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向日葵 上——小马疯跑

作者:小马疯跑  录入:10-23

我怎麽睡。”

“那是说给你们宿舍那帮人听的,你支那麽长的耳朵干嘛,把你叫来给你配个单间,你觉得这是我郭宁做事的风格。

武末末卸了气,盯著郭宁那张洗的干干净净的脸直发愣,不带眼镜的郭宁比带上眼镜更他妈的难看。

夏天的向日葵---31

努力把手从郭宁手里挣出来,武末末揉著肩膀问:

“你究竟看上我什麽了,满大街那麽多男人,非要把我拐过来。”

郭宁一下笑开了,点了点武末末的胸口说,“你觉得你哪一点值得我能看得上你?你是貌若潘安还是富可敌国?还是

床上有两手,就你那鬼哭狼嚎的劲仗,昨天我没早泄了我都应该 烧香拜佛。”

我要样样俱佳了还有你什麽事,提鞋我都嫌你太德行、太难看、太他妈的操性。

武末末看著郭宁想从上面撕一口肉下来又没胆子,打现在自己半残了又打不过,只能掐自己的大腿了,“我没那麽不

知天高地厚,你看不上我那你找我干嘛?”

“还能干嘛,瞧不惯你下棋趾高气扬的臭德行,带回来,咱们好好切磋,近距离格斗,我非得等到你服软的那一天。

“你妈的。”武末末现在撕口肉都不够了,他更想把郭宁身上那把骨头嚼吧嚼吧嚼碎了咽肚子里。扭了头出了卫生间

,武末末又找开了。

郭宁租的房子不大,顶大七十平方,本来听郭宁对他们宿舍那帮子兄弟说他住那个小间,郭宁住那个大间,武末末心

里还真对郭宁起了一丝好感的,没想到那夥人前脚走後脚郭宁就把小间锁了钥匙也藏了。这种没素质的东西。

武末末在房子里找了一圈,看到扔在进门的鞋柜上那个被郭宁带过来的自己的破包裹,武末末抓起来往肩上一扛冲著

郭宁就是一鞠躬,“大人在上,小的这就给您请安了,过去有什麽做的不周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小的可以走

了吗?”

身子还没站直,郭宁一把捞住武末末往墙上一顶,手就伸进了武末末的裤子口袋。里面有个破钱包,郭宁拿出来打开

看了看,又好好的放回了武末末的裤子口袋。

“你们宿舍那帮兄弟刚刚的羡慕你没见到吗,你这会儿想回去,我不拦你,只怕回去也没你的床了,你上铺的小海南

似乎已经通知他老乡把你的床占了,如果你觉得75元钱能让你找到地方住上半个月,末末,我不介意你出去尝试尝试

。”

孙子,王八蛋,臭狗屎。我非住给你看看不可。

武末末恶狠狠地死瞪著郭宁,一把拉开了门。郭宁依旧一脸春风神清气爽,“你不觉得我比你那个会计小辉要强一点

,至少我还没第一次见面就想著把你往床上带。”

武末末脸‘唰’的一下红了,嘴抖了好几抖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你怎麽知道?”

“我?”郭宁哈哈哈笑开了,“他帮我搬箱子的时候我顺便看了看他随身带来的小包,里面的东西可真是齐全,那小

子一看就是老手装纯情,也就你这种不经事的小青皮才会一脸纯洁的以为人家是来和你谈恋爱的。那天看到你那幅两

眼一抹黑还故做深沈的蠢样子,真是逗死我了。”

“操你妈的!我掐死你丫的王八蛋-------”武末末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扑过来就卡住了郭宁的脖子。

郭宁反手一格,两只手一搂就把武末末捞进了怀里,脚一踢门关上了,脸一埋把武末末那张还脏话乱喷的嘴的堵上了

“呜,呜------”武末末拳脚齐上,拼死拼活强挣著躲郭宁的嘴,郭宁牢牢的卡著他的头,再一掐下颚,就攻进去了

,逮著那只疯狂的小舌头扫荡一个周天,才把武末末放开,两只手一使劲把武末末像只小鸡仔似的拎进了客厅扔进了

沙发里。

“屁股痛还不消停点,再折腾,我让你屁股再开一次花你信不信。”

