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说他很快就会屈服的。看,才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白三得意洋洋,干脆又伸出了手去捏住林傲的鼻孔,唯一的呼吸通道被堵住,林傲却连挣扎都无力挣扎,他闷闷地哼了两声,脸色渐渐涨红,待他的委实受不了之时,白三这才松开了手。
林傲被折腾了一番,心中的怒火高涨之余,悲切却更加深重了。
他呜呜地呻吟着,双手紧攥在一起,掌心很快就被自己的指甲抠出血来。
此刻,唯有鲜明的疼痛才能提醒他还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他脑中冷飞的身影却变得愈发模糊。
然而,林傲死后,他似乎已是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什么名利金钱,对于孤零零的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平时不善饮酒的他现在每日也如昔日林傲那般总喝得酩酊大醉,双龙会中事也撒手不管,任由手下人胡来。
冷飞木然地躺在床上,黑黝黝的屋子里他连灯也愿点,却只想着那一日梦中林傲来寻他的情景。
“混账,你怎么不来了……你来啊,怪我害死你的话,你就来带大哥一起下去……”
冷飞满身酒气,嘴角的笑容也怪异非常,他昏沉沉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深感自己这么活着真是生不如死。
林傲活着的时候,他一心想为妻儿报仇,便连对方是自己二十多年的兄弟这件事也抛在了脑后。
如今对方死了,昔日的情谊又重浮现心头,即便他不会主动去想,但是那些真实存在过的回忆又怎能轻易忘记。
他忘不了当初林傲和自己在一起那段快活的日子,忘不了两人面对江湖险恶共同进退扶助。
要是自己没有成亲就好了,这样便不会害了无辜的燕流云,自己也不必恨上林傲!
冷飞嘶哑地笑着,心中悲愤愈甚,他翻了个身,一下趴在了床上,重重地喘息了起来。
“林傲!兄弟啊……”
下身顶在床单上,冷飞很快就感到一阵不适,他酒意绵绵,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他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却因为手足瘫软而无法翻身,反倒是让下身被磨得更为厉害。
“唔……”
冷飞轻轻皱了皱眉,喘息也变得更为浓重,他情不自禁地生出许多欲望来,一双手也不自觉地摸到了下体。
“啊……”冷飞隔着衣料抓住了自己的男根,无意识地套弄了起来。
随着性欲的高涨,冷飞的脑海里又出现了许许多多当初林傲囚禁他之时对他所做的事情。
疯狂的强迫,肉体的交合,那么激烈,那么鲜明,恍在昨日,如今想来,冷飞的骨血之中仍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强烈的兴奋来。
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却不想遏制自己的欲望,只是依旧费力地在床上继续套弄着自己的男根。
一幕幕的缠绵,一幕幕的激情,铺天盖地而来,占据了冷飞整个脑海。
似乎林傲粗重的喘息仍在耳边,自己的身体被抚摸被占有时的快感与痛苦也在若即若离之间。
冷飞忘乎所以地呻吟喘息着,身体终于翻了过来,他所穿的衣服竟被男根分泌的淫水所湿,而他的脸上也早就是一片不同于酒意的潮红。
突然冷飞的身体忽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套弄在下体的双手也渐渐松开了。
一下子变得疲惫脱力的冷飞静静地躺着,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他甚至有了个疯狂的想法,要是林傲没有杀掉自己的妻子,或许自己始终有一日会彻底沦陷入对方的温柔与痴缠之中。
所以自己之所以杀掉林傲,究竟是为了什么……单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抗拒内心中真实的变迁呢?
冷飞猛地睁开眼,目光里充满了恐惧与懊悔,他从来没有真正地面对过自己的内心,他一直害怕的事情,终于在对方死后,慢慢地浮上了心头。
总靠自己的双手冷飞已经无法得到餍足。
思索再三,自暴自弃的冷飞觉得既然林傲已死,双龙会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自己虽然不想亲手毁了这份辛苦创下的基业,不过他也不愿再一个人支撑本来属于他与林傲两人的地方。
他干脆每夜都下山去镇上的欢馆流连,在那些纸醉金迷,荒淫情乱之中放纵自己。
新开的燕归楼是冷飞以前没有来过的地方,他脚步凌乱地好不容易从酒馆走了过来,抬眼瞥了瞥门口。
很热闹的样子,大概是个好地方。
满面颓然的冷飞比以前更显得苍老了许多,他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任谁也认不出这个一身落拓的男人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双龙会掌门。
门口迎客的小厮见冷飞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急忙笑脸相迎。
这家伙看上去醉得够呛,而且穿着华丽,一定是个有钱的傻子。
“客官您请里面去啊,我们这儿什么样的男倌都有,保准能让您满意!”
冷飞木然地笑了一下,一手挥开了靠上来的小厮,自己走了进去。
这头林傲已在铁箱里被关了七日之久,这让白三也大觉惊异,自他发明这个惩罚男宠的工具一来,还没有人能在里面挺过三天,没想到对方居然撑了七天却依然不肯屈服。
长时间的禁闭让林傲的神智更加不清醒了,他的身体也虚弱到了极点,连吞咽都无法再做到,只能勉强喝一些汤水。
“怎么,都这样了还不听话吗?”
