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儿没细究过他,却因另一个私心的结果而想彻底的将他自子言的身畔抽离!
“皇上没错,也是子谦心甘情愿。”
“唉……”如此的剔透玲珑心他浦聪颐何德何能能得?“多替自个儿想想,既然于他是出闹剧这事就算了吧,当朕再耍蠢
耍呆……”自许精明,却再度愚蠢的又犯下了错。竟天真的认定有了情便有了爱,管那情是友情还是恩情,相处久了必会
有那个爱字在……果然是愚昧至极。
“子谦是替自个儿想的,这世恩这世偿,来世的日子才能无忧自在,所以这事儿子谦不想就这么算了。”
红头盖早因那一推而掀落,露出的韶秀面貌带着让人不忍的病容,可道出的话却是让人惊讶万分。
在这漫长的调养休憩中他是恁地乖顺服从,更由子言说一是一的从不发表自我,甚至连他这荒诞的提意也只微拒一次……
“可你也瞧了他方才的脾性,就让他去对上苍悔恨到死,就让他去认定你已魂归离恨天,反正那家伙压根儿不值得人掏心
对待!”
“可子谦蒙圣恩活下来了。”傅子谦淡笑睇睨着又开始堵气的皇上,着实想不透比他们兄弟俩都还年长几分的皇上竟是如
此童心。也难怪子言哥哥老疑惑着皇上是把年纪长到哪儿?正常的是一年一年增,皇上却是一年一年滑。“子谦不能枉费
了子言哥哥的苦心,更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圣恩。”还有他听到这提议后止不住的渴望……
“你的性子当真遇上了浦聪颐就整个转变……”一年前是,一年后亦是。“浦聪颐那人不值得你如此执着。”就为了一个
恩、为了一个情……他着实无法做到这斯地步,除非那人姓傅名子言。
等等,莫不……
李纳讶异至极的瞠眸望向傅子谦,“你、”
“子谦斗胆恳求皇上,子谦想回房休憩了,因为这凤冠是恁地沉,压得子谦快撑不下了。”恁重的凤冠是事实,未愈的身
子更是教他拿来阻去皇上欲问的藉口。
渴望成真、渴望成行,一年前的冀望因皇上那问而整个唤醒点燃。
想长伴王爷身侧,想此生此世同王爷相依相守,不止为了报那恩更为了不知何时了悟的那情……
“若他欺你负你,来告诉朕,朕绝对挺你到底!”了然其意,李纳一点也不再意子谦硬截断了他话的无礼,“甭委屈自个
儿去屈就他,懂嘛?”可该叮咛的话还是得说。
“子谦感谢皇上,子谦……”
“甭再说了,快回喜房休憩。”李纳抬手阻去傅子谦的话。
“这礼……”还继续嘛?傅子谦抬眸四望,众人全因浦王爷那一离去而震惊默立。
“无碍,快去休憩。”既是他提,尾就合该他来结,即便现下看来像是一出闹剧。
躬身一礼,傅子谦无言的谢过皇上隆恩,而后由着皇上赐予的贴身女婢扶进喜房。
进了喜房的傅子谦遣退女婢,将那恁重的凤冠拿下搁上红眠床,而后一步一触的抚过这房里的所有寝饰,最后停伫在被王
爷脱下扔于地的喜袍。
蹲身拾起,那上头还残留着王爷的馀温。
难忍激情的揽上胸口以颊抚触,嗅入的独属气息更是让他激动泪流。
渴望终成真,渴望终成行,他盼得恁久等了恁久啊——
可这喜房里却只有他一人在,他渴望的那人是否会回来?
日落月升,星稀月明。
倚着窗棂的傅子谦抬眸望月。
依了心底的渴望是对是错?王爷于他可是同等心思?
月色无言回应,星光依旧稀疏不明。
日落月升,星稀月明。
立于树梢的浦聪颐抬头望月。
为何与他的缘如此薄浅?为何只能在梦里相守相依?
月色无言回应,星光依旧稀疏不明。
日落月升,星稀月明。
两两同时在心中起誓——
倘若能从头来过,绝不让这残缺出现。
月明如霜般皎洁,无暇的月色随着他们俩的誓言缓缓将他们圈成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