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门口,最后回头看了眼路漓,说道:“你休息吧!以后实在有什么难搞的客人,跟我说,我帮你!”欧阳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一句,我帮你是什么意思,当时好像很顺口的就出来了。
欧阳皓下楼的时候回望了一下路漓的门口,心里已经确定八成路漓就是那个小偷,虽然脸不一样,但是那天小偷的声音,他记得,当时没想起来是路漓的声音,但事后就想起来了,他这次来就是确定这件事的,再加上路漓刚才的话漏洞百出,实在是值得人怀疑。
现在就是不知道路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毕竟到目前为止路漓什么都没偷啊!而且他对路漓为为什么要当小倌很好奇?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路漓看了门口一会儿,知道自己引起了欧阳皓的怀疑,想着自己要不要离开清河城,自己要找的东西好像不在这里,而且那个郝舒真的快要了自己的命了。
第七章
今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也许就这意味着今天晚上会有很多有缘分的人要聚在一起吧。
听到有人点自己的牌子,路漓一瘸一拐的下了楼,不是他想这么走路,屁股实在是太疼了,也就他路漓经受的了这样的折腾,要换了别人,估计没个三、五天都别想下床。
路漓来到包房门口,听到好几个人的声音,有些吵闹,但是至少他分辨出了郝舒和欧阳皓的声音,一边心里奇怪,这两个人原来认识,听声音的感觉还很熟悉,一边在为自己的屁股默哀,郝舒,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我一天!
路漓面带微笑的进了包房,他笑的那么自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倌啊。
进去后,路漓第一眼看见的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江蒙,说实话,自从来到清河城之后,江蒙算是对路漓最好的一个人了。首先他没用自己的屁股当烛台,没有怀疑自己是小偷,要抓自己归案,就凭这两点,路漓看江蒙的眼光都比较柔和。
江蒙一手拦过路漓的腰,一手捏路漓的屁股,亲昵的在路漓耳边说“路漓啊,我这两个月不在,听说你很红啊,把我们郝舒迷的家都不回了,天天醉倒在你这温柔乡里”
路漓为江蒙倒了杯酒,靠在江蒙怀里温柔的说:“江大哥真会说笑,我有什么本事,多亏几位大爷看的起我”
郝舒看路漓跟江蒙眉来眼去,特别是路漓看向江蒙那温柔的眼光,让郝舒很不舒服!刚想把路漓拉到自己怀里,这时江蒙说话了:“郝弟,怎么样,今天晚上把路漓让给我吧,一段时间不见,我怪想他的,不知道能不能给哥哥这个面子,就是怕郝弟不忍割爱啦。”
其实郝舒,江蒙,欧阳皓三家都是清河城的大户,三家多年来都有联系,他们三个的关系也都挺好的。郝舒和欧阳皓同年,今年都20,都未成家,就是江蒙年纪稍微大一点,现在膝下已有一双儿女。
郝舒笑着说:“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啊,一个小倌而已,哥哥喜欢尽管拿去吧,不过说实话,路漓确实不错啊。”
然后郝舒和江蒙就开始讨论起路漓怎么个不错法,路漓算是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熟了,那两个人根本是一路货色,整天想的就是在床上怎么折腾我。
在场的除了他们俩,还有就是欧阳皓了,欧阳皓虽然也长期在晴天阁玩,但是玩人这个东西还是需要经验的积累的,欧阳皓显然在性虐待的经验上要输给那两个老色鬼。
小倌除了路漓之外还有两个十六、七岁的新来的小孩,一看就没什么经验,光听郝舒和江蒙讨论的房中术,就已经脸色发白了。
突然路漓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转头发现时欧阳皓,路漓笑笑说:“欧阳公子,喝酒,这可是我们晴天阁最好的酒了,是今年才酿好的,取名醉生梦死”
欧阳皓拿着酒杯,眼睛却看着路漓说道:“好一个醉生梦死,我倒要尝尝喝了这个酒是不是真的可以醉生梦死”
路漓用一种略带抱怨的语气说:“欧阳公子怎么从来都不翻我的牌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欧阳皓笑道:“哈哈哈,你个小东西,没看见郝舒和江蒙已经要为了争你吵的打架了,你还要招惹我?”
相对欧阳皓的大笑,路漓淡淡的笑笑。
就这一个淡淡的微笑,突然让欧阳皓心中一紧,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突然觉得路漓的笑很美,很纯,那种淡淡的感觉竟然给自己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又像是有什么在眼前飘,伸手去抓又抓不到。
江蒙吃醋道:“路漓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怕我不能满足你么?还去勾引欧阳皓!告诉你,欧阳老爷已经要给咱们欧阳皓找老婆了,娶了老婆之后来这里的机会就少了,你还是少花心思在他身上了,赶紧想方法,好好伺候我!”
