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长了。”
“嗯,他们说我像梅格莱恩。”
“谁?”赵玄觉得好笑。
“就是学校里的同学。”贾永乐耸耸肩,尽管他不这么认为。
“她是金发的。”
“你知道,就是那样……他们说我样子长得像她,妈的,她可是个女人!明天我要去剪头发,我要剪成越狱男主角那样的
。”看起来会充满阳气。
“我可不喜欢大兵头。”赵玄顺着贾永乐的头发,而且他很喜欢贾永乐为了做口技时头发在大腿间摩挲的感觉。
“赵玄……”贾永乐把最近一直很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不用一直跟着我的,我能看见东西,而且我需要一点自由的,
难道不是吗?”
“嗯……”赵玄蹙眉,“你的意思是我最近在缠着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我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离开你眼皮底下三分钟你就会一直找我。我只是担心你……你一点
也不像以前的赵玄……”
“你想太多了,”赵玄咬了咬贾永乐的鼻子,“我是你的法人代表,我有权利知道你在做什么,况且你的一举一动对我的
官司有着直接的影响。”
天啊,这么别扭的谎话赵玄说起来都感觉头疼。
他只是无法忍受看不见他的小情人。这种养成的感觉并不好,他也尝试改变,但他以前并不知道原来他的举动早已让贾永
乐发现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想你认为我在外面有了别人,你可别听我妈乱说。”贾永乐解释着。
“不,无论你和谁在一起,你是永远无法忘记我的。”赵玄很肯定这一点。
“是的,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亲吻了赵玄的嘴唇,贾永乐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言哲拢了拢身上那件黑色风衣,他看起来有些憔悴,面对贾永乐摄人的目光,他还是选择了微笑,“好吧,你究竟想知
道什么呢?”
“律师协会为什么会让赵玄重新接受我的case?”
“我想是他们考虑过李福安这件事情对社会舆论的影响。”
“是吗,那为什么是那个老头放了我飞机以后?”贾永乐双手握拳,他的情绪很激动。
那天晚上,他按照何言哲约好的地方,等到凌晨一点却等不到那个对他有意思老头。
“一个有能力的律师是不应该被埋没的。”何言哲拢高了衣领,越来越靠近冬天了,这个城市冷得要命。
“是吗?”贾永乐冷笑,“那这些你怎么解释?”
他唰的一下拉低何言哲故意拢高的衣领,露出里面深红的创痕。
这些红色的伤痕遍布了整个脖子,还有往下延伸的痕迹。
何言哲有些无措,然后抬了抬鼻梁上的眼睛淡淡的笑,“我对他说经验有时候比容貌更可靠。”
“所以他就该死的对你……”
“我欠赵玄的早就该还了。”何言哲握住了咖啡杯,透过冉冉上升的白雾他说,“你知道吗,我不后悔。”
“你是故意的?”贾永乐只想知道答案。
“对。”
“何言哲你伤害赵玄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够?你想让他一辈子记得你还是希望他对你感觉到内疚?”
“我承认我由此至终都很自私……我还是希望他记得我,甚至会让我回到他的身边。赵玄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这代价虽然
有点高,但是你说得对,他不会因为我和别人睡过就不喜欢我。”
贾永乐不能责怪同时也不能理解何言哲,他已经计划好了整件事情,赵玄知道是迟早的问题,他只是没有任何损失的替死
鬼而已。
赵玄从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如果这一次他欠了何言哲,那自己将会何去何从?
以受害者的身份站在证词台上,贾永乐宣誓以下的证词不含任何谎言后,漫长的审判和辩驳式的争论让他的头莫名疼了起
来。
他只是按照自己所看所受到的伤害去阐述李福安的为人,可是辩方律师赵怀清大多将自己的证词引导向因为他是一个同性
恋人士,所以故意说一些不正当的言辞去侮辱当事人。
他很想激烈的否认赵怀清的说法,但是赵玄对他说过在庭上一定要冷静,不是所有的激动都会被认为是理直气壮。
赵玄申请将李福安的助手调为控方证人,助手一开始很畏惧,但是在赵玄话题的带领下很快就被引导性的问出了很多李福
安不为人知的事情。
高手过招棋走险着,一天下来大家都疲惫不堪。
在休息室里赵玄揉了揉贾永乐的头颅,“是不是很累?”
“嗯……赵玄是不是每一次打官司都像辩论赛一样,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赢?”贾永乐把头靠在赵玄的肩膀上呐呐的问
。
“首先你必须出示很多证据,再来是找出诉讼法和民法相符合的条例,找出抵触点再加以批判……当然你不是法官你不能
定一个人是否有罪,但是往往法官的审判和律师是否能言善辩有着莫大的关系。”赵玄进可能的将话题不阐述得这么无聊
,他的小情人看起来太累了。
“那么我和何言哲最后谁会赢?”