白三拍了拍林傲的脸颊,对方的唇干裂地翕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到这地步,白三也没有再堵住林傲的嘴了,因为对方早在两天前就已无力发出声音。
林傲的眼依旧被蒙着,这让他觉得很痛苦,眼前的黑暗折磨着他,总让他产生了噩梦幻觉。
“啊……”林傲的嗓子里嘶哑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他的面容又变得痛苦起来。
白三知道对方大概又在发噩梦了,因为最近两日他总看到对方这副神智不清满面痛楚的模样。
看到眼前的人已虚弱至此,白三不禁也有了一丝犹豫,到底是继续这样逼迫对方下去呢?还是暂时放过他?
看样子再这样继续下去,林傲必定屈服,不过届时对方只怕命也去了大半了。
自己到底是开欢馆,不是开黑店的啊……
毕竟不想闹出人命被官府追究,更不想因此而陷入诡异莫测的江湖仇杀之间,白三最后只好让下人们将林傲从铁箱中解放了出来。
前几天还闹腾的厉害的男人此时已完全丧失了挣扎反抗的力气,如一滩烂肉那般蜷在了地上。
白三叫人将林傲的四肢拉开,又令人提了几桶热水来替对方冲洗肮脏的身体。
林傲被热水刺激之后这才稍稍清醒了些,他张了张嘴,呜呜地呻吟了两声。
好不容易冲洗干净了林傲的身体,白三这才取出了对方体内已经塞得滚烫的肛塞,他用手指探进对方的后穴中戳弄了一番,这才惊觉这家伙的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既滚烫又紧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所练的武功之故。
还好自己没弄死他!不然可就真地弄断根摇钱树了!
白三心中暗自高兴,叫下人将林傲抬了起来,“先将送他回天字一号房里让他好好休息会,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会恢复体力,不过手脚仍需捆绑起来。天字一号房里原先那位先请他挪个地方,今夜让这人好好休息先。”
冷飞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柜台上,头也不抬地便对管事说道,“给我间最好的屋子,挑个最好的男倌给我。”
管事惊喜地看着这个出手阔绰的大人物,脸都快笑烂了,当即回答道,“好好好!我马上差人带您去天字二号房!”
方才有小厮来告诉管事本楼的头牌现在天字二号房中侯客,若有客人需要便可以直接请其去天字二号房中。
冷飞打了个酒嗝,却厌烦地挥了挥手,他对自己出入欢馆之举心中多有厌恶,但是却又不自觉地想来这种地方发泄,内心之中可谓异常矛盾。
“不必带我去了,我自己可以走!房间在那里?!”
管事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好指了指楼上,“客官就在二楼。”
冷飞点了点头,随即便径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他一口气直奔上二楼,喝得醉眼迷蒙的双眼匆匆掠过了那些外表都长得差不多的木门。
好不容易瞥见个天字三号房,冷飞想也不想就将旁边那扇门推了进去。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居然没有开灯,难道这里的头牌花魁喜欢在黑暗中待客?
不过对于冷飞来说也无甚所谓了,反正他只是泄欲而来,对方长什么样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他好好地发泄一场。
“人呢?”
但是半天也没听到有人出声迎接自己,冷飞的心情也自然变得不太愉快。
他上前一步,竖耳一听,依稀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这才确定这屋中的确有人。
好在冷飞武功高强,耳目过人,即使一片黑暗之中,他也看见了床上有一个人正躺着。
莫非这是在暗自邀请自己直接上床?冷飞也去过几处欢馆了,不过似乎别处的男倌都不曾这样待客过。
他颇不耐烦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脱掉了自己厚重的外衣,坐到了床头。
“喂,我是客人,你……”
冷飞发现对方依旧不肯起身,始终有些觉得不太对劲,他虽然心中急切,但是仍耐着性子找到油灯打燃火折点上。
待他将油灯拿了过来之后,这才一阵愕然。
床上这男人虽然双目被蒙在黑布之后,但是这副长相,这头异色的金黑长发,岂不正是自己逼死的林傲吗?
