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迫使胡大海两眼发光,情不自禁低下头吻着他的脸。云山的手在他的背上乱抓。
云山的手胡乱地抓,摸,揉,捏。从头上到脚底,他的手侵犯胡大海的每一寸肌肤。云山的手停留在他那胸脯上两块鼓凸
凸的乳头上触摸。他们的嘴巴在交战,他的身体被云山弄起了邪火,他欲要身体覆盖云山的身上,云山巧妙躲开了。云山
对他笑,手依然在他的身体上滑动,胡大海不解看着他。云山想放肆地在他身上揉捏,放肆!就让他们放肆一回。这是最
后一次,反正是最后一回,他想,他想。放纵!尽情的放纵;让激情去怒放!让心情去旅行。
有一种欲望叫得到,云山就要得到,他想在他身上得到一切,有爱,有情,有欲。所以他在胡大海身上吻着,咬着,摸索
着。搞得胡大海烈火焚身,一翻身他强壮的身体压在云山的粉体上。顿时云山象一只驯顺的绵羊软软听从他的摆布,胡大
海双手支撑身体在云山耳边说起他跟萧莉做事的事。云山羞羞的笑,这个家伙好无赖!
他们呼吸紧促,身体奔放着火热的激情。他们的心境在飘渺,升至了天堂。隐隐约约中云山感到胡大海有些力不从心,云
山吻着他的耳朵说你太好色了,别宠着她,放她的假。
晨曦的霞光明媚的透过玻璃沐浴着他们赤裸的胴体。他们互相搂抱着,云山醒来了。他想松手离开,一想他们再也不可能
了,他又紧紧抱着胡大海。他舍不得离开,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他想要他的激情。云山吻着他,抚摸他,云山的挑动又煽
起胡大海欲火,他们再次风起云涌,进入水深火热之中。
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他们懒惰地爬起床,胡大海正要穿衣服,云山突然搂着他说:“黑哥!”
中年汉子为难地说:“怎么啦,又要了?”
“我们来个吻别吧!”云山无比的留恋,无比的柔情,他深深地吻了胡大海一下,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云山要他永远地
记得自己,让他知道他所承受的痛苦是他带来,他要让胡大海一辈子记住自己。胡大海的嘴染红了,血一点一点地滴在地
上,他惊诧看云山,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手。
云山幽怨地说:“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我的痛苦是你给我的。”
门无声的打开,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萧莉在外面很久了,缝隙里她目睹了他们精彩的表演全部的过程。他们使萧莉感
到震惊,她想不到,万万料不到,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竟然背着她干出这种伤风败俗,无耻的勾当。他们那两团黑白分明
的赤裸裸的身体缠磨在一起,她感到恶心;看到他们的动作,她感耻辱。萧莉的心跳加促,瞳仁缩小,刺激得快要晕死过
去了。她的手支撑着墙壁,泪流满面。她心里给自己鼓气,坚强起来,她倒要看看这两个变态的男人是怎么做的,她要看
。直到收场,萧莉出现在门口,为了自己的庄严,她忍无可忍地咆哮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那么无聊啊!胡大海,林
云山,你们的行为卑鄙无耻,变态,同性狂,畸形,你们的行为让我感到污辱,恶心,龌龊,你们既然那么相爱难舍难分
,你们两个结婚好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变态狂,同性恋。”
萧莉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门口前,胡大海他感到好突然。他看到的是一个流泪的白衣天使,凄美的脸上有一双怨恨的目光
仇视着他们。他们仿佛就是两座不会动的人体肖像摆在萧莉面前。云山的背面对着萧莉,他不敢转身,他没有脸皮面对萧
莉,他看的是胡大海吃惊的面孔,嘴唇滴着血。听着萧莉严声厉色的谩骂,声声利语,是一把把刺刀一刀刀地捅进了他们
的心窝里。云山的脸在扭曲变形,身上的肌肉在挛痉。胡大海麻木了。
正文-第七十七章
萧莉愤懑的拽起婚纱,跌跌撞撞冲下楼去,她象一只受伤的蝴蝶,扇动着受了折的翅膀,奋力地往上飞。
萧莉是受伤的蝴蝶随风飞了,没有人去拦住她,他们知道那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云山看着胡大海没有知觉的表情,
他的嘴角还在滴着血。云山一阵阵的揪心,是自己一手毁了他们的幸福。眼看他们就要结婚了,是自己太自私了,太贪欲
,害了他们,棒打鸳鸯,罪孽啊!罪过。云山慢慢地舔干了胡大海嘴唇的血迹,舔到他的血不在流。男儿膝下有黄金,云
山带着一颗罪不可恕的心,跪在胡大海的面前磕了一个头,悲痛地说:“黑哥,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是个罪人,以后我再
也没有脸见到你们了,你保重。”
云山穿起了衣服,他象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游荡在大街上。
走了,走了,都走了。胡大海靡萎地躺在床上,昨夜今朝,物是人非。胡大海就是胡大海,他是男人悲痛过后,他还得处
理后天的事情,明天他要把这场婚宴退了。
