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你以为的事 上——蛰兮汤包圆润

作者:蛰兮汤包圆润  录入:12-24

“这是……?”

“这是要给温小和的。可惜今天他不在。麻烦你等他来了再给他,行吗?”

姚言审视着那个装了点心的纸盒,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温小和请假三天,像这种只用纸盒包装的西点能存放多久?一般西点店的店员不是都建议顾客尽快食用么?既然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不自己送去他家呢?

感情好也就只好到这种程度而已。

真好笑。

不过,最好笑的还是姚言自己。

当他提着食盒站在温小和家门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比蒋佑钧还好笑。

下班时没把那盒点心扔掉就已经够无聊了,更无聊的是决定把点心带给温小和,当然,最无聊的就是他还到自己喜欢的酒楼打包了一些据说比较养胃的食物——高价买服务就是贴心,酒店还提供一个打着酒店自家商标的食盒,容量不小并且据说还能保温。

等待应门的时间有点长。这边不比姚言自己住的公寓,过堂风吹得毫不留情,他几乎没耐心等下去。

最后终于听见门内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了。

不过姚言看温小和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有从猫眼那儿看过就直接开门的,否则不会在开门之后表现得那么惊讶。

这反应让他不太高兴。

“你怎么知道这里?”

问出这句话的男人很明显不是欢迎的态度。

但那说话的声音依然沙哑,恹恹的状态也没有比之前改善多少,所以姚言决定不跟他计较。

“公司的通讯录上有地址,你不记得了?”

“……记得。”

“让我进去。”

温小和是堵在门口不知道动,但这并不妨碍姚言自己挤进去。

“总监……有事吗?”

姚言找了个桌子把食盒放下,这才回头看他一眼,说:“没吃饭吧?”

温小和困惑地点点头,然后他看着食盒突然明白了什么,僵硬地说了一句:“多谢总监关心。”

姚言看他被风吹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有点可怜,突然心情转佳,于是招呼他说:“关门,病了还吹什么风。”

温小和本来是在睡觉的,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不停地敲门,就起床随便披了件外套去开门。现在站在门口被风一吹确实不太舒服,所以他没有怎么坚持就按照姚言说的做了。

姚言把食盒的盖子揭开给他看:“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他不知道温小和病了会想吃什么,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胃口会变得非常差,碰不到对胃口的食物甚至可以绝食,所以他按照自己生病时的感觉挑了好几样,心想总有一样能让对方吃下去。

温小和对他这种体贴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惊喜,只是看到食盒后面那个不大的西点盒子,眼睛才突然亮了那么一两秒。

他自己伸手去拿了那个纸盒,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是满满一盒泡芙,每一个都圆鼓鼓地像棵甘蓝菜。

“蒋佑钧今天回来总公司了。”姚言在一边凉凉地说,“这是他特别留给你的。”

“谢谢。”

这声“谢谢”,比之前那句“多谢……”要柔软得多,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于是姚言莫名地酸起来:“你们感情一直都不错啊。”

温小和拿了一个泡芙,忍不住微笑:“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当然是不错。”

第13章

温小和拿了一个泡芙,忍不住微笑:“朋友做到这个份上,当然是不错。”

蒋佑钧这人真的很不错,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内心还是有细致的时候的。

只是有时候……也太……

以前,蒋佑钧因为自己女朋友开西点店,所以经常会带店里的点心给同事们吃。而温小和每次都只能他手里手里得到泡芙,大量的泡芙,绝对不会是别的。

他知道,那是因为蒋佑钧一直认为“温小和很喜欢吃泡芙”的缘故。

其实,他自己对泡芙并没有爱到那个地步。虽然觉得这种东西还挺好吃,但是吃多了也是会腻的,也会想换口味。

只是因为从前蒋佑钧的女朋友很热衷于做西点,有一次请他试吃了泡芙,他评价说“很好吃”,于是蒋佑钧在旁边说了句“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后来就顺其自然地变成那样了。

平心而论,如果那个时候试吃的是蛋糕或者别的什么点心,他也会说好吃的。不是敷衍,而是因为蒋佑钧的女朋友,哦,不对,现在是老婆了,她做西点的手艺真的很好。

不过,朋友能做到他那样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所以温小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必要去强求其他的。像是一定要和对方纠结“觉得好”和“很喜欢”之间的区别,这种本来就是无伤大雅的事,争起来岂不是很扫兴很无聊?

“听说他女儿已经满月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照片?”

