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
晚上的时候张婶告诉他们,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因为展枫受伤了,所以就和展宁可以睡在东边的木屋,里面有两张
床。西边的木屋只有一张床,好在够大,宇文弈可以和浩月睡在一起也不会挤的。虽然床褥都是旧的,可都是干净的
,加上已经晒了一天,已经非常的舒服了。
展宁又一次告诉张伯张婶,他们是来避难的,不是来享受的。不用对他们如此客气,平时他们如何生活,他们就可以
如何。也不知他明白没,展宁只好叹了口气。
晚饭毕,言尘舞来到东侧的木屋为展枫施针,房间里只有宇文弈和展宁。
只见舞将展枫的身体防正,双臂始其弯曲,双手放在胸前,将银制的行针插入百会穴,神庭,风迟穴等头部九大要害
学位,再将针插入谭中穴,神厥穴等胸部十四处要害学位。之后是双臂和腿。
宇文弈在一旁喝着没有茶叶的水,仿佛眼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而在另一旁的展宁倒是心焦的狠,不停的走来走取,又
怕打扰浩月施针,只好又安静的坐下来,但还是依旧心焦。
“好了”舞终于伏起身体。展宁连忙站起来看哥哥,只见他身上已经差不多都被扎上了针,看起来是有些恐怖,但哥
哥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有些血色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有些落地了。
“让针插上半个时辰,中间行针一次,时间一到就起针。在让弈为他活络一下经脉,今天的治疗就可以了。今天只要
弈输些真气给他护住心脉。以后的两三个月只要每天行针就可以好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见舞的这个动作,展宁知道他很累了,觉得有些愧疚,说:“浩月,实在对不起你,让你如此辛苦。”
言尘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笨蛋,你是我朋友,我自然会帮你。看见展枫为了自己的感情,如此坚强,我也很感
动。帮助他我义不容辞。”
“浩月……”
“傻瓜,哭什么啊……”
第 24 章
结束了展枫的治疗,宇文弈和言尘舞来到西边的木屋,推开木门,房间很简单,一张很大的木床映入眼帘,上面铺着
半新的印蓝的碎花的被子,松松软软的一看就知道晒了很旧,走向前,轻轻的闻了下,可以闻见很温暖的阳光的味道
。
之后便是一张木制的原木桌子,配着两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杯子,打开茶盖,水依旧是热的,但却没有茶
叶。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让人感觉很温馨。
想到今天一致以后的两三个月都要睡在一张床上,言尘舞总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宇文弈看到舞有些脸红的面匣,总是
觉得一个30岁的人不应该如此害羞的,比如他宇文弈现在实际年龄应该是33,就从不脸红,就算脸红,那也是因为兴
奋啊,不过看到舞的脸红,想到原因,又觉得无比的自豪。
宇文弈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床上,将碎花的被子铺好,顾做苦恼的样子说:“张婶怎么就准备了一条被
子,怎么办呢?看来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用一条被子了。”
不说还好,说了言尘舞就想起前天的事情,红着脸问:“弈,你……那里……还痛了吗……?”
“痛啊,快痛死了,不信,你看看。”说着就似要解衣服。
“我信,我信。”舞连忙说。
“那抱抱我,我就不痛了。”宇文弈耍赖的说。
知道他不痛,可是舞还是走到床边,神出双手将宇文弈抱在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温馨不容任何人打破。
“好象小时侯你抱着我的感觉,很温暖。”
言尘舞扑哧一笑说:“以前弈儿好小,好可爱,抱在怀里软软的,现在变的好高,一点也不象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怎么样?”说着在舞的怀里蹭了蹭,好象一条小小狗。
“别动啊,好痒的。呵呵,现在的你啊,在外面给人很冷竣的感觉,但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好象还是五岁时的感
觉。”
“那是不是可以说,舞在夸我可爱?”
“什么可爱啊?你多大拉,还可爱,都可以成亲了,还可爱?”
听见成亲二字,宇文弈本来嬉笑的脸变的严肃,一动不动的看着言尘舞。
发现他的变化,言尘舞也低下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宇文弈收紧怀里的手臂说:“我不会成亲的,我即使结婚,新娘也是舞。”收紧手臂,更加贴近舞,好象舞会消失一
样。
言尘舞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沉寂了很久,宇文弈依旧躺在床上,让舞抱着他,自己则是双手环住他的腰,说道:“你觉得张伯张婶怎么样?”
