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进宫,必先自宫 第二卷 宫廷篇 下——绯之舞

作者:绯之舞  录入:11-13

话,小北早就被别人吞掉了。都不知道你是怎样当侍卫的,连保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枉朕还这么信任你。”自觉底气和

气势都比平时强劲的朱翊钧畅通无阻地把东无敌训了一翻,觉得最近所受的恶气一次过发泄了出来,身心顿时舒畅了不少

但,无敌大哥哥毕竟是个经得起风浪受得住敲打的人。对于朱翊钧那番批评的话他象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他的双眼直看着

北绝色,脸上是内疚的表情。他伸手轻抚着北绝色的脸,心痛地说:“对不起。”

北绝色连忙摇头说:“这事与大师兄你无关,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朱翊钧一下跳过来把北绝色拉后几步,让他和东无敌保持安全的距离然后才说:“小北,你出来这么久也该累了,朕送你

回去休息吧。”

东无敌身形一闪,轻易地把北绝色拉回自己的身边顺带把朱翊钧挤到一边去凉快,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这种小事不用劳

烦皇上。”

“你……”朱翊钧还想说什么,但东无敌大哥哥那熟悉的寒冰眼已经不着痕迹地抛过来了。原本以为今天自己的气场强劲

到可以和强悍的侍卫大哥相互抗衡的,想不到人家一记冷眼过来就轻易地把自己给击倒了。

“皇上,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东无敌又扫了朱翊钧一眼,朱翊钧连忙闪到北绝色的另一边,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说:“没,没有了。走,我们一起走吧

。”

“等等!”北绝色甩开两人的手,走到一直被所有人无视、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宫静公主身边,然后回望两个男

人一眼,“我答应今天要教静儿绣海棠花的,你们先回去,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行!马上跟我回去!”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周围的气温象是瞬间降低了几度。感觉到气场有变的宫静公主怯怯地看了看皇兄和那个吓人的侍卫,直觉告诉她,如果北

绝色还坚持今天教她绣花的话,她的下场会很惨。于是她拉了拉北绝色的衣袖,捂着胸口皱着眉努力装出很累的表情说:

“小北,我,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北绝色紧张地看着她问:“不舒服?是不是又发病了?我马上送你回去休息!”

看到两个男人同时把冷眼抛过来,宫静公主赶紧摇头说:“不是发病,只是,只是觉得有点累而已。不用你送,我自己回

去就行了。再见!”说完,她不敢再理会北绝色,自动自觉的匆匆离场。

“好了,我们回去吧。”两个男人又是异口同声地说。

北绝色还在担忧地望着宫静公主远去的背影,东无敌和朱翊钧相视了一眼,这一次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地上前把

北绝色夹住,也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直接押送回去。

第八十九章 有那么一种悲哀(下)

皇上和大师兄把北绝色押走后,落寞的宋宫保自暗处闪出,一副“我总是很受伤,很受伤”的表情。

“怎么?挑战东无敌失败了吧?”推着一车马桶的葱头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

“什么失败?如果我出尽全力去攻击的话,那个没人品又没武德的可恶东无敌是不可能跟我打成平手的。”宋宫保很不满

地抗议。

“吹吧吹吧,牛在你的头顶满天飞了。”葱头毫不留情地讽刺。

“对了!”宋宫保象是想起了什么,忽而用很深仇大苦的表情直瞪着葱头,“你刚才就在附近吧?”

“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宋宫保一把揪过葱头的衣领,“你为什么看到小北北被人欺负也不出手?”

葱头把他的手指逐个扳开,慢悠悠地说:“姓宋的,那个可是刁蛮任性的朝霞公主,不是我这种没地位的小奴才可以得罪

的,小爷我可不想惹麻烦。”

看到宋宫保的拳头已经愤怒地高举起来,葱头又补充一句:“况且,当时皇帝已经出场了,还用得着我这个小龙套出来表

演吗?”

好像说得也对。宋宫保只好怏怏地把拳头放下来,垂头丧气地虫下米论坛拍了一把葱头的肩膀,说:“心情不好,陪我去

喝酒!”

“好。”葱头答应得很爽快,因为,宋宫保这种蔫蔫的死狗状态让他看得很愉快。快乐,果然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的。

宋宫保和葱头也离去了,四周渐渐回复了正常的平静,朝霞公主挑事端的事情也到此告一段落。但,真的就这样就告一个

段落了吗?

黄昏,血色染红了半个天空。

王宫中某个偏静的小院里,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一扇紧闭着的门外,问:“她睡着了吗?”

