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番外——绍离

作者:绍离  录入:11-09

音阴凉:「最好事情和你无关,我可不像你师兄这么好说话!」

吉川听了身体一抖,来不及说什么,锦便带着东扬长而去。

小暮和松本都在外面等着,见到二人出来时,小暮走上前来要将东接过去,锦一闪,让过小暮,冷冷说道:「人我带走了

。」

小暮急忙跟了上去,叫唤:「锦织会长……」

一直到把人丢进车里,锦才转过头睇着小暮,相当不悦:「你是怎么顾的?」

小暮嗫嚅道:「对不起,我没跟着……」道过歉后,随即又替东争辩:「不过其中一定有误会,东不碰这些东西的。」

锦低哼一声:「我还看不出来嘛!」

「那……」暮担心的瞄瞄车子里面,结果东竟然对着他傻笑,暮都要无力了,锦看起来那么生气,要让他给带走,不知道

会怎么折腾。

锦丢下冷冷一句:「不该算他头上的帐我不会冤枉他,但是该他的帐,一笔也别想赖!」接着把门甩上,便让松本把车开

走。

到了锦家楼下,松本看看闷着一身火的老板,再看看沉浸在迷幻中笑得无辜的东,忍不住开口:「会长,现在这种情形…

…无论您发再大脾气,东山先生也感受不到……」

「闭上你的嘴!」锦冷冷应了一声,这种事还用他说,竟然替个外人求情,这家伙到底是谁部下!

瞥了眼还深陷迷醉的人……其实真正刺眼的是那凌乱不堪的衣衫和满脸、满身的红色唇印,不知被人吃了多少豆腐去……

想到女人在他身上磨蹭的样子、想到他和别人在床上翻滚的样子……满腔怒火『轰』地一声熊熊烧起,愈燃愈烈。

将人一把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走去。

松本看着自家老板快着火的背景,只能暗祷东今晚能有特别的好运。

进了房间,跨进浴室,锦把人直接摔进浴缸里,莲蓬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花便往东头脸上浇去。

「……唔……」感到不适的人挣扎着要起来,锦哪能让他逃脱,扭过他的手臂,扯住他的头发,扳过他的脸直接对着莲蓬

头。

在那样强烈的水花冲击下,东连呼吸都不能,不住的呛水,锦却丝毫不肯松手,只在他挣扎得凶时朝他肚子打上一拳,算

准时间离水一会儿,让他咳几下再拉过去冲,反覆几次才放手。

东不知是被呛得全身脱力,还是被打得痛了,整个人软倒在浴缸里,蜷着身体、扳着浴缸边缘不住咳着。

待他消停了会儿,锦便伸手抓他的头发,让他把头往上抬,不料东却是满脸恐惧,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瑟瑟颤颤的喃道:

「……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父亲……请你不要打了……我会早点回家、我会乖乖做饭、我会打扫家里……我再不和同

学出去玩、再不参加社团……你别打我……」

锦听了心头一颤,手便放开来,东立刻抱着自己身体,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低哑的声音发着抖:「我会改,真的会改,你

别打我,我会听话……不要用链子锁我、不要关进衣橱……求求你……」

东出乎意外的反应让锦怔了一下,蓦地想起东提过他的继父……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而他口中的那些错,全是微不

足道的事,甚至根本不算错的错……他的童年到底是怎样渡过的?想到这里,锦的胸口重重揪了起来……

急忙把水龙头关掉,激冲而下的水瞬时停了,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只剩东的低声喘泣及因为他无法抑制的颤抖而晃动的水

波声……

锦的视线移到接近半满的水面,这才惊觉过来,东整个人是泡在冷水里,现在时值深秋,水温已是刺骨的冰凉,急着要把

人捞起来,可是才碰到东的肩膀便引起他的震颤,把自己缩得更紧,把自己更埋进水里,牙齿打着颤:「……我知道错了

……别再打了……」

锦手上感受到的体温低得吓人,连忙把阻水的栓子拔掉,同时打开水龙头淋出热水,听到水洒的声音,东似乎又受到惊吓

,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锦只能自那淋漓的水声中听到模糊的低喃:「我错了……真的知道了……不要再打了……」

后觉 69

锦手上感受到的体温低得吓人,连忙把阻水的栓子拔掉,同时打开水龙头淋出热水,听到水洒的声音,东似乎又受到惊吓

,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锦只能自那淋漓的水声中听到模糊的低喃:「我错了……真的知道了……不要再打了……」

锦抱着他,用自己的背挡住直接倾下的水花,让沿着自己身体流下的热水间接温暖怀里的人,柔声抚慰:「没事了,没人

打你,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话才说完,锦楞了一下,他清楚知道这句话他说得真心诚意,不是虚言安慰、更不是随口敷洐,他真的想要将这个人护在

羽翼之下,护他一生一世平安快乐……

脑子一旦清明,连胸口的揪痛似乎也清晰起来,不只是心疼,还有憾恨,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他身边、为什么来不及替他

抵挡所有痛苦伤害……

看着怀里的人,心口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情,却令人感到充实满足……这……就是爱吗?