舞的嘴角微微的上翘说道:“很好的人,待人很真诚。别看有时张伯说张婶,可谁都看得出他们很恩爱。其实相爱的
人平淡的和对方过完一生就是幸福。”
“……”
“弈儿,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拉,困了吗?”
“舞,我们以后也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象张伯张婶一样过一背子,好不好。”宇文弈没有抬头看他,还是依旧躺在他
的怀里。
过了很久,言尘舞轻轻的说了句“好”,宇文弈收紧了手臂,身体不住的微微颤抖,舞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让他放松
。
宇文弈太起头,静静的看着言尘舞。
倾身,吻住,上前,环住,躺下,推去阻碍两人的衣衫,微微的喘息,轻轻的进入,微微的皱眉,轻轻的亲吻落泪的
眼角……
一切都象是在进行膜拜的仪式,庄重,圣洁,温馨。
……
第二天的时候,张婶很早就出门买东西去了,张伯也去地里。只剩下他们在家。白天时宇文弈和舞在林子里转了转,
找到不少药材。回来时,找了个锅,架了炉子竟然开始炼药。展宁问他炼什么药,他说是展枫的药,可言尘舞进去一
闻,便知道里面全是一些补药还有一些清凉消肿的药膏。意识到是什么时,也不好说话,只好瞪了他一眼,推门出去
。
每天很早的时后张婶就会起来为展枫煎药,之后便开始做饭食。舞每天为他施针,很快的一个月就过去了。
玉展枫已经可以下床走几步,期间谁都没有问他的事情。每天展枫除了吃些东西,基本上都不说话,每天在林子做一
会儿,然后就回到木屋里,坐在窗前发呆。
一次展宁问他天语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晚饭毕,舞告诉展枫以后只要每天吃药就可以了,展枫只是静静的说了声谢谢。看见哥哥现在的情况,只能急在心里
。
深夜,展宁敲开了弈和舞的门。舞知道展宁的、来意,道了杯水给他,示意他做下来谈。
展宁喝了口水,舞坐在了他的对面,言尘舞半做在床边。
展宁有些焦急的说:“大哥和浩月注意到哥哥的了吗?好消极。”
“恩,以他的身体,一个月来恢复到这个程度的确很不好。”宇文弈把玩着棋子说到。
言尘舞看了他一眼说:“是的,其实已他的身体,加上我们的治疗和很好的草药,现在应该除了不强行运用内力,召
示的舞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他却只能进行轻微的活动。对于他如此慢的恢复的确不是好事。”
“为什么啊?”着急的问。
“呵呵,为什么?”宇文弈微微一笑说:“因为他没有要活下去的念头。”
“什么?!”展宁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有些激动。
“是的,你没有发现吗?吃饭只是吃一点点,药有时也是倒在窗户外面,你没发现窗户下面的草地上的草生长的很茂
盛吗?一般屋檐下的草生长很慢,因为没有阳光。而那却相反,不是吗?”言尘舞端起一杯水,没有看他。
“怎么会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救他出来。”
“呵”一声冷笑,床边的人笑着:“当初,他没有要我们救他啊,你爹说他是因为爱上天语才抓起来关住的,可是他
好了到现在却没有说要找他。”
“那又怎么了,哥哥大概是想通了。”
“你认为可能吗?”宇文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浩月,你认为哥哥为什么这样?”展宁看着他问。
言尘舞低了下头……轻轻的说:“我想,也许是天语以经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浩月,你瞎说,天语怎么会死呢?”
“那他一直为什么没出现,展枫爱他,为什么不找他,那是因为已经找不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展宁有些激动。
“因为以前我和他一样。”
……
第 25 章
谁也没有捅破那薄薄纸,每天依旧如此看似平静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展宁不经意看见展枫将药汁倒掉,这近2个月
的难过与愤怒终于爆发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愤怒是因为看见他自暴自弃而产生的难受。
看见站在窗外的展宁,展枫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仿佛他的愤怒不是对着自己一样,将手中的药碗漓干净,转身,依
旧和以往一样坐在床边。
门被展宁推开了,展枫根本没有抬头看他。展宁冲到他面前,站定,没有预警的伸出手:
“啪!”
