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轩温热的气息拂在殷末莲的脸上,殷末莲只觉一阵晕眩。他的唇下一刻已落入锦轩的唇齿间。
唇上热热麻麻的,就连心窝也变得酥软,殷末莲整个上半身,几乎全贴在锦轩胸膛上,散发出撩人的春情气息。
四周流动的空气,逐渐火热起来。
锦轩环上殷末莲 的腰,越发收拢。
殷末莲眼前一晃,被抱上柔软的床榻。
锦轩摸进他的双腿间。殷末莲 下意识的紧紧合拢双腿,夹住了锦轩的手掌。带着灼意的手掌。
「放松。」锦轩轻哄一声,随即继续吻着他。
「恩……」殷末莲 缓缓闭上眼,顺从地张开腿,迎接他的侵入,试着放松。
激烈的吻,转为温柔,在口内搅动,掠夺每一滴津液。殷末莲 呼吸急促,却不愿意放开锦轩,舍不得分开彼此。
锦轩抱着他,不再顾虑后尘之事,决定放纵一回,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宽阔结实的胸膛与殷末莲 敏感的乳尖互相磨蹭。
殷末莲 说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难过,张腿缠上锦轩腰身,面上的酡红逐渐扩散,整颗心都被锦轩溢满,只想要更多。
呻吟,聆听动人,锦轩抚弄殷末莲 的欲望,从顶微微端渗出的液体染湿了他的手。
殷末莲 细微地发颤,期待与他融为一体的交合。
长指挤入紧致的菊穴,挑拨敏感的神经,又一根手指轻缓地探进去,尽量让殷末莲 适应他的存在。
殷末莲 艰难地吸了口气,两根手指的进入,并不疼,只是有些涨。
含苞待放的身子在手指的抽动下绽放,殷末莲 的目光染上情欲,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
锦轩看向被手指入侵的菊穴,小穴绞紧手指,只想尽情占有他,在欲海中沉浮。
可殷末莲 初次承欢,贸然进入会承受不住的。
锦轩用手指扩张片刻,这才将硕热的肉刃抵向湿滑的穴口轻磨,顺着湿液顶进软窄的甬道。
殷末莲 不安地扭动,感觉锦轩一点一滴地将他占为己有。
不可避免的痛楚袭来,好烫……体内的硕大将肉壁煨烫得炽热无比,也将后穴无情的撑开。
愤张的欲望在甬道中蠢蠢欲动,锦轩的眼眸内盛满柔情体贴,「很疼?」
「不疼……」怕自己会忍不住痛楚,而叫出声,殷末莲 果断地拉下锦轩的头,以吻封缄住压抑在喉间的痛吟。
温柔不失激情的律动,差点逼出他眼内的晶莹,身与心的融合,原来,是这样的美妙。
耳畔粗重的呼吸扣动殷末莲 的心弦,每律动一下,殷末莲 就会感受到无法言语的兴奋。被盈满的甬道不由自主的收缩,全身心似火在烧。即便下身有着不适的疼痛,也让他无法抗拒,他喜欢这种象征着被拥有的痛楚。
四周只剩娇弱的呻吟声,沉沉的喘息声,还有床榻的轻摇声,无休无止……
云收雨歇的那刻,殷末莲 窝在锦轩温暖的怀里,惟愿今生,能做对人人称慕的鸳鸯。
第二十六章:为爱疯狂
「哼!」一声冷哼划破房间的旖旎,透出那声音里的寒凉,似冬日里的积冰。
殷末莲诧异回头,见到满脸寒霜的锦陌御,以及一脸忧色的曲吟。
「你们在做什么!」 锦陌御站在门口,直直的望了进来,看见殷末莲与锦轩亲昵地抱在一起。
殷末莲迅速拿过一旁衣袍披上赤裸的身子。凌乱的模样,欢爱后的馀味勃发了锦陌御的怒火,眸中冷光不减。
锦陌御在发怒,走到两人面前,看向殷末莲 的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一再与朕的皇弟纠缠不休,更推姚诗若落水,你什么意思?」
「皇兄,你放开他!」锦轩尔雅的神情被打破,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怒意。
「锦轩,告诉朕!这不是真的!」锦陌御浑眼中带着嫉妒、愤恨、还有那么一丝悲伤……
锦轩高扬着下颚,与锦陌御对视,「皇兄,这确实是真的。」
锦陌御紧抿薄唇,「你当真这么喜欢他?不怕朕赐你死罪?」
「是。」
「殷末莲 ,你可真够本事的!令朕的好皇弟与朕翻脸!」
「皇兄,这不关末莲的事。」
「锦轩!你!」
「不知皇兄想怎么样?」
锦陌御大步走到房外的侍卫跟前,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心中后悔万分,一年前他就不该留下殷末莲的性命!
