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交代啦!”
“你师祖是哪个?”达布皱眉问。
“好说!”辰星凑到于万方和于万海身边,道,“看到没?衡山派掌门于万海,这位是衡山真人于万海,那可是我师父的
授业恩师,都是世外高人啊。”
说完,凑回骆桐清身边,道,“师父,你干嘛跟这种小贼一般见识?失了身份,这种小角色,交给徒弟我就行了么。”
骆桐清看了辰星一眼,以辰星的功夫,大概是能跟这达布打一架的。
白玉堂和展昭在一旁听着,交换了一个眼色,都觉得,辰星现在也就是年岁小些,这小子假以时日长大以后,那可是不得
了的主。所谓咬人的狗不露齿,这辰星小子是蔫儿坏,他有意介绍他师祖,也就是自报家门了,一会儿要是真有高手来为
难骆桐清,那有师门啊,不怕被人欺负。
另一方面,他拍了于万海和于万方的马屁,就是单单不提于良月。本来骆桐清就比于良月功夫好声望高,如今江湖人更是
人人均知骆桐清,却无人知于良月了。
于良月也挺憋气,本来,他身为衡山派的未来掌门,在江湖上竟然没什么名气,这的确是挺尴尬。因此这次他可是卯足了
力气,准备来个一鸣惊人,到江湖群雄面前露两手,没想到又让骆桐清占尽了先机,不过于良月也纳闷。之前他爹跟他说
起过,骆桐清现在的武功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衡山派的武艺是博大精深,就算你资质再高再聪明,没人指点光靠自己摸
索,早晚有一天会瓶颈。他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能打赢骆桐清了。可是今日看骆桐清一出手,于良月皱眉,功夫非但没退
步,反而突飞猛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良月见识浅薄,不说他闹不明白骆桐清是怎么回事,可于万方和于万海可是明白人……刚刚那一抽刀,用的心法招式虽
然有衡山派的摸样,但说白了,根本不是衡山派的功夫……这么狠的刀法,世上只有一个人善使的。想到这里,两人下意
识地看了不远处和展昭站在一起的白玉堂一眼,心里打鼓……骆桐清平时老实巴交,不知道是怎么攀上白玉堂的。说句不
好听的,有白玉堂撑腰,骆桐清可算是不好对付了。
那达布脸上神情变换,心里很是不爽快。他第一次来中原,之前一直在吐蕃一带活动,因为地位尊贵,因此别人见他都是
低眉顺目。他自幼拜得西域高人为师,功夫了得,也是个聪明有天分的,就想着能来中原武林展露一下头角,没想到出师
不利,让人赏了个下马威。
正在不爽,就听一旁的那老头低声对他道,“小王爷,先办正经事要紧,私事一会儿再了。”
达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点点头,忍气吞声,将手里的半截软鞭扔了,回头,对原老爷子说,“原老头,今日有
私怨和你了解,你识相的,就将妖刀的刀棺钥匙交出来,若是想占着宝物不归还,那也无妨,我们可以抢。反正你们中原
人,向来是满口仁义道德,但背地里就一肚子男盗女娼,所谓的江湖正派,不过是抢人财物的匪徒而已……当年你和莫机
犯下滔天罪行,抢夺了螟蛉妖刀,害死我西域高僧,罪无可恕!”
达布的话一出口,群雄哗然,众人都耳闻这螟蛉乃是莫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没想到如今竟然牵连到西域高僧了。
“蛮子!”
这时候,就听人群之中有人高喊一声,“你说话嘴巴放干净些,别满嘴喷粪,污蔑好人! ”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是西南角上的一桌人,黑衣拿刀——狂刀门的!而说话的那个,正是莫一刀。
白玉堂和展昭也转眼看,就见狂刀门的人走了过来,莫一北走在前面,两人都有些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莫一刀前
两天刚刚被白玉堂教训了一顿,一转眼,还是那么爱出风头。
“哦……原来是狂刀门的无能之辈。”达布笑了笑,看了看莫一北和莫一刀,笑道,“中原狂刀门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
据说从莫机到儿子各个都没什么出息……特别是那莫机,有了螟蛉还使不了,被一把刀吓得寝食难安,最后还想出个什么
主意,将刀给锁在刀棺里了,所以说,明珠投暗宝物蒙尘。我吐蕃国宝螟蛉竟然被这样的无能之人占为己有那么多年,唉
,可惜可叹。”
展昭用胳膊蹭蹭白玉堂,低声说,“这吐蕃小王爷汉话说得挺溜啊。”
白玉堂无奈,瞄下展昭一眼,心说这猫关心的事情怎么总和人不一样,低声问,“那螟蛉是吐蕃国宝?”
展昭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据说之前吐蕃有人说,杨贵妃还是吐蕃人呢。”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有何根据?”
“因为胖。”展昭简单地回答,“而且据说杨在吐蕃是很常见的姓氏。”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家姓杨多就不许别人也姓杨了?那吐蕃姓白的多不多?”
