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讲了一个小歌迷和他喜欢的一个大明星的比较离奇的故事,(*^__^*) 嘻嘻……然后两只在一起了,就这样
本人心水番外,一个比较独立的故事,也是正文的后续,是俺自己的菜
然后原文是按着某两人YY出来的,但是老大是大明星,瓦不好意把他揪出来,于是大家继续观赏松松和他家天航哥哥的故
事,鞠躬!反正这个系列就是这两个主角了
名字神马的都是浮云,重点是故事
PS,这个故事是计划外的,所以是零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主角:松松颂贝,霍天航 ┃ 配角:苏苏,颂妈 ┃ 其它:歌迷,明星,梦境,音乐,黑白
1.
对于颂贝来说,遇到霍天航只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就像那天他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宠物鼠一样,他
的那个那天,他也是瑟瑟发抖地在路上被霍天航捡走,不同的是他是因为冷而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不同的还有,他有自己
的家要回,而那只小仓鼠从那日起就成了他家的一份子。唯一可以算是相同的,就是他们相遇了,就和他遇到自己的小老
鼠那样,从此以后,他们的生命再也不会与对方无关。
“为什么带我回家?”声音很轻,颂贝有些拘谨地站在铺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波斯地毯的客厅里,瞅了瞅自己脏兮兮的板
鞋,瞄了眼身后那几个黑乎乎的脚印,干咽了口唾沫,透过垂挂在眼前还在往下滴水的刘海望向已经脱下外套交给仆人,
现在正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品着冒着热气的红茶的男人。
男人没有回答颂贝的问题,抬起左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手指,颂贝的注意力还没有从那灵动修长仿佛指挥家一样的手上移
开,胳膊就被不知从何处走上来的两个人架住,想起反抗之前,他就已经被悬空拖着带走,最后被扔进了一间比他自己卧
室还大些的浴室里。
颂贝站稳脚,眨巴眨巴眼睛,刚想开口问问带他进来的人随便哪个问题,那及时出现的关门声提前回应了他。浴室里暖烘
烘地,颂贝一个人傻傻站在浴室中央,望着镜子离湿漉漉的自己,张开嘴巴就是一个大喷嚏,伸手揉了下鼻子,也没有多
想,伸手解开了衣服扣子,脱下衣裤,带着好奇和玩乐的心情踩进了只是在广告里才看到过的贝壳型的按摩浴缸里。颂贝
舒服地躺下,手臂架在光滑的边缘,触摸着流线型的体表,真的不一样,和那次与同学以前打工时触摸到的展品就是不一
样。
全身放松地躺在浴缸里,颂贝蒸得脸热乎乎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脑袋终于静下来回想了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
事情从发生到现在都很简单,周末放假,他先去了图书馆勤工俭学,临时帮一位急着去约会的学长输了一份论文,出来时
看到漆黑的夜幕才知道已经很晚,小跑到站台发现自己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赶巧不巧,还没有开始发愁就遇到一场被气象
预报念叨了一个礼拜的倾盆大雨,“哗”的一声就从天上倒了下来,将颂贝瞬间淋成了落汤鸡。站在路边缩着脖子反应慢
半拍的颂贝刚抬腿要跑,一辆银色的跑车漂移一般滑到了他的身前,还又溅起了不少水在他身上。颂贝抹了把脸,艰难地
睁开眼睛,雨水冲刷得睫毛重重地往下压。车门几乎是在车挺稳的那一瞬间打开地,颂贝刚猫下腰还没开口,就被里面伸
出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直接给拉了进去,然后是扑面而来盖住整个头的大毛巾。
颂贝像小狗甩毛一样晃了晃头,慢慢沉浸浴缸里,流动的清水漫过耳际,滑过太阳穴和脸颊,遮盖过双眼,流淌如鼻内。
隐约中,似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泵在一下下伸缩挤压,还有细细的话语,听不清楚,以及隐藏于间的泣音。颂贝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流动泛着白花的水,挣扎着重新坐了起来。耳边又静了,只有呼吸声,自己的呼吸声。颂贝匆匆洗好
澡,换上不知何时被何人放在洗手台边的干净睡衣。
“对不起,请问……”
“颂先生,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您请跟我来。”
“客房,但是我……”
“夜里会有台风,颂先生还是在这里留宿一宿比较明智。客房里有电话,你可以试着和家人联系。”
“那谢谢……嗯,我能见见这里的主人吗?就是当面谢谢他。”
“先生已经睡了,颂先生可以到明天再说。”
睡在陌生的卧室里,床很大,也很柔软。颂贝抓住被子,大睁着眼睛到处瞟来瞟去。空气里有淡淡的幽香,与其混合在一
起的还有一股似乎并不陌生的味道,不是很好闻,就是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甚至都无法形容这个味道像什么,有些刺鼻
,和那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让颂贝的头隐隐有些做疼。
怎么睡着的不知道,迷迷糊糊间,耳边又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颂贝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
笑容,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额头,顺着刘海。颂贝又只能干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昨天晚上把他带回家的人,早上又出现了,和昨晚的冷漠不同,早上似乎显得很亲切。颂贝很小心地坐起身,那双手
还在自己的额头,指间带着暖意。颂贝也不说话,就是盯着这个人看,棱角分明的五官很立体,也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
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颂贝闭了下眼睛,脑海里闪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是什么感觉触手可得,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有一种爱似乎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在生命里慢慢沉积,却永远无法修成正果。颂贝咬了下唇,额上的手指划过脸侧,
痒痒地。
“我们以前见过吗?”