云山请假睡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他想回家,出来一年多,该回去看看了。云山想去看嘉嘉,看李总。云山失落的,迷
惘的走在这座灯红酒绿大都市里,他留恋这座美丽的都市,留恋这里的人。他喜欢他现在的这份工作,喜欢这种生活。云
山是走着去李家的,走着,走着,发觉我走错了方向,以前都是搭车去的。他却没有回头,错就错吧!人生本来就是错的
,他很迷茫,就错一回,难得糊涂,一直走下去。
男人世界,一块霓虹灯的招牌,投入云山的眼帘,哈!男人世界,什么男人世界!吸引了云山的好奇心。一个人,因为失
落,他往往会对某些奇特的东西产生兴趣。云山顺着箭头指的方向,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里。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里面别有洞天,云山进入了一个很大厅子里,里面装饰非常的华丽。柔和的彩色
灯光下,是一排排的包厢。在包厢前面的舞台上有个人弹钢琴,美妙的音符在大厅里面回旋。云山听不懂钢琴弹的是什么
曲子?反正,很柔美,很浪漫。他也不知道包厢里坐着什么人?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么多。他就坐在离收银台很近的那几张
玻璃台边的櫈子上。
有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青年走过来说:“先生你等人吗?”
“等人,没啊?”云山摇着头说。
“你是新来的吧?”
“对,我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是个嫩雏,那个青年心里咕哝,说:“你想喝点什么?是免费的?”
“免费的?”天下有这样的好事,云山心里想。
他拿了一罐饮料给云山说:“只有进了包厢里面才收钱。你喝吧!”
那个青年领来了一个中年人,他看上去40多岁,脸上很沧桑,个子很瘦,不过为人和蔼。他的目光很锐利看破云山的心思
说:“年轻人,你的心情不太好吧?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云山摇着头。
“这里没有女人,是男人的天地,男人享乐的乐园。”他说,接着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云山。
他叫胡名,是一个医生。由于出了一场医疗事故,胡名被医院边子贬职了。他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馆,地处偏僻,开始生
意不是很好,但他发现来喝咖啡的人,都是男人,而且是一对一对的。渐渐地生意红火起来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胡名
生意最旺盛的时段。作为医生他很了解男人的心理,他也是男人,他也有失落的时候,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咖啡馆白天关
门,夜幕降落的时候,是他开门营业的好时机。
几年下来,胡名的咖啡馆重新装修,也就是现在的男人世界。生意好,收入甚丰。来男人世界光顾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
那些人吃腻了山珍海味,换口味吃麦皮杂粮。玩够女人,把注意转到男人的身上,他们需要的就是刺激,新奇。来这里的
有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我们的服务也是多种多样的。有些人失恋了,失落地来到这里,我们有经过培训的服务人员对他
们进行心理咨询,帮他们摆脱情感的困境,男人与男人之间比较容易沟通。在商场上战败的人,来这里发发闷气,我们的
服务人员也听听他们唠叨,同他们分享痛苦,替他们排忧解难,去开导他们。还有一些是家庭的关系,感情破裂了,他们
都想来这里找到安抚。有很多人因为性无能,不能满足女人的要求,导致女人埋怨,为此,有很多家庭破碎。来到男人世
界,我们有国家标准药物,来医治男人的弊病,使他们重振男人雄风,挽救了他们摇摇欲坠的家园。当然来这也有真正的
同性恋,同志们。来这里的人有一次,二次的,有经常来的,常常的,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不违反我们的规矩,
我们都欢迎他们。
正文-第七十八章
胡名说,在男人世界很安全,不存在性虐待。我们的每个房间都安装有监视器,他们做的那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也很
少发生性病的传染,我们这里有套套,药水,药物,这也得靠他们自己去预防。有一种病很难避免,那就是艾滋病。不过
很少,几乎没有。来这里的人群很广泛,他们有的是来倾诉的,有的是找抚慰的,有的是寻找乐趣的,有的是来赚钱的,
跟那些卖身的女人一样,女妓叫鸡,男妓叫鸭。
世道无常,他们变态,心理歪曲,还是情感精神上需要,感情这东西永远让人琢磨不透。来这里的人都是偷偷摸摸,他们
总得避开家人和社会上的迷惑,嘲讽,鄙夷的眼神。在那些发达的国家截然不同,他们竟然公开结婚。
胡名说完了问云山:“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在这么多吗?”