“你刚才说什么?”赵玄把贾永乐推开,两手撑住他的肩膀问他。
“我见过他了。赵玄……我不是要探你的底,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我对你的过去一点也不了解,我很害怕会
失去你!”
赵玄就像无底洞,贾永乐不知道他有多深。
“我可以告诉你,你从来就没得到过我!”赵玄甩下贾永乐自己一个人走出休息室,他的背影充满了火药味。
贾永乐再一次撞上了突起的石壁,他以为他已经悄悄的走进了赵玄的内心,其实不是。赵玄的心因为何言哲的出现再度封
闭起来,甚至比以前的还要紧。
26.
最近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话,一来赵玄太忙,二来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难以攀越的鸿沟。
“这就是年龄的问题了,赵玄比你大整整一轮,你们那是叫代沟!”段阳哼哼,他从不看好这对情人。
“你没看小乐已经很难过了吗,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夏晨曦威胁着。
“好吧,如果他连失去一条手臂的勇气也没有,又怎么去驯服赵玄这只野兽呢。”
段阳没有夏晨曦会安慰人,但他说的几乎都是实话。
“晨曦,段阳说的很有道理,我想是我太怯弱了。”每次遇上赵玄的冷脸贾永乐就裹足不前,这种糟糕的表现他已经受够
了,他应该在赵玄变脸之前告诉他因为我是在乎你所以才想去了解你的。
“晨曦,我想了解何言哲,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小乐,你怎么会突然想要问这个问题……”夏晨曦的记忆里,何言哲曾是个狠心的人。
“因为这一次如果不是他,赵玄不会重新站在法庭上。”
贾永乐把遇上何言哲的始末,以及他是如何解决赵玄律师协会的事件原原本本的和夏晨曦说了。
“我没想到他可以为了赵玄做这么多……毕竟过去是他抛下了赵玄。”
夏晨曦回忆着读书时期的何言哲,总是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那时赵玄拉着何言哲的手走过来,他的心是那么的痛。
曾几何时,他又是那么的嫉妒何言哲。
因为他拥有了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
“赵怀清为了印证自己的话,给了当时贫穷的何家一百万,代价是让何言哲永远离开赵玄。何言哲选择了这么做,但是当
时的赵玄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以为何言哲去美国读书,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整整一年的时
间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一直在想,小玄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冷漠,一定是因为他曾经受过伤害。”
就算温柔如夏晨曦,那时也恨透了将赵玄抛下的何言哲。
“所以他对赵玄而言很重要?”
“是的,但小乐你要知道那只是过去的事情。现在赵玄的身边,是你。”
“我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赵玄的!”
就算回忆是很强大的对手,毕竟也是过去了的事情,它不具有任何力量。
他要做的是好好的把握现在。
赵玄很晚还在事务所加班。
那时因为今天再庭上,该死的辩方律师以李福安有精神病做借口企图为他脱罪。
在法律的范畴上,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完全可以免除或减轻刑事处罚。
英国曾经有一例案件,凶手杀人被诊断为精神病者后竟无罪释放。赵怀清一定会再下次开庭审讯时将此提出作为根据。
到那时候想要将他打下去就难了。
赵玄捏了捏鼻梁,他坐了一个晚上,居然想不出半点头绪。
门被轻轻的推开,贾永乐探了头进来。
“你来干什么?”赵玄现在已经够烦了,他不需要再被人审问他的过去和谁有过关系。
“这是莲子百合糖水,我妈说通宵熬夜的人喝这个最好了。”
圆滑的小瓷碗里面盛着晶莹剔透的糖水,淡淡的馨香味飘散在办公室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是你弄的?”赵玄问。
“嗯。”这是贾永乐亲手熬煮了三个小时的爱心糖水。
“我从不喝糖水,这大概会让我看起来像个蕾丝边。”
“蕾丝边也是人,她们也会抽烟喝酒,但她们并不见得就是死gay佬。”
贾永乐坐在椅子上,把碗端正的放在赵玄的手中。
“你试一试,不喜欢的话可以把它扔了。”
看起来自己并不受欢迎,贾永乐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离开。
“等一下。”赵玄慢慢的发号施令。
“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玄咽下一口糖水,“谢谢你。”
天,他果然受不了这个味道。