“雨已经停了,你先吃早饭,过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那人放下手,起身迈步就要离开。
“等一下。”颂贝从床上跳来,扑过去抓了那个人的手臂。
那人看了看手臂上几根白皙的手指,抬眼盯着颂贝,已经没有了他初醒时看到的亲切,似乎有些不悦。
“对不起。”颂贝垂下头,手却不肯放。“我只是想说声,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
“还是谢谢,对了,你……怎么称呼?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吗?我……”颂贝的声音越来越轻,无奈地松开手,看着这
个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在门口那觉察不到的停留,然后消失。
颂贝颓然地跪在床上,唇不悦地半撅着,再次晃晃脑袋,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2.
没有什么关于回去的印象,颂贝直起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眨了几下眼睛聚焦。教室里很安静,只有讲台上背对着自
己在黑板上写着长串公式的老师在滔滔不绝讲着话,自己身边,室友躲在课本后睡得正香,颂贝用手挡着嘴打了个哈欠,
转眼看向窗外,可能是经历了昨晚那场台风的缘故,原本繁茂的枝叶现在稀稀拉拉地,看着就怪可怜。台风?颂贝望了眼
天空,淡淡的蓝色,薄纱一样的云,天气似乎不错。
再次将视线从天空收回,透过稀疏的枝叶清晰地看到楼下操场边走过的一队人,最前面的似乎是校长,颂贝睁大眼睛,伸
长脖子朝窗外探去。那个和校长走在一起的男人,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西装,迈着长腿,却刻意缩小着步子。距离很远,
看不清周围人的模样,除了和他在一起的校长,除了那个人的脸。颂贝分明地看到了他轻微上扬的嘴角,回答校长问题时
,唇形的变化,甚至那微翘的睫毛下发亮的黑眸。
“他是谁?”颂贝轻声自语。
“他是霍天航啊!”贪睡的朋友突然将头探到了颂贝肩侧。
“霍天航吗?”颂贝默念了一遍,那个一秒钟前还对着校长的人忽然转过脸仰起头,深邃的黑眸对上颂贝略带惊慌的眼,
心脏立刻开始狂跳,呼吸变得急促,手心开始冒汗,连胃也跟着抽抽。颂贝立马低下头将自己缩在座椅里,脸颊烫烫地。
“我好像……发烧了。”
3.
颂贝含着体温计,倚靠着墙坐在校医务室的长椅上,眼珠子转来转去盯着空空的医务室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的味道
,还有消毒水,颂贝吸了吸鼻子,有别的,可是自己辨不出来,就是那种医院里特有的味道,一跨入门诊大厅就能嗅出来
,比任何一个公众场所的分辨率都要高。不记得嘴巴里的体温计已经含了多久,好像是朋友带他过来的,然后就是现在这
副样子。
校医是位笑容和蔼的老爷爷,原先在市医院上班的,后来退了,在家闲不住,就来了自己母校帮忙。无聊地踢了踢腿,颂
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顺带瞄了眼边上挂着的几面锦旗,还真的很有在医院就诊的感觉。
大约又过了3分钟,校医务室的门还是没有被推开,颂贝自己拿出体温计,站起身两步来到窗边,举高手里的体温计,眯
着眼睛看着上头的数字,好像不太清楚,甩了甩手,再次举高。
“咦?怎么才32度?”颂贝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时间不够?”
“再甩一下,也许会是17度了。”
“啊?正常的话难道不应该是37度吗?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水银的呢?不是有红外体温计吗?不过那样的话就不能把我一个
留在医务室那么久不回来,还……”颂贝突然闭了嘴,眼珠子又转了两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呀”了一声之后就
来了一个急转身,直接撞在身后人的怀里。
“看来真的病了,都站不稳了。”
颂贝眨了两下眼睛,看着眼前黑色西装的肩领处,还有藏在黑色发梢下麦色的皮肤。抵在肩上的鼻子动了动,一股淡淡的
乳液香味从那片麦色的肌肤上飘散出来,钻进鼻孔。咕咚咽了口唾沫,颂贝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头还低着,脑袋晕晕乎
乎,伸手摸摸被发梢蹭得痒痒的耳朵,才发现还拽着那个体温计。
“对不起。”抬起空着的手抓了抓鼻子,眼睛看着两个人的脚,外八开立站着,脚尖对着脚尖。发亮的尖头皮鞋对着圆头
的灰色板鞋,还挺有意思的。颂贝裂开嘴笑了笑,慢慢地抬起头。“霍天航?”
