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月满楼(穿越 女变男 生子)+番外——八千夜

作者:八千夜  录入:11-21

刘易安和那刘易平紧跟在后面进来。见此情景,刘易安上来扶了我的手道:“你如果不舒服就先出去吧,我叫人进来收拾

。”

我摆摆手,忍下强烈的恶心感,直起身,走到刘易平面前摊手道:“刘二公子,我楼里的人被你这么玩弄,您是不是也该

补贴些药钱。再怎么说也是做生意的,您这样对这孩子让我怎么跟阁主交代?”

刘易平原还想辩解,后来听我抬出镜辞放有些收敛,从袖袋内摸出一张大额银票放到我手上,其间还不忘色情地摸了摸我

的手借机揩油。

瞥到刘易安几乎冒火的眼睛,我不动声色收好银票,扬声道:“来人,送刘二公子出门!”

冷眼看着他理好衣裳,人模狗样大摇大摆地踱出房门,我这才将目光转向床上的人。

那是一个骨骼纤瘦的少年,长相秀美中带着丝怯弱,此刻面色惨败双目紧闭几乎是了无生息地伏在床上,双腕被白绸腰带

绑在床柱上,赤裸的身上满是各种纵横交错的鞭痕、灼痕、针痕等,双腿被布巾捆绑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下身满是鲜

血白浊,一支极粗的玉势仍插在后面,很有可能里面已是严重的撕裂伤。

我手脚有些凉。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直接野蛮的暴力,对刘易平的厌恶不屑直接上升到仇视的地步。

我坐在床边,对异常沉默的刘易安道:“你回去吧,我要帮他清理。”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臂道:“小溪,离开这吧,随你干什么都好,我不放心你再呆在这种地方……”

“什么叫’这种地方‘?!”镜辞笑意盈盈地跨进门来,只是看见床上人后眸中的冷光瞬间可以冻死人,面上依旧笑容不

变地转向刘易安道:“刘少爷,既是如此,您也不好再呆在这里了,千万别在’这……种……地……方‘沾上什么不干不

净的东西赖到我们头上。来人,送刘少爷出门!”

门内立即闪入两条人影沉声道:“公子,请!”

刘易安忧虑地看我一眼,见我毫无反映,长叹一声,起身对镜辞微笑一笑,施施然走了出去。

镜辞拍了拍我的肩以示安慰:“我叫潋月他们来帮忙。”见我点头,他也提步要走,我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他似笑非笑道:“我阁内人被人欺负得这么惨,我这当阁主的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让阁内众人寒心?”

我愣一下,突然扑哧笑道:“你去也好,顺便看看他当街裸奔后是什么反应,免得太无趣了点。”

“哦~~?你用了什么药?”镜辞讶道。

“烈焰狂舞。”我憋笑道,“那东西分量不轻,估计他一出门便得开始脱衣服。”

“那我再去给他加点料,最好是让他以后再也做不成男人!”镜辞大笑着出门去。

我心中终于缓了口气,看向床上的人,忙小心翼翼地将他手脚解开,帮他轻轻揉搓舒通血脉,心里一时酸涩柔软。

如果不是遇见镜辞,现在的我该是怎样呢?或许……比他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去吧。

第十七章:疑窦

我用湿汗巾轻轻擦拭干净这孩子全身,简单上了些药,只是他后面玉势进入太深,还在不断渗血,我只会用药不懂医理,

也不敢妄动,只能等着潋月带大夫来。

近看才愈发觉得这孩子样貌上乘,肤如凝脂,发色漆黑,衬着一身艳红伤痕格外妖艳动人。难怪那刘易平将他欺负得这么

惨。

暗叹口气,我起身将汗巾丢回盆内,才一转身,发现一双黑葡萄般浸润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惊喜道:“你醒了?

他不出声,趴在床上茫然地环顾室内一周,又将目光放回我身上,那神情甚是迷茫可怜。

我忙上前安抚道:“放心,他已经走了。我给你上了药,先好好躺着,等大夫来了再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相……思。”

我将他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拢到脑后,笑着说:“真是个好名字。我是梦兮……”

“公子,大夫来了。”潋月的声音无波无澜地在插屏后响起。

我拉过一边丝被替相思做了些遮掩道:“让大夫进来吧。”

一位长髯老者背着个硕大的黄梨木药箱进来,看了一眼相思的伤势道:“后庭严重撕裂,三个月内不能房事。先把这东西

取了再说。”

他递来一块包了绸缎的软木让相思咬住,我坐在床边将相思的手抓在自己手心里握紧,只见那老大夫掰开他双腿,从药格

中拿出一块尚冒着热气的白棉布包裹的干净竹片,在上面抹些黄绿的药泥,轻轻碰到伤口处。

相思一个哆嗦,抓得我的手生疼。

老大夫头也不抬道:“忍不住干脆让人把你打晕吧,少受些罪。”

相思倔强地摇摇头,那神情透着一种百折不回的坚定和……满足?我看着他那双漂亮又有些哀伤的眼睛忍不住道:“大夫

,您手下轻些吧。”

“哼,老夫自然知道,还用你来提醒!”