“啊……”
冷飞一心觉得自己见了鬼,吓得他连退两步,他放下油灯,赶紧揉了揉眼,眼见所见却不曾变化。
“林……林傲!”冷飞的酒意醒了大半,他重重地喘着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飞再仔细一看,原来林傲的手足都被粗重的铁铐锁在了一起,绑在床头床尾,怪不得对方不能起身,而且对方虽然呼吸微弱,但是胸腹仍在缓慢地起伏着,并不像一具尸体。
冷飞愕然无语,他拍了拍脸,复又走了上去,探手摸了摸林傲的身体,对方的身体很烫,似乎是炎阳神功之效。
“唔……”
躺在床上的林傲微微地张了张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他又开始发梦了,恐怖的梦中,那个酷似自己大哥但却又绝不是自己大哥的大恶人正疯狂地折磨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啊……放……过……我……”
林傲实在忍受不了对方的折磨,在噩梦之中也忍不住苦苦哀求起来,他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难闻,气若游丝。
虽然冷飞不解为何林傲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已察觉对方的身体此刻非常虚弱。
顾不得更多,冷飞当即便想解开林傲手足上的镣铐,至少先放开对方,可他竟发现这镣铐不知是什么东西所制竟连他也无法弄开。
听见林傲苦苦呻吟,冷飞心中一软,只得坐下来将对方抱入怀中。
他见对方的双眼竟被蒙住,只道对方大概在此地受了不少折磨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想也没想地就解开了林傲眼上的黑布。
冷飞怕林傲看不见自己,干脆将油灯拿到了面前,轻轻摇晃起了对方。
“林傲,林傲,你醒醒,我是大哥。”
此际再重逢,冷飞心中对林傲的恨意不知不觉已是少了许多,而更多的却是他也没有想过的担忧与关心。
林傲本就浑浑噩噩,听见隐约有人叫自己,而这声音更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大哥的声音之时,他立即挣扎着睁开了眼。
眼前的油灯其实并不算得很亮,但是对于林傲久在黑暗之中的双目来说却是致命的刺激。
“啊!”
嘶哑的惨叫声依旧低沉,可林傲却痛苦地仰起了头,刚刚睁开的双眼立即又闭了起来,两行泪水更是汹涌地流了出来。
冷飞全然不知对方为何如此痛苦,他手忙脚乱地将油灯放到了一边,紧紧搂住了怀中人。
“林傲,你怎么了?你……”
“啊……大哥……”
林傲嘶哑地喊叫着,嘴里一阵血腥味涌起,他的双眼剧痛不已,虽然再勉力睁开,看见的却仍只有黑暗一片。
白三正从管事处接过冷飞所给的那块金子仔细查看,生怕对方收到了假货。
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更是用上牙去咬了咬这才笑道,“太好了,居然是真的金子!看来这回可算是来金主了!”
就在白三大喜之时,他的金主冷飞却匆匆从楼下掠了下来。
冷飞气喘吁吁地快步来到管事面前,一巴掌拍在柜台上,责问道,“天字二号房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管事不解,看了看白三,说道,“老板,这位便是今日来的金主,金主老爷,这位是咱们燕归楼的老板白三爷。”
白三听见管事说冷飞便是那金主,忍不住便打量起了对方。
这金主生得仪表堂堂,虽然鬓角斑白,面上也难免有一丝岁月留痕,却着实可见年轻时的俊俏。
“哎哟,大爷,您可还满意我们这里的小倌?”
“嗯?林傲什么时候做了你们这里的小倌的?”
冷飞反问一句,却见白三脸色突变。
“啊……这……林傲……您怎么认识他?”白三深感这位金主来历不明,似乎与林傲有莫大渊源。
冷飞也来不及搭理他,只是眼中快怒得喷出火来,他一把拉住白三的手,拽了对方便往楼上去
“你随我上来了便知道了!”
来到天字第一号门前,白三心中一惊,原来这本该去天字二号房的客人似乎是走错了房间,撞见了被自己关在里面休息的林傲!也都怪自己听那建筑师傅所说的话,把房间交错修建,单数在一边,双数在另一边,或许这人便是见了天字三号房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隔壁!
冷飞径直走到了林傲面前,托起对方的背,指着他说道,“他这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解开他!”
白三见林傲痛苦呻吟,双目紧闭,眼角流下了两行泪水,又见屋中的油灯明亮闪烁,情知必定是这男人不知林傲已在黑暗中被禁闭多日,尚不能见光而无疑刺伤了对方的双目。
他叹了一声,倒也不愿见到林傲双目受伤,只得取了钥匙出来替他解开了手足上的玄铁镣铐。
“唉,客官,您走错了房间。而且您实在不该解下他的蒙眼布啊。”
冷飞愕然地瞪着白三,愈发不能理解对方所言何故,他看了眼被解开之后,便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想要躲避什么的林傲,说道,“我乃是他大哥冷飞。”
一听冷飞大名,白三顿感惊愕,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仪表堂堂,但是却满面秋霜的中年男人,终于慢慢相信了对方所言。
自然不能告诉冷飞自己是用卑劣手段将林傲骗进来,又用卑劣手段将对方拘禁在此的。
白三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绞尽脑汁才编出一个谎言来。
好在林傲本来似乎就有一些疯癫,自己说他疯癫自愿卖身在此,想必也能唬过对方。
“什么?他自愿的?”
冷飞自然不信,虽然林傲脑子好像出了些问题,不过对反的性子却依旧骄傲固执,又怎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白三当即说道,“是了,本来我见林二爷前来卖身也是不信!怎奈对方说他几日都不曾吃饭,也没个地方去,只要能给他吃喝,再提供个歇脚之地,便卖身于我。我见他赤身裸体,风尘满面,心中不忍,只好将他收留下来。谁知其间,他忽然疯病发作,我不得已才将他关在这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