“哭了大半天,我哄了她很久才好不容易睡着的。”门后说话的女子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面具男低下头说:“那就好。”

“计划改变。几天后的皇室家宴你不要做任何的事情。”那女子冷冷地说。

“丫头,你有别的计划?”面具男抬头直视着紧闭的门问。

门后的女子忽然冷笑起来。过了片刻,笑声止住,那女子说:“我要让另一个人帮我把那个眼中钉拔去!”

“谁?”

“皇上。”

面具男反问:“皇上?”

“没错。”女子冷哼了一声,“竟然为了那个眼中钉来处罚我的宝贝,我要让他亲手把自己珍爱的玩具毁灭!”

面具男怔了一怔,沉默了片刻说:“丫头,这事不该让其他人牵扯进来吧?况且,皇上现在这么宠那个小太监,他会出手

对付那个小太监吗?”

女子又是冷笑几声,说:“我看得出那个小皇帝很喜欢他。对于一个天下尽握在自己手中、天下所有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人

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占去。爱之深,恨之切,由爱生妒,由妒生怨。爱是一把双面利刃,我们

只需要好好地利用这把利刃就可以轻易地借用小皇帝的手,将那个眼中钉除去。”

面具男沉默不语。

忽然屋里传来小孩的哭喊声:“母妃,你在哪?母妃!”

听到这声音,面具男的身形一僵,他想推门而进,屋里的女子却说:“你想干什么?”

面具男的手定在空气中,低声说:“我想进去看看她。”

女子坚决地说:“不行!”

面具男急急地说:“可是,她是我的……”

“别忘了你当年的承诺。”女子无情地打断他的话,“你说过,不会让她看到这个形象你的,不会让她知道你是谁。”

“母妃,你去哪了?”屋内那个小孩哭喊得更厉害了,“朝霞好害怕。”

“别怕,母妃在这里。”女子提高声音喊了一声,然后又把声音压低朝门外说:“你想看她的,换个装束才好进来。”

面具男呆望着那扇依然紧闭的门,良久,叹息一声把手收回来,低着头落寞地慢慢离去。

一个人,当他完全抛去自己的过去、背负着所有的罪用别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甚至,当最亲和最爱的人站在自己的跟前

,却只能用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身份来和对方相处的时候,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悲哀?那是,无法言语却又无时无刻都

在心头上来回地折磨着的痛吧?

第九十章 不知心恨谁(上)

月落星沉,黎明将至。

在这个最黑暗的时候,彻夜未眠的洛贵人失魂落魄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黑暗黯然落泪。

铺着锦被的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漫漫的冰冷长夜孤枕难眠,孤寂,失落,伤感,怨恨,种种复杂的情绪紧紧地把洛贵人

包围着,包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无法挣脱心里一重又一重的枷锁,只得怀着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深深思念,在

这象是没有尽头的夜里哀怨地独自垂泪,不甘,不忿,不愿,却又无奈。

一声幽幽的长叹从洛贵人的身后传来。

“谁?”洛贵人惊跳起来,转身往后看。她睁大的双眼只看到浓浓的黑。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一把如同鬼魅的男声从她的身边轻轻地响起。她吓得退开几步,开口正要喊人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一麻,然后就发觉自

己喊不出声,身体也动不了。

那鬼魅似的声音飘到自己的身后,继续念那首未完的诗:“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念罢,又是一声长叹。桌上的灯被点燃,但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你呢?你的心恨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洛贵人的身后转出来,站到她的跟前,动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

“你恨吗?”

洛贵人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象鬼魅一样冒出来的人,冷汗止不住地冒出来。

面具人轻声一笑,低头直视着洛贵人的双眼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反而,我会帮你,帮你重新夺回皇上的心,帮

你赶走那个霸占着皇上宠爱的小太监,帮你再一次成为众人又嫉妒又羡慕的女人,如何?”

面具下的那双象是能看透别心思的眼睛,还有那听起来很吸引的话让洛贵人的害怕减去了几分,她疑惑地打量着那个面具

人,想从对方的身上找出答案。

面具人点开了洛贵人的哑穴,说:“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洛贵人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

面具人平静地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帮助你的理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了皇上的爱宠,你只是个什么都不是、受

尽欺凌和白眼的可怜虫。”

洛贵人不言。

面具人继续说:“你甘心输给一个小太监吗?你甘心就此在这深宫里孤独终老吗?你甘心放弃对皇上的爱吗?”

洛贵人咬住嘴唇,一双眼睛充满了怨忿,过了好一会她咬牙切齿地说:“不甘心,我不甘心!”

