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骑士 上——左摇右摆

其实刚才那场‘仗’把顾仲也累得不善，看他这样心里也有点儿那个——运动员出身的他看人年龄是不看脸的，这么‘亲

密接触’了很容易就估摸出了Brian的年龄——这么大个人了别扭这个干吗？又不是娘们儿！

“那成，我先进屋儿睡去了，你走的时候把门撞上就成。”然后起身就进去了。

Brian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这人也不怕自己把这屋子搬空？！不过想想，这儿还真没什么自己看得上的。攒了点儿

力气，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特‘潇洒’的撞门走了，然后出了院子就开始扶墙根儿……

第十五章

陈永安倒是不觉得自己对这样的聚会有什么喜欢之处。去，一般也就是磨不开学长的面子。

学长是GAY，他看出了陈永安也是——最起码倾向明显。要不这圈子里的乳波臀浪怎么没把他放倒呢？陈永安需要的只是

一个契机——于是，在学长的带领下，陈永安有生以来第一次去了所谓‘GAYBAR’。

不像现在这样态度鲜明，那时候的那家只是在一周的某个时间男士专场，平时还是一般经营的。陈永安记得这家酒吧自己

好像来过，所以当学长有点儿神神秘秘的带自己上楼的时候还嗤笑了他一番，但是进来之后很快就明白了这晚的这里跟以

前自己来得时候的不同，惊了。

他不是没听说过‘俩男的好’的事儿的。在军队里，特别是在一些封闭性较强的地方，这种事情出过不少——即使大人们

在议论这些时很隐晦，但是还能听出个事情大概的。只不过，到了这里看到男人们之间自然不过的搭讪、示好、调情、接

吻、拥抱、爱抚然后双双离开……他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扇门被打开了。

好像刚睁开眼的幼兽，认定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妈妈一样，初踏这个圈子的陈永安还保持着警戒，那么，英俊、

有才、成绩优异……最关键是一直对自己那么好的学长自然就成为第一个交往对象。

这个年龄的男孩儿都喜欢充大人，陈永安也不例外。既然明确了自己原来应该是喜欢男人的，俩人之间的发展自然就很快

了。陈永安拿出了当年拼命补习功课的劲头儿，贪婪的吸收着有关于此的一切。在学校不能怎样，但是在工作的圈子里肆

无忌惮的袒露着两人在交往的事情，恨不得把学长介绍给工作上接触的每一个人——这是我的爱人——每到这个时候，学

长都会在旁人的轻笑中腼腆但纵容的笑笑——在陈永安的眼里，学长简直就是天使。

很快，俩人就发展到了床上——在一个化妆师‘惊诧’的大呼小叫“没做过叫什么爱人啊”的‘刺激’下，陈永安有生以

来第一次拿着身份证和几千块钱去开房——他选的是那个城市最好的酒店，指明要看得见美丽夜景的房间，虽然那几乎是

他当时所有的积蓄，但是他觉得值得——这是他和学长的第一次，他坚信这会是两人间美好的回忆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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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第二天一早6点来钟就起床出门了。他要赶在市场刚进货的时候去买最新鲜的原料回来熬汤。这么早起床当然顾不上

平时的打扮——于是，忙着摆放刚进的菜蔬的小姑娘、忙着把刚进的整扇肉分割的大娘就迎来了她们的第一位客人——一

个勤快孝顺又清爽秀气的小伙子。

回来仔细切好洗净焯过，再放在专用的紫砂锅里低档加热——白天要上班只能用这种电动锅。小郑小心的盖好盖子，心里

默默念着，

“对不起奶奶，周末我再盯着火用真正的砂锅给你煲汤……”

看着时间不早了，赶紧洗个澡打扮，临走前还不忘仔细的贴上眼贴。满意的照照镜子，“Charlie，你是最漂亮的！”

趴在家里床上——没错，当然得是趴着——睡得‘呼呼儿’的Brian是被手机吵醒的。当时脑子里在做着在游乐场玩儿‘

打老鼠’游戏的梦——只不过那一个个冒头的老鼠全换成了昨晚那人拽拽的黑脸……

听到手机铃声，第一个反应是‘自己通关了，老鼠——那男人被彻底打死了！’；

第二反应是‘那小出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第三反应才是慢腾腾的爬起来，嘴里‘嘶溜’着去客厅找外套兜儿里的手机。

是保姆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Brian心里咯噔一下。刚按了接听，手机没电了。操！