老大夫有些不悦,神情终究是更庄重了些,小心翼翼地将竹片顺着屁股和玉势之间掰开的一丝缝隙插了进去。

相思痛得冷汗淋漓,手指都抓得骨节泛白。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老大夫不一会便将卡在里面的那截玉势拔了出来,又用竹片沾上药泥涂抹上伤处,总算止了血。

“好了,用药好生将养着吧,再赚钱也得顾着身子。照你这么三五天地就受次伤,神仙也撑不住。”老大夫拂袖起身,收

拾好药箱道,“诊金呢?”

潋月忙道:“请跟我来。”

我见相思身上出了层薄汗,虽取下了软木却仍在失神地喘息,忙截道:“等等,潋月,麻烦你再叫人送些热水来,另外再

找些碧玉膏送来。”

潋月应了声,领着老大夫出了门。

我转头便看见那支粗大的玉势正搁在雕花桌案上,烛光照耀在雕刻了纹路的白玉上,那血渍红得愈发刺目。手腕隐隐生疼

我转头怒目道:“大夫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三五天地受一次伤?”脑中血气上涌,我指着它质问道,“这种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看不起我这个楼主,还是你自己想找死?!”

相思望向我,虽有些惊怯,但却一语不发,只用那双漂亮又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我,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挫败地叹一口气。罢了,还是别太多管闲事的好。

心里一动,我起身打开床脚处一个红木纱橱,果然见到一列SM道具陈设在内。难怪进来没怎么看见道具,原来是藏在这里

,当你包下这个房间就可以当作自己SM的大本营吗?!早知道该下个“欲罢不能”,让你也尝尝被虐的感觉!

我恨恨地咬着牙切着齿,似乎瞥见一边的相思抖了抖。

我又给相思擦身上了药。

许是精神紧绷之后终于松弛,不一会儿相思便陷入了沉睡。

我看着他纯净如婴孩般的睡颜发了阵呆,突然听见一声轻响,转出内室一看,原来是镜辞回来了。

“玩得尽兴了?”我笑谑道。

镜辞没有同我说笑,神色难得的严肃:“他人呢?”

我心知他指的是相思,于是道:“刚睡着了,出什么事了?”

“刘易平死了。”他语气颇有些凝重。

我怔一下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当时人多眼杂,我靠近不了,无法察看他的尸体。据说是被人杀死在宗祠里。也有人说是他作恶太多,祖宗看

不过去,让鬼差拘了他的魂。”镜辞说着,面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鬼神之说如何可信。可是这关我们什么事?”我疑惑。

“你忘了他今日的壮举了?”镜辞瞥我一眼道,“平日里他哪次不是在青楼勾栏过的夜,今日突然提早出了我的阁门,又

在街上有脱衣的疯癫之举,难怪有了鬼神之说。虽说半路被他家家丁架回轿子抬了回去,但总是知道他是从我阁里出去的

,恐怕明日官差便要上门。唉,这样一来生意不知会损失多少?”某人泫然欲泣。

我蹙眉,内疚道:“是我顾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官府那边会不会有事?”

“无凭无据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刘家因为这个败家子的丑闻也不至于大肆声张。只是恐怕面子上要停业修整个几日,让

官府交个差,了结这无头公案便罢。”镜辞神色愈发哀戚绝伦,“我可怜的生意啊~~”

我松口气,不再理会某人例行的干嚎,突然心念一动道:“对了,相思挂的是什么牌?”

“怎么,你看上他了?”镜辞古怪地看着我,“他是青牌,本来是个孤儿,两年前被我捡进楼里自愿卖身的,刚接客半年

。你要干什么?”

“我正好缺个贴身小厮,你就撤了他的牌子让他跟着我吧。这么乖巧可怜的孩子怎么能给那些臭男人糟蹋!”糟糕,一不

小心便成了青云的口气。悲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我心里正在碎碎念,却见镜辞竖起他玉葱般的食指悠然道:“那好,每月利息加一百两。”

“……”我确定了,他才是恶魔!

我嘱咐镜辞处理了那些SM道具,又让人守着相思防止他因伤口发热,这才放下心来向自己寝室走去。

天将破晓,霞蔚云蒸。从楼道的窗户看出去,一抹赤金沿着蓝白色的天际蔓延,日光即将从云层天际喷薄而出,空气却仍

是凉爽,微风轻拂过鬓角,让人无限舒爽畅快。

一夜忙碌,还是先补个美容觉好了。

我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刚张嘴打了半个哈欠便猛地一僵,一个高大暗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坚毅的脸部线条,布衣束发

,眉目并不十分突出却有种极特别的气质,让人似曾相识。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的是——一柄乌漆嘛黑的匕首正横在我

脖子上,而它的主人此刻浓眉微蹙手捂腹部,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这难道是穿越、耽美、言情中屡见不鲜的杀手同志?!天啊地啊穿越大神啊,您终于又让偶的生活回到该有的穿越

轨迹上来了!