心一紧,锦轩紧盯着锐利的剑锋,生怕锦陌御一个用力,刺入殷末莲 的咽喉。
「皇兄!」锦轩急唤一声,只见架在殷末莲脖上的长剑,缓缓下移,直至他的心口处。
「信不信,朕立刻杀了他?锦轩,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
锦轩重复道,「我喜欢他。」
话音才落,剑尖已稍稍陷入殷末莲 的衣袍,刺入肌肤,顿时将锦袍染红。
「就算皇兄杀了他,我也心意不改。」
「锦轩,你是在用激将法吗?那朕就杀了他,看你还如何喜欢他!」锦陌御笑得冷然,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更多的血珠顺着剑锋缓缓滴下。
殷末莲的脸色因心口的疼痛而苍白,咬牙道,「皇上,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锦陌御一脸不屑,「比试?比什么?」
「若我输了,我任由皇上处置,并从此不再见王爷。」
「殷末莲 !你以为你会赢吗?!」
「怎么?你不敢吗?当初你弑君夺位的胆量哪去了?」在他眼里,锦陌御不过就是一个乱臣贼子,夺去了殷氏江山。殷末莲忽然笑了,笑得云淡风轻,世间的杀戮纷争,情爱纠葛,都在弹指之间。「皇上,你到底敢不敢跟我比?」
事情还是向殷末莲 预想中最坏的那个方向发展了,看来今天的这场祸事是躲不过了。爱了,又能怎样?这尘世的种种伤害都会接踵而来。
「末莲,你确定要跟朕比试?」锦陌御微微惊愕,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根本就斗不过朕。」
「对,我确定。」指甲已深陷掌心,殷末莲深深望了一眼锦轩,弑兄的罪名就让他来替他背。
锦陌御收回剑,扬起唇角,「好!那朕成全你!」
「末莲?!你当真?」锦轩在心里笑了,这绝对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锦陌御不悦一哼,以为锦轩又要替殷末莲说话,这么多年自己都白疼他了,「来人!先将文宣王捉起来,软禁紫宸殿!」
侍卫立刻上前围住锦轩,恭敬道,「文宣王请!」
「慢着!」
殷末莲冲到侍卫面前,推开他,拔出亮晃晃的宝剑。他知道自己的武力不如锦陌御,自然不能与他正面交锋,但他可以智取!
剑锋一转,殷末莲笑着,将剑架到锦轩的脖子上,。「锦轩,如果今生我们不能在一起,不如来生做一对戏水鸳鸯,如何?」
锦轩没表现出一点恐惧,他知道末莲断然不会伤他,笑道,「好。」
倒是锦陌御不敢妄动,厉声道,「贱人!还不快放了朕的皇弟!」
为了锦轩,纵使染血双手也在所不惜。殷末莲无谓一笑,也许从他错误的爱上锦轩的那一天起,他便已堕入万劫不复地之地了。如果这个结果是锦轩想要的,那么这便是他的幸福。
殷末莲大声道,「我父皇因你而死,殷氏王朝因你而亡,今天,我就用你皇弟的性命来祭奠这一切!」
他一使劲,剑才准备刺下,整把剑忽然剧烈颤动。锦陌御担心他会伤害锦轩,竟单手握住剑锋,在掌心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殷末莲忍着胸口的剑伤,幽眸如潭,彻骨的冰冷。不顾锦陌御的阻止,皓腕一扬,眼也没眨,一剑刺心,血花飞溅,就在锦陌御为锦轩紧张的那一刻,他做梦也想不到,殷末莲手中的剑,刺去的方向,竟然是锦陌御的心坎。
呵,锦陌御心中自嘲,原来如此,他上当了,瞬间明白,殷末莲前面想要杀锦轩是在做戏。不过他没有输给殷末莲 ,而是输在对锦轩的感情上。当他捂着心口,对上锦轩嘲讽的眼神,他彻底的死心了。
「锦轩,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锦陌御苦涩道。
「为了将我软禁在皇宫,你不是很不择手段吗?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锦轩无情道。
「你……」锦陌御胸口火辣辣痛,鲜血染红了皇袍,脚下无法站稳,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几乎说不出话来,为何他会爱上这样倔强的人,宁死也不肯像自己低头。
