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ONE:
花盈舞:啪(一巴掌),狗奴才,仔细我要了你的小命!
篱渊:(微笑)手打疼了没,快些让我瞧瞧。
花盈舞:(脸红红)
TWO:
花盈舞:啪(狠狠的一巴掌),狗奴才,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篱渊:好凶啊(状似落寞)
花盈舞:(满脸委屈)你怎么说我凶呢,我都好久没打你了啊……
……
综上所述,这是一个腹黑攻和女王受的故事……
[上部]
第一章:
四月天,柳树拔芽,草长莺飞,阳光正媚。雷州城外一片郁郁葱葱,恰是一年好风景。
城外三里处的茶寮里,寥寥几个客人款款而谈,其中有两个身穿玄衣,腰佩长剑,道貌岸然,一看便是正道武林之士,嘴
中谈的却是极尽龌龊下流之言。
“这次武林盟主嫁女儿可谓是出尽了风头的,新郎官是那楚家的大少爷楚天寻,长得一表人才,风流潇洒,听说前段时间
还杀了魔教一干教众,大快人心,在武林中也是笼络了不少人心,这对于武林盟主无疑是如虎添翼啊。”
“可不是,我还听说那新娘子媚的很,和江湖上不少公子哥有露水情缘,想必那身子也是十分销魂的。”
另一人嘿嘿一笑:“说到媚,哪个比得上魔教教主花盈舞啊,你听这名字,一个大男人取个劳什子女人的名字,听说那花
盈舞长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就朝你那么一笑,半个魂都被勾了去了。哪里像个男人,半男半女妖里妖气的,明是个兔
儿爷嘛。”
“那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那花盈舞肯跟我一夜销魂,我就是死了那也愿意。”
蓦然间,一声妖媚的笑声响起,那笑声中带着三分轻盈,七分魅惑。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辆豪华马车已经停在了茶
寮外,马车装饰的极度奢华,顶端滑下一连串的璎珞,镶嵌着五彩的宝石。马车前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带队,他一个轻跃
下了马,走到马车前静候吩咐。
车内伸出修长白皙的五指,慢慢的撩开了车帘,声音轻柔慵懒的问道:“篱渊,你说他们这是在夸我呢,还是骂我?”
男子凌厉的目光扫到车内人的时候顿时变的轻柔,男子上半个脸被银白色面具遮住,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性感的薄唇
,他淡淡的说道:“教主,待属下杀了他们。”篱渊言语间不温不火。
车帘又撩开了一点,这才清楚的看到车内的人儿。花盈舞慵懒的坐在雪白的狐皮地毯上,面若桃花,眼波流转,朱唇不点
而红,那一头柔软的青丝松垮的盘在脑后,粉色的衣衫样式男女不分,若不是那明显的喉结,恐怕无人会信这妙曼妩媚的
人儿是个男子。
花盈舞掩嘴一笑:“篱渊,你就是爱大惊小怪的,难得出来一回,杀人做什么?他们明是喜欢我的。”
花盈舞笑声轻盈,浓密的睫毛微微轻颤,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篱渊静默不语。
花盈舞微启檀口,轻声慢语道:“割了他们的舌头,挖了那两双狗眼,再给我截了他们的命根子,略施小惩也就罢了。”
言语间竟是极大地宽容。花盈舞唇角微微翘起,慢慢放下了帘子。
篱渊转身冷冷的看着茶寮间的两个男子,对着身侧的篱散冷冷道:“动手。”
“是,大哥。”约莫十八的少年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弹指间两人竟已经被定住了。
身穿蓝衫的少年眉目清秀,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在两人的身上转动,其中一人竟认出了他惊恐的大喊一声:“花影教……
