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猪排饭干嘛?」
「那个……在日本……球赛,一定会吃……猪排饭,表示……胜利……」
「……」
「学……学长比赛前,我……我想……」
不等尔伦说完,家翔已经将他搂进怀里。
「小笨蛋……」
家翔的心充满了感动与疼惜,他轻轻将尔伦的头埋进自己颈间,用下巴磨蹭尔伦柔顺的头发,淡淡的香味飘进鼻腔里。
「小笨蛋,你学长我不用吃猪排饭也会赢,你只要在我比赛时来加油就可以了。」
尔伦依顺地靠着,从学长身上传来微微血味,让他皱起眉头。
他抬头一看。
「学……学长,你……你受伤了……」
刚刚尔伦惊魂甫定,没看清楚,现在两人站在路灯下,他才发现,家翔脸上手上都有瘀青和几处磨破皮的伤口,看得尔伦
又心疼又内疚,不自觉地掉下眼泪。
「对……对不起,学长,都……都是我害的……」
「嘘……」家翔的食指轻压在尔伦柔软的唇瓣。「不要说话。」
他抹去尔伦的泪水,低头将他的双唇含在嘴里,像包裹住珍贵娇嫩的花蕊,细细亲吻。
抱着愧疚的心情,尔伦仰着头让学长享受他羞涩的嘴唇。他感觉到学长将热情的舌头伸了进来,舔弄他敏感的牙床与舌面
。
他将环抱着尔伦腰部的双手微收,小个头的尔伦随之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肩膀。没有经验的两人,凭着本能唇舌相缠
,彼此探索对方的感觉,双双浸淫在甜蜜的初恋之吻。
一丝微腥的血味渗了进来,家翔觉得唇角有些刺痛,但他不去理会。
他要打铁趁热,做那件期待已久的事。
尔伦双脚不着地般的被家翔拉进补习班大楼,他不知道家翔要带他去哪里,他不敢也没有力气问。
才刚被学长吻得晕乎乎的,尔伦尚未恢复神智,他只知道,跟着学长走就没错。
家翔将尔伦带到二楼的洗手间。不久前二楼新开了一家证券公司,洗手间布置得富丽堂皇,每天都有清洁公司派人来维持
干净整洁。
家翔之前因为接送尔伦的关系,到过这里好几次,他知道到了晚上,证券公司的人全都下了班,来这里是最安全的。
进了洗手间后,家翔将马桶盖放下来,脱了裤子坐在上面,然后将尔伦的裤子也脱了,让他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动作之迅速,让尔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光着下半身。
光溜溜的屁股贴着学长强壮火热的大腿,还没被学长碰触到性器官,尔伦已经开始有感觉了。
学长的那一支也正直挺挺地抵着他的腿侧。
「来,摸我这里。」家翔一边摸着尔伦,一边将他的手引导到自己翘起的部位。「握住,这样上下,对。」
两人上下套弄彼此的性器,专注而不发一语,寂寥无声的洗手间里,只听得到手掌与肉棒磨擦的声音,以及彼此逐渐加重
的呼吸声。
尔伦虽然听话,但动作笨拙缓慢,搞得家翔体内的热气要发不发的,别扭到了极点。
他决定,该是进入正式阶段的时候了。
「尔伦,舒不舒服?」家翔舔吻尔伦小巧的耳垂,用暧昧的语气问他。
尔伦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微微点了头。
「喜欢吗?」
家翔故意用舌头轻挠学弟的颈侧,酥痒的快意从脖子传至全身,尔伦忍不住一阵阵颤栗。
看到尔伦身体的表现,家翔知道尔伦也和他一样兴奋难挡,于是更加把劲乘胜追击。
「学长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尔伦不加思索就点头了,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扶了起来。
家翔让尔伦站在自己面前,压低他的上半身,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尔伦白皙圆滑的臀部,很自然就呈现翘高的姿势。
尔伦这时发现,刚刚点头点得太快,这下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别怕,我会轻轻的。」
手指绕到后面的洞口,在入口周围的皱摺处回旋,一圈一圈地揉按。
自从跟学长交往开始,尔伦对于这件事情的到来,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眼看现在学长就要跟他做这件事了,他实在无法抑
制心中的紧张,全身肌肉也就不自主地紧绷。
「尔伦,放松。」
尔伦深呼吸一口,试着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但是依旧无法松弛僵硬的肌肉。
「放松一点,要不然我进不去。」
尔伦张开眼,发现他的脸几乎就要贴上学长彪悍竖立的肉棒。
想到学长这一大支,要从身后小小的洞口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尔伦更紧张了,呼吸愈来愈急促,臀部的肌肉更加僵硬,
抓着家翔的双手也收得更紧。
家翔抚摸着尔伦高高拱起的两片雪白臀丘,一只手在股沟上搔弄,另一只手往下,轻捏尔伦垂在两腿之间的鲜嫩阴茎。随
着动作,他血气的性欲也愈发高昂。
实在很想赶快把东西插进尔伦身体里,好好磨蹭一番,但是尔伦现在彷佛被逼奸的德性,让他十分烦燥。
不管了,干脆一鼓作气,整根插进去再说。
于是他站起身,让尔伦趴在座位上,自己则站到尔伦身后。
「趴好,腿打开。」
家翔此时正色急攻心,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不耐,尔伦听了惶恐不已,乖乖将两只腿打开,准备接受学长的狂热。
家翔将硬梆梆的肉棍抵在入口,想一口气直捣密穴,但是洞口因为紧张而一闭一合,又没有任何润滑,家翔吃力地往前推
了一点,就又跑出来了。
试了几次,依然不得其门而入,家翔又急又气,满头大汗,尔伦的手臂也因为长时间支撑自己的重量,而微微发抖。
