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末世（生子）上——头骨里挑鸡蛋

18、狗血

叶程云当了十八年的大少爷，早就养成了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这两种情感在王一身上发挥到了极致，现在的情况超出了叶程云所能控制的范围，尽管叶程云心里翻江倒海，可表面上，还是迅速而镇定地回了超市。

王一在柜台边上见到叶程云，开心地嘴都咧到耳根了，也不管场合，抱着叶程云手臂就不撒手了，叶程云另一只手摩擦着王一圆润的下巴和脸颊，手指传来光滑又肉嘟嘟的质感，缓缓问道：“你今天怎么是过来的？”

王一被摸得舒服，微微抬起头，一脸享受，听到叶程云的问话，脱口答道：“走来的呗，热出我一身汗！”王一的确自己走了一段路，而且也是刻意忽略遇见杨桦的那段，听在叶程云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叶程云没有爆发，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两人去超市旁边的花鸟市场走去，路边已经没了摆摊的，但零零散散还是有几家店是开着的，空间里植物的生长似乎没了季节和时间的限制，而且长势极好，之前种下的两株苹果树的树苗已经长到一人多高，估计没多久就能结果子，所以王一这次来就是想多买点种类的树苗，除了自己吃还能卖点钱。

王一在那挑得兴致勃勃，这边叶程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他脑子里设想了很多，如果王一真跟别人好了，叶程云想了几十种处理方法，但没有一种是放王一走的，王一光注意树苗了，没发现叶程云时而冰冷时而温柔的目光。

像这种天气，店主也都是怏怏的不爱动弹，随王一和叶程云去挑，两人挑完后都到大中午了，太阳正好当空照着，王一看着外面就发愁了。

幸好最后这家的店主是个和蔼的老大妈，见外面实在不能出去，干脆留了他们在家吃饭，空间有保鲜效果，所以叶程云早把菜搁空间里了，现在也不方便再拿出来，老大妈和老大爷也不肯收钱，这让王一和叶程云很是感动。

吃完饭后天还是很热，两人就留着帮忙收拾，直到下午太阳下山，王一和叶程云才离开，临走前老大妈还送了他们几包种子。

叶程云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王一不禁有些埋怨，对热情招待的两位老人，叶程云态度也还好，但对自己就这么不冷不热让王一心里有些不舒服，叶程云这么莫名其妙脸就拉得老长也让王一一头雾水，但灼人的热度很快让王一的大脑死机，没深入想太多。

回到家后，王一都热得要虚脱了，叶程云则安然很多，两人去空间冲了个凉才恢复元气，叶程云一出空间就躺在床上不动弹，王一本来想和叶程云说会儿话，结果被叶程云爱理不理的样子气着了，扭头去厨房做菜去了。

叶程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估计就会二话不说直接把王一暴打一顿，但现在虽然心里又怒又急，却始终舍不得动手，以这么多年对王一的了解，王一背着他偷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可能刚洗完澡，电风扇“呜呜”的声音让叶程云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叶程云觉得还是应该在吃饭的时候把话说开，毕竟这事不能就这么放着。

脑子把自己的心思梳理一遍后，叶程云人也放松下来，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王一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拿起一看是10086的短信，叶程云一看就火了，自己当时去办的是电信卡，这是移动号码！明显就有猫腻！

叶程云颤抖着手点开短信，里面的内容让叶程云更是怒火中烧，王一那边正好刚烧完菜过来叫叶程云去吃饭，结果刚打开房门就被叶程云的眼神给吓到了。

“你个贱人！你他妈的在外面勾了几个男人！贱货！”

王一一下子就被叶程云骂的要哭出来，带着哭腔说：“你干嘛呀？我是招你惹你了？无缘无故地值得你这么骂？”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废话，你自己说今天谁送你去的超市！再给我编假话我他妈弄不死你！”

