旧有弹性和硬度,状态和棺材里躺着的男
人完全一样。」一面说,李玄一面摆弄着手里的镯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朗困惑的问。
「不知道,我的感觉很不好,还是留给考古学家们处理吧,我虽然不知道房上的女人为什么把镯子扔下来,但我们得帮
帮她,亲爱的。」说话时,李玄明显有些力不从心,疲惫感仿佛扯出了他心内一丝丝伤感,使他痛苦不堪同时又心不在
焉。
说话间,李玄和叶朗便又重新打开石棺,将女人的手镯放在了男人身旁,之后便合上棺椁。
「你还好吗?宝贝,我可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我是说……在情感上……这么不堪一击,我该怎么安慰你?」叶朗
看见李玄始终闷闷不乐后不禁结结巴巴的问。
「这没什么,亲爱的,我只是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会对人生很有帮助,没人能拆散我们对吗?」李玄认真的问。
「当然,宝贝,我们是搭档,不仅在探险上,生活中的很多方面都是,尽管我们经常吵架,但如果有人想因此而让我们
分开,我就开着坦克把他压瘪。」叶朗坚定的说。
「你这个混蛋,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和你做爱吗?」
「好主意,我们离开这,然后回到旅馆的床上,怎么样?」
第十四章:意外包裹
[场景:旅馆]
「早上好!宝贝!」叶朗说话时一直站在镜子前穿衣服,就在他自我欣赏的摆弄身影时,李玄的影子忽然出现在镜里,
这使叶朗的热情一下迸发出来,神采飞扬的同李玄打着招呼。
从浴室出来后,李玄便坐在窗台上,一面点起雪茄,一面不起劲的说:「早上好!」
「知道吗?早间新闻,你最喜欢的那个球星出了点状况,腿骨骨折。」说话间,叶朗又对着镜子来回照了照,这才满意
的捎上笑,回头望向李玄,但很快,这笑便如电波般凭空消失掉了。
「所以呢?」李玄吐出一口烟雾后轻而易举的带出几个字。
「所以你该难过。」说话时,叶朗冲李玄笑了笑,不久,这笑容便如同雇佣的临时演员般被辞退了。
「知道吗,有比这更伤心的事,那就是我的床上多了你。」说着,李玄将雪茄弹进了烟灰缸。
「那你最好赶快从伤心中恢复过来,因为当初是你先勾引的我,而我每天晚上本来可以有很多消遣,现在却只能陪着你
上床。」叶朗愤然的警告道。
「好吧,别担心,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李玄条件反射般的举起双手,说话时抑扬顿挫的声调同起伏不定的情绪完全在
一个波频上。
「嗨,先生们,楼下办公室里有你们一个大包裹。」这个于说话间便推门进来的服务员就是杨落,这是个其貌不扬却招
人喜欢的年轻人,几天的工夫,他便同李玄和叶朗打的极热。此刻,他正热情洋溢的叫着,仿佛面上有个小型舞会,使
他眉飞色舞。
「如果你再像圣诞老人一样突然出现,我就把你那只不会敲门的手从身上卸下来。」看见杨落后,李玄积攒的怨气一下
便嫁接到他身上,高昂的调子仿佛擂响的战鼓般恐吓着杨落。紧接着,李玄几下便套上衬衫和休闲式的西服,这些东西
凌乱的堆在他身上,意外的创造出乞丐的艺术效果。随即,李玄一只手点着在嘴里叼着的雪茄,一只手抓起枪别在腰后
便扬长而去。
「嘿!你的朋友看起来可真够蛊惑的,另外他的脾气,更像一个更年期的蛊惑仔。」略显惊呆的杨落一面缓解着尴尬,
一面将哽在喉间的话吞吞吐吐的道给了叶朗。
「这只是家常便饭中的一道开胃小菜,所以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叶朗挤出笑说。
******
下楼时,杨落走在叶朗前面,就在看见李玄叼着雪茄风姿的靠在墙上时,杨落不禁好奇的问:「你站在这干吗?包裹在
传达室里。」
「你们先进去,我等烟味散尽了再去。」说着,李玄将雪茄捻进身旁的烟灰箱里。
「有句话我不想说,但你站在门口,总让我有种参加帮派的感觉,我妈妈反对我加入帮派。」杨落一面说一面走进传达
室。
「你不能少抽点烟吗?」走到李玄身旁,叶朗不禁皱着眉头吐出几个字。
李玄将嘴里的一口烟雾吹在叶朗面前的同时,带着大不敬和大无畏的笑说:「你不能少和我上床吗?」
「上帝!看看你堕落的样子,我要进的是传达室还是妓寨?」叶朗满面惊诧和愤怒的说。
就在这时,杨落却垂头丧气的从传达室走出来,一看见李玄,他便即刻现出狰狞似的怒气,嚷道:「你这个大坏蛋,为
什么不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不肯进去。」
「听着,年轻人,为了让你不再重蹈我的覆辙,你得独自面对,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冒失。」说话间,李玄神情上
的狡猾被灌上了体面的笑。
「谢谢,我也给你上一课,怎么样?」说毕,杨落的拳头便向李玄挥去。
「嘿!你这个黄毛小子,听好了,拳击第一课,挥拳时位置不能太正。」李玄一面说一面握住杨落的手腕,紧接着,一
个前背摔便将杨落放倒在地,李玄转而笑道:「台拳道第二课,注意对方的防守反击。」
「我的天,如果我破产了,就带着你们两个去卖艺。」叶朗倚在栏杆上无可奈何的说。
******
「我的天!你能想象吗?谁会把一个孩子当成包裹邮寄。」就在李玄惊声怪叫时,他已然将包裹拆开,刹时,一个五六
岁大的男孩竟从里面冒了出来,错不及防使李玄的心骤然间紧缩一团,随之而来的惊颤灌满全身,当他不自觉的扭过头
去看叶朗时,神态紧迫的仿佛正在寻找停车泊位。