路漓身子一软,往江蒙身上靠,轻笑着说:“我倒是想伺候你啊,谁让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江蒙看看郝舒,又看看路漓说道:“我就是来了,看的到你么,你现在可是晴天阁的大红人,还被咱们郝舒包养起来啦,今天是郝弟给我这个做哥哥的面子,把你让给我,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近你啊。小妖精。”
路漓软软的说了声讨厌。这瞬间就把江蒙的色虫给勾引出来了。
江蒙也许是真的有点想路漓了,很快的就把路漓给带进了房间。
包房里还剩下郝舒和欧阳皓,以及另外两个小倌,那两个小倌长的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的,虽然是新来的,但看得出出来之前被残月调教的很好,知道怎么伺候人,但是很可惜,今天在座的两个老爷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
很快,江蒙带路漓进的那间房里传出了细细的呻吟声。
这下子,郝舒和欧阳皓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欧阳皓不舒服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早上才在路漓房间里看见路漓的惨样,他不相信一个白天身上的伤就好了,现在叫床又叫成这样,只能说明这个路漓真是爱钱又不要脸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刚才路漓那个淡淡的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样的笑容,那个笑是那样的美,那么的干净。
至于郝舒吧,他的心理就比较难猜了,本来他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不久,郝舒和欧阳皓就各自领着自己的小倌进房了,我只知道郝舒在进房前心情都没有转好,因为那个伺候郝舒的小倌过了今天晚上之后,一直休息了五天才能下床走路。
江蒙不知道跟郝舒说了什么,反正后来连着三天江蒙天天晚上都点了路漓的牌子。路漓心里觉得挺乐意的,江蒙除了亲嘴的时候喜欢把口水弄得自己脸上都是,这让自己有点恶心,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别的不良癖好。这可比那个郝舒好太多了。
身体上的伤好些了,也让路漓有时间去想“书”,路漓突然发现也许那个“人”说的也许不是书,毕竟自己是听那个人说话,文字博大精深,同音字太多了,也许说的是:输、叔、疏、梳、殊等等。自己当时主观上就认为说的是书,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然后路漓就陷入了无限的烦恼当中。
第四天,晚上,路漓坐在桌边,听见门开了的声音,因为江蒙喜欢不敲门,直接进来,所以路漓以为是江蒙来了,直接说道:“江老板,今天想玩什么啊,我白天找残月要了点情露,听说效果很好,怎么今天要不试试?”
刚说完话,路漓只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然后头皮钻心的疼,回头一看竟然是郝舒!
路漓颤抖着问:“郝老板,这是怎么了?”
郝舒发狠道:“跟江蒙玩的开心么?心里还心心念念的啊?”,手上继续用力,使劲的拽着路漓的头发。
路漓疼的说话都发抖了,“郝老板,明明是你当初自己把我让给江老爷的啊,还让我好好伺候他,我能说什么啊,现在又这样怪罪我,我真的冤死了。”
郝舒大声说:“我让你去伺候他,你就去啊,你不会说你不想去么?就算我那天要你去了,后面的几天呢?你还不是乐呵呵的跑去伺候个老头子!说,那个老头子满足你没有,妈的,那天晚上叫的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你怎么就这么啊,是个男人,你都喜欢是吧?”
路漓抖着说不是。
郝舒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长约一尺的钢针,把路漓的双手举过头顶,双手叠在一起,一用力把钢针刺穿路漓的手掌,钉在门上。
路漓现在是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靠钉在墙上的两只手来承担,现在路漓疼的已经全身冒冷汗了。
路漓求饶道:“郝老板,我真的没有啊,我心里想的当然全是你,那个江蒙就是一个老头了,不吃药都硬不起来,我怎么可能心里惦记他呢?”
听路漓这么说,郝舒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郝舒一只手轻轻摸路漓的脸,对他说:“笑”
路漓听话的笑了,笑的很美,光看他的笑容一点都感觉不到路漓身上正在遭受剧痛,其实路漓现在整个背后已经都汗湿了,额头也全身冷汗。
郝舒看见路漓笑,自己也笑了,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骚货别人怎么满足的了你,来,我现在就让舒服,看你这个骚样,真是一天不搞你,你就开始犯贱。”
说完,郝舒就着把路漓悬空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撕,把路漓的裤子从裆部直接撕开,然后挺了进去。
就算对了路漓来说,这个晚上也是很难熬的,郝舒好像发疯了一样的,在自己身上要了一遍有一遍,还逼着自己说,这个世上只有他郝舒可以满足我!有好几次,路漓都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晚晚上。
并且在自己朦朦胧胧的时候,好像感觉郝舒跟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什么不准在接别的客人之类的,路漓实在太累了,没听清。
第八章
路漓看着在自己房里帮自己打包东西的小厮很奇怪,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残月找到路漓,对路漓说郝舒将你买走了!
路漓在心中对于郝舒为什么要买自己,还没来及想,第一反应是残月你怎么能把我卖了???我又没跟你要卖身钱,我是自由的小倌啊!
残月看着路漓目瞪口呆的样子,仿佛知道路漓在想什么,看了路漓一眼,对路漓说:“呆在我晴天阁的人,都是我残月的人,我要卖了你,谁能说不?”