顾不上身体的酸痛，赶紧找出充电器插上。然后站在屋里发呆——早上刚起来的Brian脑子总是不工作的。

冲杯速溶咖啡，梳理一下思路：

保姆轻易不给自己打电话，除非家里有什么事儿了；

如果是爸爸那边儿有事儿，会是警卫员打，妈妈跟爸爸在一块儿呢；

用的是手机还不是家里电话，说明不在家……

那……难道是姥姥出事儿了？

Brian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这儿怎么连个座机都没有——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就是贪这里是所谓‘高级公寓’，不用装电话

就能无限上网。觉得轻松方便还花光了所有积蓄……

记得换手机的时候就手儿买了块儿备用电池的……哦，落之前那山沟儿里了。

起身儿按按手机——还他妈打不开。Brian翻箱倒柜，找出了以前一块儿旧电池凑合塞进去了，电池槽还空着一块儿，但

是能打开。赶紧拨保姆的手机，持续的占线。再打家里电话，没人接。

真是姥姥出事儿了。

顾不上什么，澡都来不及冲，Brian随便套上件衣服就冲出去了。不管怎么说，姥姥能去的医院是指定的，到那儿再问吧

。

打车到了医院——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来讲现在这状态都不适合开车。先到高干病房——没有。再去呼吸科，果然

，头一件里保姆正给奶奶揉腿呢。

看着半躺在那里手上扎着吊瓶都快被被子埋起来的姥姥——Brian黯然。

“姥姥，您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怎么没跟我说？”

在姥姥面前，Brian永远像个小孩子。

“呵呵，昨天晚上。知道你应酬多，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跟阿姨说别找你了……。”

“什么叫没事儿啊？没事儿您跟这儿呆着干吗啊？”Brian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替过保姆帮奶奶揉腿。

“不用揉啦，看你那样子，工作很累吧……”

“没有，还成。”Brian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这样儿有多狼狈，赶紧转移话题，“那个……姥姥，您早上吃什么了？”

旁边儿保姆捂嘴笑，“还早上？这午饭都吃完了。你没看现在几点了……”

这位保姆在家里干了好多年了，家里也都不把她当外人，这么半埋怨的一说，Brian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是啊，看

看窗户外边儿的太阳，都往西偏了……

“唉，你别说他了。大小伙子，本来就贪睡。”姥姥是最疼Brian的。

“这儿还有床，要不你跟姥姥这儿睡会儿吧。”看见他精神不振，姥姥指指旁边儿的陪护床。

“不用，姥姥。我不至于……就是刚从外地拍戏回来，身子没调整过来……”

然后一个下午，Brian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拍摄过程中的一切有意思的事情，拼命逗老人家开心。

５点多，订好的晚饭送来了，保姆下楼给Brian打了份儿饭——Brian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饭了——算算从昨天晚上为

了健身就没怎么吃，真是饿坏了。一拿到手就开始狼吞虎咽。

老人家们都是喜欢看孩子吃饭的，姥姥看见他那个样子，挥手叫保姆又打了些上来，看他吃完。

“今儿你清静啊，”姥姥打了大半天的点滴，也没什么食欲，简单吃吃就放下了，拉着外孙聊天，“一下午了手机都没响

……”

Brian心说惭愧——自己每次去看姥姥总是屁股没坐热就被叫走，真的很少陪老人家这么长时间，“啊，我今儿手机没电

就没带。”

“那要有人找你怎么办？”姥姥问得关切。

“不管他们。今儿我给您陪床。”

“不用啦……”姥姥摸摸他的头，“有阿姨在呢。看你累的，回去好好休息吧。工作重要身体也不能拉下。”

又说了会儿话，Brian就在姥姥的再三催促下回去了，心里发誓最近什么都不干了，天天过来陪姥姥……

小郑今天工作不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背书。算着午休时间过了还给奶奶那边儿打了个电话问情况。一下班就冲回家看锅

。

汤已经好了。拿出一个茶包，小心的把汤面上的油花儿撇掉。然后小心的盛到两个保温壶里，盖好。出门打车奔医院。

第十六章

学长对陈永安的安排所表现出来的‘惊喜’和‘感动’让他非常开心——他觉得这是他成为一个男人，一个能掌控一切的

男人的第一步。

陈永安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虽然实战经验为零，但是理论上的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知道很多人都不愿意在下面的。