“你就为这事你至于嘛！我今天半路碰到杨桦，就让他顺我一程……”王一话还没说完立马被叶程云打断，“杨桦？遇见老情人了滋味不错吧！”

王一脸都被骂绿了，叶程云也不管，直接把王一摔床上，手机往他旁边一扔，“你自己看看手机再说话，我现在又不打你！你他妈哭个屁啊！”

王一就在那抹着眼泪看短信，看完也楞了，短信上写的特别暧昧，王一甚至都怀疑杨桦是故意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程云一刻没停，句句不离“贱”字，王一被骂得缩成团窝在床的一角，叶程云越骂越凶，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王一最后也被骂急眼了，“你要……你要还有点人性都不能这么糟践我！我就跟过你一个，再说我第一次还是你的呢！你第一次早就给别的女人了！”

“哼！你说你是第一次，谁知道呢！男人又没那层膜，指不定早被谁干过！”

王一盯着叶程云，不敢相信叶程云能说出这些话，叶程云这话一出口，自己也后悔了，那次是不是王一的第一次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王一盯着看了会儿就转过头埋在枕头上流眼泪，叶程云坐了一会儿干脆去吃饭了，这次虽然买了不少肉，但很桌上还是只烧了那么一小盘，叶程云虽然心中气闷，但还是给王一留了大半。

叶程云吃完回了房间，就见王一还窝在那哭，“别哭了，现在快去吃饭！”王一蒙着头不回声，叶程云语气又差了几分，“跟你说话呢！别他妈装死！”

王一被骂得没办法，只能爬起来去吃饭，看着桌上的菜，王一心酸的不行，叶程云嘴上骂得凶，但行动上却还是一日既往地向着自己。

王一其实没什么胃口，眼泪啪啪直掉，却硬是把一碗饭咽了下去，吃完后再也忍不住，趴桌子上就大哭起来，房子的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声音一下子就传到叶程云耳朵里，叶程云在房间也呆不住了，跑到厨房，见王一哭得惨，眼泪鼻涕全聚一块儿了。

王一见到叶程云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扑上去就不撒手，“哥~~哥~，我真错了，我以后什么事儿都跟你说行不？我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真没别的心思！呜~呜~”

叶程云想把王一从地上扯起来，结果王一以为叶程云想走，直接环住叶程云的腿，叶程云又拉了几把，王一就是死抓着不放，还把叶程云腿毛拔下来好些，叶程云对王一这种撒泼没了辄，打又舍不得，越骂还哭得越凶。

“哥~，干嘛这么对我呀，呜~~~呜，你个王八蛋！”叶程云就没见过王一这样，忍不住缓下语气：“哎，我说你怎么跟女人一样！别哭了成不！”王一没理叶程云，自己管自己坐那哭得稀里哗啦。

叶程云这下再也狠不下心了，平时说王一像女人王一准得不高兴，好几次都因为这暗暗生闷气，估计这次真是急坏了。

王一的脸已经哭得惨不忍睹，叶程云给他摸了把脸，带出两串鼻涕，两人都只穿着内裤，叶程云只能拿手给王一擤鼻涕，王一就着叶程云的手擤出一堆，还有向外的趋势，叶程云想不出这么小个鼻孔哪里来的这么多鼻涕，只能把内裤脱下给王一，看着揉着一团的内裤，叶程云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叶程云把王一提回房间，没直接问话，而是先让王一跨坐在自己身上，边亲王一，边把那话、儿送进去，王一一被进入，习惯性地圈住叶程云的脖子扭胯，叶程云捏着王一的臀、瓣道：“现在问你话，谈好了我们照样过，谈崩了咱俩也完了。”

王一听完也愣住了，“这样怎么问话啊？”叶程云抓住王一的腰往上提，“算了！那你下去！没什么可谈了！”王一吓得连忙往下坐，后庭也一阵收缩，叶程云强惹着刺激道：“那你乖乖坐着！第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出门？”

