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剃刀借我用用,要修鬓角哦……
“嗯,就是太瘦了。”西门放松开他的腰,双手上移直到腋下,圈着他的胸围比了比,皱眉,自言自语:“这里倒是没有长……”
淡淡的酒味喷在他脸上,马科惊的都要跳起来了,抓着他的手腕死命将他推开,道:“我,我要回去梳头发了,那个……新衣服得配
珍珠发钗才好看。”也不等老公答不答应,飞一般冲出堂屋冲向后院冲向世界,跑了。
晚宴就设在赵御厨家的狮子楼,临江的雅间,何大人做东,因此到的早些,马科跟着西门放过去的时候主家已经带着家眷在内等候了
。
西门放与何大人寒暄两句,引荐马科上前行了礼,马科面孔长的极美,平日有人见了都要多看两眼,何大人却毫不在意,他正在感叹
这哥们真是个君子,却听那大人道:“今日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礼,小五儿,来跟西门大官人见个礼。”
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年从何大人身后站了出来,弓腰行礼:“见过西门大官人,十四姨娘。”他虽然行的是男子礼仪,穿的也是男
装,但姿态妩媚相貌俊雅,说不上的怪异。
这是他儿子吗?马科上下打量,见他和何大人长的一点也不像,不禁猜测何大人的老婆恐怕不太规矩,正好奇间,西门放拉了拉他的
手,低声道:“别猜啦,何大人偏好男风,这是他新娶的男妾。”
男妾?原来这个世界竟然可以娶男妾?马科忽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一顿饭吃的毫无滋味,两个老爷喝喝酒,讲点官场和生意上的事,按理家眷们可以拉拉家常什么的,但马科实在不知道跟个男妾要说
些什么,你有大姨妈吗?你会男男生子吗?你菊花疼不疼?不太合适吧?
于是一个男妾一个伪娘大眼瞪小眼了一晚上,一句话也没说,小五儿还不时插个嘴倒个酒,马科只管闷头吃饭,边吃边想,从明儿起
可不敢这么海吃了,真长到一米八,瞎子都能看出冒牌货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宴结束,夫妻二人乘车回家,西门放颇有些酒意,将马科抱在腿上坐着,鼻尖在他脸上蹭来蹭去玩儿。
马科憋了一晚上,忍不住问:“怎么还有人娶男妾啊?”
西门放道:“冲州与涣州不同,风气开化,很多达官贵人都娶男妾,有的还设外宅,没什么了不起。”
马科好奇道:“咦,那你天天跟他们混,没想过娶个男妾吗?还是你早就偷偷在冲州设了外宅了?”
西门放皱眉,还没回答,马科又道:“不用回答了,我是你老婆,你肯定说没有。”
西门放哭笑不得,道:“我是真没有,我喜欢的人都会光明正大娶回家,哪怕哪天真要娶男妾,也不会弄个外宅出来。”
马科心头咯噔一下,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会吗?”西门放气结,马科又问:“还是你也好男风?”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西门放彻底被他打败了,将他抱起来放在身边,“连给老爷更衣都不会,偏生喜欢打听这些东西,男人
在外面做事,难免有些应酬,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姐姐们的醋不见你吃,倒吃起男风的醋了,你这小妮子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啊?”
“喔。”马科痛苦抱头,觉得生活再次水深火热起来,老爷大人原来不是那么那么的直啊。
第39章:十八摸
二人回到宅里已经是戌末时分,西门放连着两顿有点喝高了,脚步踉跄,马科将他扶下马车,想要丢给他的小厮照顾,怎奈他不放手
,只得一直将他扶到堂屋里。
下人去煮醒酒汤,马科给他脱了靴子外衣,西门放仰躺在床上,看着他忙忙碌碌又是拧毛巾又是端茶送水的,心里忽然高兴起来,道
:“阿珂,过来。”
“你要什么?茶吗?”马科端了杯茶过去,西门放抬起身呷了一口,拍拍身边,道:“来,陪我躺一会。”
马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这么跟他躺着,别说万一他兽性大发什么的,就是刘晓东回来也没法交代,想了半天侧身坐到床沿上,道
:“老爷,夜深了,你早点睡吧,明儿还有公务要忙。”
西门放哼了一声,大手拍了拍他的大腿,道:“难得你这么体贴,是想早些回去躲开我吧?”
醉酒的人最好不要惹,马科苦着脸敷衍道:“没有,陪着老爷是我的荣幸,那个,一会醒酒汤好了,我还要伺候你喝呢。”
西门放瞟了他一眼,表情柔和下来,手却一直没拿开,不但没拿开,还开始缓慢地往上移,抚摸也似,一直摸到了他的大腿根。
马科被他这一天来回挑逗折腾弄的都要发狂了,一把握住他的手丢到一边,站起身道:“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
西门放冷哼一声,握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嗯?是怕我还是厌我?”