武末末一下蔫了,把嘴边湿湿的东西抹掉,脸埋进沙发上一个小熊抱枕里不吭气了。

“末末。”郭宁推推武末末。武末末没动弹。

“末末,起来。”武末末依然不动弹装死狗。

“再不起来,我来真的了------”

武末末一下抬起头,看著光著上身的郭宁靠过来,脸发白了,整个身体都缩一起了。“干---干嘛,我还是伤员,你

不能------”

郭宁把武末末身子一扯转过来,扯了扯武末末的耳朵说:“我别的不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干净,等会儿你把你那些

衣服找个箱子装起来都别穿了,明儿我给你买去,每天睡觉前得洗澡,必须刷牙,内裤每天得换绝不能超过第二天,

这屋里的卫生也一样,如果你不想打扫,最好别把它们弄乱,你的拖鞋内裤我先给你买了,其它的明天再说。”说著

郭宁把鞋柜里放的那双鞋扔给武末末。

武末末看看鞋再看看郭宁:“那我要弄乱了呢?你也知道我就这德行,给你当个仆人也许都不甚够格。”武末末的声

音堪比蚊子。

“那你最好------”郭宁往下压了压,武末末赶紧往後撤了撤,“让我看不见。”

一种怪异的生活开始了。

第二天一放学,武末末就被等在学校门口的郭宁拉著去服装店全身上下换上了新装,T恤还是T恤,牛仔裤依然是牛仔

裤,可穿身上完全不同了,再加上连头发都让郭宁押著去了美发店好好的拾捣了拾捣,洗、染、剪,弄了个粟色小短

毛,再配上武末末有点白的皮肤,真的精神了一截子。

多少钱,武末末眼睛一闭故意看不见。打土豪分田地,这是中国人解放的第一课。

早上出门到晚上进门,武末末站在门口的大镜子前站了好半天才认出了自己。弄了半天自己这幅臭皮曩也有了几分贵

公子的范儿了。

“你这就算是包养我了吗?”武末末摸摸下巴咂咂嘴,心里有点小得意。

“美不死你!想当小白脸先去把脸整整吧”郭宁哼了一声放了手里的大包小包,进了厨房。

武末末又摸了摸脸,有那麽差吗?再不济也能算个普通吧。小辉不还说我不错吗?方成不还说我是小帅哥吗?一想到

方成,脑子直接跳到了严磊,严磊不还说‘我能图啥,不就图他的这张脸’,说明我这张脸还是有可取之处。看著镜

子里另一个武末末,武末末头痛了,给不给严磊说自己紧跟著他也搬出来了?

在房子里左晃晃、右晃晃,碰碰这个动动那个,昨晚没功夫看,这会儿仔细一瞧,这郭宁还真是仔细人,书整整齐齐

的,衣柜里清清爽爽的,半新不旧的茶几下还铺著块方毯,直让武末末心痛的下不去脚,就连窗台上放的两盆花连盆

底都擦得干干净净的,这也不怪武末末非得把那个老沈的花盆抱起来看看盆底,他实在找不出不干净的东西了,也许

就这个四处晃荡的自己才是最需要扫巴扫巴一个簸箕倒出去的。

转完了该转的,打开电脑看看电视,半个小时後郭宁端上来两碗面,武末末满心欢喜冲上去,终於轮著有人给他做饭

了,凑上去睁眼一瞧差点没让武末末吐出来,真是久违的赵大爷的鼻涕面,又在这里露面了。

武末末皱起了眉,指了指面一脸蔑视,“就这种东西让我吃?你做的?里面那白乎乎的是什麽?精液!”

