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消受(穿越 生子 多受 三)——雾容

作者:雾容  录入:10-28

…”

冷艳凄苦的表情连同她的声音一起消失在远处,那些下人脚下可利索,速度不是盖的。

解决完冷艳,林悦侧眸睨向司马易,果然看到那一脸恬然淡笑,哪还见刚才伤心欲绝的的模样,分明是扮猪吃虎。林悦有

股冲动,想一拳把这笑容揍飞,可是他始终没有真的动手,打人还要拳头痛,他不干这赔本买卖。

放开司马易,林悦恨声问:“你在搞什么?”

司马易重获自由,他好整似暇地整整衣襟,目光不经意扫过一丈开外的左冲,笑答:“我在搞什么,你不是看到成果了吗

?”

“成果?”林悦落了一额黑线:“你刚才是注意到我,所以故意去亲冷艳?”

司马易淡笑依然,温文尔雅的微笑添了几分真实:“不然你以为?”

“以为个屁,我不是说我会自己解决吗?要你狗拿耗子?!”林悦恨不得摇醒这家伙。

然而司马易却有自己的见解,他拂开扯住衣襟的双手,施施然退出两步,拂平锦缎上皱纹,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不过是

闲着,消遣时光罢了。”

林悦怔住,他看着这长相端正的人,就不知道这人的性格怎会扭曲到这种程度。可是对司马易说教有用吗?林悦不认为有

用,而且以他己身德行,也不具备说教的资格。

“行了,管你消不消遗,你别拿我的正事当成乐子耍。”

“你的意思是嫌我碍事?”司马易眯起眼睛,沉声问:“今天不是因为我,你才有理由软禁冷艳?”

“行,你有功劳,爷给你打赏。”林悦龇着牙,皮笑肉不笑地从怀里掏出钱袋,挑了几块铜板塞进司马易手里:“给,去

买串糖葫芦啃啃吧。”

司马易看着手里两块铜板,懵了。

林悦打鼻腔里重哼,转身就走,与左冲擦肩之际说道:“你叫左冲吧?你既然整天跟着这个疯子,就管管他,闲着就练字

看书耍武功跳舞弹琴,爱怎样高雅就怎样高雅,别总干傻事。”

难得地,左冲十分赞同林悦的观点,他竟然躬腰称是。

林悦不想久留,跟司马易耗倒不如去讨好那两座泰山,他还指望那二人帮朱翎呢。

第五十五章:重黎是谁

华灯初上,钱府富贵,照明用的是夜明珠,夜幕降临之际便打开纱笼,让珠光映亮厢房。富贵人家尤其讲究享受,不论物

质上或精神上。例如用餐时给明珠罩上一层淡金色薄纱,暖光衬得整桌佳肴油光鲜亮,让人食指大动。

既然朱翎怀孕,除了吃仙药,甚至日常饮食也得特别注意。林悦小心衡量,看中营养价值较高的鱼类,他将一块鱼肉剔骨

后,举箸穿越圆桌放到朱翎碗里。

后者抬首,双目中绛色似乎变得更加鲜活,就因为一块鱼肉,已经十分愉快。

横插进来的双筷无情地戳破二人世界,隼鹰般冲向朱翎碗里的鱼肉,夹起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吐出来。

“不好吃,呸,这什么饭菜,太不靠谱了,林悦你怎么可以给我家宝贝吃这种东西,是虐待,这是虐待。宝贝,我们不住

这里,回家去。”朱炅叫嚣着,手上筷子被他当成鼓柱,又是敲碗又是击盘,没有一刻消停。

“爹,你只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别随便谈‘家’。”朱翎淡淡一句。

“呜!”朱炅立即矮了几寸。

朱翎木然转向另一侧:“父亲,请好好管教你的伴侣,实在很失礼。”

万径睐一眼儿子,不惊不乍:“他要管得住就不是朱炅。”

父子俩默默对凝。

“你辛苦了。”

“习惯就好。”