贾永乐笑了,他知道这是赵玄低头的方式,尽管他并不擅长道歉,但他知道他应该在何时挽回他曾经错误的决定。
“我要走了……如果你需要我留下的话,我今晚大概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贾永乐最后的语气被吞没在赵玄的舌中。
赵玄把贾永乐围在两臂间,后面是宽厚的木门,贾永乐接收到来自赵玄的不良信息,他自动蹲下去拉下赵玄的裤链,释放
出已经好几天没解放过的坚硬物体。他用舌头轻轻的拨弄它,听见上头传来的赵玄呼吸急速的声音。
贾永乐不急,他打算慢慢的来,一如之前赵玄掌控的速度那样。
他让它在嘴里肆虐横冲直撞,用温暖的口腔包裹它,在他更精神更茁壮的时候退出去,然后脱下自己的裤子。
贾永乐背对着赵玄趴在沙发上,他露出了完美的臀形以及里面的沟壑。他把两根手指含进嘴里濡湿了,缓缓地探进自己狭
窄里。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当着赵玄的面。
他只是无法控制的要这样做,他想他可以成为值得赵玄留恋的东西,至少有一样东西叫他满意,让他无法忘记自己。
就这样想着,贾永乐抽动自己的手指,发出呻吟。
赵玄盯着那个正在自慰的少年,他很欣赏他毫不畏惧展现自己的身体,当然那是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无法转移视线,被那
青涩,但充满挑逗的动作威胁到了。
他的鼻息更重了,他走上前,扶住贾永乐的臀部,把自己的火热连同他的两根手指一起刺进去。
“呃啊……!!”贾永乐把头高高的扬了起来。
他不知道赵玄会这样做,这太刺激了。他的手指还在里面呢,他能接触到赵玄勃起筋脉曝露的硬挺
是以怎样力道在干自己。
而每一次都撞到那个点上的激情很快就让贾永乐无法控制的放声喊叫起来。
贾永乐的甬道抽搐得厉害,赵玄皱着眉握住自己的根部,他深呼吸了几秒,就在刚才他居然差点就忍不住射出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用套子以后他就疯狂的期待着每次和贾永乐的更深一层接触。那里热情的缠绕着他吞噬着他,他
就快为了少年精尽人亡。他调整了一下重新掌握节奏,黑洞杀手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赵玄把贾永乐翻过来,正视他的眼睛。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觉得的,这样的眼睛太亮,一眼看到底,就像黑暗中熠熠闪耀的
星星。
他有种被烫伤的感觉。
完事后,贾永乐趴在赵玄的胸膛上,听使他安稳平静的心跳。
赵玄还在粗重的喘气,他不知道他刚才发泄的表情性感极了。贾永乐扫了一眼办公桌上厚重的文件,“你今晚还要留在这
里吗?”
“嗯,明天要打下一场,我得找出反驳的事实根据。”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你明天还要出庭做证人。”赵玄的思绪很快又回到了公事上。
“不,赵玄,我想留在这里。”
“你不喜欢别人盯着我。”
“我不会吵,我只想留在这里。”
“我说不行!”赵玄的眉又蹙了起来。
“除非你承认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否则我留在这里和你的工作根本就是两码事!”就像一个人吃饭会感觉孤独,贾永乐
一点也不喜欢在缠绵以后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睡觉。
“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下……”赵玄扶着头,他好像看到什么灵光一闪。
“我说你必须承认我的存在影响了你。”贾永乐有些忐忑,他怕赵玄因为他拆穿了他的面具而凶狠起来。
“不是,是后面那句。”
“我留在这里和你的工作是两码事……”
“对,就是两码事!”赵玄打了个响指,他知道明天的官司应该怎么打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来了?”贾永乐抱着期待。
“你真的想留在我的身边?”赵玄坐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是双重意义的问题。
“我想我除了屁股能为你分轻一下压力,我还能为你泡一杯浓茶。”
赵玄低头笑了,贾永乐似乎是赖定他了。
“快去看看妮可把我的上好龙井藏哪里了。”
27.
高等法院结束一个月以来沉重的官司,各方媒体正在大门苦等,不知道这具有话题性的官司的审判结果究竟如何。
双方的律师正在做结案陈词。
辩方律师赵怀清看起来信心满满,“……综上所叙,悲剧产生的主要原因在于我的当事人曾经受过同性恋者的刺激,因而
丧女之痛导致精神分裂,在自主上无法分清自身抉择,在精神上有严重的“被控制感”。而且我当事人曾为多间企业和孤
儿所做出过荣誉贡献,属于社会上的精英分子,其逻辑和性格受到伤害后被外界妄加揣测,令到我当事人情绪大受打击,
所以我恳请法官大人和陪审团看在被告人实属精神患例,赦过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