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探探消息,了解个虚实。而这一次,严烈便被抓个现行。
偷偷安在严烈房中的摄像头,竟然清晰地拍到儿子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而次日,严烈还将一颗价值不菲的白籽玉挂
在那个男人的颈上……
是真的,还是“玩玩儿”?妻子惴惴不安……
当妻子看到丈夫手中拿着同样款式的墨籽玉的时候,她惊呆了……
严烈向来将严老看得极重……送礼,往往别具心思。送那个男人的礼物居然和严老的一样,那无疑是将他们放在同等位
置,就恍若在严烈子在昭示“就是他了,我要和他一生一世”!
妻子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绝对不允许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这是禁忌,是耻辱!
于是,她即刻联系了一批势力,欲置玉三于死地!
“你疯了吗?”严老冷冷地对妻子开口。
“我疯?疯的是严烈!”妻子的眼泪顿时浮出眼眶。
“严烈从向我坦诚他喜欢玉三时,就派了保镖日夜看着他。”严烈看着潸然泪下的妻子,“只要你动手,他定然和你决
裂。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别做了。”
“你果然早就知道……”妻子抽抽噎噎,“为什么你不阻止……。你对那个死了的女人的儿子们个个照顾,却根本不把
我的孩子放在眼里!”
严老挑了挑眉,笑道:“确实如此。只要你少做些蠢事,也许我会多看严烈一眼。”
“你……”
“不要再较真了,”严老淡淡道,“你比我的大儿子还小些岁数,所以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
妻子流着泪,咬着下唇:“我不要听这些……反正,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严烈和那个男人!你若不帮我……你了解
我的,我会选择玉石俱焚!”
严老幽幽抬起眼,看了妻子一会儿,道:“我帮你。”他确实太清楚这个女人了……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拧不过
心中尚存的良心,也不会让她待在严家二十多年……
而就玉三这件事,严老还是严声警告妻子不要轻举妄动——他这么多年敢让女人肆意妄为,就有绝对的资本让她一无所
有。
至于让玉三远离严烈……从形势而言,严烈和玉三两个傻孩子谁都没有先捅破那层窗花,以致他们之间便永远陷在小心
翼翼试探的胶着之中……严老不希望大动干戈,他想以最小的耗费给妻子一个完美的交代……而沐晓文,应该是一个便
捷的选择。
这一次,严老不再守株待兔,而是直接将沐晓文请到临江别墅的书房。
“您好。”沐晓文姿态十足,落落大方。
“坐。”严老也不废话,请小姑娘坐下后,开门见山,“如若严烈要和你分手,你将如何?”
沐晓文愣了愣,旋即笑道:“事实上,他没有要和我分手的意思。”
严老也淡淡笑着,开口:“收起你的小聪明,修饰是费心力的行为。你应该学着卸下那些无用的武装。”
“您在商场打拼多年,应该比文儿更清楚,没有硝烟的往往都是心理战。这样说,您会收回那些可笑的话吗?”沐晓文
自信满满。
“可惜这里不是商场,”严老单单用一个长辈的目光看着她,“对既定的事实,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文饰,是没有任
何意义的。”
“既定的事实?”沐晓文直视老人,“恐怕严老您不可能比身处其中的文儿更清楚什么才是既定的事实。”
严老只闻言一笑,避而不答:“我再问你,如果玉三离开你,你将如何?”
“我和玉三只是朋友。”沐晓文反应迅捷,飞速答道。
“我说过,收起你那些拐弯抹角的花样。你那些蹩脚的伪装,在我眼中不过是个笑话。”严老继续说,“我给你最后一
个问题,听好了——如果,严烈和玉三说要在一起,你将如何?”
沐晓文呆愣了半晌,只机械地重复:“严烈和玉三?……在一起……”她总算恍惚了神情……
“你还记得你的前任男友莫少游和你哥的事吧。”严老给了她重磅一击,“要是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话,你现在就
可以回去了。”
严老看着沐晓文几乎震惊得无法动弹,只淡淡摇头,起身离开……就在推门出去时,他遇到在门外等候的妻子。
“我要和这个小姑娘说几句。”妻子还算乖顺地向严老交代。
“说什么?”严老已经找到骗玉爸家财的女贼,整件事,他自有一套想法,也不希望妻子给事情添加任何不可弥补的差
错。
“我告诉她,死死套住一个男人的方法,特别是对有‘良心’的男人。”
严老笑笑,就算妻子不说,他也打算亲自出马。那对玉三来说是个前车之鉴,而对沐晓文来说则是后事之师。
妻子便这样带着笑容走进书房,她缓缓解开上衣,用赤裸身体上的花纹告诉女孩,如何让一个你爱他、他却不爱你的男
人内疚!