”话未毕,微张的口中迅速窜入一股力道,舌头竟然硬生生的断开,转眼间,地上躺着鲜血淋漓的一小段舌头。
篱散嬉笑间早已出了手,他上前一步看着地上的一截舌头怔了半日却道:“好像割的短了些。”下一瞬再次出手,这一次
竟割到了舌根处。
这一人痛的眼泪直流,紧紧地抿住唇呜咽起来,另一个惊恐的瞪大了眼,奈何身体被制住了,只能是死死的闭住了嘴。
篱散嘻嘻一笑对着那人说道:“你莫怕,我有了一次经验之后断不会割你两次舌的,保证一次结束。”倏地,一股巨大的
力量冲击着那人的口腔,转眼间双唇被少年的内力化去,黄褐色的牙破裂开来,下一瞬红舌亦被割了下来。
篱散笑道:“待我想想,下面该是眼珠子还是那命根子呢?眼珠子好了,圆鼓鼓的倒是能让我踩着玩儿。”只一瞬,黄土
上多了四颗带血的眼珠子,瞳孔放大,模样惊恐万分。
少年厌恶的看着地上的眼珠:“长的可真丑,不玩也罢。”少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的下体,嫌恶的说道:“污秽的东西,
早些除了好。”指风起,两人颓松的裤子溢出鲜血,面色泛青,已是死前的征兆。
少年大喊一声:“不好,教主说了饶你们的小命的,我这就救你们。”话落,两个药丸被打入两人的口中,顺着食道划了
下去。
少年又嘻嘻笑道:“这回你们可死不了了,至于这穴道嘛,教主可没说不让点,你们多站会儿,反正这会子太阳也不大。
”
篱散拍拍手走到篱渊的面前,讨好似的说道:“大哥,好了。”说完转眼去看那车帘子,帘子里慢慢的伸出一只白玉般的
手,篱渊上前一步先行掀开了帘子。
花盈舞探出个脑袋,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你可真慢,篱渊你过来。”口气懒散。
篱渊走近两步,花盈舞缓缓的向他伸出玉藕双臂,娇柔道:“今日天气可真好,我有些想骑马,只是这黄土地的让人生厌
,怕是污了我雪白的鞋底,你抱我上马。”
花盈舞武功奇高,但一向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心思难以捉摸,篱渊虽为心腹但也总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又突发奇想的
要骑马,倒让篱渊十分的为难。花盈舞一向爱美,但又十分忌讳别人对他的美貌评头论足,那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人如今
都已不在世上,偏偏这任性的人儿喜欢在人前展露美色,弄得篱渊十分头痛。
篱渊抿住了薄唇,良久才淡淡的说道:“属下这就为您取来面纱。”
花盈舞斜眼一瞪,媚眼如丝,竟是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篱渊瞟了一眼,便知花盈舞不愿意了,轻叹口气伸出两手横抱起了花盈舞。花盈舞伸出双臂勾住篱渊的脖子,这才满意的
笑了。
花盈舞把头凑到篱渊的耳边,吐气如兰,轻声说道:“我们共骑一马。”
篱渊从容不迫的将花盈舞抱上马,花盈舞横坐在马背上靠在篱渊的胸口慵懒的衔起篱渊的青丝,放在白皙玉掌中把玩。
篱渊驾着马车在黄昏下慢慢的前行,渐行渐远。
花盈舞抬头便看到篱渊坚毅的下巴,不禁嗤笑道:“看你弟弟生的那模样也算清秀可爱,你在不及他也不会是见不得人的
,怎要带着这样子的面具?难不成以前受了什么伤,毁了这张脸?”
篱渊静默的驾着马,直视前方一语不发,心中却百味杂陈。
花盈舞甜甜一笑:“好篱渊,你就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吧,我断不会笑话你的。”语毕,竟伸出纤纤细指搭上了那银白色的
面具。
在掀开面具的那一刹那,花盈舞雪白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蜜色的手紧紧的握住,慢慢的远离那银白的面具。
花盈舞抽出自己的手,嗔道:“篱渊,你入教不过三年,却已经是花影教副教主,你可知为何?”