「别看我,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这很可能是你四处播种的结果。」说话时,叶朗把两只手臂端在胸前,他的一只眼打
量着箱子里的小男孩,另一只眼则被派去当间谍,打探着李玄的神色。许久,他的目光才凑聚一处,仿佛开会一般向大
脑汇报着搜集来的信息。
「你可真不擅长幽默。」李玄嗔怨的向叶朗说完后,便蹲在箱子跟前,带笑的向男孩说:「你看,我们不认识对吗,一
定是你的父母把你邮错了方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原路再将你邮回去。」
「不,谢谢,妈妈说让我来找父亲。」说话的男孩便是瑞杰,一张尚未成熟的脸仿佛一朵还未绽开的花,但一颗幼小的
英俊种子已经在这张稚气的脸上生根发芽,这使他看起来足够讨人喜欢,就像没人能拒绝一件漂亮的艺术品,尤其是他
的眼睛,明闪闪的仿佛钻石一般光亮。
「不,小家伙,虽然你从箱子里面钻出来,但你不能像一只破壳而出的小鸟,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都任做是父亲,这对
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们最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伤害你,又不伤害我,你会算算术吗?二十以内的就
行。」李玄极力讨好般的说着,当他看见男孩点头时,不禁越发的喜笑颜开,「你真是太棒了,让我们来算一道减法题
,首先,告诉我你多大了?」
「六岁!」瑞杰认真的说。
「六岁是个好年纪,对吗?当我在那个岁数时,即便是我的父亲化成了灰,我依旧能准确的认出他,但现在我二十四岁
,所以你能告诉我,二十四减六等于多少吗?」
「十八」
「好极了,你做的非常好,那么你知道当你还是一个褶皱的小婴儿时,你将会在子宫里住上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为了方
便计算,我们姑且把它算做一年号码,所以十八减一是多少?」
「十七」
「嘿!你不觉得跟一个小孩说这个有点过火了吗?」叶朗警告道。
「不,任何人都有权利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这并不可耻,人类需要繁衍后代,真正可耻的是,当你在大街上随便抓住
一个孩子,并且问他是怎么来到这个星球上的,他却告诉你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知道吗,达尔文的进化论决不
允许人类愚昧无知。」
听见李玄说话,叶朗越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故而他的神情像极了蹦蹦床,仿佛总有一种诧异于他面上跳跃,「这奇怪
吗?每个人小时侯都这样,我的母亲就告诉我,我是坐外星飞船来的。」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看起来与众不同的原因,因为你一直把自己当成外星人。」说着,李玄把头转向男孩,带笑的
说:「我们算到十七岁了对吗,接下来,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在感情上是一个保守并且腼腆的人……」
「我的上帝!」叶朗惊叫道,因为突如其来的惊诧,使他鄙夷嫌厌的神情险些一个不小心滑下脸来。
「不用理他,我们继续,我刚才说到腼腆对吗?所以通常和女孩子在一起时,我会先和她们交往,记住,只是单纯的交
往,这样才能建立信任和感情,这点很重要,等你长大以后,也应该这样做,我认为这是对女性必要的尊重,所以在床
上……」李玄寸目不离的望着男孩说。
「够了,我认为这没人想听床上的事。」叶朗忍耐不住突然爆发的激动情绪,于是他大叫起来。
「好吧,继续我们的算术,如果把交往的时间算做一年,那么十七减一是多少?」李玄笑着问。
「十六」瑞杰认真的说。
「你真是个天才,没错,十六岁,你们听见了吗,那个时候我十六岁,不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二十六岁,更不是内分
泌失调的三十六岁。」李玄快活而坚定的叫嚷着,他的两只手也轻快的挥舞着,紧绷的神经仿佛卸去担子般轻松愉悦。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叶朗不解的问。
「十六岁……我的天,一个十六岁的男孩,足够成熟了是吗?」短暂的思绪过后,李玄兴奋的神态仿佛退潮般渐渐从脸
上抹去,转而一股尴尬和惊慌失措仿佛流蹿犯一般于他面上流窜。
「我的天,你都了一个大圈,为什么不直接说这孩子不是你的,这至少不会超出地球人的理解范围。」说者,叶朗把男
孩从纸箱里抱出来,带笑的问:「我们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瑞杰」男孩应声回答道。
「好的,瑞杰,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怎么样,你可以简单扼要,但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重点放在谁是你父亲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