可是父子俩忘记了控制音量,朱炅又不是聋子,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横眉怒目,手往腰上一搓,双腿分站,泼夫做茶壶

状张嘴就喷。

“万径,你要敢再损我,就做好准备吃素吧。还有宝贝,别以为我不能治你,嘿嘿,你再不学会尊重我这爹,我就虐待林

悦,看你还敢不敢。”

父子俩木然评论。

“流氓。”

“无赖。”

“哼,流氓就流氓,无赖就无赖,反正揍的是林悦,我是不心痛。”

碰的一声,一颗脑袋砸到桌面上,杯盘蹦起老高。

一家三口终于闭嘴,纷纷瞄向自虐的人。

好半晌以后,林悦揉着额角直起身,目光触及那一家三口,头痛比什么都厉害。

距离司马易给他戴绿帽子之后一个时辰,餐桌上就是这种景象。林悦对这一家人毫无办法,他的岳父是无口系,总端着一

张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脸,果真有万径人踪灭的气质;岳母?朱炅则热情似火轰轰烈烈地以加害儿婿为己任,朝着目标不

断奋斗。林悦面对两老已经够苦,再加之朱翎被俩老挟持,他更不可能丢下小凤凰逃掉,更糟糕的是岳父大人似乎对伴侣

采取放任政策。

以上就是林悦的悲哀。

“还好?”水绝流轻声问。

林悦被这一问,顿即热泪盈眶,他在桌下握紧水绝流的手,寻求慰藉。

水绝流原想拒绝,但见林悦被整得可怜,就没哼声。他睐过对面的一家人,看那二位十分年轻的家长,虽然对他们的行径

颇有微词,却不曾说出口。一来对方是长辈,理应尊重;二来这是林悦和朱翎之间的家务事,他不好插嘴。他今天只是应

邀前来用晚膳,却没想到会见着朱公子的父母,而且还是是两个男人。开始他不免感到惊诧,不过想到朱公子本人也可以

生子,那父母都是男性也不奇怪。总归地说,地下的人很奇怪。

林悦正因为水绝流的体谅而稍稍得以安慰,这小动作却引起朱炅的注意,恶婆婆炸毛,上蹿下跳。

“林悦!你好大胆子,竟敢当着我家宝贝面前跟别人卿卿我我!”

朱炅又是拍桌子又是掳袖子,大有动手扁人的意思。

见状,水绝流要挣开林悦的手,但林悦却不放手。他急了,低喊:“别连累我被波及。”

林悦本就做好挨揍的觉悟,原是不准备放手的,但听罢水绝流此言也只好放手。他眼神哀怨地瞅了水绝流一眼,虽然明白

后者多半是口是心非,但心里还是犯堵。

朱炅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林悦,存心找麻烦加上爱子心切,提起拳头就准备给林悦喂一顿老拳。可是朱翎何尝见得林悦被

打,他跳起来奋不顾身地抱住朱炅的手臂。

前者不识轻重,后都不知分寸,直把林悦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管不着泰山的面子,又或者别的,林悦腾地蹦

起,半空中翻身一个筋斗,落地以前便搂上了朱翎的腰,足不沾地,轻巧地往后掠出数丈远。看见朱炅那重重地往后撞来

的手肘,林悦冒了一额冷汗。

“朱炅,朱大人,朱天王,你行行好先安静地吃完这顿饭,然后我会让你尽情地揍,挖坑把我埋掉都成,可以吗?现在先

安静地用餐,行吧?”林悦语带微愠,却仍不敢太放肆。

朱炅意识到自己过分了,略略愣怔,却拉不下脸给林悦低头。

水绝流终是看不过去,眉间挤出川字,他义正辞严道:“朱公子即有孕在身就应该小心呵护,朱伯伯若不能自控,理应与

其保持安全距离。”

伯伯?林悦有微怔。

“伯伯?!”朱炅怪叫:“你也没比我年轻多少!”