王一老老实实地把过程讲了一遍，叶程云冷哼一声：“还真是巧！这么多天正好你今天看见了，就这么巧遇见老情人！”

“你对我就没丁点儿信任！这还怎么谈？”王一还想说什么，被叶程云一连串的进攻打散了，“第二个问题，电话是怎么回事？”王一缓了口气委屈地回道：“我没想给号码，他硬要，还说把备注名改成10086你就不会发现，我就没想和他再牵扯！”

叶程云自己想想也想通了，王一就是个电白，10086这是什么号码王一估计都不知道，“杨桦是不是还喜欢你？”王一点点头，叶程云虽然也清楚，可听到这个回答心里还是不舒服，语气也变差了：“你挺厉害啊！勾搭男人挺有一手！”

“他喜欢我怎么就一定是我勾搭？那么多女的喜欢你，是不是都你勾搭她们的？”

“这能一样嘛！说你几句还来脾气了！”王一被叶程云的霸道弄得糟心，“你双重标准能不这么厉害吗？”回答他的照旧是几记深插，王一软着身子气道：“这还有我说话的地儿不！”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你别强词夺理我能不让你说话吗！你对杨桦到底什么想法你说说！”

王一没觉出自己哪里强词夺理了，但懒得争论，不然又有得扯了，“我真没喜欢杨桦！我之前就拿他当朋友，他说喜欢我我真都拒绝了！我发誓！”

叶程云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儿就先揭过去了，但你自己得拎明白，不三不四的处着也没意思。”

听到叶程云说事过去了，王一心里松了口气，这日子才刚甜，绝对不能出啥状况。

叶程云摸着王一的脸，全是干涸的眼泪和鼻涕水，亲了几口亲出一嘴的咸味，王一见叶程云下半身不动了，轻声问道：“云哥，还做不？要不剩下的我用嘴？晚上还得去空间干活。”

叶程云把王一从身上抱下来，“就用手吧，你今天嚎了一晚上了，再用嘴对喉咙不好。”

19、琐事

空间里没有季节限制，各个季节的蔬菜已经全部成熟，幸好空间具有诡异的保鲜作用，东西放在里面不会腐烂不会变质，而几株苹果树也已经开始长出了不少白色的花朵，结果子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了，看着长势喜人的果树，王一干劲十足。

叶程云看着地里一小片胖乎乎水灵灵的白菜，眉头也舒展开了，捧着一颗白菜就往外拔，叶程云力气已经大得有点过分，连根拔起几乎不费什么力。

一连拔了好几颗后，叶程云发现留下的坑里隐隐透着粉色，叶程云用铲子往地里深处铲了几把，一小块粉色土壤露了出来，在一片黑色的土里异常显眼，粉色的小颗粒还透着微光，水晶似的，王一正好过来看到，忍不住一阵惊叹。

这层粉土挺薄的，又往外扩出一小片才勉强够两手捧住，王一和叶程云都不晓得这土有什么用处，索性拿老大妈给的其中一包种子做试验，一包里面就三颗小小的米色种子，王一掏出来轻轻放在粉色土上，舀了点水浇在土上后，这土还冒了几个泡，缓缓地让三颗种子陷了下去。

王一在这边折腾的工夫，叶程云已经把所有的白菜都拾掇到一堆，抬头就见王一还在那玩粉土，惹不住道：“你都多大的人了？玩泥巴有意思吗？”

王一搓了搓手，嬉笑着道：“我这哪是在玩啊，不是在研究这土嘛！”

“那你倒是研究好了没？过会儿就到点了！把今个儿买的种子快点种上先！”

“好了！好了！”王一边答边往叶程云那跑，其实王一和叶程云所谓的播种简单的很，就隔那么点儿地撒上一颗，没什么讲究。王一跑到跟前也就是干看着，叶程云走到哪王一就尾巴似的跟到哪儿，可叶程云就享受这种感觉。