所以，当学长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躺倒在他身前时，陈永安在心里发誓要永远对这个人好……

第一次自然是有些慌乱的，更何况是个跟个男人，即使在此之前陈永安已经竭尽所能的做好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

弄得俩人都很尴尬。好在他学习能力强再加上体能不错，再来的时候就好多了。

在俩人都要沉沉睡去的时候，陈永安轻抚着学长的脸，

“谢谢。”感谢你把自己交给我……

“小安……你是我第二个男人，我……”学长明显理解的不一样——‘是我刚才表现得太……’

“呃？”陈永安没有想到一句单纯的感激能换来这个答案，其实他心里真的没有需要‘对等’的意思，所以……脸红的反

倒是他，但这个时候再解释什么好像也晚了，只能紧紧地拥拥他，沉沉睡去。

俩人的关系就这样确定了——俩人像连体儿一样，只要不在学校不在上课就尽可能的待在一起，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

线范围……

做爱这种东西，就像一个水闸，一旦放开，洪水滔天。

学校里自然是不可以的，俩人想要亲热，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去开房。陈永安是个执著的人，看不上那种脏乎乎的小旅馆。

那么，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

学长看他这么辛苦也很心疼，跟在一旁帮忙打些小工，

“要是我再高一些就好了，也能拍广告挣些钱……”

“哼，你想做我还不想让别人都看你呢……”其实俩人心里都明白，学长是长的不错，但是出了校门，那种书卷气在这个

圈子是不吃香的。

学长心里也憋屈——要不是自己的推荐，他是不可能有今天的。可是现在，自己仿佛成了他的负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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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车，小郑心里有点儿着急。好容易从拥挤的电梯里挤出来，一脑袋就撞到了外边等电梯的Brian。俩人都吓了一跳

，

“你怎么在这儿？”俩人同时叫出来。

Brian看见了小郑手里提的保温桶，即使外边罩着塑料袋，那香气还是溢了出来，钻进了他的鼻子。Brian在南方待过，知

道熬这样的汤要下多少工夫……

在小郑眼里的Brian前所未有的不修边幅，连胡茬都露了出来，衬得整个人都显得那么憔悴。愣了一下才说了句，

“啊，我来看人……”

话说出口俩人都有点儿泄气——废话，提着保温桶在医院出现的自然是来看人的，难不成是来卖血的？

Brian也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只是突然间有点儿嫉妒——谁让这傻小子下这么大心力煲汤伺候？

幸好电梯来了，Brian匆匆点了下头就进去了。留下莫名其妙的小郑——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呢……

然后突然想起跟呼吸科病房同层的是……泌尿外科，回头看看紧闭的电梯门，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脸色那么差

，原来……

哼，这种没节操的人，得这种病真是活该！

小郑的到来让王奶奶非常高兴。岁数大了胃口不好，即使刚刚的主食是粥，但还是觉得咽不下去。而现在，喝着温热的汤

，在小郑的劝说下吃点里面被熬得稀烂的主料，老太太觉得自己的胃终于暖了。

“奶奶，我查了，您气虚少吃点香蕉什么的水果，寒气大……”

“呵呵，就是嘴里没味儿的时候吃一根，都是从家里拿来的，外孙子买的。”

“那他连您身体不好不适合吃这个都不知道吗？”

说起那个‘不成器’的人，小郑‘义愤填膺’！

“我也没觉得怎么着啊。他可能也不知道这些，就觉得香蕉什么的不废牙口儿……”

“不知道去学啊……”

“好了好了。奶奶不吃了。要不你拿回去吃吧，别浪费了……”看他这个样子，奶奶觉得有趣。

小郑闹了个大红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呵呵，奶奶也不是那个意思。开春了，你们年轻人在外边住生活不规律，容易上火，平时也不记得吃水果，到奶奶这个

年纪就该吃苦了……”

老年人平时最注意的就是养生，提起这个，奶奶滔滔不绝。听得小郑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我拿。那，奶奶，您明天想吃什么？医院的饭不好吃，我给您送。”

“天儿开始热了，你也别跑了。奶奶吃什么都一样的。”

“哪能一样？您现在得保证营养。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买辆车就好了。”

“你会开车？有驾照吗？”

小郑脸又有点儿红，

“在老家考过驾照，就是一直没开过……”

“噢，那还是算了。北京车多，规矩也多。孩子们开车操心的是大人。像我那外孙，整天开车在外边，应酬又多，我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