在锦的抚慰声中得到安全感的人,下意识的往锦怀里更加偎近,锦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柔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

住亲吻他的头发,轻声说道:「不怕,在我身边没人敢再欺侮你……不论是谁都不行……」

一直乖顺的人突然挣了起来:「不行,没人保护妈妈和妹妹……我要保护她们……父亲,你罚我一个人就好,不干妹妹的

事……都是我的错……你别打妈妈……」

「妹妹没事,她们都没事……乖,你很棒,把她们保护的很好,现在换我保护你了……」

在锦的哄骗下,激动的人才再次安静下来,不堪疲累折磨的身心到达极限,终于在锦的怀里昏睡过去。

锦从未见过这人如此脆弱的模样,虽然也因此接触到东不为人知的内在,但锦还是对自己的粗暴后悔不已,被药物影响神

志的人,就像是少了硬壳保护的蜗牛,而自己刚才的做为就是直接戳戮着他最敏感脆弱的软肉,所以才会曝露出那段童年

的恶梦及深埋心中的恐惧……

所有的怒火早被浇熄了,即使看到东身上残存的令自己陷入暴怒的点点唇印,也再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愤怒火花,因为现在

整个胸腔里满满都是怜惜……

动作温柔的把人洗干净,仔细拭乾东的身体,用大浴巾把人包裹起来抱到床上,吹风机开在最低的档上,耐心的把他头发

吹乾。

那人始终蜷着身体,被触及的恐怖过往魇得他整夜难眠,嘴里不住呓语,间或几下挣扎,及至清晨,强冲冷水的后遗症也

出现了,高烧、盗汗,更加的难以安睡。

在东先前服的违禁药品完全代谢前,锦也不敢给他随便用药,全靠自己随时细哄安慰,虽然疲累不堪,但被昏睡的人全心

倚赖的滋味却是甘之如饴。

一大早,小暮电话就来了,明明口气怯懦的要命,却不知死活的说要把东接回去。

对东的气是没了,对别人可没有,尤其刚才一阵铃响,把好不容易才安稳些的人又吵得拢起眉头。

「戏不是杀青了嘛!他在我这里住二天。」锦的口气不容商量。

小暮一听直觉要糟,昨天锦带走人时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他到现在都还背脊发麻,光这一夜东都不知被折腾成怎样了,再想

想锦以前的记录……不行!绝对不行!

「锦织先生,昨天真是麻烦您了,也还好有您出面,事情才能顺利解决。」小暮先客套感谢了一番,才又呐呐说道:「我

晓得这种事肯定让您既不耐烦又愤怒,可是东绝对不可能碰那种东西,更加不会随随便便找人解决生理需要,一定是哪里

出了问题,等我问清楚了,再让他跟您道谢。」

锦听暮唠唠叼叼一大堆也佩服起自己的耐心来了,要不是看在他平时对东的照顾、要不是这一字一句都是维护东的份上,

锦早把电话挂了。

等他罗唆完了,锦才淡淡一句:「道谢就免了,昨晚的事松本也该有答案了,你想知道就找他去,别再烦我。」

听锦已经准备挂掉电话,暮急忙喊道:「锦织先生,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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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罗唆完了,锦才淡淡一句:「道谢就免了,昨晚的事松本也该有答案了,你想知道就找他去,别再烦我。」

听锦已经准备挂掉电话,暮急忙喊道:「锦织先生,东他……」

不耐烦的哼了声,锦道:「我保证不对他怎样,行了吧!」

得了这句保证,暮才嘘了口气,看看已经被对方断讯的电话,不禁抹抹额头,真不愧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光是电话里的气

势都让人冷汗直流。

锦挂了电话回到房里,东已经醒了,半坐起身,倚在床头,自己揉着两侧太阳穴,脸色看来既苍白又憔悴。

锦坐在床边,问道:「清醒了?」

「嗯。」东轻应一声,放下手,看着锦:「我怎么会在这里?」

坐上床,把人移往自己胸前,双手轻揉着他的太阳穴,继续东刚才舒缓头疼的动作,锦淡淡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还记