水绝流眉间川字又深了几分,脸上显出与年龄外貌不符的古板:“辈分无关年龄。”

朱炅被堵得一口气下不去,原本就大的眼睛快要瞪得快跟乒乓球一般大。

“吃饭。”

冷冰冰的万径突然冒出一句,各人同时瞪向这位大爷。

朱炅原本还有意见,却见那人淡定地往他碗里添了一块剔掉刺的鱼,他顿时喜上眉梢,扔下众人飞速赶回去,怕有人跟他

抢似的狼吞虎咽:“真好吃。”

“……”

万径睐他一眼,施施然端起朱翎用过的碗筷放到新位置上,朱炅立即扁了嘴,因为那是林悦身旁的位置,不过吃了万径夹

的鱼,他就没再多话。

看着岳父仅露一手就把岳母治了,林悦松一口气之余,不够暗骂万径狡猾——分明对冲动的朱炅很有一手却放任其胡闹,

借刀杀人,果真的狠。林悦已经充分感受到这对父母对自己的不满了,他这儿婿以后的日子肯定有得受。

想再多也是空,未来还是由不得他们左右。林悦不纠结,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认了。

拉上朱翎落座,他这中间人开始忙左忙右,给朱翎布菜,又强迫水大侠进点荤食,哄完这俩就讨好地给泰山们斟上酒,招

招冷眼白目。

一顿饭下来,自个没吃上几口,他比三陪小姐还操劳。

食饱喝足,水绝流给两位长辈颔首致意,然后知会林悦,说他要离开了。

今天一顿饭竟然要水绝流面对朱翎的亲人,压力自然是有的,是委屈他了。林悦不准备让水绝流自个离开,要跟上去送人

朱翎没有意见,朱炅却有意见,于是林悦又被铁拳打得撞翻了桌子,残羹冷炙泼了一身。还是万径适时开口,让满身狼狈

的林悦有机会送水绝流和换一身干净衣服。

出了院子,林悦回头给朱翎挥手致意,大门却被朱爹爹奋力阖上了。

林悦有点同情门框架。

悻悻然回过身,林悦一边陪水大侠走,一边拔掉卡在头发上的一根鸡骨,再捞捞,甚至还有鱼刺和虾壳,十分丰富。

水绝流默默地走着,但眉头却愈皱愈紧,终于咬紧牙关,伸手要摘掉挂在林悦肩上的菜叶。

林悦却直觉地侧身闪过,一边拂掉肩上的菜叶,一边说:“脏呢,别碰。”

闻言,水绝流脸色阴霾,双唇抿得钢化般生硬。他一把揪住林悦的衣襟,扯过来,动手清除林悦身上油腻腻的食物残渣。

这一刻,林悦明白了水绝流别扭的关心,便咧开嘴灿笑:“水,你真好。”

水绝流唇角轻微抖动,冷哼一声,没回话。

拖拖拉拉地把水绝流送回去,林悦本想离开,水绝流却突然扯住他的衣袖。

林悦有些意外,毕竟水大侠难得有这种举动,显得有些幼稚,而且亲昵,多难得。

明显水绝流也意识到,分明耳酣脸热,却装做冷漠:“你在这边也有换洗衣物,何必再跑一趟。”

林悦听罢,笑意上了心头,不矫情之余也不忘称赞:“幸好你够灵活,想得周到,不然我得浪费时间。”

水绝流外在虽然没有表示,内里却很受用,他转身带林悦进屋里梳洗。

林悦昂首看向天际仅剩一线的弯月,嗤了一声,决定不拿月亮做借口,又没有规定狼人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不准嗷嗷叫。于

是引狼入室的水大侠被按进浴池里充当浴巾里里外外用个彻底以后,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终于清洗好,林悦将水绝流送到床上盖好被子,一副靥足的模样看得水绝流直咬牙。

“林悦!你除了想这档子事,就没有别的了吗!”

虽然是责备,但那略略沙哑的声音却好比醇酒,林悦骨头都酥掉了,嘿嘿地笑着:“那个,钱无尽的壳子本来就不争气,

而且练了蜷云焚天功以后好像变得更想这种事了。”

水绝流瞠目,轻声呢喃:“原来秘笈记载是真的……”

“啊?”

