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阳光说爱你(第一部)+番外——花花铁树精

作者:花花铁树精  录入:12-24

时间就在这种悄然的暧昧中流动,一转眼,一月份已经安然度过,进了二月,也就离大年不远了。

过年,小的时候倒还好,没心没肺,能玩儿不说还有压岁钱,可长大了,就累人了。

眼看着城市里到处张灯结彩,商家也出台了各种的销售政策,可箫诚总觉得这花花绿绿的背后依旧难掩节日的疲乏之色。

还有三天就是大年了,箫诚从一个饭局刚刚离席,出了饭店,天已全黑,他回头看到箫铭信正领着几个部门经理在跟合作伙伴寒暄道别,面目从容,全然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可是实际上,箫诚知道他已经喝的头晕了。

因为实在不善于这些觥筹交错,客套虚念,所以直到那些客人离开了,箫诚才走过去扶住自家大哥,并且在遣退几个部门经理的同时也在今天给那几个人放了大假。

喝了酒,车是不能开了,于是箫铭信的秘书程田想给两个人叫出租车,不想手还没伸出去就被箫诚拦住了。

“不用了,我哥他喝多了,先走走,醒醒酒他还能舒服些,不然晕车再吐了,我回家是要挨骂的……再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跟着忙里忙外的跑了一天。”箫诚难得话语温和,脸上还带了一些温吞的意思。

而程田一看箫家二少主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强求,只是恭敬地对箫诚说了些‘这些都是自己该做的’,‘您不必这么客气’之类的话,然后又站在原地目送两个人走出酒店大院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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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炫彩,霓虹满地。

兄弟俩慢慢的走在这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时不时的还会说上几句话。箫铭信问箫诚喝了多少,箫诚想了一下,保守的回答说啤酒不知道,但白酒大概喝了一斤?也就那样吧。

没成想他一句话弄得箫铭信哀叹连连,说自己喝了不到箫诚的一半,如今却醉成这个样子,还真是难看。

箫诚听了苦笑,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对酒精不太敏感,再说,什么五粮液,茅台的,给我喝那都是喝瞎了,说实话,我真没觉得他们之间有没什么不一样的,还死贵!说到底,我倒是觉得咱爷爷那纯高粱的烧刀子还过瘾些,最起码,够辣!

箫铭信听弟弟这么说,就忍不住抬起手在他肩头给了他一拳,然后笑骂道,死小子,你要这么说老子那酒还真是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那可是小一千一瓶的酒啊,你竟然说比不过几十块一斤的散装老白干儿!啧啧……你这几句话呦——真叫哥哥心酸的胃疼!

箫诚挨了那一拳也没吱声,只是笑着依旧去扶有些打恍的箫铭信。过了半晌,他才试探着问到:“明天还有局么?”

箫铭信睨了他一眼,随后眉头皱起点点头。“明天晚上六点,好像是什么海鲜大酒楼……”

“哪边儿的人啊?”

“我哪儿知道啊,”箫铭信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这是妈那边给我下的命令,听说来的人都在程田那边的名单里……我是懒得看了。不过我估计,都该是领导吧,你也知道,能让咱妈重视的,那最起码也得是市政级的,再加上军委那边的,嘿嘿……都不知道明天那家酒店的老板会不会吓傻神儿了……”

应该会吧……箫诚默默地想着,没说话。他其实是知道那家酒店的,听说那里海鲜超新鲜,全程空运,但也贵的离谱,一桌席吃一顿饭估计就能卖下适用经济房的两平米,说起来很是奢侈,但有时候,这奢侈还真是不能省的。要知道箫家的事业能吃得开,吃的低调,很多时候都要依靠这些复杂的关系,不过……

“这么说的话……明天何家也会去人了?”箫诚思量了一下这才问出口。

箫铭信点点头,随后说道:“怎么可能会不去,要来的都不会少,不过我听爸的意思,何家今年好像有意要带何柏去,所以我也在想,明天,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毕竟,再怎么说你都是箫家的次子,就算以后不沾染这名利场,但也该是时候认识认识这些人了,只是……”箫铭信说得到这里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去,露脸归露脸,但说不定以后就少不了要参加一些‘鸿门宴’了,按我自己的经验,肯定是要有人上赶着当媒人了。而且,我要是没记错,众家千金中有女初长成的可也不少,明天保不准就能见到,到时候,这饭吃到最后,还是不是饭味儿我可就不知道了。”