很多人跟颂贝说过,他是一个笑容很灿烂的男孩,笑起来会露出可爱的虎牙,显出漂亮的猫咪嘴,像月牙儿一样弯着的黑
亮的眼睛,整整齐齐地如扇展开的浓黑的睫毛,甚至还有那么点儿没心没肺的感觉。
“小老鼠又长大了一圈儿。”颂贝用双手比了个圈给霍天航看。“看,我捡到它时那么大,现在那么大。”
“小老鼠?”
“嗯。”颂贝点了下头。“那个下雨天,我在路边捡到的。不是那种长了长尾巴的老鼠,是放在手心里抱着的宠物鼠,特
别可爱,身体软软地暖暖地,眼睛乌溜溜地又圆又亮,它会嗑瓜子还会……”
“为什么……”霍天航稍往前一探,微俯着身,含笑地看着颂贝又泛上潮红的脸颊。“和我讲小老鼠?”
“因为……”颂贝缩了缩脖子,脑袋又垂了下来,看向脚面,一只尖头皮鞋已经挤进了圆头板鞋中间。
“因为……你也是被我在雨天捡到的。”霍天航说着,伸出手揉了揉颂贝头顶被抓得蓬蓬的头发。“软软地,眼睛乌溜溜
地,很机灵呢,是特别可爱,你……喜欢嗑瓜子吗?”
“不是,我是说我,不是我,我是说……我……我家的小老鼠,它……”
“小松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什么?”颂贝突然抬起头,已经结巴的嘴没再吐出一个字,紧紧抿着唇。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说小老鼠,颂贝自己也不知
道,当他闻到他的气味,看到他的人,看到他为他展露的笑容,他就很想和他说小老鼠的事情,因为那似乎是唯一的与他
们有关的事儿,像他说的,他也是那么被他捡到的。
颂贝希望有什么可以是他们之间共通的东西,通过小老鼠,或者别的什么,只要是可以产生联系的。目光停留在那较深的
人中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呼吸声,从自己身体里,对方身体里传出来。
“你叫霍天航,是吗?”颂贝伸手抓住霍天航的袖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不是小松鼠。”
“我知道,你叫颂贝,对不对?”霍天航看了眼抓住自己的手,将他握在手,用力捏了捏。“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原本也没有分段,只是因为太长才切割开的
数字标记是便于阅读,因为俺发现复制过来后,空两行和空一行木有区别
4.
捧着在自己手心里嗑瓜子的小老鼠,颂贝坐在床上,窝在被窝里,床头的夜光小闹钟静静走字,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好
像又失眠了,没有半点睡意。窗帘没有拉,能望见黑幕上亮着的几个小点,甚至还看到飞机上的红色闪光灯。颂贝眯起眼
睛,有些出神地看着黑幕上多得有些离谱的亮点,台风过后的天空会那么干净?撇撇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小老鼠身上,
看着看着就眉开眼笑起来。
“小老鼠,小老鼠。”颂贝将手举高,正对着抱着瓜子吃得开心的小仓鼠那双黑黑突出的圆眼睛,就像按了两颗小小的黑
色铆钉。白底黑色大小圆点皮毛的小东西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两只小手抱着剥干净壳的小粒瓜子认真地咬着,竖在嘴
巴的白色小胡子随着嘴快速咬合的动作一翘一翘地。“小老鼠……”
最后那声叫,尾音拖得很长,小老鼠转了个身,拿着一样圆溜溜的后背对着颂贝。颂贝也不生气,凑上去在小毛球上落下
了一个吻,再用脸颊蹭了蹭。很软的毛,有些痒痒地,很舒服。
心里莫名暖暖地,颂贝右手一转,将小老鼠和瓜子壳都倒在左手掌里,用手指坏心地捏了下摔倒的小老鼠,得逞一笑,将
枕边的手机握在了手里,翻开上面的通讯录看,那个名字被排在了最上面,还有一张大头照片,里面的人对着自己笑得很
亲切,其实无论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表情,颂贝都会觉得他很亲切。
“小松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回家吗?跟你回家吗?视线越过手机又落到了那只小老鼠身上,瓜子都嗑完了,此刻正贼头贼脑在自己手掌上探来探去地
想往床上跳,几片瓜子壳被踢了下来,散落在被子上。
“我知道,你叫颂贝,对不对?我知道的。”
颂贝笑着仰起头,眼睛眯成了缝儿,一脸幸福。那声音在耳边徘徊,一遍遍被铭记。听着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的口中被念
出来,那种被这个人记住的感觉,就像刚刚破土的新芽淋到了一场春雨。
霍天航,霍天航……颂贝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的某一个地方被触碰到,就像有一股新的血液被注射进了体内,沿着
动脉涌入全身各处毛细血管,最后化作静脉血流回心脏,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膨胀收缩将更多的新鲜血液输出。心脏就是一
个大泵,那声音在身体里,也在耳边,一下一下又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