马科一个踉跄被扯了回来,顺着他的力道倒在了他身上,两人胸膛对着胸膛,鼻尖对着鼻尖,炯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个里面全是
惊恐诧异,一个里面却全是不解的探究。
西门放不松手,马科也不敢太用力挣扎,这种状态太危险了,一不留神就会引起他激情杀人激情爆菊花什么的,只能保持原状,希望
他尽快冷静下来。
紧张的对视让马科有些头昏眼花,离的太近太近,不留神成了斗鸡眼。
西门放“噗”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笑的身体都抖了,马科趴在他身上震颤不已,心也震颤不已。
“老,老爷……”马科感觉他那儿好像硬了,顶着自己大腿,更加心惊胆战。
“阿珂。”西门放敛住笑意,道,“其实说起来你也没什么好,脸蛋虽美,身材却太过瘦弱,简直比我还平,脾气又这么别扭。”手
慢慢移上去贴在他胸口,五指张开贴在上面,醉眼朦胧道:“唔,若不是知道你是个女人,有时我真以为自己娶了个男妾呢……”
西门放的大手捏着他胸脯揉了好几下,搞的他乳头都起来了,终究酒大了太倦,慢慢睡了过去,发出均匀轻浅的鼾声。
马科内牛满面,等他睡实了才将他的手挪开,撑着床沿慢慢抬起身,跳到了床下。
平胸还是有好处的,要不然哪个男人会摸咪咪摸到睡着啊?
马科更加深居简出,每天只要天一黑就关门闭户睡大觉,天一亮就蹿到库房里看他们算账,搞的一干伙计怨声载道,不明白老板娘为
啥这么有空,天天来监工,弄的他们想说个荤笑话都不行。
马科发现西门放非但是个萝莉控,还是个宅男,除了谈生意就不大出门,不知道是吃伤了还是怎么的,连青楼都不怎么去,天天晚上
都腻在家里,马科躲到哪他就找到哪儿,两口子天天玩躲猫猫。
于是马科又开始想别的招儿,惦记着十三姨太年轻漂亮,索性找人给她捎了封信,问她身体怎么样,猫生了没,顺带说说冲州如何繁
华老爷如何寂寞,言下之意你要没事就过来看看你老公吧,免得他天天烦我。
十三姨太冰雪聪明,怎能不明白他的用意,收到信后天天缠着老夫人说这说那,终于说动了老人家,半个月后允她去冲州探亲,顺便
给西门放捎些家乡小食。
马科一见十三姨太,真是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激动的热泪盈眶,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救星一样,午饭时那欣喜的劲儿都没缓过来。
西门放见他如此兴奋颇为诧异,饭桌上道:“原来你们感情这么好,以前我倒是没看出来。”
“哦,啊,我们都养猫,是猫友,那个,还是猫亲家。”马科马上收敛了表情,被老爷以为他们搞百合可就不太好了。
“什么猫亲家?”
“大白前几天生了一窝四个猫崽儿,都是刘晓东的。”十三姨太抢着说,“有一只是虎皮花纹的,跟它爹长的满像,只是颜色略浅些
,我给他取名叫刘冬冬——冬天生的么——只是太小了,不宜带出门,等妹妹回去就给你送去,长的可好呢。”
马科悄悄擦汗,刘晓东我对不起你,这个屎盆子在你头上先扣一会吧。
西门放对猫没什么好感,皱了皱眉头,道:“既然你们谈得来,不妨晚上好好聊聊吧,正巧我要进宫一趟,晚上回不来,阿珂,你今
晚和姐姐一起睡吧,客房的火炉今儿才生起来,屋子潮气大。”
纳尼?马科石化,良久牙床才咔吧一声动了一下,道:“这,这恐怕……”
“怎么了?”西门放和十三姨太都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打呼噜,还,还睡觉放屁,恐怕会吵到姐姐。”马科给刘晓东扣完屎盆子又开始给自己扣,“对了,我,我还梦游,梦游的
时候还打人,花见都被我打了好几次了。”
“别闹了,上次我问花见你睡的怎么样,她还说你乖的像猫一样。”西门放揉揉他的脑袋,道,“在这儿你是主她是客,好好招待姐
姐,别耍小孩子脾气,乖乖的,不然老爷要生气了。”
自己挖坑自己埋,马科欲哭无泪,只得哭丧着脸点头:“是,老爷。”
晚饭后散了会步,马科将十三姨太领到了自己屋里,十三姨太抱着大白猫坐在床沿上四下看看,道:“妹妹房中真素净,连个绣屏都
没有,床帐也这么素,真不像是女孩儿的住处。”
马科道:“我娘三年的孝还没满。”
十三姨太“哦”了一声,打个哈欠道:“坐了几天的车,骨头都颠散了,早些睡吧。”
马科无奈点头:“好,我叫花见给你打水洗漱。”
十三姨太花样年华,虽然生过孩子,身材还是一流的好,少妇的丰腴中带着少女的纤细,尤其是一对膀子,雪藕似的白。
“妹妹也睡吧。”十三姨脱了衣服,肚兜上面穿着件轻纱睡衣,窈窕的曲线若隐若现,拍拍身边,“咱俩还是头一次睡,陪我聊聊天
吧。”
马科只脱了棉袄,衣服穿的结结实实,蜗牛般挪到床边,隔着一人多宽躺在床外侧,裹着被子道:“好。”
“你怎么穿这么多啊?”十三姨太好奇地爬过来,“领子扣这么高干什么?”