说完,箫铭信拍了拍弟弟肩膀,然后顺手拦了辆出租车,两个人上车便回家了。

一路上,兄弟两谁都没再说话,只是箫诚借着后排的黑暗发现箫铭信的眼睛很亮,完全没有酒醉的样子,所以一时间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猜想这个平日里接触不多的大哥是不是故意支开他人,只为了和自己说说刚刚那些难得的忠告。

第一零八章:逃离晚宴

第二天,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下雪,听电气预报说是白天是小雪转中雪,到了晚上局部地方会有大到暴雪,不过这倒并不影响晚上的饭局,按箫父的话说,城市就是这一点好,主干道永远不会出现长时间积雪,交通总是会通畅的。所以当晚的饭局自然如期举行,而何柏当然也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了箫诚的视线里,而且,他不但出现了,还被安排在了箫诚的旁边。

不过箫家因为此次为主,所以箫诚是不可能时时陪在何柏身边保驾护航了,毕竟,在这种时候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等到宾客都入席了,箫父就开始带着两个儿子游走于宾客之间。箫诚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可是真的亲身参与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认识也不过如此,无非是认认人,攀攀亲戚,另外拉低自己的辈分罢了。

箫诚知道自己生来冷脸又话少,所以只得仗着好酒量一味的喝下去。不过在喝酒的过程中,他倒也没忘了何柏。就像现在,酒过三巡之后,二爷的眼光便开始时不时的往某人那里瞄一下,然后在两人偶尔“无意”相碰的目光之下,箫诚会悄悄的抿起嘴角,勾起眼中带醉的绵软,之后他就能看到何柏佯装若无其事错开视线的样子了。

不过话说视线虽然错开了,但何柏脸上的情绪却不是一时能消去的,眼看着小孩儿七分顾忌三分羞恼的模样,连箫诚都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高了,要不然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怎么就总觉得自己带了几分调戏良家妇女的味道?但话又说回来,这闷骚的感觉还真是挺挠的人心痒的。

箫诚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逗猫,似有似无的流露暧昧,却又没有明确显眼的行为。

哎……这人啊……

箫诚忍不住一边想一边唾弃自己,可他没想到自己再抬眼的时候目光竟然会与自家大哥相碰。寒光闪闪,箫诚瞬间就被他看的浑身一激灵,大神心里立刻明白自己这明目张胆的行径恐怕已经全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果不其然,与来客全部寒暄过后,箫铭信就把箫诚拉到了一边,然后挑着眉问他:“盯着看什么啊,你就那么担心那小子?”

箫诚被箫铭信问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暗骂自己刚刚太大意了,可是表面上他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所以最后,支支吾吾的咕哝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好在箫铭信也没想那么深,他见弟弟不说话,就上前圈住他的肩膀然后对他说:“我知道你是担心他喝多了,所以啊,等一会儿,没你什么事儿你就偷偷拉着他先走吧,反正两家的老爹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和这些人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你俩就别在这儿和我们瞎耽误工夫了。”说完了,箫铭信还朝箫诚眨了眨眼睛,然后才放开箫诚,一个人重新回到父亲身边。

箫诚见他和父亲低语了几句,之后父亲就回头,悄悄朝他摆了摆手,箫诚立刻会意,这大概就是放行的信号了吧!

因为怕走的光明正大影响不好,所以箫诚转身就投奔了尿遁之所,到了卫生间,大神一通电话便把何柏从酒席上叫了出来。

小孩儿寻寻觅觅找到卫生间,才进去就被箫诚拉进了一个厕间。

很显然,何柏被箫诚这种狗血的卫生间会师吓到了,不过几句话之后,领会了领导的指示,他也就再无怨言了。

想先离开,那么正面的电梯是不能走了,不然碰上熟人不好看,于是两个人退而其次选择了安全通道。

一路上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楼,到存物处按包间号拿了大衣,两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酒店。

此时酒店外已然纷纷扬扬的开始下大雪了。

像是在捉迷藏的游戏中取胜了一样,两个人出了酒店大门之后直接就在一处小巷子拐弯绕行了,直到再次看到大道,他俩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何柏因为喝了酒,所以脸色红得正好。箫诚看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看了看表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找地方吃点什么?”