但事情的转折并非率先出现在沐晓文身上。严老并不知道是什么逼迫玉三向严烈表白,但所幸的是,严烈听到玉三说爱
他的那刻,完全以为自己沉浸在梦中。以致他匆匆在咖啡厅搜罗砸成碎片的玉石,而后拽着身边的姐姐严兰一再确认玉
三是否说爱他。
而玉三和严烈的缘分也当真太过清浅……
事已至此,竟然能让妻子有机可乘,也注定他们一再错过……
那天,妻子向自己的法外势力拨了个电话,只一句——要当着严烈的面,撞死玉三或者撞死玉爸……而玉三那日还算幸
运,因为就站在严烈身边,执行任务的人奉命将他的父亲狠狠撞倒。
妻子已然不顾严老的想法,嚣张地与严烈说,只要他敢和玉三有所瓜葛,就算亲自坐牢,也要捅出是“严烈的母亲杀害
了玉三的父亲”。
因为看到玉三为父亲之死如此绝望,严烈怎么都无法开口……——“我也爱你……”一旦出口,就必须背负杀害之名…
…
其实,严烈那日也有料想过其中会突遇变故,他写了一封信,打定主意、倘若事情不顺便悄悄递给玉三。
信中内容不多,就两个字——“等我”。
但信给出去一日、三日、一周……严烈在等一个约定,但却怎么也等不到希望……最后等到的竟是玉三和沐晓文的婚讯
……
“爸……”严烈终究找上了严老,他一动不动看着父亲,很久很久,而后离开时,只道,“帮我照顾玉三……”
严老单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在这件事情中,从中作梗的是他,也因为事已至此,经过一场无聊的争斗后,严
老希望最终妻子能够收手。
但不愿罢手的似乎是严烈……臭小子下定决心要断掉他母亲的势力。——其实那个女人除了钱便什么也没有。而严烈也
做得非常决断,就是要她一无所有!
……
严老吁了口气,停下长长的思绪,将目光从茶几的文件报告上收回……
他微微抬起昏花的老眼,看到书房口、年轻的管家正恭恭敬敬地扣门。
“严老……”管家开口:“玉先生,到临江别墅了,在厅中等候。”
“玉三?”
“是。”
严老起身,缓缓走到大厅,远远便看见玉三一副匆忙的样子:“你小子,又来这里做什么……上次没被骂够吗?”
玉三愣了愣,旋即冲到严老跟前,逾越地抓着老人,急切道:“严烈什么时候回来?他……他会回来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严老笑笑,“难不成,你还要请他喝喜酒?”
“我不结婚了!”玉三说,“我要等他。”玉三直视严老:“他还没给我答复……”
即便含糊其辞,严老又怎么会不知道玉三说的是什么……只是……“你和沐晓文……”严老慢慢地说,“你们未免太过
儿戏。”
玉三怔了怔……确实儿戏了……那日他以为沐晓文为他纹身,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以女孩的性子又怎么会轻易伤害自
己的身体……那不过是极富艺术的涂鸦罢了。——最后一次机会……女孩跟他说,你抱我吧……其实是在给玉三最后一
次后悔的机会……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吧……连沐炎枫也看出了端倪……他和严烈之间并不简单……
严老看着玉三的模样,突然有些想笑……都是一群会造次的傻蛋儿……
“玉三……”严老叫了小孩子一声,便把脖子上的墨籽玉取下,“这个送给你吧……”
玉三呆愣地接过那漂亮的玉石,愕然……那和严烈送他的,分明成对。
“你再等等吧……”严老缓缓开口,“严烈会回来的……”老人家拎着依旧发呆的傻小子,往前院走去:“你小子看看
那里,那棵南洋杉……”
严老微微一笑:“现在的它非常茂盛!”