“属下不知,请教主赐教。”
“因为你说话做事总是恰到好处,深得我心,但又不处处奉承,阿谀谄媚。”
“多谢教主夸赞。”言语中并无一点兴奋,连声音亦是淡淡的。
花盈舞见他的态度并未生气,又唤他:“篱渊。”
“属下在。”
“我美么?”花盈舞吐气在篱渊的耳际,让人不由心神一荡。
篱渊微微的扬起嘴角,没有回答。
“你笑是什么意思?”花盈舞秀美的眉微微的蹙起。
篱渊淡定道:“回答美的人,你会说‘我的美也是你的狗眼看得的吗?’,回答不美的人,更是让你怒火中烧,这两种人
现在都已经长辞于世了。”
花盈舞微怒:“你是在笑话我吗?”
“不是,属下只是想多活两年。”篱渊淡淡的微笑。
花盈舞媚眼一瞪,显然气得不轻。一字一句咬牙道:“回答我,我、美、吗?”
篱渊缓慢的低下头望着花盈舞气的通红的脸颊不禁好笑起来,这样骄傲的人却也是任性的。篱渊不顾花盈舞的怒气竟低头
吻住了他红艳的唇瓣,花盈舞顿时一惊,媚眼倏然睁大怔怔的看着篱渊。
篱渊缓缓的闭上了眼轻柔的吮吸那两片柔软甜美的唇,那带着淡淡花香气味的唇甜腻的几乎让他发狂,篱渊喉结上下浮动
,轻轻的厮磨片刻便待离去。不料此时花盈舞竟慢慢的垂下了眼轻启檀口任他予取予求。
篱渊蓦然一惊,伸出舌头探入花盈舞柔软的口腔内,舌尖滑过花盈舞温热潮湿的内壁,勾绕起那微微颤抖的小舌。花盈舞
难得的紧张,颤颤的躲着篱渊的侵扰。
篱渊按住花盈舞的后脑深入这一个吻,良久篱渊才缓缓的离开,嘴角牵绕起一缕淫靡的银丝。
篱渊嘶哑着声音道:“美,你很美。”
雪白的贝齿轻咬住下唇,花盈舞轻声道:“你……不怕我杀你吗?”
篱渊笑而不语。
花盈舞突然痴痴的笑起来:“你可知道,天下间你是第一个敢吻我的人。”前一瞬还在盈盈浅笑的人,下一瞬五指已经嵌
入男人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指甲深深地掐了进去,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
篱渊吃痛,喉间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冲了上来,青色的衫子污黑了一整块。
五指又进了一寸,花盈舞冷声道:“若有下次,我定要了你的小命。”眉宇间寒气逼人,慑人十分。
篱渊忍着疼痛一字一句道:“属、下、遵、命。”
花盈舞满意的一笑收回了手,指甲间已是殷红一片,不由厌恶的撇了撇嘴。那略带点孩子气的表情一份不落的被篱渊看在
眼里。
篱渊怕花盈舞的衣衫染到自己胸口的血渍,便抱着花盈舞转了个方向,让他靠在自己的右胸口上。然后从下摆处扯下一条
布,轻柔的抬起花盈舞的左手,细细的帮他擦去了指甲缝中的血污。
花盈舞十分满意的微笑,笑的无害而娇媚。然而他心中所思所想篱渊都无法参详,亦不愿去参详。
篱渊处理完了这一切才点住了几处穴道止住了伤口处的血流不止,然后继续面不改色的驾马前行。
花盈舞浅笑吟吟,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亦或是这一切都未入他心。
进了城人烟渐渐多了起来,不少炙热的目光直直的向着花盈舞望来,顿时间花盈舞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成了一抹百年难
见的风景。
雷州城内,所经之处,众人皆是屏息凝眸。
花盈舞浅浅一笑,引得万千惊喘。
篱渊抿紧了嘴,加快了前行的速度。眉头微微的拧起,低头看一眼花盈舞眼中满是不悦。
花盈舞抿嘴一笑,细长的凤眼斜瞟一眼篱渊,伸出嫩红的小舌舔了舔唇,这明显的诱人动作让篱渊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面色越发阴沉起来。
武林盟主嫁女儿,对方又是武林大家,场面自然恢宏盛大,各大门派皆收了拜帖,一时间洛阳纸贵,要找家客栈竟也成了
难事。花影教虽是邪教,然而势力极大,幸而在此地有一座别院,略微收拾之后也勉强入得了花盈舞的眼。
篱渊将花盈舞送回了房间休息,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房中。
胸膛处的伤口极深,流血颇多,鲜血凝结处已将衣衫结在了一起,褪去衣衫相当于剥开了那一层的结痂,伤口处又流出殷
红的血液。篱渊拧起眉头,咬着牙忍受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随着!当一声脆响,门被来人推开。
原本笑嘻嘻的篱散一进门就见到了篱渊胸口处的伤痕,不由一怔,收敛了笑容急道:“大哥,你何时受的伤?”
