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中+番外——红狸

作者:红狸  录入:12-16

嗯,就老子我没听说过,也不稀罕它。一万颗龙眼玉跟我换焚香炉,老子也不换!

我温吞地瞪了眼焚香炉,埋怨他为了这么块破玉,犯得着孤身冒险让我担心么?

焚香炉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每次都是这样,让我一见了他那张面瘫脸,就没脾气了。

沈兰兰这时候走出屋子去了,跨过门槛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懂她那回眸一眼什么意思,只觉被瞧得不自在。

我摸了摸脸颊,转头又见沈芳芳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皱了下眉头,她却也没解释原因。

接着,她说:“我和兰姐姐继承先祖意志,守护这座古宅,其实要保护的不是宅子本身,而是供奉在这里的龙眼玉。”

随后,她说到建造整座古宅的原由。

沈家古宅的第一个主人就是沈千九,整座大宅的设计和督工都由他亲自完成,他是风水大师,建造这样一座大宅,自然处处都讲究堪舆学,所以古宅中机关密布,奇门遁甲无处不有。

这件事我在一开始已经猜到了。

不过沈千九不是心血来潮才忽然要建造这样一座庞大的宅院。

他是个倒斗贼,本来为自己而倒斗,到京城里做官以后,为王爷倒斗。某一次,他找到一座帝王墓,从墓中带出来一颗通透碧绿的宝珠,那颗就是龙眼玉。

但是他没有将龙眼玉的事告诉王爷,将玉偷偷私藏起来。

沈芳芳虽然没有说是哪一座帝王墓,不过我猜,应该就是古宅下面的炎帝蚩尤墓。

自从得到了龙眼玉,沈千九就开始构想沈家古宅的蓝图,并且最后落实。照沈芳芳的说法,如果从上空俯视整座古宅,会发现古宅大体成八卦形,所有的建筑都依照风水原理而建,其中的机关经过精密计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运作,使得建筑分布格局根据黄历改变。

而这样庞大的工程,只为一个目的,就是“养玉”。

玉本来就是一种灵物,对于玩玉的人来说,它是有“生命”的,所谓“玉乃石之美者。”

还有句老话说,前三十年人养玉,后三十年玉养人。一块好玉可以越养越通透,而有人就专门养玉,将其养成一块灵玉,可给自己带来好运。

龙眼玉不是一块普通的玉,它本来就是灵玉,埋在墓中的风水宝穴,自然慢慢的变成了一块妖玉。不过沈千九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产生什么作用,所以他建造了这座古宅,用来养这块玉。玉也有磁极,为了不改变玉的磁极,不能让玉离开它本来所在的地方,所以沈千九才不得不把陵寝改建,让玉继续待在这里。

我听完这段的时候,着实觉得沈千九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费这么大工夫建造这样一座大宅,就为了养一块破玉!

沈芳芳说到这里时,不自然地停下来。她看着我,眼神又和刚才一样古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说:“我们的祖母告诉我们,沈家的诅咒都因这块玉而起,玉会自己选择和它有缘的人,那个人会是解除沈家诅咒的关键人,他也将会成为这座古宅的主人。”

“诅咒?”我觉得事情越扯越扯谈了,但是沈芳芳的表情十分认真,她看着我,说,“我们沈家的人,男的必会丧身于意外事故,女的到了晚年会发疯自杀而死,世世代代都遭受这样的诅咒,我们当然想摆脱这种命运。”

这忽然提醒了我,在大学里时的确听沈二说过,他们家的人死的都很离奇,他爷爷就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死的,奶奶后来一直疯疯癫癫,最后也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光是这样到不奇怪,但是他爷爷奶奶死了以后,他父亲告诉他,他的曾祖母曾祖父也是这种情况。

沈芳芳冲我眉花眼笑说:“如果我和姐姐中的一个嫁给那个人,让那个人入赘沈家,诅咒就会解除。”

我脖子一僵,只觉边上焚香炉目光如刺,瞪向沈芳芳。

怪不得沈芳芳之前说守护沈家古宅的职责传女不传男,传了男人就不能跟我结婚生子了。

不过他们的祖辈一定没料到,老子我阴错阳差地喜欢上一个男人。

沈芳芳继而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看出来,这事不能勉强你。”

我摸摸脖子,心想,娘的,老子二十四年未走桃花运,现在桃花一开就来一双。老子他妈的真想在沈二面前将沈家姐妹花左拥右抱炫耀一番过把瘾,可惜焚香炉看我看的紧,估计老子闻个桃花香都不行。

沈芳芳看起来知书达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识趣地起身打算离开。

她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叹息着,饱含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愁怀:“龙眼玉是我们守护的一个秘密,本来我一直很期待那个人能将这个秘密揭开,同我一起分享,把我从被诅咒的命运中解救出来……不过世事无常,也许,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无方可解。”

我严肃地说:“对不起,沈小姐,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很想帮助你们,我有一个好朋友也是沈家的人,我不希望他死于非命。但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人,此生不能再娶老婆了。”

