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成长之路 上——路边

捕快带他查案就算了，还常带他去青楼楚馆之地，那里的女子连再精明的富豪都能哄出钱来，阿楚这个从小镇出来的毛头

小伙子肯定被她们哄得团团转。他真担心阿楚被人骗了去，每次看他跟女子有说有笑就在一边干着急。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事情的真相是，那里的女子被阿楚哄得心花怒放，都舍不得放他走。在得知他会医术后，她们更加喜

欢他。在江下，大夫算是上等的职业，尤其是悦安堂的大夫，有固定的薪金，老了还有每月的份子钱能拿，阿楚现在虽不

是悦安堂的人，但他年纪还轻，再过十五年怎么都会有点成就。大夫另一个好处，就是他们对众生一视同仁，不管是青楼

女子还是达官贵人，凡是他们的病人，他们都会以礼相待。这种态度最得她们欢心。

“阿楚，记得明天还要来呀。”到了晚间，青楼快开业时，阿楚他们才有脱身的机会。

真的还要来吗，木横看阿楚朝她们挥手，心里就不是滋味。说来说去，都要怪带他来的捕快，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查的，该

问的不是早就问过了，有何必每天都过来一趟吗。

“阿楚，你真本事，我时常关照她们生意，也不见她们这么热情招呼我。”带他来的常山羡慕地说。

“常大哥，你别说笑了，刚刚我还看你跟莺儿眉来眼去，在一边说悄悄话。各位姐姐可都怪你偏心呢。”

“哪有的事。”常山憨笑着摸着后脑勺。走到路口时，他拱了拱手，“好了，我回衙门交差，你们也回吧。”

“嗯。”阿楚点头，笑着朝他挥手，等他走远了，阿楚拿出怀里的手帕细看。

木横认得，那是里面长得算不处出众的小烟送的。不过是一方普通的手帕，用得着盯着看着吗，木横吃味地想。

“木头，我们这次来江下真是来对了。”阿楚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桃花运应该不错，以前在家乡没有人问，

我还纳闷是不是世人的眼光变了。现在我才知道，家乡哪里只有几朵桃花，还是开坏的，哪像这儿，桃花杏花芙蓉玫瑰，

各种各样的花，什么样的都有。”

“她们是青楼女子。”木横冷冷地提醒。

“生活所迫，又不偷又不抢。和你也算一样。”

难道他在他心里的形像竟和青楼中人一样，木横气恼地想，目光沉了沉，“明天，还要去？”

“嗯。都答应了。”

“查案怎么办？”

“放心。会有办法。看你这么关心的份上，透露一点点给你。秦大夫中的毒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那几味药渗在一起

，药性会冲突，十天就会失效。如果要用来做毒药，配好后十天之内让人服下。张大是乡下人，他的家里什么药材也没有

，他怎么会配出这样的药来。我想一定是最近有人拿药给他。”

“人海茫茫，你要怎么查，靠他在青楼的相好，那女人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可以让别人觉得她知道呀。”阿楚勾着嘴角，邪气地噙着笑，伸手揽住木横的肩，“木头，好兄弟，有机会你可得

成全我，让我英雄救美一次哦。”

“嗯。”他轻声应道，僵着身子，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赶走那些烦人的美人。

第二十五章：张二

雁过留痕，张大在江下住了这么久，不可能不露出一点痕迹。经过几天的调查，阿楚判断他是一个为人阴险，喝了酒胡捣

蛮缠的人。家里的粗重活，他都让弟弟做，自己则做些轻松的活。两人有些田产，都没有成亲。村里为他们说亲的很多，

张三似乎有个看对眼的，后来却没娶成，两兄弟好像还打了一架。他们好像还有一个排行老二的兄弟，没露过几次面，好

像是外出办货，回来也不住家，听说是住在城里。村子里的人对张三的评价还不错，他平时总爱帮忙，个性也爽直。张大

和村里人来往的不多，有时还爱摆个架子。有人看他年纪大了，上门给他说亲，他不成亲，底下的老三也不好动。他却不

领情，对媒人介绍的姑娘挑三拣四的。村里有人曾看到他去青楼，都猜想他看中楼里的姑娘。

对张三中毒，张大告状之事，村里人都不愿多说。当初抬着张三去悦安堂的是他们的邻居，事情过去了一阵，他们想到于

家的势力，还有早年灾荒时受到的帮助，皆不想跟于家过不去。张大死了之后，他们更不想提起这事，反正张三中了毒本

来就要死的，谁在意秦大夫有没有下错毒。悦安堂的大夫治好那么多人总不会有假，他们还会到村子里赠医施药，那些不

花钱的药都没治死过人。人有失手，也许秦大夫只是失手，让一个本就要死的人那么死了。现在苦主也不在，让事情过去

就是了。

跟他们无关的事，他们是不想较真，当事人却不肯让事情这样过去。于悦铁了心要查出真相还知秋清白，衙门的人也不敢

怠慢。查的勤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比如张大在嫣红楼的相好云裳。

云裳早几年前算是嫣红楼的头牌，她性子有些傲，错过许多赎身的机会，到现在年纪大了，早被楼里别的姑娘比下去。她

心有不甘，对客人也常没好脸色，来找她的渐渐少了。张大是她的常客，他常常很晚才来，天一亮就走了，像是不想让人

知道。阿楚猜想，他一定是避着张三，他们两个可能不是真的兄弟。

“你们每天过来问，到底烦不烦呀。他不过是我的一个客人，见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死，我如何知道。”云裳没好气地说