“我知道,他发过照片给我,小孩子很可爱。”说完,温小和试着咬了一口泡芙,细细咀嚼。

本来他在感冒中胃口就变得很差,于是连饭都懒得吃,睡迷糊了之后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闻到点心的味道倒觉得有那么一点饿了。

想要咬第二口的时候,手里的泡芙被人拿走了,“噗”地一声落回纸盒里。

“这种东西高热量高脂肪对身体也不好,简直是垃圾食品。”姚言鄙夷道,“病人还是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养胃。”

温小和舔了一下沾着食物碎屑的手指,从善如流地点头:“那好吧。”

“就……这个吧。”没有遇到反驳,当然是会让人心情很好的,于是姚言主动在食盒里替对方挑了一碗鸡茸粥,还特地用手掌贴着粥碗试了下温度。

粥碗透过来的热度暖而不烫,姚言想,这应该很适合被食用。

他记得温小和以前做过鸡茸粥,而且每次都会切几瓣皮蛋放进去一起煮。虽然加入了很简单的,甚至被他鄙视过的食材,但最后粥煮好了端上桌,他就算食欲再差也会忍不住吃一点。

不过这次酒楼里做的只是单纯的鸡茸粥而已,他不知道那味道会不会差很多。应该……也可以吧?

把粥端给温小和以后,姚言看到食盒里还配送了餐具,就一起拿出来给他,意外地服务周到。

温小和老老实实地在餐桌前坐下,接过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什么也不说就默默地开始吃。

姚言在旁边看着他吃,觉得很无聊,就随便找话来说:“医生怎么说?”

温小和嘴里含着粥,不想说话,于是直接摇摇头。

姚言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什么意思?”

“没去。”温小和含混地回答。

“为什么?”姚言追问。

“感冒而已。”温小和咽下嘴里的食物,很不在意地说,“多喝水,再不然补充点维C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花钱去医院。”

他说得理所当然,但姚言不能接受这样的观点,于是强硬地说:“吃完了我送你去医院。”

温小和当然还是拒绝:“不用了。”

“我出钱,可以了吧!”他那种温吞的态度让姚言不觉火大,音量也提高了一倍。

“第一、我不是流感是伤风;第二、我觉得没有必要。”温小和似乎是叹了口气,他把勺子扔进粥碗里,正面对着身边那个莫名其妙就发怒的男人,有点无力地说:“姚言你偶尔也尊重我一下好吗,我不想去。”

那个时候姚言想到了什么?

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只是听见对方像以前那样叫他的名字,只是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像以前那样温软,只是看见对方的嘴唇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湿润……于是他一晃神,就像以前那样随便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这是他做起来很习惯的动作,又是针对同样让他习惯的对象,所以一击即中。

或者,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是了,对于不听话的绵羊,他是真的想过要让对方哭的,否则他之前遭的那些罪算什么?又该如何纾解?

这对姚言而言,是个质量很差的吻,因为对方完全不配合。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如果温小和乖乖地让他为所欲为,他说不定会犹豫甚至收手,但是温小和反抗了,于是他就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念头,让他哭吧!

两个人很快就纠缠着从椅子上滚到地上。

痛什么的都是其次了,姚言只觉得自己的鼻梁碰到了对方的眼镜,硌得不太舒服,贴在一起的嘴唇的触感也过于粗糙,没有以前细腻,舌尖还尝到了一点鸡茸粥的味道……唔,感觉这次煮得不太好……居然混着一丝……铁锈味儿?

心下悚然,肆虐的嘴唇迅速离开。

温小和的牙齿他还是记得的,所以这次姚言也没有送自己的舌头进去送死,只是在外面扫了一下,所以怎么会?

不自觉地摸到唇上,姚言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嘴唇或是舌头有哪里在痛,但是放下来的手指尖上却真的沾了一点颜色。

“真想吐。”身下的男人发出低哑而平板的声音。

姚言低头,看见温小和在他身下喘着气笑了,他已经放弃挣扎,只是不停地笑,低哑难听的笑声中充满着一种“就知道你会这么无聊,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轻蔑。

视线移动,看到对方嘴唇上的红色痕迹,姚言突然放下心。

原来只是别人的血。

想到这里,他连对方曾经狠狠伺候过他的那种痛都屏蔽了一大半,某些意愿更加坚定了。

于是他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温小和本来就只是披了件外套,很容易就扔开了,然后就是单薄睡衣的扣子,那些东西无论是要解开或是要扯掉,都很简单,再然后就是用睡衣把那双手牢牢绑住。

知道流血的不是自己,姚言是放心了,但也没忘记之前一不小心就失去主动权的惨痛教训。

“你要在这里?”温小和被绑了也一点儿都不紧张,甚至还有点讥讽的意味,“这里可不像你家,不能随便在地上打滚。”

“在你床上当然更好。”姚言摘了他的眼镜,居高临下地回敬道。

第14章

“你要在这里?”温小和被绑了也一点儿都不紧张,甚至还有些讥讽的意味,“这里可不像你家,不能随便在地上打滚。”

