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太久没吃蛇肉了?
“我以前是吃生肉,可是禹飞觉得不好就改了……”
扶着额头白墨彻底的没话说了,这家伙把禹飞的话当圣旨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爱,还是因为雏鸟情结。如果是前者那
他到愿意帮忙,如果是后者的话还是趁早让这两个人都清醒吧!
“回头弄点生肉吃,你的身体就会好的,翅膀的伤口也会好的快些。”见碧一脸为难的样子,白墨接着说:“没让你天天
吃偶尔吃点,至少在你身体完全适应了熟食前适当的吃点。”
“谢谢!”碧感激的看着白墨,虽然这个人好像很讨厌自己,可是还是很认真的为自己着想。
“有什么好谢的?我不是关心你!”白墨有点脸红的站起来,走到放急救箱的床头柜边取出针筒,“我是担心你营养不良
影响血液样本,你答应给我些血做实验的。”
碧笑着伸出手让白墨取走了些血液,按着针扎过的地方又开口说:“你还没告诉我禹飞的事。”
“一个关系着禹飞死活的账本丢了,现在到处都在找这个账本。如果警察找到的话,禹飞好不容易漂白的一切就毁了,如
果让其他黑道的人找到禹飞也会很麻烦。而目前所有证据都暗示着账本在秦少堂的手上,不然禹飞也不会突然和秦少堂合
作……”
翻开角落里的草,禹飞第一次觉得自己家的花园太大了。那个盒子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应该是扔在这个方向。水池边的一
个红色的东西引起了禹飞的注意,走过去一看竟然就是那个盒子,可是盒盖却打开了。里面的袖扣只剩下了一个……
看着跨进水池摸索的禹飞,碧轻轻的放下窗帘。想着刚刚白墨问他的话。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爱禹飞吗?还是只是因为雏鸟情结?”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什么是雏鸟情结,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禹飞,想看禹飞笑,想听他说话。愿意做任何让禹飞
高兴的事,不愿让禹飞生气讨厌。想保护禹飞,想占有禹飞,让禹飞只看着他,想着他,属于他……
坐在一旁等了半天不见碧有反应,白墨开始怀疑碧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雏鸟情结。“你只要回答我,如果让你为了
禹飞放弃这对翅膀,放弃飞翔,你愿意吗?”
放弃了翅膀,放弃了飞翔那还是鸟吗?碧突然想通了什么,转头对着白墨笑了。
看到碧听懂了自己的暗示,白墨起身整理着带来的东西,“等我研究出结果,我再告诉你。”
禹飞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袖扣,一进房间就撞上出门的白墨。白墨指着禹飞湿透的衣服笑侃着说:“掉沟里?”
“碧没事吧?”
白墨挑了挑眉毛,怪笑的大声说:“你禹飞还会关心人啊?”
推开挡在门上的白墨,禹飞就看到碧站在床边,慢慢地走近碧,摸着碧受伤的翅膀,缓缓的开口,“还痛吗?”
碧回头就看到全身湿淋淋的禹飞,沉着搂住了他,“怎么都弄湿了?”
那一瞬间,禹飞觉得这几日空虚的心,突然被填的满满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碧还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踏实了。
把装有袖扣的盒子举到碧的面前,禹飞邀功的说:“我把它找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碧取出袖扣笨手笨脚的帮禹飞带上,“原本想生日那天给你,可是……生日快乐!是这样说的吗?凡非是这么教我的……
”
未说完的话被吻堵住了,禹飞吃味的捏着碧的鼻子说:“不说别人好吗?碧不要离开我……”
“好……”
两人拥吻在一起,碧垂下绿色的眸子。他要保护禹飞,如果那本账本在秦少堂手中的话,他一定会想办法帮禹飞拿回来的
。
番外:污染
他叫禹飞,从小就和父母东躲西藏。他不知道父母在躲避什么?年幼的他以为父母就像电视里私奔逃亡的富家千金和贫穷
书生一样。这个城市是他新的住所,脏乱的街道,矮小的房屋,沿街可见的乞丐,流莺……
趁着父母在打扫所谓的新家时,禹飞跑到街道熟悉这个新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住多久,也许三个月,也许三个星
期,有或者只有三天……父母为了不停搬家的事不断的争吵,母亲的指责父亲的沉默。让他一直认为是父亲无能,才使得
他们必须过上这样流离失所、贫穷的日子。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买个大房子,和他未
来的妻子一起幸福的生活。
那一年的禹飞才八岁,知道了有钱就能幸福。
可是一切都变了,父亲失踪了。一直都是父亲工作来赡养他们,如今失去家中的经济来源,禹飞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难。
母亲迫于生活的无奈,开始不断的带陌生的男人回家。禹飞的心如同紧闭的房门般关上了,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
母亲变的越来越憔悴,脾气越来越暴躁。每当那些带回来的男人离开后,母亲就会拿出皮带抽打禹飞。一身的鞭痕,禹飞
觉得自己就像电视里的斑马般奇怪。终于有一天他在好心的邻居帮助下送进了离家不远的诊所。
那一年禹飞十岁,他遇见了第一个朋友白墨,知道了夫妻并不会永远在一起。
白墨是诊所大夫的儿子,很奇怪的一个人。明明学的是中医却总是拿着西医的手术刀比划着,有一次禹飞问他,“为什么
喜欢手术刀?”