沈芳芳大方地一笑。

古话说,牡丹艳,桃花浓,一个女人对爱情的憧憬就仿佛是满园的牡丹与桃花,争奇斗艳。我在沈芳芳的眼里就看到这样的春景在一瞬间悄然逝去。

我一回头,却见焚香炉就站在面前,眼底一股清雅,如柳絮扶风。

沈芳芳在屋外头说:“夜已深,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和兰姐姐会带你们出去。”

屋门紧闭,烛光摇曳。

夜确实已深了。

我视线越过焚香炉肩膀,只见桌上点的是根红烛,明灿灿的光,有几分喜庆。

焚香炉站得极近,弄得我很不平静。但我有正事要问,忍了忍,故作镇定地道:“你把我打昏以后,后来干了些什么?龙眼玉你是怎么拿到的?还有,你……是不是受伤了?”

焚香炉又凑近了一点,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低下来的眉目,彼此间连呼吸的空隙都没了,我再也淡定不下去。

焚香炉微微启唇,漏出一个音,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字,也许是“瓶”,也许是别的什么。他一手按在门楣上,一手把我压住,二话不说吻了上来。

随后抱着我滚上了床。

他放下帷帐,老子混乱的意识里终究还留有一丝清醒,忙拦住他:“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

“什么话,都等以后再说吧。”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说,“……让我现在抱你。”

感谢上苍,老子这时候脑子思路还是清楚的,我想了想,说:“等等,凭什么我是下面那个?”

他笑了笑,手一推,把我按在床板上:“你自己说过,要做我的媳妇儿。”

我脑袋一晕,正想问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没出息的话。但他却封上我的嘴,不让我再开口说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此时的焚香炉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原觉得他清心寡欲,原来里面藏了一副艳骨,直把我逼入深渊绝境。

汗水交加,酣畅淋漓。我一口气也出不来,一边骂脏话一边直喘气,后来他索性用手指堵了我的嘴说:“这种时候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我被他整得精疲力竭,后来也就乖乖地躺他怀里,随便他怎么样了。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很得意的,因为老子扶着腰下床的时候,他是完全爬不起来的状态。

沈芳芳这死丫头不知何时把门锁了。焚香炉在床上睡得死沉,我本想出去透口气,现在走不出去了,坐又坐不下来,只好再趴床上去。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下午。焚香炉坐在桌边喝茶,沈芳芳敲门进来,把什么东西搁在桌上,满面笑意说:“今天走不了了吧?”

“嗯。”焚香炉轻轻地应声。

“这药很好用,涂上后,保准半天伤口就能愈合。”沈芳芳的话不轻不响,正好给我听见,“那条墓道不好走,你们还是多住两日再走吧。”

焚香炉拿起药瓶子,淡淡说:“谢谢。”

接着,沈芳芳出去后,他就拿着药瓶子走过来,我往床里头一缩,斩钉截铁说:“不要!”

昨天一晚上老子已经羞愧得想死,现在要是再让他给我往那地方涂什么药膏,我真想撞墙死了算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伤痛之处能忍则忍!

焚香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古怪。那一叹真是让我莫名其妙。

这样到了晚膳,饭桌上气氛从头到尾就很诡异。沈兰兰的目光自从定在我身上就没移开过,沈芳芳转向焚香炉说:“你媳妇儿怎么一直铁青着脸?昨天你对他不好?”

我筷子饭碗往桌上一搁:“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称为“媳妇儿”,老子爷们的脸往哪儿搁!

走出饭厅时,只听芳芳丫头在说:“床笫之事,你要多让着他才好,我祖母说,前世为一个人流了一千滴眼泪才能换来那个人今生的一个回眸,那个能和你同床共枕一辈子的人,此后的五百世都将饱受折磨,所以今生今世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焚香炉朝门口望来,他当时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后来他搂着我的时候说:“拖油瓶,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下辈子你怎么还能记得我啊。”我笑笑,把头往他怀里一埋。

也就是我们同床共枕的第二个晚上,我才发现他背上有道一尺长的刀伤,横贯整个背部,伤口极深,皮开肉绽十分吓人。

难怪他这两天说话总有些虚软。

我恍然大悟,原来沈芳芳给焚香炉的药,是治他背上的伤。伤在背部,他自己涂不了,才拿着药瓶子走向我,想我帮他涂,结果我还误会了。

焚香炉伤得很重,这天晚上开始发高烧,天亮以后就下不了床了。后来养了大半个月才痊愈,我们在沈家古宅一住住了半个多月,沈二在外面快急的发疯,差点要动用人力财力拆了沈家古宅来找我们的尸体。

62.张家的巨变

我们在沈家古宅的那段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焚香炉重伤卧床,我昼夜都在为他的伤势担心,所以也无暇顾及其它。直至后来我知道焚香炉是故意拖延我们离开的日子,这已经是后话了。

等我想起沈二和张睿,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那天芳丫头翻出陈年美酒招待我和焚香炉,我才喝了一口,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张睿那双迷醉在夜色里的桃花眼,继而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说:“糟了!小昭说等我们三天,沈二和他在一起,估计在外头等得急疯了!我还说会随时电话张睿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进展,现在大半个月没消息,估计他也急疯了!”