郭宁正往嘴里塞面条,一听这话立马恶心到了,其实那碗里白白的是鸡蛋,那蛋白也不知怎麽回事,煮成了糊糊。这

第一次下厨就换来这种评价,郭宁气的把手里的碗重重的一墩,逮著武末末就是一大脚踹屁股上,“嫌不好,自个做

去,我什麽时候还侍候过人,别他妈的不知好歹。”

武末末二话不说理所当然自个做去了。

厨房里干净整齐至少比武末末打小认识的厨房干净多了,在冰箱里翻找了一圈,有西红柿、青菜、香菇、火腿,都是

那种他妈妈绝对不会卖的净菜,下面有盒子上面包著保鲜膜,武末末看的都不舍得破坏了。随便挑了两样出来洗了切

了,炒了,再下了面,又卧了一个荷包蛋,十分锺後一碗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东西出来了。

把面端出来,武末末回厨房找辣酱,再出来,面没了。郭宁端著面正往卧室里冲呢。

“操,给我放下,谁让你吃我的了。”武末末一个跃步跳起来就去夺郭宁拼命往嘴里塞面条的碗,郭宁一个转身,武

末末没夺著,气得大叫“哎,你给我自觉点行不,想吃自个做去。”

郭宁努力的咽著面条,还得腾只手挡著武末末,“末末,咱们商量商量,咱们商量商量,再让你去做有点不通情理,

一人一半行不,咱俩一起吃,吃不够我买了面包,面包不够还有酸奶,酸奶不够还有-------”

武末末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郭宁还有下去,直接掐著郭宁的胳膊上手了,“还有什麽?说!”

“还有刚才你说的我做的那碗里面白乎乎的,那个管够行不行。”

“我操!”武末末真怒了,一拳头挥出去,一点没留情端端正正夯在郭宁脸颊上。郭宁手里的碗“!当”砸地上,面

条呈一团扭曲状糊了郭宁一脚丫子。

“啊!”郭宁一声惨叫,一脚甩起来,面条飞的到处都是。

武末末一下捂住了耳朵蹦到门後面。

夏天的向日葵---32

三分锺後,郭宁坐沙发上抱著脚丫子一脸便秘样,嘴角还有一小片隐隐的青紫,武末末跑前跑後小媳妇样又是凉水又

是红花油最後酱油都上了。

“我妈说,烫伤了酱油最好使,便宜不说还止痛。”

“滚,你要敢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往我脚上抹,我干不死你。”

武末末得意,“那你先站起来试试。”抓著郭宁的腿一扯,就用一团不知道哪摸出来的新毛巾倒了小半瓶酱油在毛巾

上再往郭宁脚面上一敷,就见郭宁‘嗷’一嗓子,脚就蹬过来了。武末末一闪捞住郭宁的脚就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用酱

油擦了个遍,不多会郭宁的脚成了真正的酱猪脚。郭宁气的连声都发不出了,抱过那个小熊抱枕往脸上一捂装死人了

武末末对著那脚欣赏了半天,还好没起水泡,把毛巾也不洗了往垃圾筐里一扔,反正又不花他的钱,装大方谁不会。

把地上那一堆蹦的到处都是的恶心人的面条打扫干净了,再被郭宁躲抱枕後面露出来的一只凶狠的目光逼视下又乖乖

的把地拖了,等一切恢复到战前状态,武末末这才进了厨房找到郭宁说的面包和酸奶抱过来往桌子跟前一坐开吃了。

“哎。”郭宁放下抱枕吭了一声。

武末末瞥了眼郭宁没吭气,继续吃自己的。可惜了那碗面条,还没尝个味呢就被糟蹋掉了。

“哎。”郭宁又叫了一声。

武末末依旧没理,再扯开一个面包是肉松的,大嘴一张半个没了。

“我说,我叫你呢你没听见啊,我也要吃。”郭宁终於舍得多冒几个字了。

“叫吧,你尽管叫。”武末末对著郭宁露齿一笑,把装面包的袋子往怀里一揣又开了盒酸奶,管子还没塞嘴里,一个

抱枕扑面飞过来,武末末一侧头,抱枕飞出去了,落在地上,刚回过头,又一个抱枕飞过来,武末末头一低,抱枕飞

过头顶打翻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子,杯子咕噜咕噜从桌子中间滚到桌子边然後一弯腰摔地上‘叭叽’碎了。