展昭眯起眼睛,道,“要说也得等你死了多少年之后,然后后人去说,这就叫做死无对证!”
白玉堂摇摇头,“小人多作怪!”
“你别血口喷人!”莫一刀怒道,“螟蛉分明就是我父在中原所得,跟你西域吐蕃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东西就必然是
西域出的不成?真真笑煞旁人!”
“呵。”达布冷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们中原人无知,反正多说无益……不如这样,你们狂刀门的人不是正好也来了么,
拿出螟蛉来过两招吧,敢不敢啊?”
莫一北和莫一刀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了变,心里有气,莫一笑这个叛徒,这个时候带着妖刀螟蛉远走高飞,害他们人前
丢脸!
“怎么?”拿不出来啊?达布冷笑,“还是说,你们中原人没人能用得了螟蛉?’
“达布。”原老爷子皱眉道,“你一口一个妖刀螟蛉,想要螟蛉的话,自己找去,今日是小女比武招亲的日子,跟螟蛉没
有半点关系,快滚!”
白玉堂和展昭都暗自点头,总算是有一个人说道正理上了。
“老头,没人管你比武招亲的事情。”达布道,“只要你交出妖刀螟蛉的钥匙,我们立刻离开,不耽误你老人家选婿。”
“放屁。”台下有江湖群雄表示抗议,道,“你们擅闯比武招亲大会,还张口闭口出螟蛉,你们以为你们吐蕃人是什么?
我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容不得你们来这里撒野。”
“呵。”达布冷冷一笑,问身后他带来的众西域武人,“我说,中原武林有的是能人?这话,可不可笑啊?”
达布说话间,他身后站立这一个干干瘦瘦的小个子,那人看起来只有三寸丁那么高,矮小不说,还瘦,根本不起眼,就见
他仰起脸,道,“可笑,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
边说,那小个子边仰着脸哈哈大笑了起来,别看他个子矮小,但是嗓音极其洪亮,就这一笑,整个天地都开始震动起来了
。
白玉堂和展昭微微一挑眉——此人内力很深,这狮子吼使得,很有水准啊。
两人内力深厚,没在意,不过江湖群雄好些都武功平平,有些受不住的,都捂着耳来,更有甚者就被这内力给震晕了过去
。
其他武功稍强的门派子弟,都暗自运用内力护住心脉,不受着狮子吼的打扰,但心中都称奇,这人内力怎么如此身后呢?
最有趣的是唐弥,他张开怀抱,对身旁几个捂着耳来晕乎乎的美女说,“来美人们到我怀里来!”
那群美女一个个都靠了过去,唐弥用袖子将她们的头一挡……瞬间,不头晕了。
台上,原媛也在原老爷子的示意下,捂住耳来,口含真气顶着。
那人真气很足,笑得太久,在场好些江湖人已然有人呕吐不适,眼看着再笑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展昭微微皱眉,心说这无冤无仇的,何苦一下子就伤了这么多人性命,这些吐蕃人总在边疆一带寻衅滋事不说,今日还如
此放肆,心中就有些气闷。展昭就是这个性子,见不得恃强凌弱的,见那小个子还笑个不停,便手腕轻轻一晃……巨阙半
把出鞘,随即还鞘……空中微微光华闪现,就听一阵龙吟一般的尖啸声响彻半空……那小个子瞬间真气一乱,随即笑声嘎
然而止,只见他倒退一步,一捂胸口,急喘了几口气。
身旁达布一愣,再看,就见那小个子单膝跪地伸手撑住身体,一口血吐出,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疼,一脸不信地抬头望
向刚刚传来尖啸之声的方向。就见展昭和白玉堂站在那里,展昭手中巨阙还在微微鸣动……
达布其实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人群外的这两个人了,这两人气质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俊美外表却有一份掩不住的英雄气概,
而且刚刚用石子伤他马的,也就这两人。
“狮子头!”旁边一个老翁过来扶那小个子,问,“你怎么样?”
那个被叫做狮子头的小个子捂着胸口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不过还是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眼神变化不定,嗓子热辣,知
道自己被内力震伤了,短期必然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阁下何人?”达布问的是展昭,看的确是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心头不禁赞叹……中原真是好地方,连养出来的男子都
如此俊秀不凡。
展昭没回答他,就听唐弥笑呵呵道,“我说三寸丁,狮子吼可是双刃剑,除非你觉得自己内力天下第一了,否则别随便使
,不然遇到个高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今天你走运,出手的是那心肠好的,留了你半条命,以后还是莫害人了。”
达布皱眉,这时候,身后的那个老者踏上了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王爷,看那两人的兵器……今日不巧,有强敌在
这儿,我们人手恐怕不够。”
达布微微一愣,注意看展昭和白玉堂手中的兵刃,看后也是吃了一惊——这两人便是展昭和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