焚香炉抬头看着我,眼底晦涩,说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我察觉到,他有事隐瞒。

芳丫头也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般地说:“不醉公子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是时候离开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吧。”

我还想起一件事,就是我们此次来沈家古宅的初衷是为了弄清楚,那把本来锁在紫檀木匣里的钥匙有什么来历。

我把钥匙拿给芳丫头和兰丫头看,两个丫头盯着半天,都皱着眉头说:“奇怪了,这样的钥匙师傅也有一把,师傅说,这钥匙叫‘鸳鸯配’,两把成一副,尺寸一大一小,师傅带着的那把比这把大一些,但是记得师傅说,另一把应该随着一个女子的遗体一起下葬了,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钥匙放在木匣中,木匣的确是从张雅雯的棺木里带出来的。我想了想前后关联,觉得其中可能关系到张雅雯的死因,便问:“你们的师傅是谁?”

两丫头对看一眼,冲我摇头:“我们不能说。”

“那这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两丫头再摇头:“师傅没告诉我们,钥匙师傅一直带在身上,但从来没见师傅使用过它。”

看来从这两个丫头入手问不出什么名堂,我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第二天,丫头们换了现代装。看惯了她们穿古装旗袍,束发盘髻,忽然露胳臂露小蛮腰,我一时有些看不顺眼:“现在怎么说也是冬天,你们穿这样……”

两丫头转了转眼珠,急忙去换了套羽绒服……

芳丫头说,那条墓道是自从沈家古宅被封以后唯一留下的一条能通往外面的路,从地下墓穴通到围墙外面,绕过护城河——我一想起那些养在水里的尸鬼,不禁浑身发毛。不过,这条墓道只能使用一次,一旦打开出口的封门,同时也就启动了整条墓道的自毁机关。芳丫头最后毅然决然看着我说:“我和姐姐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既然不需要再守护龙眼玉,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住在古宅中。”

两丫头其实偶尔也会自己偷溜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过她们终归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心思单纯,整天在古宅里装神弄鬼打发时间。我听她这样说,竟不禁有种父亲担心女儿被坏男人拐骗的心情。

墓道虽然难走,不过期间的过程并不是重点,我们如何避开墓道中的机关,又如何铤而走险,这些就不详细交代了。

重点是,我们走出沈家古宅,渡过来时也经过的芦苇湖,只见不远处停着三辆武装车,车上设备齐全,顶上架着卫星接收器,一个黑西装男人举着望远镜,拿着耳麦在说什么,嘴巴动得飞快。

继而我们听见一声嚎叫,再接下去就见沈二愣头愣脑地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梨花带雨说:“天啊地啊!小王,你是鬼魂还是本人!”

“本人。”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回他。

他仍在我耳边嚎哭:“不对,你一定是鬼!或者是我的幻觉!都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肯定在里面出了事!你死得惨不惨?有什么遗愿未了?你是赶着去投胎,临走前来跟我道别的吗?!小王啊~~~你死得好惨啊~~~~哥们好舍不得你啊~~~~”

我推开他,径自朝武装车走去。沈二又在我身后拦截下两个丫头:“怪怪,什么时候地府里的黑白无常换成美女了?”

我想说,这两个女版黑白无常是他家亲戚,不过懒得开口解释,一头钻进武装车内,朝司机大哥笑了笑:“麻烦送我们到沈家。”

两个丫头一进城就玩疯了,什么店什么街都想去转一转。她们身手好,而且在迷宫一样的古宅中都能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我不担心她们会迷路,留下沈家地址让她们稍后自己摸过来。老子年纪大了,没那个精神头陪她们,到了沈家立马就歇菜了。

我原以为那三辆武装车是沈二雇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不是沈二的主意。要拆了沈家古宅的人也不是他。

以沈家的势力,还不至于能动用武装车大搞土木工程。

我从焚香炉的房里出来,见沈二候在门口,本想和他谈一谈我和焚香炉的事,可是他却心事重重,拉着我到客厅沙发边坐下。

这天沈家老爷夫人和他四个姐姐都郊游去了,而家里头的佣人们却不知为何事,个个忙得不可开交,两个管家动不动就过来向沈二请示,礼金要准备多少,花圈要什么款式的,西服要做几套,悼词请谁写,悼文内容是什么……

我纳闷:“你们家有亲戚奔丧?”

沈二盯着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这般严肃:“小王,办丧事的不是我们家,是苏州张家。”

我一怔,当时也没多想:“张睿家里谁去世了?大老爷?”

沈二眉头紧锁,凝重万分地说:“要拆了沈家古宅的不是我,我也没这本事。”他看着我,忽然就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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