乱七八糟地捣腾完后，两人趁着还剩些时间就跑河里洗澡，结果两人腻腻歪歪，洗到一半就被空间赶出来了，之前是从床上去的空间，出去时就直接回到原处，把床溅的满是水，王一胡乱拿布擦了擦凉席，和叶程云一人一边仰躺在床上。

凉席还是半湿，电风扇吹出的风都带出了几丝凉气，王一很享受这种两人静静呆在一起的感觉，不知不觉又想到以后两人都成了老头，偶尔手牵手在村子里散散步，叶程云估计还是一步都离不开自己，自己还得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这个脾气糟糕的小老头。

王一脑补过头，一个人在那嘿嘿傻笑，叶程云皱着没头瞪了王一一眼，王一被叶程云一瞪，又联想到他老后的样子，窝那笑得更欢了，连着翻了好几个身，最后撅着屁、股背对着叶程云，叶程云无语得厉害，给了王一屁、股几巴掌，“你在床上翻跟斗呢？我就搞不明白你一个人傻乐个什么劲儿啊？”

王一也没管这是问句还是反问句，一下扑到叶程云身上，王一重量也不轻，一团压上来让叶程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叶程云拿王一没一点儿辄，你说白天还刚吵完架，王一都被自己骂哭成那样了，现在照旧心里没点儿疙瘩，叶程云想想觉得不好好疼王一都说不出理来。

王一当然不知道叶程云的心理活动，贴着叶程云就开始说话，“云哥，我感觉这种时候特别实在，以后能天天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叶程云捏着王一的脸道：“你哪天不实在啊？哪天不是像这样躺床上啊？”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王一脸被扯的通红，费了老大劲才把脸从魔爪中抽出来，叶程云手毫不犹豫地攻向王一屁、股，屁、股肉厚捏着不疼，王一就随他去了，继续说道：“你哪次不是一沾床就做那档子事！我跟你说点儿事儿都得做的时候或者做完了说，一觉醒来都不知道前一晚说了些什么。”

“我是你说的这么急色吗？还不是你洗完澡出来就扭成那样，不是存心勾人吗！”王一也没想跟叶程云争论什么，直接说：“反正不管怎么样理都在你那边，我就一没人权的。”

两人一晚上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情况更严重，过度的高温让水分迅速蒸发，蒸发后的水汽却没有凝结成云，自然也不可能降水，Z国的水库存水急剧减少，各个水库水位线达自建成来的新低，断水成了常事，超市里的矿泉水以及各类饮料几乎一上架就被一抢而空，同时因为空调的泛滥使用，每隔几天就会断半天的电。

王一和叶程云也开始感受其苦，虽然空间的水有强大的降温效果，但一旦断电连台电风扇都不能用，没了流动的空气，房间里也显得闷热难耐。

叶程云也开始尽量减少出门次数，一次就买好几天的量，像自家种出的菜也会顺便带去给花鸟市场那的老大妈，老大妈老大爷的儿子在A市工作，两位老人讲起那边的情况就连连摇头，虽然A市是首都，但那里的气候本来就干热，现在更是全面缺水。

老人的儿子是迫切地想回家，可现在飞机不敢高空飞行，火车上的空调根本不管用，出了好几起热死人的事故，像那些更偏北的地方情况估计更糟。

王一和叶程云已经有点与外界隔绝的趋向，而电视新闻就光报道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中央台还是百年不变的一句话，只说局面已经得到控制。

他们从老大妈口中才真正知道情况的严重性，老大妈老大爷愁得不行，人感觉老了好些岁数，王一叶程云和他们只能说是萍水相逢，就只能安慰几句，帮不上什么忙。

这段期间，隔壁大妈又来借水，现在水的问题能关乎性命，虽然对她深有不满，但这种情况下也没第二个选择。

估计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太多，就叫了自己两个儿子来抬水，结果看着挺壮实的两人半天提不起大水桶，其中一个轻声抱怨“这水也太重了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经这人一说，王一和叶程云才觉得这水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