篱渊的眉头微微蹙起:“又不知道敲门,几时能改了这个习惯?”
篱散歪了歪嘴:“自家兄弟又何必计较。”拿起了桌上的金疮药为篱渊上药,动作十分轻柔小心。
篱渊不语,静静的坐着。看着这始终莽莽撞撞的弟弟心下也不由一软,面色便好了几分。
篱散又开始嘀咕:“伤的这么重,定要留疤了。”伤口倒是不大,只是这伤口极深,再加上流血颇多,乍一看伤口狰狞的
可怕。
篱渊忽然笑起来:“若是留了疤痕,定是五个弯弯的月牙型,倒也有点意思。”
篱散放下金疮药,气呼呼的看着他怒道:“看你那甘之如饴的模样,这伤肯定是教主弄得了。教主虽然生的美,但那脾气
……不说也罢。”篱散虽然一向大咧咧的没心没肺,心思倒也缜密,篱渊平日里不说什么,但眼中透露出的对花盈舞的那
些宠溺到让篱散看了个切切实实。
篱散一向爱慕兄长,这篱渊碰上了花盈舞定是要吃亏的,花盈舞一向阴冷,对篱渊若即若离,偏就是这样弄得篱渊整颗心
吊在了他的身上。再者这花盈舞看似慵懒邪魅,其实骨子里坏的很,阴谋诡计拈指即来,多半是在利用篱渊对他的痴迷。
想到这里篱散更是愤恨,一敲桌子硬是打烂了桌上的伤药。
篱渊见篱散幼稚的举动,只是微笑却不接话。微微敛了眼睛,沏了杯茶递到篱散的面前。
篱散说的口干舌燥,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又道:“教主虽然和你亲近,但对你的也不是喜欢,多半是把你当个奴才看的,
你倒好一头栽下去了,也不看看教主是不是你能喜欢的。”
篱渊刚想说话,篱散又打断道:“再来,你明明生的异常俊美,偏要带着劳什子的面具,摘了面具还有八分机会,带上这
玩意儿,哼,教主瞎了眼才会看上你。”篱散指着银色的面具忿忿不平。
篱渊这会没话说了,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缓缓的站起身来,兀自取了一件月牙色的衫子换上,柔软舒适的面子,金丝线滚
边,虽带着面具仍然掩不住一身潇然气息,薄唇勾勒出的似有似无的笑容恰让人怦然心动。
才换了衣服便有教众来请,说是教主找篱渊去问话。篱渊应了声便扔下篱散走开了。
到了花盈舞的房里,见到的便是一脸哀怨的人儿,花盈舞见了篱渊生气的把筷子砸到篱渊的脚边怒斥道:“你是怎么办事
的?请了个什么厨子,这虾竟然还是带了壳的,难不成要本教主亲自来剥?”
篱渊捡起筷子放到一边,恭敬道:“属下立刻辞退他换个厨子。”
花盈舞大怒:“你想饿死我吗?”媚眼一瞪,竟是说不出的万千风情。
明是想找个人服侍自己进膳,说话却总爱拐着弯说,少了份心思的人倒也真的服侍不了这个难伺候的人儿,
篱散有句话说对了,自己明是个副教主,到了这人面前倒真成了奴才,但也不完全与奴才一样。
篱渊走近一些淡淡道:“请允许属下伺候教主进膳。”
花盈舞媚眼又是一瞪:“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愿意吗?还是我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