殷末莲手中的剑‘滴答滴答’倘着鲜血。
锦轩得意的冷笑一声,「皇兄,这个结局,你想不到吧?」
殷末莲 见锦轩的脸上布满阴毒之光,明白他想要的便是这个结局,更知道自己已经替他完成了心愿。
在沦为俘虏的那一刻,殷末莲 就已经不指望今生还能与谁长相厮守了。旁边的侍卫围了上来,殷末莲站在中间,他默默听着,默默看着…… 如果此刻,他还看不出锦轩情绪上的变化,那他就真是一个彻底的傻子。
「皇兄,这都怪你自己太过大意,我会在湖畔遇见殷末莲 ,之后为他解媚药,一切的一切都是做给你看的!」 为的就是让他对殷末莲 出手,为的就是让殷末莲 忍受不住重重羞辱谋刺他!
「怎么?你想造反吗?」锦陌御冷淡问。
「是又怎样?你能奈我如何?」锦轩声音似万年寒冰。
多年来的步步紧逼,锦轩总是看似轻松避过,今天终于反抗了,这步借刀杀人的棋果然没下错。
「锦轩,这是你对朕的报复吗?一再拒绝朕的感情后,报复朕将你囚在皇宫。」没想到苦等多年,最后还是被他人捷足先登。这是不是证明,他与锦轩此生无缘?「锦轩,你利用殷末莲 演了这一出戏。朕能看出你犹豫、你抗拒、你挣扎……想摆脱殷末莲 对你的影响。呵……锦轩,你没想到的太多太多了……从朕回宫的那日起,发生的每一件事,看似都在你预料中,实际上所有的事都脱离了你的掌控,偏偏你自以为是。刚才朕要杀殷末莲 ,你为什么要迟疑?为什么要紧张?」
锦陌御吐出一口血,笑起来,继续道,「锦轩,就算你此时胜券在握……但是,以后应你怎么办?弑君可是要诛九族的,你忍心看殷末莲去死吗?哈哈……锦轩,你会后悔的……」
望着气息渐弱的锦陌御,终于报了仇,锦轩心里却隐隐有一丝痛,他知道,殷末莲 正看着他,一眨不眨的。殷末莲 已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虽看不见伤口,疼痛感却清晰无比。
殷末莲幽幽质问,「锦轩,你从头到尾对我可有半点真心?」
事已至此,殷末莲 有权知道一切,「末莲,你的出现让我异常欣喜,而你也的确没让我失望,让我皇兄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圈套。」还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与殷末莲 的相处中,他竟乱了方寸,但他极力否认这种感觉。
殷末莲 望向窗外,艳红的霞光,像化不开的浓烈惆怅,染满天际。
「他毁我殷氏王朝,刺杀锦陌御,并非为你,而是为我!」从一开始了,他就小看了锦轩,表面上看似慵懒无害,那只是锦轩掩饰实力的保护色,为了达到目的,锦轩步步为营,甚至放下身段主动接近他。而锦陌御只是个得不到爱的可怜男人罢了。而殷末莲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扞卫他们的感情...而这一切,锦轩会明白吗?
锦轩继续道,「你本是皇储,被迫沦为禁脔,即使知道不能全身而退,也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不愿屈服,却又带着一丝不属于皇族人的天真。」
锦轩便是利用了两点让殷末莲 沉迷在他的感情里。殷末莲想笑,但笑意化成了眼泪,「锦陌御对我的步步紧逼,还有皇太后与姚诗若对我的羞辱,你都看在眼里,但你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让我罪犯弑君。其实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
锦轩错愕,「你怎么发现我是在利用你?」
多可笑的一个问题。「因为你撒谎的时候,总爱摸一下玉扳指。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你恨我吗?」
「恨。怎会不恨?」但爱比恨更深。若不是爱,他怎么会费尽心机帮助锦轩完成大计,甘愿背负弑君的罪名。是不是一旦爱上一个人,都是如此的痴?如此的傻?如此的不顾一切?