白墨眯着眼睛笑着无比灿烂,“因为我喜欢刀划开肌肉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去街口买猪肉?”
“那样只能切猪不能切人,我喜欢刀划在人肉上的感觉。”
禹飞皱着眉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学西医,学中医干嘛?”
“因为中医可以杀人于无形。”
杀人,那是很难的事。可是事实证明并不难!
被掐着喘不过气,禹飞的意识有些模糊。望着一边昏死的白墨,刚刚的记忆钻进脑里。他在经过偏僻的巷子时看到有个乞
丐在打一个少年,他本来不想管闲事,可是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看到了白墨苍白的脸。
不记得怎么捡起地上的木棍,不记得怎么敲打着那个乞丐,不记得怎么被打倒,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人死前会回忆
很多事,也许他快死了。理性的放弃挣扎,本能的寻求生命。手指触碰到冰冷的手术刀,用力的抓起狠狠的扎入,温热的
血液唤醒了沉睡的恶魔。
映在墙上的影子不断的重复着手起刀落,直到黑色的影子被染成绯红。银月不再,血红的月色见证了人性的堕落……
禹飞和白墨一起将乞丐的尸体藏进一个破旧废弃的小屋,这是白墨的第一个实验品。看着拿着手术刀切割的白墨,禹飞只
是一口一口灌着酒。兴奋点燃欲望,青春期的需求,让两个少年在透着月光,伴着尸骸的小屋中互相打着手枪,六九的发
泄。
那一年禹飞十四岁,他知道人是要发泄的,杀人其实并不难。
鞭子如窗外的雨点般重重的打在他身上,禹飞不再是年幼无助的孩童。他学会的反抗,轻轻的扬起手眼前的人不在是他的
母亲,只是和路边的流莺没两样的女人。但他对着他母亲挥起第一鞭时,他从此爱上的鞭打人的乐趣。鞭子抽打在人身上
的感觉,让他的身心都无比的畅快。
母亲怕了,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她不能再失去儿子。当禹飞喝下惨有春药的茶水时,他的世界就乱了。那一夜的疯狂后,他
慌乱的从母亲的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游逛在街上。直到被人打晕带到一个豪华的别墅,见到了那个失踪很久的父亲为止
,他才清醒的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父亲一直被人囚禁着,被一个男人囚禁着。那个男人需要一个继承者,而禹飞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那个男人叫禹斐,
他父亲的哥哥,禹飞的大伯。男人给禹飞选择留下还是死亡,禹飞点头,他要活着……
禹飞离开那条肮脏的街道,白墨也受到禹飞给他的告别礼物。他人生中的第二个实验品,第一具女性的尸体。虽然脸被严
重毁容了,身体布满了鞭痕。可是白墨仍然感到高兴。
继承人介绍的酒宴上,一个风流公子对禹飞说:“一个晚上开个价?”回答的是禹飞的拳头,逼问的是禹飞的匕首。风流
公子被压在草地上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是禹飞的第二个朋友——苏白。
透过门缝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人,禹飞冷笑原来血缘并不妨碍兽性。
那一年禹飞十六岁,他开始厌恶女人,同时也知道原来男人一样可以单女人用。
继承的不是家族,不是金钱。不是权利。是无限的死亡和无边的恐惧,地下王国被分为十三个区。而禹飞要继承的就是十
三区的地下国,他要称王就并需踏着白骨尸骸向上爬。人性是什么他不需要,良心有何用那不值钱,感情是奢侈品他要不
起。他只要活着,要活在权利之上,金钱堆成的宝座上。
恶魔侵蚀了他的所有,灵魂被廉价的贩卖。铲除了一切他终于登上了孤独王座,心为何无法填满,感到空虚……
那年禹飞二十四岁,他开始挣脱黑暗把自己漂白。
漆黑的夜,那就是潘多拉的魔盒。当匕首打开箱子的那一刹那,那抹淡蓝划过眼帘,命运给了禹飞第二次选择……
碧这个落入人间的天使,就是潘多拉魔盒里最后的希望。他的歌声引领着禹飞离开死亡的渡口,寻回禹飞失去的心,慢慢
教会禹飞如何去爱,去相信……
可是命运永远就像捉弄人的孩子,幸福永远只是瞬间,美好永远不是完美的……
loveless14
扔下手中的杂志小杰重重的叹了口气,问现在最红的歌手是谁?那当然是有着“天使之声”的碧,可是碧长什么样?是胖
是瘦是高是矮?家事背景,学历爱好,没有一项是公开的。除了名字和定期出的专辑,竟然查不到半点关于碧的消息。
“如果能拍到碧的一张照片就好了!那样就不用再吃这该死的泡面,也不用受上头的气了。”小杰抓着头发想要怎么才能
找到有关碧的任何线索。他记得碧的经纪人好像是林凡非,如果能从他身上下手,说不定就能查出有关碧的事。