当家翔最后一次从后穴里滑出来后,他喘着气,朝厕所门奋力敲了一拳。
听到身后传来巨响,尔伦立即转头,只见到学长铁青着脸,穿上裤子,开门走出去。
尔伦听见学长走进另一间隔间,从悉悉窣窣的声音来判断,他知道学长正在自慰。
虽然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却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来。有点自责,又有点委屈,然后不知怎地,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了
下来。
尔伦默默将裤子穿上,拿起学长和自己的书包,走出门外,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会,家翔走了出来,连正眼都不瞧尔伦,就直接走到洗手台。
洗完手,来到尔伦前面,一把将自己的书包抢过来,转身就离开了。
关门前,他转头偷偷瞄一眼,发现尔伦抿着唇,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
第五章:
喝完许愿水后,若亚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许愿水喝起来甜甜的,有点像感冒糖浆,没有什么特异的味道,身体也似乎没有异状。
若亚慢慢挪步到镜子前,又期待又担忧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脸和身体,还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材,什么都没有改变。
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譬如脸孔变了一副模样,譬如总裁突然间打电话找他。
结果什么都没有。
切!若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自己也跟敏姿一样,相信这种外国神棍拿来骗钱的鬼东西。
敏姿说她老公喝壮阳水有效,根本只是蜜月期的心理作用吧。
若亚苦笑摇头,走出房间,到客厅去看电视。
看了一个多小时,听见开门的声音,家翔回来了。
若亚看见家翔身上的制服弄脏了好几处,凌乱不堪,脸上手臂上也带着瘀青。
「跟人打架?」
家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爽地撇嘴。
「我学弟被几个家伙找麻烦,我去帮他解决。」
「打输了?」
「我怎么可能打输?」
「那你干嘛不爽?」
家翔沉下脸不说话,他还在为尔伦的事生气。
明明知道尔伦这胆小的个性,要多用点耐心慢慢哄他,也知道在大楼里发生的事,不是尔伦的错,但心里就是有一股无名
火,莫名奇妙地烧着。
若亚看着家翔,脸上满是欲求不满的表情,又想起昨天和家翔在一起的小男生,一副楚楚可怜的羞怯样。光是想像他被家
翔压在身下的画面,都觉得心疼。
「是不是你逼人家跟你做?」
「我哪有?」
家翔突然激动起来,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能逼就好了……」
家翔低声嘟囔,若亚没听清楚,不过他想,他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你喔,不要老是摆一张臭脸,对人家温柔一点。何况你那个学弟像小鹿斑比一样,你要是太凶,不怕把他吓跑?」
不知道若亚的哪句话触到家翔心里头,家翔的表情逐渐缓和,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窃笑。
看家翔坠入爱河,忽怒忽喜的蠢样,若亚郁闷的心情,也稍稍放开怀。
他坐过去挨在家翔身边。
「我知道你很喜欢你学弟,」若亚拍拍家翔的肩膀。「所以……」
若亚突然感到微晕,他闭上眼睛,心想大概是还没吃晚餐的缘故。
「所以呢……」
才刚说话,若亚立刻闭上嘴巴。
怎么回事?有点不对劲。
声音?刚刚那个,不是我的声音……
好痛!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痛?
若亚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臂,惊吓到说不出话。
我的皮肤……怎么这么黑?这么多伤口?
这……也不是我的衣服!
他摸着脸,发现眼镜也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若亚整个人僵住,不敢有丝毫妄动。他静悄悄移动眼珠子,往旁边瞄过去,看到的景象简直让
他吓得魂不附体。
他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那个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和他现在的心情同样惊恐万分。
若亚屏住呼吸,和「自己」对看,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过了很久,他和「自己」同时发出足以震破耳膜,凄厉骇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晚上十点半,杜敏姿刚洗完舒服的热水澡,正准备要敷面膜,门铃声响起。
「奇怪?老公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敏姿以为出差去的老公提早回家了,门一打开,看见的却是同事若亚,和一个年轻的男孩。
「小亚?」
咦?不对。敏姿感到纳闷,一向温柔可人的若亚,为何满脸凶狠地瞪着她?