展枫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此时的展宁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双肩不住的颤抖:“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不要再活下去了吗!”展宁几乎是吼出
来的。
看见与平时不同的展宁,展枫低着头,两个月的悲哀似乎终于找到了突口,看着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小学生的比
喻——!!!)一般的不断的落下,颤抖着身体说:“你知道吗?天语死了。”
“啪”又是一个巴掌。“他死了,你就不活了吗?”展宁的身体也开始颤抖。
“他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你知道吗?我们掉落悬崖,生出的枝蔓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他用剑刺上我的手臂,你知道
吗?我松手了,我紧紧抓住他的那着手松开了,他就这样落了下去,你知道吗,就这样落了下来,你知道吗?”展枫
流着眼泪的说着,似乎陷入了那天的情形。
“所以你要和他一起是不是!”妆宁也流着泪,身体不助的颤抖,依旧吼出这些话。
……
“我也不要了,爹爹和娘也不要了,你想过你的离开多少人伤心吗?张婶每天天没亮就为你煎药,为你熬粥,从这里
去城里马车要走一天,过些天就要去城里一趟。浩月他们与你无关,人家每天为你行针,为你治疗。你有没有想过,
你走了,我怎么办。”
“展宁……”
“不要叫我,你对不起我们没关系,你知道吗,你最对不起的是天语。”
“我……”
“他给你生的机会,你得到了,却不珍惜他。你配不上他,他为你你这样的人而牺牲,是他最大的不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一直没有感情波动的展枫终于也吼了出来。
“你是可以和天语一起死的人,却不是可以陪他一生的人。”
……
“展宁!”门口有人喊了出来。
“浩月……”展宁转身看见言尘舞和宇文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
“出来,让他自己单独呆一下。”宇文弈看了一下展枫说:“展宁的话你自己思考一下,要生要死随你,如果你要去
找天语,我们决不会在为你治疗。”
“大哥……”
“展宁出来吧,让你哥哥自己单独呆一会。”宇文弈走进去拉着展宁走出来了。
展宁和他们一起进了木屋,中午时张婶叫展枫吃饭时,展枫也没有出来。
饭桌上看见展宁有些担心,言尘舞拉了拉他的手说:“没事的,他会想通的。”
“我刚才打了哥哥,我……”此时的展宁难过的低下头,似乎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激动,从没有看过哭泣的哥哥,从没
感受过他如此的无助,是自己将他的伤口再一次的揭开。
“你做的对,没有人拉他,他永远也不会清醒。”宇文弈看着他,目光坚定。
“大哥……”
宇文弈安慰的将他搂在怀里。看着宇文弈,只见他微微侧过头,不看这里的事情,宇文弈的心中一丝甜蜜飘过。
夜晚,天空很蓝,象墨绿色的宝石,星星闪着光芒,但没有月亮。
“我们很就没有下棋了。”宇文弈看着正在看书的言尘舞说。
言尘舞放下书说:“是啊,和你对弈好象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里有棋盘和棋子,我们来下一盘。”(ME:不要问我棋哪里来的,上面已经平空的出现了一次,汗!!!我想,
棋会飞的,知道小弈弈和小舞舞需要,就自己飞来的,大家说对不对?!众:对!!!
好,鼓掌~~—)
微微一笑“好,我们来对弈吧,看看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
“舞,别忘了我可是赢过你的。”不服气的说。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快些猜子吧。”
“对了,你说展宁现在会不会在和他哥道歉?”
“应该会吧,不管怎么说,展枫也该清醒了。”
“舞……”
“什么?”言尘舞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以前的你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
“舞”突然拉住他的手,言尘舞抬头看着他,“我不会再让你那样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言尘舞微微一笑说:“你不是说要和我隐居吗?到时候谁也找不到我们,谁还会找我们麻烦啊?那时你要保护谁啊?
”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宇文弈一楞,等领悟到这里的意思。抓住他的手更加用力,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以后不管发
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即使你厌烦了我,我也会赖在你的身边,舞,你一辈子也不会有可能再离开我了。”
听着他的话,很感动,也会觉得好笑,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舞,很好笑吗?你”弈假装难过的撅着嘴。
稍稍收起笑容的说:“不是好笑,只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些话。”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话,也相信现在的你,只是你只有15岁,从小你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等你将来接触到更多的人
也许就会把我忘了。一辈子这样的话永远也不要说,你给不起,承受的人也无法承受的住。”言尘舞说到最后敛起了
笑容,变的有些悲哀。
感受到他话中的分量,宇文弈不解为何已经在一起的他们,舞有时还是会露出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