。

嫣红楼的中午，客人都离开了，姑娘们懒洋洋地刚起身。云裳昨晚没有客人，比得比别人早些，脾气却跟没睡够的人一样

暴躁。常山每天都会过来这里调查，问她有没有想起新的线索，她是所有人中跟张大接触最多的，说不起张大曾透露过什

么。阿楚也跟着常山一起来，他主要是为了欣赏美人起床懒的模样，发丝微乱的女人别有一番诱人的味道，生气的女人也

同样特别。

“云裳姐莫怪，我们来问事是假，不过是寻个理由来看各位姐姐。尤其是云裳姐，特别与众不同。”

“是吗？”她怀疑地问，语气明显好了许多。

“我怎么会骗云裳姐呢，你问一下常大哥，我是从来不说假话的。”阿楚朝常山使了一个眼色。

常山点头，“是呀。云裳姑娘，我们就是循例过来问问，你随便给个话我们就算能交差了。之后，我们会自己在这里打发

时间的。”

“我还是那句话，张大不过是我的一个客人。他的事，我全都不知道。”

“这样就行了，常大哥也好交差不是。”阿楚笑着说，“说起来，张大那人真是没福。要是多活些日子，让于家赔上一大

笔钱，什么福不能享着。幸好他家还有个兄弟，于家给的好处都让他占了。”

“他是有两个弟弟吗？”云裳在一边好奇地问。

“是呀。怎么他没跟你提过？”

“我倒没问过他。不过有一次，他却说过，家里有个处处压着他的哥哥，有没有弟弟就不知道了。”

“难道他家还有一个兄弟？”阿楚假装吃惊，“也不知他的兄弟是什么样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去衙门认尸。”

“可能是没脸去，”云裳嘲笑道，“我听说他那个兄弟神叼叼的，常戴着面具。”

“这世上怪人还真多。”常戴着面具的，他倒知道一个。

“就是说……”云裳说开了，就和阿楚话起家常来，零星也提到张大的事。云裳也并不喜欢张大，觉得他有点自以为是，

跟别的客人比起来少些世俗味。她觉得他不像是普通的农民，倒像是出生好人家，不过她也没问过。青楼中人不能打听太

多，只有一次，张大气冲冲地来，曾在喝酒之后说过那个戴面具的兄弟，他像是气不过，又有些怕那人。“他好像来过这

街上，张大曾在外面碰到他，吓得好几天不敢来。”

“莫非也是冲着姐姐来的？”阿楚讨好地问。

“又在胡说。怪不得楼里的人都被你哄得服服贴贴的。”

“姐姐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我不是没讨得姐姐欢心。”

“贫嘴。”她嗔怪地白了他一下，心下很是欢喜。她跟楼里那些女人怎么一样，自然不会轻易信了他，她没发觉已经陷入

阿楚的甜言蜜语。

傍晚回去的时候，阿楚一直没有说话，眼角若有似无地瞟了木横一眼，似在盘算着什么。木横跟在他身后，猜想他什么时

候会开口，等走到家门口，阿楚都没回头跟他说什么，是他还没有想到，还是有别的想法。

“阿楚。”他叫住他，又不敢冒然提起。

“什么事？”阿楚转过头，勾着嘴角，平静地看着他。半晌，看他不再说话，转头想敲门。

“你……”他犹豫地拖长声音。

“什么？”阿楚背对着他，忍不下脸上坏坏的笑，真想看看那块木头现在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没想逼他，就是逗着他

玩玩，看他会怎么反应。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可能是找过他麻烦的程疯子，如果真是这样，木横不方便出手。

“我……”

“什么你呀我呀的，有事快点说清楚，我肚子饿着，想早点吃饭。”阿楚假装生气，语气冷冷的，透着讽意。

木横以为他是为了自己不帮忙的事，心里有些急，“我会帮你查的，程风的下落。”

阿楚一愣，没料到他这么经不起激，“你确定吗，没有什么不方便？”