残月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那种冷静,不带感情的气场让路漓瞬间哑然。
残月看着路漓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来晴天阁的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残月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心人,我干的一直都是买卖肉体的工作,赚的钱都是用小倌的命换来的,我不内疚,这就是命,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从你自愿来晴天阁的第一天你的命就是我残月的了。”
路漓听完残月的话,反而冷静下来了,甚至有些欣赏残月,欣赏残月的坦然,是的,他残月挣的钱一直都是用小倌的血,小倌的命换来的,但是这都是命,不是么?人在这个世上活着,都要认命,谁规定的,你可怜,别人就要同情你,你受伤,别人就要关心你,除了那个生你出来的,谁他妈都不是你的亲妈,没谁有义务要对你好!
残月看路漓没有说话,声音缓和了一点,说道:“我知道郝公子这个人有些不雅的癖好,忍忍吧,人活在世上要忍受的事情太多了,”品珠大会“就别想了,就是把你切成块卖了,也不可能参加,别想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说完,残月转身就走了。
路漓看看窗外,路漓从来都知道命,也认命的,更知道跟命抗争的后果通常都很惨烈,所以不会跟天定的命去斗,这个路漓从来都很清楚。这可是有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才让自己认识到的真理啊。
路漓的嘴角拉出一丝惨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不切实际的未来,我也没想过什么简单的快乐,我认命,但是我并不认为我的命是被郝舒残虐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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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漓跟着郝舒的小厮到了郝舒给自己安排的别苑,一间很简单的房间,最普通简单的家具,只有少量生活必需品。
路漓坐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小厮收拾东西,耳边不时传来几句小厮的话语,“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我去买”,“少爷正在跟欧阳少爷下棋,等会才会过来”,“公子,你饿不饿?”
路漓只是简单的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也不知道小厮的话,路漓到底听进去没有,路漓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书”。
路漓在郝舒安排的别苑里住下了。这个别苑的样子有点像四合院,当时小厮把路漓引进的是西边的那间房,路漓事后去看过,北边的房间时锁着的,东边的房间是柴房,这个别苑原来是郝家大院的一间偏房,很偏僻,很冷清,连院子里的树木都是枯萎的。
路漓身边一直都跟着当初帮自己收拾包裹的小厮,据说是郝舒安排他专门来伺候自己的。路漓很奇怪,自从进了这个房子后,郝舒反而不怎么来看自己,想当初在晴天阁的时候,郝舒可是跟自己夜夜春宵的啊。
难道这就是应了那句老话,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是他郝舒,郝大人从来都没有珍惜我,不是一直在把我往死里整么?
后来路漓才知道,郝舒这段时间是在忙给太后生日献礼的事情,原来郝舒家跟皇室还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亲戚关系。
郝舒终于忙完了,也来找了路漓,这样路漓的血泪生活又开始了。
别以为路漓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更别以为路漓被郝舒的囚虐给虐上瘾了,而是路漓终于找到方向了。
在别苑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路漓知道了这个冷清的别苑原来是郝舒小时候住的地方,那间锁着的房间就是卧室;路漓在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就难产死掉了,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感情并不亲近,郝舒也很不喜欢他的那个后妈;跟郝舒比较亲近的是他的姨妈,也就是他已经过世的母亲的妹妹,他的姨妈是个寡妇,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投奔到姐夫这里,因为姐姐死了,自己又没有孩子,就一直把郝舒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般抚养。
上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引起路漓注意的是,据说郝舒出生的时候,天象异变,漫天乌云,还伴随这狂风骤雨,郝舒的母亲已经阵痛了3天,孩子还没有生下来,突然天上一声巨响,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郝家大院,随后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郝府,孩子出生了,但是他的母亲却因为难产死掉了,听当晚在府里服侍的下人们说,那天在府中的花园里被雷劈开了一个大洞,在洞的中央有一块碳黑色的石块,大约拳头大小,上面坑坑洼洼的。
郝舒的父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一直很好,成亲早几年一直没有孩子,郝舒是郝夫人35岁的是怀上的,也算老来得子,又是独子,本来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存在,但是错就错在郝夫人因为生这个儿子死掉了,这就仿佛把郝老爷的心头肉给割了,老来得子的幸福感也没办法冲淡丧妻之痛,反而每次看见郝舒就非常厌烦。
这使得小郝舒从小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在郝老爷纳了二太太并且生了女儿之后,小郝舒的日子就更加凄惨了,他基本是被软禁在这个小别苑里,缺衣短食,并且那个二房太太还经常找理由来虐打小郝舒,家里的下人知道郝舒不得老爷喜欢,所以也都特别轻待他。我想大家已经找到了郝舒在房事在暴力的原因了吧,孩子的幼年教育是多么重要啊。
小郝舒的日子变好是在他的姨妈来了之后,姨妈很疼爱郝舒,而且自从姨妈来了之后郝老爷似乎对郝舒也好起来了。很久之后郝舒才知道,其实姨妈为了自己能过的好些,主动爬上了自己姐夫的床,因为姨妈跟自己的母亲是亲姐妹,所以长的又有7分相像,郝老爷自然也是很喜欢姨妈的,甚至想过给姨妈一个名分,但姨妈不肯,郝老爷和姨妈就这么私底下来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