云山看着他笑了说:“也许你是想留我下来。”
胡名也笑了:“你的确是我见过最有气质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们很有缘,才跟你说这么多,其实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做这个行业只是为了生活。假如,你留下来,肯定会帮我赚很多钱,但我并不希望你留下来,你还年轻,我不想你在这
里堕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对,精彩,是很精彩。”云山想到早上萧莉伤心欲绝离去的那一幕,讽刺地笑了说。
胡名看到云山的表情就知道他受的伤有多重说:“看来,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合适。”
这时候有一个人坐在他们身边,一打照面云山认识他。那个人说:“你不是家家味酒店的领班林云山先生吗?”
“是,你也来这啊?康先生。”云山是在李少锋酒会上,李总介绍他们认识的企业老板康南丰。
“你们聊?不打搅你们了。”胡名有意回避。
他们开了一个包厢。在柔和的灯光下,云山看着这个事业成功男人脸上的忧愁,自己一样的烦恼,一种同病相怜心情悯然
而生。
康南丰叹着气说:“我的生意一直做得很好,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突然不行了,我妻子就为了这个,跟我闹
离婚。我说孩子都这么大了,就你安分些。她说我不幸福。以前很少出门的她,她现在一出去撤夜不归,云山你说,她怎
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云山握着康南丰的手安慰他说:“康先生,女人在家带孩子不容易,她最大希望就是你晚上能给她的一个温床。刚才的那
个胡老板说了,他这里有专门治男人这种病的药物,你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他会帮你解决的,告诉你他原来是个医生。”
“云山,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云山低着头,痛苦地说:“最近很烦,真的好烦,我在大街乱逛,看到这开招牌,带着好奇,走到这里的。”
康南丰说:“我也是。”
云山低沉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说:“你也是?”。
康南丰说:“我从公司回来,我实在不想回那个没有温暖的家了。这时候,也不知道她那里鬼混,觉得这个男人世界是干
什么来的?觉得好奇就走来了。”
正文-第七十九章
“可能失落的人都这样,最起码我们是。”
“你发生了什么事?”
“很烦心的事,现在我的心很迷乱,我想回家,又怕回家,回到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里,在这里我已经没有心思工作了,我
害怕见到他们,又想见他们,心好乱好烦。”
“他们是谁呀?”
“喝酒。康先生,你别问那么多了?”云山拿起酒杯咕咚的一下,杯底朝天,一杯酒灌到了肚里。
“云山,你就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康南丰抢下了他酒杯,自己喝下去说。
“不喝行,你陪我睡觉。”云山喝醉了,是他平生第一次喝醉,心里很清醒,烦,他想要。
康南丰说:“云山,你醉了。”
云山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说:“康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云山头昏脑胀拉着他说:“你有钱就行。”
富有情调的的豪华房间里,云山看到康南丰尴尬的样子说:“你回去吧!去胡老板那里咨询你状况,他会帮助你的,今晚
我就睡在这里,钱你都付了。”
“我?对不起,云山我不习惯。”康南丰欲转身离开说。
“没关系,你去吧!”云山对康南丰展开一个惨淡微笑,有悲也有泪,眼中闪闪的泪光,酒后酡红的脸庞,云山凄美而迷
人。
“云山?”康南丰真的不忍心离开,云山很美,很悲,他驻步。
“康先生,你怎么不走啊!”云山知道他被捕获了,这不是他装出来的,是他的真心流露。
康南丰,他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要不然,才不会那么在乎他妻子,他抱着云山说:“你真的与众不同。云山,你好多情
。”
“是好悲哀。”云山酸楚的说。
云山亲吻着他,当他们舌头碰撞在一块的时候,他才知道接吻也是一门艺术,康南丰所认识的亲嘴,两张嘴一凑再迅速分
开,无闻无味的吻。云山这方面的技巧很厉害,他把康南丰带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这种体会,只有男人与男人才知道。
它刺激,新鲜,给人一种从所未有感觉,它能给康南丰带来快乐,至少是短暂快活。他和云山,在这方面是平等的,没有
精神压力,他可以轻松地感受。不会象在妻子面前那样被动,自卑,没有男人的端严。在妻子面前,康南丰好比是一头公
牛,辛辛苦苦地耕田,当它筋疲力尽的时候,主人却把它抛弃。可悲!做男人就是可怜。
云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昨晚是康南丰送他回来的。他好迷茫,他没有心情在酒店做下去了,他想离开,经理会不会放
他走呢?
云山踌躇地走进经理的办公室,经理见到他说:“云山,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出了什么事啊?胡大海和萧莉的婚事怎么
了?萧莉也不来上班了,你们三个人到底怎么了?”
云山郁闷地说:“经理,你就别问了,说也说不清楚,酒店的运转早以成熟,多一个人,少一人无所谓了。经理,我要回
家。”
经理同意云山辞职,云山这个样子,强留也没有用,他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批准你回去,等你想通了再
回来,领班这个职位我帮你保留着。”
“谢谢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