“在你床上当然更好。”姚言摘了他的眼镜,居高临下地回敬道。

他是真的不喜欢眼镜。在他看来,镜架修饰了气质,镜片屏蔽了真实,而镜面的浮光就是虚伪的帮凶。而今,他不断地在温小和身上真切地体会到这一点,那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温小和闭了闭眼,有些为难地说:“老实说我不想弄脏自己的床,换床单太麻烦了。”

“那么你就注意点,忍住别出来。”姚言愉悦地看着那双失去了镜片遮掩的眼睛,轻声说,“加油。”

“我当然可以做到。只是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东西,别弄得到处都——”

“不用你操心!”姚言打断他的话,脸色沉了沉,最终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很好,”他咬着牙说,“我一定会让你弄脏它。”

“也许最后被弄脏的是你。”温小和有气无力地说,“你和一个几天没洗澡的病人做黏膜接触,真的没问题吗?”

姚言听到这里才又恢复了那种得意又愉悦的心情,他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件东西,用两根手指夹着伸到温小和眼前晃了晃,说:“怎么会有问题,做好隔离就行了。”

温小和看着姚言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嘴角牵动了一下,像是要笑,最终却没有笑。

清晨。

天色渐明。

窗外传来零星而微弱的汽车引擎声。

随着睡意渐渐消散,房间里钟表指针发出的那种极有规律的嘀嗒声听在耳中也越来越清晰。

姚言闭着眼,不由得把怀里的温热躯体搂紧了些,有了一丝想赖床的念头。

单人床其实很窄,床板也很硬,两个人挤在一起睡并不会很舒适,但抱在怀里的躯体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他喜欢这种感觉,舍不得就这样放手。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以姚言昨晚的经历来说,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认为都不能算好。

当然,发泄之后下半身那种久违的爽快感还是有的,可是除此之外呢?似乎就没有更好的收获了。

一开始,温小和不出声也不会动,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和一条死鱼上床。后来折腾得狠了,温小和眉毛拧得再紧,呼吸再紊乱也还是没发出什么声音,倒是无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好歹让他有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是条留了两口气的鱼,算是濒死。再后来,温小和干脆昏过去,什么反应也没有了,他就很悲惨地在这样的身体里发泄出来,毫无做爱气氛可言。

并且纵观全程,温小和就真的和他自己说过的一样,半点兴奋的迹象都没有。姚言甚至为了让他有感觉,不惜手口并用,结果却换来对方不咸不淡地一句“省省吧,再下去真要吐了。”当时惹得姚言怒火中烧,恨不得做死他算了,但事后想想却又很有挫败感。

姚言叹口气,仍旧懒得睁眼,只是在怀里那人赤裸的身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

手掌下的皮肤触感清爽柔和,温度也比昨晚低了很多,摸起来很舒服,真是不枉昨晚他又是擦身又是冷敷又是找药地忙了大半夜。

他想起那个时候,这家伙烧得全身发烫,昏昏沉沉的,却还知道嚷嚷不去医院,烂泥似的死活拖不起来,就好像医院里有变态医生随时准备着要切了他一样,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幼稚心态。他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后来找到温度计又打电话问过家庭医生,知道那个度数还能熬一下,温小和就等着躺在医院里挂点滴吧!

不安分的手掌贴着对方的皮肤从背部慢慢蹭到腰侧,捏了一把,然后转到腹部,感觉到肚脐的小小凹陷,觉得有趣就用尾指在那里轻轻地划了两圈,再往下……

触手而得的是与昨晚扫兴的疲软完全不同的触感。

姚言猛地睁开眼睛。

在他怀里,温小和还睡得很沉,只是眉头微微皱着,有点委屈的样子。

姚言想了想,将整个手掌都覆在那个灼热充血的地方,然后五指收拢,缓慢地动作起来。

清晨是个办事的好时机,更何况他技术老道,对方毫无防备,简直是事半功倍。

很快的,在这种刻意的撩拨下,温小和的脸颊和耳朵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晕,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腰部也无意识地随着姚言抚弄的节奏轻轻摆动。

姚言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湿热而撩人,贴在一起的皮肤有点越来越热的趋势。他知道这次不是发烧的症状,因为他自己也迅速发热了。

他把两人的欲望握在一起摩擦,发出更加湿润的声音;他抓起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摆成对方主动搂过来的姿势;他吮咬他的喉咙,在那里留下印记;他故意用小腿勾着他的小腿,腿肚磨着腿肚,脚擦着脚。

他就是要这种极其亲密的姿势。

离他远点,没坏处。

龚南程说过的话,姚言没有忘记,但也只是没有忘记而已。

那天他因为面对龚南程而觉得很心烦,所以执意要回公司去,于是龚南程以担心他的安危为由爆料说:温小和在高中毕业之后做了一年的心理治疗,其中涉及到多重人格症,简而言之,就是他有精神病,是危险分子。

推书 20234-12-15 :大哥,请躲好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