尾声
两年后……
……
玉三艰难地睁开眼睛,感到头疼欲裂……
之前似乎喝了很多酒。玉三努力地回忆着……
他记得昨日沐晓文结婚。因为鲜有女性朋友,女孩为伴娘的事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于是,急得头顶冒烟的沐炎枫断然
拍案,敲定了一群由沐晓文前任男友们浩浩荡荡组成的前无古人的“伴娘团”!而沐晓文的未来老公倒十分体贴大方,
勉勉强强凑了十个女性朋友往伴郎席上一坐,给沐晓文撑足了面子。
但问题还是存在的。依照温城一般的传统,夫妻双方总要各出一个陪人挡酒。新郎那边都是女孩子总不会有人为难,而
新娘这边……玉三一被推出去,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玉三的酒量一般,但最大的难处不在酒杯上,而是穿着……沐晓文女王早早就发话了——“我们这边是女方,我的首席
陪人当然要穿婚纱!”
于是,玉三被一群诡笑的男人扯进换衣间,七手八脚扒了个精光,套上婚纱就直往婚宴大厅中推。
“文儿才是主角,我这样岂不是与新娘抢风头!”玉三抱着大厅门口的柱子誓死不从。
沐晓文蹙着眉头,一嘟嘴,一叉腰,指着玉三开口:“我晚上还要和老公亲亲热热,你这样才好给我老公挡酒!”这女
人就想着玉三保证她老公滴酒不沾,绝对不考虑玉三的脸往后该往哪儿放!
玉三在心底彻底鄙视她。但鄙视也没有用了,就算今天沐晓文肯高抬贵手放过他,沐炎枫、林辰夕这些损友也绝对不会
!
笑话!既然各个都牵着男朋友的手入席,可见友人们的喜酒都指望不上了。众人也算是玩兴大起,趁着沐晓文的婚宴,
拣了孤家寡人的玉三,好好蹂躏一番!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玉三昨夜就“艳压群芳”了……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玉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依稀想起自己昨夜喝得酩酊大醉后就不省人事。真不知道是哪个“良师益友”如此热心、
爱心加同情心,“不远千里”将他送回来?
玉三呼了口气,觉得浑身难受。他强撑起沉重的身体,挣扎着起床想解决一下鼓胀的膀胱。可一下地,玉三觉得双腿发
软,瞬时就趔趄下去……
且不说为什么浑身酸软、乏力……单隐隐的疼痛从脊髓一直可怕地延伸到自己的后方时,玉三即刻觉得头皮发麻……
他有不好的预感……
玉三趴在地上,勉强侧过头,还是看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那隆起的被褥……
最坏的情况发生了……玉三的心简直天寒地冻……
他居然被人外带享用了……
他长那么大,他居然被人外带享用了……
他长那么大,他居然被一个陌生人外带享用了……
等等……
也许还不是陌生人……
玉三咬了咬牙,在地上转了个身,往床的方向慢慢爬去……
他每爬一步都要经过这个男人散乱扔在地上的衣裤,最可怕的也许还不是这个……在玉三越过这个男人可恶的三角裤后
,他竟然发现昨日穿在自己身上婚纱的碎片……TMD!这可是租来的!
玉三气得直磨牙,他慢慢将手搭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去掀微微起伏的被子……
“喂……”
玉三被被子中传来的闷声吓了一大跳,尚未反应,就被对方扑了个满怀:“你……”
“你什么你……”
“阿烈?”玉三扳开环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俊俏的微微笑着的脸,一下心头冒火,抬手敲了过去
,“你不是出差了吗!”
如此近距离攻击,善于防躲的严烈也一时反应未及,被正中红心。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严烈只难笑着,伸头吻了
吻玉三。
就像昨夜,沐晓文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一样……沐晓文与严烈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喃喃挤了一句:“虽然请帖也给出去
……但总以为你不来……”
“我只是出差,没有刻意。”
沐晓文愣了愣,旋即笑道:“是啊,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当然也不会故意躲着。”
严烈只淡淡看了沐晓文一会儿,就环顾四周……
“玉三在包厢里躺着呢。喝得很醉。”沐晓文开口,“虽然已经结婚了,但见到你,突然还是想问问……”
严烈本来已经调头去找玉三了,但听沐晓文一问,还是回过身看她。
“为什么会喜欢玉三……他那么平凡……”沐晓文的眼神有些迷茫,水润润的,就仿佛在问,为什么当自己身边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