看着怨忿又不甘的她,面具人笑着说:“这宫中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我不想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想帮你。

洛贵人有些动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面目人反问:“你还有其他人可以相信吗?”

洛贵人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没有。”

面具人解开她身上其他的穴道,说:“好好想清楚要不要相信我,今晚我再来找你。”

“不用!”洛贵人喊住面具人,双眼露出坚决的目光,“我相信你!只要你能帮我,事成后我会好好地报答你,给你一切

你想要的东西!”

面具人一笑,说:“很好。我不要你报答,我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指示就行。”

“你有什么吩咐我都会照办!”洛贵人急急地说。

“不用急,到适当的时候我就会来找你。”面具人虫下米手打说完,洛贵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是梦?不是!桌上那点燃着的灯是有人来过的证据。洛贵人转过身望向窗外开始泛白的天空,握紧双拳轻声地说:“皇上

,我不能失去你。”

第九十一章 不知心恨谁(下)

在北绝色被朝霞公主欺负的当天,朱翊钧把他押送回去后就对小老鼠等一干相关的太监们下命令:北公公的伤势痊愈前,

不能走出高级太监住的小院半步。如果不小心地让他走出去了,负责照顾他的人全部要挨罚。

就这样,北绝色很郁闷地被变相软禁起来,无奈地当一个听话的乖宝宝呆在自己的高级独立套房里养伤,坐在窗前望着外

面的景色等着发霉。

如是者被软禁了两天后。

见小师弟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东无敌这位有飞檐走壁来去无踪本事的大侠很热心地提议说:“师弟,你如果想出去的,

我可以帮忙。”

北绝色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大师兄你了。我不想害小老鼠他们无辜被罚,顶多过几天我的伤就会痊愈,到时候再出去

吧。大师兄你放心,我在一个月内可能把事前都办完的。”

听他这样说,东无敌也不再说什么。

然后,在东无敌出去到周围巡逻的那点空档,神出鬼末的宋宫保从老鼠洞钻了进来。

北绝色没有好气地望了宋宫保一眼,问:“又是你?”

脸皮比牛皮更厚的宋宫保当然不会被北绝色这点点的冷漠打击到。他一跳跳到北绝色的跟前,用闪电手一把捉过美人的小

手,一边摸一边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望着对方,以一贯的既深情又肉麻的语气说:“小北北,我是来拯救你的。”

北绝色用力地把手抽回来,狠狠地往身上擦了几把,白了他一眼说:“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宫保扯过他的手臂,硬逼着他靠到自己的身上,摆出一个手指前方、脚往前踏出一步的姿势,说:“皇上要把你禁锢在

这个没有自由没有未来的王宫里,你那个没骨气的大师兄看着你掉进火坑也不伸出援手。我,宋宫保,一个怜花惜玉的堂

堂男子汉,又岂可让小北北你如此娇美的鲜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方凋谢呢?”

北绝色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寒,想也没有多想就顺手一拳往宋宫保的脸挥过去。

“哎呀”的一声痛叫过后,宋宫保的鼻子挂着两行血丝。他捂着挂彩的鼻子不解地望着远离他而站的北绝色,不解地问:

“小北北,我可是要将你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人,你怎可如此对我?”

对着宋宫保这种人才想不抓狂都很有难度。北绝色瞪了他一眼,用力地吐出一个字:“滚!”

“小北北……”宋宫保继续死缠着。

三个字:“给我滚!”

“小北北。”这次是媚眼狂抛。

北绝色再次败在宋宫保的手上了。好,变/态惹不起,躲还不行吗?在他决定无视宋宫保的存在、到外面吹吹风的时候,

大师兄推门进来了。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没有多余的废话,门猛地被关上,两人拔出武器又一次开打了。

北绝色无力扶墙,继续用坚定的步伐往外走去。在他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奴才拜见皇上。”

这句话象是一句神奇的魔咒,立刻停止了宋宫保和东无敌两人的撕杀。然后,宋宫保用闪电般的速度收回菜刀的同时,往

窗外一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东无敌在宋宫保闪人的同时也把剑插回剑鞘,快速地整理好在打斗中弄乱了的头发和衣

服。只需要从一数到五是时间内,他已经成功地变回那个魅力非凡的寒冰脸大哥哥,若无其事地在一边站得笔挺的。

北绝色被两人的敏捷身手深深地折服,快挨到门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见他愣在那里把路挡着的,朱翊钧开玩笑地说:“

怎么?特意把门给堵着是不是不欢迎朕进来?”

北绝色这才回过神来退到一边让朱翊钧走进屋里来。

“小北,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朱翊钧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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