马科本来就不是那么弯,对女人多少有些感觉,鼻血都要留下来,捂着嘴道:“我,我瘦,怕冷。”
“是么?那我跟你暖暖。”十三姨太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搂着马科的腰道:“妹妹你可真瘦,腰这么细。”
我擦你是真要跟我搞百合吗?马科死都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有女人投怀送抱,西门放你个大白痴娶那么多老婆不宠幸不是等着她们互相
给你戴绿帽子咩?要是放在现代肯定都培养出好几个GL写手了!
马科感觉她的胳膊跟蛇似的粘在自己身上,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体又格外经不起撩拨,不动声色地将下半身转了个向,免得撑起帐篷来
,道:“还是胖一点儿好,姐姐这样的身材正好。”
十三姨太被他恭维的高兴,道:“那倒是,说起来妹妹的胸也太平了些,一定是小时候内衣没穿好。”
马科欲哭无泪,心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牛B的Bra也托不起我贫瘠的乳腺啊拜托。
十三姨太来了兴致,抬起身道:“说起来小时候我娘教过我一种丰胸按摩法,祖传的哦,很见效的哦。”
“嗯?啊?”马科忽然有种不良的预感,她,她她她不是想……
“别人我是不会说的,但妹妹你就不一样了。”十三姨太索性爬起身,隔着被子跨坐在马科腰上,十指交叉开始活动手指,“我来教
教你吧,以后你天天坚持练,等到和老爷圆房的时候,肯定和现在大不相同了。”
“不,不要了吧……”马科垂死挣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没关系啦,谁不希望自己美一点呢。”十三姨太搞不好是传销人员穿越来的,二话不说就开始上手了,双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解马
科的衣服。
马科慌忙抱住胸部,道:“那个,姐姐,祖传绝技什么的还是不要传给外人的好。”
自打进了西门家,为防万一花见给他的衣服都做的盘扣,十三姨太解了半天解不开,累了一头汗,道:“算了,隔着衣服也是一样,
就这么来吧,你可要记着我的手法哦。”
马科以前不相信有女流氓这种神物,现在信了。
十三姨太坐在他身上,双手贴在他胸口,又揉又按地蹂躏着他子虚乌有的乳腺,一边揉一边道:“哎呀你真是太小了,比老爷也大不
到哪里去,这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马科面孔涨的通红,捂脸哼唧道:“一样米养百样人,让姐姐见笑了。”心底下受刑似的数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擦你到底要
揉几个八拍啊大姐?
刘晓东不远千里风尘仆仆风餐露宿从遥远而又寒冷的西州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让他想死的景象。
马科刚开始听见门好像响了一声,因为精神太紧张了没大主意,等到一张放大的猫脸逼近他视野的时候才惊的差点跳起来:“刘晓东
!”
“什么?”十三姨太被他吓了一跳,住了手,道,“我还说呢,怎么一直没瞧见你的猫,是去抓老鼠了么?这会儿才回来?”
马科持续石化中,刘晓东踏着沉重的步子爬上枕头,蹲在那恶狠狠瞪着马科,又恶狠狠地看看十三姨太,说:“喵!”
虽然只有一声,马科的大脑也马上解密出了整张八开大纸都写不下的控诉。
“我们继续。”十三姨太不依不饶,“这个按摩一次一定要做完哦,不然会前功尽弃哦,你自己做的时候呢,可以用点玫瑰油,桂花
油也可以,最好再多吃点儿木瓜……”
我是被迫的啊啊啊啊……马科无辜地看着刘晓东。
我看你挺享受啊小马……刘晓东恨恨地盯着马科。
她非要给我按摩胸部……马科哭诉。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啊……刘晓东恨铁不成钢。
她以为我不是啊啊啊……马科继续哭诉。
“小姐?”花见收拾完了活计,惦记着马科,适时敲响了他的房门,“睡了么?”
“还,还没。”马科忙推开了十三姨太,“什么事?”
“外头的炕灭了,要么我今晚和你们挤挤吧。”花见怕万一马科睡着了被发现身份,找了个由头。
“呃,啊,好。”
“是花见啊?哎呀人多热闹啊。”十三姨太跳下床打开门,“一起睡吧。”
是夜,一张床睡了如花似玉三个美人,十三姨太靠墙,中间是花见,床边是马科。
即使是花见靠着马科睡,刘晓东的小心眼也不会那么放心,跟以往一样伸直四肢趴在两人中间,划出了一道界限。
几个月没见,刘晓东想死了马科,马科也想死了刘晓东,但这么多人睡着谁也不敢开口说话,良久马科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刘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