“跟你解释你也不懂。”水绝流吼了林悦一记,而后为难地咬着指甲苦思:“不行,这个得治。”

治?

林悦不需要明明白白,从水大侠的言行举止分析,明显最近的急色真的因为练邪功,而且水大侠决定把它当成病来治。林

悦可不想治,要是被弄成阳X不就惨了!

“嗳,他们肯定等了很久,我得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林悦立即开遛。

只是前脚才跨出去,后脚跟却粘住地面了。林悦不知哪来的灵感,突然回头问水绝流:“水,你知道有哪个叫重黎的人么

?或许不是真人,或许是某些神怪小说的。”林悦总觉得这名字耳熟,却硬是记不起来,记得水绝流的博学,他决定试试

水绝流微讶,眉头又蹙紧,他翻身坐起,苦思道:“是有,曾经在记载上古神怪传说的典籍里提及。传说引发洪水为祸人

间的西北洪水之神共工被火神祝融打败,而祝融原名重黎。但上古神话遗留下来的内容相当混乱,后来更是经历篡改与编

造,所以未必可信。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么提起来,林悦倒记得一些,像盘古,夸父,后羿,共工,祝融,黄帝。

“我靠,怎么摊上这了!”林悦蹦起老高,差点要拿脑袋敲墙壁,只是转念一想,他以为即使自己真是那个重黎,真是祝

融也不怎么样,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他后来不是成了闲懒的赌神嘛,跟紫微星君那档子事情才是关键。

水绝流看林悦表情多变,心里疑惑:“你不准备与我解释吗?”

“啊?”林悦苦笑:“这个解释不清楚,这只跟天上的人有些关系,实际上并不重要。”

水绝流也蹙眉,即使听林悦说了很多次天上地下都有人,也未曾像现在这般在意。

林悦失笑,伸手顺了顺水绝流柔软的发丝,随口问道:“那么这神话中,后来祝融的结局怎么样?”

“……被黄帝杀了。”

“嘎?”

水绝流蹙眉:“神话很混乱,不一定可信,甚至有传洪水之神共工后来成了妖王,无稽之谈。”

“嘎?!”

林悦这一回真的一头撞到床柱上去了。

第五十六章:破事

夜浓如墨,黯黑中一抹流光迅速划过钱家上空,完全不将琼楼雅阁高墙环绕放在心上。

这不是别人,恰恰是钱家少爷——穿着钱无尽壳子的林悦。他犹如脚下踏风,身形好比闪电,肉眼难以捕捉。很快,他就

回朱翎的院子,他匆匆推开雕花木门,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道,门板重重打在墙壁上。

屋内几人立即抬首,对破门而进的林悦投以疑惑眼神。

迎着几人的目光,林悦的唇角猛地上提,笑得灿烂:“呵,我回来了。”话落,便直直地走向朱翎。

后者脸容虽然平静,却满腹狐疑。

直至林悦来到面前执起他的双手,朱翎才说:“你若准备以拙劣的谎言粉饰太平,那就省下吧。”

直言如同利刃,第一时间刺穿了林悦。

林悦的唇角又一轮重抽,他悄悄移眸瞄向丈人万径,后者几乎透明的银眸也在注视他。

“炅,时候不早了,你带翎儿去休息。”万径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朱炅撇着唇,甚是不满。他虽然很好奇林悦将要说的话,但是多年的默契使他顺从了万径。于是他耸耸肩,带起儿子:“

宝贝,我们去睡觉。”

“父亲!”朱翎眉心紧蹙,不愿意跟朱炅离开,担忧的目光始终粘在林悦身上。

林悦看着,可心痛,不觉靠过去拥住朱翎轻声哄道:“你先去休息,有事明早再说,好吗?”

“待到明天,你说的就不会是事实。”话罢,朱翎抿唇,眉峰高耸,表情不愉。

竟是这般不被信任,林悦苦笑:“小凤凰,你非要我为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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