郭宁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碎片,人武末末还一幅大爷样吃的虎虎生风,郭宁直接怒了,“你瞎子呀,都不知道用手

护一下,我抽你丫的。”郭宁一脸铁青的坐起来,三、五步蹦到武末末跟前手就伦上去了,武末末头一歪,歪了空,

郭宁的手早换了个方向一把抢过武末末手里的面包和酸奶又蹦著回去了。

“你他妈的使诈。”武末末跳起来去抢。

郭宁一脸奸笑把那只酱猪蹄飞快地往武末末脸上一伸,武末末没躲开,直接蹬在武末末脸蛋上。

“操,什麽味?”武末末连退五步,这味还真是难闻。

武末末又抢了两回,每次都是郭宁装著不在意,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武末末一扑过来,郭宁就快速的伸脚,以一

招应万变。

等郭宁喝饱喝足,武末末还窝在饭桌前的凳子上生闷气,满共吃了五成饱,还指望郭宁还能给他剩一点呢,没想到郭

宁吃的都开始打嗝了还硬是把最後的半拉面包和最後一瓶酸奶填进了肚子里。

怎麽就不撑死你,吃那麽多我看你能消化,全是凉的,怎麽就不拉肚子拉死你。

武末末肚子里在翻江倒海,郭宁施施然指了指武末末脚跟前那一地的玻璃渣子再指了指门口放著的笤帚,一蹦一蹦跳

进浴室洗他那每天一个小时的清洁澡去了。

还要我打扫美不死你,刚才面条是我弄洒的我扫没问题,这杯子可是你打碎的。

武末末一见郭宁关了门,就快速地蹦起来冲进了厨房,找过来找过去,总共就几包面刚才下完了没面了,还有两个鸡

蛋,武末末吃鸡蛋只一个习惯,和面条一起吃,离了面条那是别指望他还能碰一碰鸡蛋的,在柜子里又找了一圈,没

饼干没点心的,连糖都没半颗,只能从冰箱里摸出一个西红柿来洗了三两口填进肚子里,凉冰冰的吃得武末末直倒气

,狠狠地把冰箱门一摔直盼望这一摔能把冰箱摔散架了。

出来还没坐回凳子上去,浴室里的郭宁就叫开了,“末末,快来帮个忙,我的脚不能沾水,帮我搬把凳子进来。”

“给你!凳子来了,快接著!”武末末脱下一只拖鞋甩过去‘!’砸到门上掉了下来。

郭宁听到动静开了门伸了头出来看了看拖鞋对武末末勾了勾手指,“还有一只呢?”

“也给你!”武末末快速扯下另一只对著郭宁的脑门就飞过去了。

门‘呯’的关上了,郭宁神速地隐到门後。

武末末四处看了看,看到桌子上还有几只杯子,把一只倒满了水,拿著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准备躲到门後面给郭宁兜

头来一下,刚走出三步,一阵刺痛,再连著一串惨叫,武末末一脸痛苦蹲下了,手里的一杯水尽数浇到了自己腿上。

“怎麽了?”郭宁重新冒了个头再看看武末末手里的杯子,观察了半天才意识到武末末脸上的扭曲不是装的而是本色

演出,才快快的跑出来把武末末一抱抱到沙发上,再一看武末末的脚底板一个不大的玻璃片正扎在肉里为非作歹呢。

“操,让你把玻璃扫了你不扫,这不报应来了吧!”

武末末抽著嘴角掐著郭宁的胳膊指了指脚底,“快,快,酱油,酱油。”

“酱个屁油。你真以为酱油是灵丹妙药啊,烫伤也治,止血也治,它要真那麽灵,还要医生干嘛,全去酱油厂熬黄豆

去了。”

武末末吸著气,指了指郭宁的脚,“那你不是都没事了?”

“我没事是因为前面有事是装的,你真以为是酱油的作用,那是等你这只蠢兔子自个儿送上门来呢,你还真是傻的都

没形了。”

武末末吸著凉气,看到郭宁光著身子,下面吊著的那东西诡异的半抬不抬头,赶紧把沙发上那块垫布扯下来往郭宁身

上一扔,“快,赶紧遮遮,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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