锦轩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半晌,转身走了出去,剩下殷末莲 一人被侍卫层层围住。
听着渐离渐远的脚步声,殷末莲神情沉静得有犹如一片死海,他心口一疼,气血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灵魂坠入黑暗的深渊。
黑暗中,他想起那个血色黄昏,在花林的池畔,第一次与锦轩相见,他笑得真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殷末莲缓缓伸出手,试图触碰锦轩温润依然的轮廓,却是无力垂落。他豁出了一切,还是无法得到锦轩的半分真心吗?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此情悠悠,此恨绵绵。恨也好,爱也罢,木已成舟,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凤峦国,皇帝锦陌御遇刺,御医回天乏术,死于腾龙阁内,时年二十八岁。
第二十七章:他赐的毒药
锦陌御死后,皇太后盛怒,下令将殷末莲立即打入天牢。
冬季萧瑟,皇城内却是热闹非凡。因为,今日是凤峦国新帝纳妃的日子。皇宫内处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的绸花,一片喜气洋洋,宫人来来往往,忙碌无比。
凤冠霞帔的姚诗若安静地坐在腾龙阁的床榻上,片刻不见外头有动静,她不耐烦地掀开头冠上的珠帘,看见锦轩正背对着她立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她柔柔地唤道。
听到声音,锦轩转身挑眉,「怎么了?」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噙着浅笑,提醒他,「皇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姚诗兰因锦陌御的死,伤心过度而病倒,皇太后借此要求锦轩娶了姚诗若,好令皇城喜庆喜庆,而皇太后究竟坏得什么心思,锦轩又怎会不知,如果没料错,姚诗若与皇太后是一条船上的人才对。
「夜深了,你先睡吧。」锦轩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什么?姚诗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绞着袖子,「皇上,臣妾哪里做错了吗?」
「你没有错。」
姚诗若见锦轩如此冷淡,不由得心里一气,委屈道,「皇上,您与殷公子的感情我明白,但太后懿旨不可违。」
锦轩无动于衷地望着窗外,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姚诗若的话。
姚诗若见他不理睬自己,哀楚地唤道,「皇上……」
「朕希望你明白,纳你为妃是逼不得已。」
「是,臣妾明白。」夙愿如愿以偿,姚诗若心里除了喜悦外,还有一丝失落,她能感受到锦轩在说这句时的无奈与不高兴。
留下愣坐在床上的姚诗若,锦轩心烦地走出腾龙阁,迳自穿过花园,不自觉地来到幽水阁外,却是人去楼空,至馀水阁孤零零的立在夜空下。
「皇上?」
锦轩循声望去,看见候在幽水阁外的人影。
「曲吟?」
「皇上!」曲吟脸色憔悴,却欣喜地迎上,总算没有在这里白等一夜。皇上会再来幽水阁,心里应该还惦念着主子。
「有事吗?」看着曲吟一脸疲惫,怕是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过。
「皇上,求皇上让奴才去见见主子。」曲吟忧心忡忡道,「主子身上还有剑伤,也不知道在天牢里怎么样了,都说那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奴才……奴才很担心。」
锦轩暗想,锦陌御死的突然,太后对此事已有所怀疑。如果没猜错的话,太后是想从殷末莲 嘴里问出点什么,好将他拉下皇位,才会将殷末莲 打入天牢,却不迟迟处死。以皇太后不择手段性子,殷末莲 即便不死,也会生死不如。他忍辱负重这么久,绝不能因为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失去现在所得到的胜利。
思虑片刻,锦轩决定摆架天牢。
殷末莲静静的在天牢破旧的墙上划了一条横杠,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这期间除了守卫外,没有人再来过,曲吟没来,锦轩没来,谁也没来。殷末莲 笑了笑,听守卫说新帝登基,宫里忙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