“我尽力就是。”他垂下眼，也有些后悔答应。组织的人好像不再追杀他了，杀了他也没有赏金，还会折了组织的人手。

他只是组织里厉害的杀手，并不是管理者，也不怕他会泄出什么秘密。要是他出手破坏组织接下的任务，就另当别论，组

织不管花多大代价也会铲除他的。

“不情愿就乱了。我有我的办法。”阿楚冷冷地说，不想他真的出手。两人现在常在一起，他惹上麻烦，他也跟着遭殃。

办法？什么办法？木横不解地看着他，组织一向隐秘，他都没把握找出相关的人，他怎么办得到。是他不想他帮忙吗，木

横黯了目光，阿楚需要帮忙时却不找他，是觉得他靠不住吗。“我一定找他出来。”

“不用了，不用了……”阿楚挥挥手，这人在小事上怎么意外的孩子气。

“我真的可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恳求。

阿楚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想帮我？”

“因为……”他低下头，连阿楚的下巴都不敢看，“你……你不是救了我吗……”

“就因为这个？”阿楚有些不信。

木横灵光一闪，“我们是朋友。”

这个理由真的……让阿楚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点点头，笑着拍拍他的肩，“你说的对，我们是好朋友。以后我一定会多多

使唤你，把你当成最亲的自己人。”

“好。”明知他是说着玩，他还是觉得开心。

真是个怪人，阿楚暗想，他应该没有看错，木横好像挺在乎他的。真的是因为他救过他吗，难道他以前当杀手时没人对他

好，现在有个人稍微对他态度好些，他就当他是好友了？很有这种可能，阿楚亲切地拉住他的手腕，“木头，我会一直把

你当朋友的。”

“好。”他望见他眼中的坚定，有一点喜不自禁。一辈子，朋友……是不是说两个人能一直在一起，他可以一直呆在他身

边，他不用再考虑离开的事，以后两个人一直同进同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简直像……情人一样。

“他是怎么了？”小云看着进屋的两人，目光停在木横有点夸张的脸上，他是在笑吗，怎么像是脸抽筋，那脸上飘来飘去

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笑，一定是因为阿楚。“你做了什么吗？”他有点好奇地问。

阿楚无辜地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下子，他会高兴成这样。“他是个怪人。”阿楚故意大声说。

木横根本听不进去，他还沉浸在将来两人甜蜜生活的想象中。小云暗叹一口气，赞同地点头，“的确够怪的。”两个人都

是。

第二十六章：逼问

如果没有木横的帮忙，找出张二或者是程风，确定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阿楚是想以自己作饵。那天过份地对待程疯子，

他说不定头脑发热一直想着报仇。阿楚正好利用，把他引出来。至于怎么脱身，他自信能想出法子来。木横庆幸最后选择

了帮他，阿楚的计划根本漏洞百出，上次只是他侥幸才能从程风手中逃脱，作为一名杀手，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

“木头，我忽然很想喝奶茶，你去替我买。”阿楚心血来潮地说。

木横迟疑了一会儿，不放心地看着跟他有说有笑的女人，“我要保护你。”

“放心，我在这里很安全，常大哥也在，不会有事的。你脚程快，快去快回。顺便帮我买个大肉包来，我有点饿了。”

“我们也要。”楼中的女子纷纷说。

和之前一样，两人和常山来青楼来。要引程风出来，随便更改行程可不行，一来会让他怀疑，二来他要是循着青楼来，他

们却不在，岂不是扑了空。如果程风来了，他可能忌惮木横，不敢冒然出手。阿楚只能多多使唤木横替他跑腿。

“你安心走吧。上次那个笨蛋一定不敢来了，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还不知道怕吗，就算没有你，我动动小指头就把他制住

了。你快点去吧。”阿楚推着他，怎么他越来越觉得木横婆婆妈妈的，跟他之前给他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好吧。”担心他的安心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他还担心别的女人会骗走阿楚。他警惕地扫了众人一眼，见阿楚有点不

耐烦了，才快步离开，一心想着早点回来。

他不会很快就回来吧，阿楚忽然有点不放心。两人一开始说好了，木横被支开后，要在外面多呆一会儿。看木横离开的样

子，好像有点担心过头想急着回来，阿楚暗暗叹气，他就这么不让人放心吗。而且这样计划，他并不是很确定，程风不会

真的出现吧，如果是他，可能年少气胜，咽不下这口气，找上门报仇，程风怎么都是江湖上混了有些日子的人，要是还这

么鲁莽，早该一命呜呼了，哪活得到现在。

众人正在玩牌，阿楚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正洗牌的空档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回来。”

“阿楚，你可别逃。”她们笑着起哄。

“我怎么敢。”赢钱的一直是他，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走。

这些日子，他在楼里混熟了，楼中每一个去处他都知道，连花魁的厢房他都去过。可能是青楼里呆久了，他觉得那胭脂味

腻得荒，远没有药香来得好闻。女人身子原本的香气倒让人入迷，软绵绵的身体抱在怀里舒服得让人找不到北。他怀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