林凡非一回到禹飞的别墅,就在录音房里看到依偎在一起聊天的禹飞和碧。这个禹飞还真闲难道都不用做事吗?看着碧笑
的那么开心,林凡非不由得担心禹飞这次的温柔能存在多久?这两个人一个单纯的不知道爱,一个不相信爱,林凡非私心
的希望碧能离开禹飞,他觉得禹飞根本无法照顾好善良的碧。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能祈祷这两个人能幸
福。
轻轻的关上录音房的门,林凡非并不想打扰正在甜蜜的两个人。他现在的心情很乱,刚刚警察局通知他说已经找到他离家
出走的弟弟,当他满心欢喜的赶去时却看到的是自己弟弟冰冷的尸体。警察告诉他说弟弟已经死了三个月了,因为一直找
不到任何联系人,直到现在才联系到他。
其实林凡非和他弟弟并没有在一起生活,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后来找到弟弟他就对百般照顾、呵护,没想到那弟弟却
离家出走,如今还阴阳相隔。还好老天待他不薄,在他失去一个弟弟后又给他带来一个弟弟——碧。他一定要好好照顾碧
,把自己对弟弟的关爱都转到碧的身上。
碧回头看了眼关上的门,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他记得门明明是开着的。
“想什么呢?”禹飞摸着碧的翅膀,这枪伤怎么还没好?白墨不是说只要恢复碧以前的饮食习惯,再好好上药不要激烈运
动就会好的吗?搂着怀里的碧,禹飞第一次觉得愧疚。当初还想把碧养肥,没想到却越养越瘦,甚至还伤痕累累的。“翅
膀还痛吗?为什么伤一直好不了?”
“不痛了,你看已经可以展开了……”碧刚想展开翅膀证明给禹飞看,就被禹飞给制止了。
“你忘了白墨说过不能激烈运动吗?”
瞪了禹飞一眼,碧红着脸想他才动下翅膀哪里算激烈的运动,要说激烈运动昨天还不知道是谁把他压在床上不然起来的。
摸着碧红的像番茄一样的脸,禹飞假装严肃的说:“你学坏了,竟然学会勾引我了。可是你的伤没好,很多事是不能做的
!”
转瞬间一粒番茄变成大红大红的灯笼,碧咬着唇楚楚可怜的看着禹飞。这人才坏呢!他才没勾引禹飞,怎么能这样诬赖他
。而且禹飞手上的动作和说的话根本不一样……
“嗯!”一声低吟,录音房中的温度开始不断上升,看来今天碧又无法好好录歌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秦少堂将手上的资料重重的砸在桌上,不知道是那个混蛋竟然在背后造摇说他要抢龙少阎最爱的
餐饮业。谁不知道那个主是不能得罪的,他还没傻到去碰自己不擅长的产业。更可恶的是那个龙少阎还信了那个谣言,现
在动员一切势力,人脉来打压他。
“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是谁说造的谣。”吩咐完下属秦少堂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CD机,碧的歌声缓缓的回荡在办公
室中。玩着手中的遥控器秦少堂多少猜到了是谁在背后造谣,禹飞一定是这家伙。害他损失这么惨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
禹飞。
手中的遥控器被重重的砸向墙上,瞬间变成了摔成了七零八落。秦少堂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说:“把上次说的东西送到
我办公室来,还有……算了,找几本笑话大全给我。”本想让人告诉报社说碧和禹飞的关系,可是想起碧那张带笑的脸又
不忍让碧受伤。碧好像很喜欢笑话,很冷的笑话也能笑好久,想把那样的笑永远留住。要得到碧就要先除去禹飞……
“碧!”林凡非在打开碧的房门看了一眼后,条件反射的关上了房门,他刚刚看到了什么?碧竟然满口是血的咬着一条蛇
,而且那只蛇好像还在动。那碧会不会被蛇咬伤?林凡非又马上打开房门,“碧,你没事吧?”
吃惊的看着突然闯进的林凡非,碧咧着嘴想着林凡非怎么会进来。
林凡非将碧拉向身后,用脚把地上还在蠕动的蛇踢到一边。担心的打量着碧的全身,并抽出身边桌子上的纸巾为碧擦拭嘴
边的血,“这里怎么会有蛇,你没被咬伤吧?下次有蛇直接叫我,不要用嘴去咬,万一有毒怎么办?”
碧接过林凡非手上的纸巾自己擦拭,皱着眉头想着要不要告诉林凡非其实他是在吃蛇,如果说了林凡非会不会把他当怪物
,再也不会向一前那样对他好。可是说谎是不对的,而且只要禹飞能对他好,其他人也就无所谓了。
抬手去想揉开碧紧皱的眉头,林凡非不想看到碧露出难受的样子,“你一定是被蛇吓坏了,蛇是很危险的动物有毒还会咬
人。以后……”
“那是我的食物。”
“什么!食物?”林凡非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碧,碧竟然吃蛇而且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