「小亚,怎么了?」
一旁的年轻男孩抓住敏姿的肩膀。
「敏姿,我才是小亚。」
敏姿睁大眼睛。这个年轻人在胡说什么?
「那个,许愿水……我喝了……」男孩的话里带着哭音。
许愿水?知道许愿水这个东西的人,只有……
「你是小亚?」
敏姿看着这个高大魁伟的男孩,双眼水汪汪地望着她,那个眼神,十分的熟悉……
「你……你真的是小亚?」
男孩脸上流下泪水,哀伤地点头。
「可是……这不可能……」
「敏姿!」高个子男孩整个人扑向前,将敏姿抱住,弓着背,靠在敏姿肩膀上哭得惨兮兮。
「喂!」
敏姿听到若亚的声音,口气却格外陌生。
「可不可以进去啊?站在外面很丢脸耶!」
伏在她肩膀上哭泣的男孩自称是若亚,而她熟识的若亚,却彷佛被附身,语气用字一反常态。
难道说,若亚真的和这个男孩置换身体了?
世上真有这种事?
五分钟之后,敏姿坐在客厅里,了解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
「也就是说,你喝了许愿水之后,家翔回到家,然后你们就……」
「敏姿,你确定那是许愿水吗?会不会是什么奇怪的符水?」
现在讲话的是叶家翔的身体,但内在却是吴若亚的灵魂,敏姿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是许愿水没错啊,我听得很清楚,虽然说那个海地人的口音也蛮重就是了……」
「有没有搞错?」
装着叶家翔灵魂的若亚肉身站了起来,劈头就是一阵臭骂。
「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拿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送人。然后你,舅,你是白痴啊!人家叫你喝什么你就喝……」
「阿翔!」若亚哭泣的嗓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你这是跟长辈讲话的态度吗?」
「你还敢说?长什么辈?我妈叫你来照顾我,结果你把我害成这样!」
家翔像吃了炸药似的,骂得若亚哑口无言。
家翔此刻的心情实在是烦躁不已。尔伦的事情还挂在心上,平白无故的,又跟舅舅交换了身体。种种打击加起来,也难怪
他会火大乱骂人。
「好好好,你们不要吵了。」快要被搞疯的敏姿,也不知道应该对着若亚还是家翔的身体说话。「我是在墨西哥的时候,
透过当地的导游,认识那个海地人的。我看看能不能联络到当时那个导游。」
「什么时候能找到?」问的人是若亚,哦,不,应该说是家翔。
「现在这么晚了,我明天早上先联络台湾的旅行社,请他们帮忙。」
一想到不晓得要在这具躯壳里待多久,家翔忍不住又破口大骂。
「还要明天?那我明天上学怎么办?难道我要这个样子去学校?我不要!我不要当老头!」
「喂!你叫谁老头!」家翔的话直击若亚的痛处,又把若亚激怒了。
「好了好了,先不要吵。」敏姿再次跳出来劝架。「要不然,你们两个明天先请假好了。」
「可是又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难道要一直请假?」
这句话提醒了若亚,自己上班请假不打紧,家翔请假的话,会影响他在学校的出勤纪录。
「这样好了,阿翔,这次是舅舅对不起你,你在家休息,学校我帮你去上。」
「哼,呵呵,」家翔怪异地笑出来,「帮我上课,你会吗?」
「高中的课还难不倒我,看一看就记起来了。」
「最好是啦!那我篮球比赛怎么办?你会打球吗?请问你,篮球是圆的还是方的?」
「你够罗!」心情已经够烦了,还要被自己的外甥一再羞辱,若亚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不是只有你有麻烦好不
好?我的问题比你严重多了,我公司这么多事情怎么办?」
「哼!你的工作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可以帮你上啊。不就是泡咖啡接电话,谁都做得到。」
「谁都做得到?你去做做看!你以为秘书这么好当?」
「秘书好不好当我不知道,可是要当你还不简单?我只要装娘就好了。」
「你说什么?」
「那个……」敏姿夹在火气冲天的舅甥之间,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空档。「我从刚才就很想问,你们对着自己的脸孔吵架
,不会很想笑吗?」
两具灵魂被置换的身体,同时转过头来看着敏姿。
两个刚刚才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不约而同一起对她大吼。
「还不是你害的!」
家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不禁松了一口气。
昨晚做了一个又诡异,又毛骨悚然的恶梦。
他梦见自己竟然和舅舅交换身体,于是他变成了舅舅,舅舅变成他,两人还一起去找舅舅的同事,然后还说要帮对方上班
上课什么的。
家翔起身,手扶着额头。
头好痛!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疲劳。
眼睛也看不太清楚,房间的东西变得好模糊。
家翔心想,一定是因为昨晚这个莫名奇妙的梦,害他没睡好。
他踉跄地走到浴室,掀开马桶盖,拉下睡裤,对准中心点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