我欣喜得浑身颤抖,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杀手是件多么值得记入我个人历史的光荣事迹啊!杀手耶杀手耶~~

可是杀手同志似乎完全误解了我内心的激动,只冷声道:“只要你不乱动我就不会杀你,别害怕,懂了吗?”

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电拖,差点把自己的脖子往匕首上横去。

杀手同志眼疾手快地收了匕首,突然闷哼一声,身子微晃。

我赶紧上前关心,却被他警惕地一瞪收住脚步。

无奈地摊开手,我晃晃手中白瓷广口瓶装的碧玉膏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我没有恶意,你……”

话未说完,突然“铿锵”一声,匕首掉落地上发出清脆声响,杀手同志双目紧闭倒在地上,腹部渗出大片血迹。

他的脸映在投入窗棂的曙光中分外俊朗。金色的阳光柔和了刚硬的线条,让人生出一种温柔的怜惜。

从沉眠中醒来,天色依旧明亮。该过了日中吧。

我披上外衣下了榻,穿过珠帘进到里间,发现那人仍在沉睡。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就连在睡眠中也不曾露出一丝情绪,仍是坚毅沉稳的样子。他如果做梦,会梦见什么?

我支着下巴趴在床边望着他的脸发呆,突然听得青云嚣张的声音从外间传来:“梦兮起来了没有——”

当下第一反应是脱衣上床扯过被子盖住全身确认看不出端倪后,正巧青云掀帘走了进来。

他今日一身绛紫薄绡云纹镶边的贴身长袍,肆无忌惮地袒露出雪白精瘦的胸膛,倒是少见地用薄紫的发带斜斜在脑后扎了

个髻,垂下一缕长发握在修长的手中把玩。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当朋友。”青云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却用眼神似怨似嗔地瞪

了我一眼。

我不安地裹着被子动了动,这才想起他是指昨晚的事,忙赔笑道:“对不起啦,事发突然又不想扰你清梦。怎么,出事了

?”

“还能怎样,”青云甩开头发趴在檀木圆桌上枕着手臂懒洋洋道,“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封阁,现在要关门歇业喝西北风

了。”

“不是说只是走走过场吗?”背后突然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我蓦然一僵,那体温似乎隔着一层薄纱衣将我灼伤。

“大概是吧。镜辞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又一直赖床不起来。对了,那小子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青云一副百无

聊赖的模样。

“相思醒了?!”我惊喜道,下一秒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只巴不得青云马上离开,只得含糊道,“那让他好生养着,我

等会去看他。”

“你今天很奇怪。”青云盯着我,半晌冒出这么一句。

“哪……哪里奇怪了?”我干笑,心一下子提得老高。

“你干嘛一直窝在床上不起来?”青云突然起身过来。

我紧张万分地盯着他一举一动,嚷道:“我……我没穿衣服,你别过来!”

“没穿衣服?”他的眼睛“噌”地亮了,“梦兮~~你要勾引我也不用这么害羞,我明白的——”

呃?

我傻在那里,却被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掀掉我用做掩护的薄被:“又不是没被我看过……啊!”

完了!!!

我绝望地在心内发出哀鸣,开始自动在脑子里生成某人抖着一只手指着我质问道:“你……你床上怎么有个男人?!”的

貌似捉奸在床的恐怖场景。

谁知青云看了我们半晌,忽而掩嘴笑道:“原来梦兮喜欢这种类型的。”他巧笑倩兮上前来挑起我的下巴道:“其实我也

不错,你怎么都不考虑一下?这可真叫我伤心。唉!不打扰你们春宵了,继续继续吧……呵呵~~”某人娇媚地笑着身姿

娉婷地走了出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香肩半露的情状,又回首望见杀手同志古铜色的健硕胸膛和一双眸色黢黑的眼睛,再次确认:这下子是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和杀手同志尴尬相对。

“呃……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目光四处游移,面上发烧得厉害。

杀手同志维持着他一贯的冷酷作风,默不作声几乎可以说是从善如流地接过我递去的衣服穿戴起来。我也赶紧拉好衣襟坐

直身子埋头数蚂蚁。

屋内一时安静得吓人。

第十八章:苍狼

杀手同志束好发带,起身拿过我递去的匕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在沉思该怎么开口,最终道:“我欠你一个人

情,你想我怎么还?”

我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救你是我自愿的,干嘛要你还我人情?”

推书 20234-11-22 :入魔——尘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