得吗?」

「大家一起吃饭……嗯……」接下来一点印象也没有,东沉吟了会儿,说道:「我喝醉了?」语调有些上扬,是不确定也

是疑问。

「喝了多少酒?」锦再问。

「没多少呀……」东喃喃念道:「不到会醉的量……」

「昨天警察、记者都去了。」感到东身体猛然一僵,锦拍拍他肩膀,让他放松:「没事,记着,你又欠我一回。」对于讨

人情这种事,锦可不会客气。

「到底怎么回事?」东急切问道。

锦轻哼一声,带点讽、带点嘲,主要还是不甘:「对我跟对仇人似的,该防的人却半点不防……」顺便岔了话去,发泄几

句:「我对你有时是有那么点小小不好,可再怎么也是闭起门来解决,哪次真把你往死路上逼了?哪次又不顾着你的公众

身份?你就偏爱跟我别扭。」这番强词夺理的话说完自己也不脸红、更没心虚,绕回正题,继续说道:「可你自己看看你

疼的人怎么对你?骗你吸毒、替你召妓,连警察、记者都找上门来,不但要你身败名裂,还准备让你吃上官司……」

吸毒、召妓?!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东瞬时脑袋一片空白,缓缓转过头,见锦不带一丝玩笑意味,心整个沉了下去。

东的表情十分难看,连脸色都异常吓人,锦连忙抱紧他,在他耳边安抚说道:「放心,都解决了,我跟你保证一点事也没

有。」

又是保证……啧,怎么遇上这主从二人,自己的保证就变得廉价了。

「谢谢。」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身败名裂事不算什么,只怕整个事务所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东这声感谢说得极是诚心

「唔……」锦眼睛一转,说道:「我想拿这声谢跟你换点东西……」

「什么?」东挑眉问道。

锦整个人往前靠,从后面搂着东,头枕在东肩上,脸颊贴着东的,低声说道:「多想些我对你的好,至于那些不好的,你

要尽全力忘掉!」

东轻笑一声:「你也知道自己对我不好。」

「那是。」锦并不否认:「不过只有真的在乎一个人,才会认真省视自己对那人的做为,光凭这点,你也该给我一个机会

。」

「机会?」东完全听不懂锦的话,只好问道:「什么机会?」

「追求你的机会……」锦终于想明白东对自己的意义,也不拐弯抹角,直咧咧的表白。

东一下愣住了。

锦微侧首将东耳垂含在嘴里舔弄,感到怀里身躯的微微颤憟,才放了开来,又低又轻:「……和爱你的机会。」

东在锦脸上来来回回巡视着,却看不到任何一丝玩弄欺骗的意味……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愈渐复杂,深吸一口气,才开口

说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是真的爱你,也知道你要什么,不过……」在东脸颊亲了一口,才低低笑道:「我可是生意人,还是个不错的生意人

,你以为我会傻到跟你解除约定,然后任你心安理得的一辈子和我不相往来?」

不但没要到自己想的,还被完全掐熄希望,东脸色哪里能好看,嘴唇微微噘起,眼睫微垂,怨怪中又带点委屈。

锦看了好笑却又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用脸颊磨磨他的脸,说道:「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把你栓牢了,让你不得

不接受我的好、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爱,总有一天,你也不得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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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把你栓牢了,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好、让你不得不接受我的爱,总有一天,你也不得不爱我!

这人连爱都是那样狂妄霸道,东叹了口气后又不由失笑,对于情爱,他并不看重也无所谓,那二次背叛已经磨光了他对爱

情的所有期待,那么就看看锦还能从他这里榨出什么好了!

「笑什么?」锦问。

「你要有心理准备了,」东淡然说道:「这是一场长期抗战,而我……没办法帮你!」

『没办法』……不是『不会』……锦在心里笑了起来,看来他已经成功踏出第一步了。

「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当作东已经答应了,锦顺畅的转过话题。

东摇摇头,其实全身都不舒服,尤其胸口……一种空落落的不踏实感,大概是药的副作用吧!

「你这是说谎成性还是对我客气?」弹了东额头一下,锦略带不悦:「身上还烧着呢!怎么可能只有头疼。」接着口气柔

软下来:「不过你再忍忍,等医生看过,确定身上禁药都代谢掉了,再吃退烧药。」

「嗯。」东点点头,想了会儿,又问:「昨天……很失态吗?」

锦睨了他一眼,扯下他身上睡衣,扫视完才冷冷说道:「你身上印子都不是我留的,不知道便宜了几只野鸡。」

看到自己身上的斑斑红印,想到可能的情景,东不觉有几分恶心,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过脚才沾地便整个人软倒在地。

锦连忙把他抱上床,说道:「还病着又干嘛呢?」

「洗澡。」

「昨天帮你洗过了。」锦恨恨一句:「你以为我看了能比你好受吗?不替你洗干净我还睡不着哩!」接着揉揉他颈子,温

声说道:「放心,就印了几个印子,没再多了。」

虽然如此,东反胃的情形却没好转,原本还不觉得,但刚才一动,便觉肚腹一阵闷痛,此刻不禁压着肚子,眉头紧皱。

看这情形,锦也知道是自己昨夜冲动的后果,虽然心疼的很、也歉疚的很,不过左右没人证,他可不会傻得自行招认。

拉开东的手,把手按在他肚子,轻轻搓揉:「肚子上的伤昨天就有了,还好不太严重。」这话可没说谎,只是没说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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