当然要!何柏连连点头,话说入席之后他就没怎么动筷子,一桌子的海鲜虽然好,可是他怕过敏,再加上不断有人来敬酒说话,所以席上东西是不少,可他一口都没吃成!

箫诚见他同意了,就直接拉着他往前走,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两人才找到有小饭馆的地方,因为没来过,所以最后也就全凭感觉选了一家店,没想到进去之后还不错,人少不说还很干净,两个人落座之后点了东西,等饭菜上齐了就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箫诚一边问何柏:“我看你刚刚没少喝啊,怎么,几天不见你酒量就涨了这么多?”

何柏听了就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卡巴着眼睛神秘兮兮的小声回答说:“那瓶酒其实是铭信哥事先替我准备的,他说是酒水一比四的掺货。”

咦!哦——箫诚听了先是一吃惊,可马上他就平静下来了。而眼前的何柏此时也对着他傻傻的笑了一下,随即又补充道“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敢多喝,这不,才灌了四小杯,我就有点儿顶不住了,不过还好能跟你出来,要不然再这么喝下去,就算是一比十的酒,我也是要喝挂的。”

箫诚听完耸耸眉间笑了,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专心吃饭。

等他俩饱腹之后,箫诚就问何柏要回家么,何柏抿抿嘴巴,心里其实不太想回去可又不知道在这种无风的大雪天里两个人能去哪里。

箫诚见他犹豫,于是就提议说这附近有个小公园,刚吃完饭不如一起去那里走走,全当饭后活动有助消化了。

何柏一听有公园,就立马乐颠颠的跟在了二爷的身后。

第一零九章:风花雪夜

说附近,还真是附近,才穿过三条小街,何柏就看到目的地了。

因为现在已经是隆冬的晚上十点,再加上这无风的大雪天,所以小公园里除了路灯闪闪,道上是不可能有人的。

不过这对于两个人来说倒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条件,毕竟这样的时候,可以在赏雪的同时拉拉小手什么的,木有人会看见啊,木有人会看见……

箫诚拉着何柏在厚厚的积雪上行走,那样子乍看上去有点儿笨,也有点儿艰难,可是何柏却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样走路,两个人的手就能牵得很紧。

因为等过几天真的过年了,他们就没有这样大块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了,所以两个人一边走,何柏就一边和箫诚聊天。

有些天南海北的,何柏问的问题之间往往都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好在箫诚也不在意,反正是闲聊,有什么答什么就行,再说何柏话题也够多,所以冷场这种情况倒是完全不必担心的。

说说聊聊,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中心的小广场上,何柏一见满低的银白,厚重绵软,于是就问箫诚要不要打雪仗,可是后来他发现箫诚没带手套,也就作罢了,不过箫诚这会儿倒是蹲下身子捧了雪在手里握成一团,然后又丢进了雪中。何柏不解的望向他问道:“哥,你这是要……”

“堆雪人,今天天不冷,雪很粘,可以抱团的。”说着箫诚就用鞋尖开始拨弄那个小小的雪球。果然,没一会的功夫雪球就变成了足球大小,何柏一看真的可以堆雪人,就伸手也握了个雪球开始推。

两个人专心的推自己的雪球,一时间倒也无话,而等何柏把自己的雪球推到直径大概五十厘米的时候,箫诚那边的雪球就已经大到推不动了。

某何知道看眼下的情况,自己的这个雪球是要当脑袋了,所以他也没再推,只是费力的把雪球搬过去放到了箫诚的大雪球上。随后两个人又找了石块来给雪人摆出嘴脸,可惜的是他们没有找到树枝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这个雪人也不至于在完成的时候都还是个没有手臂的“残疾”了。

眼看着工程全部竣工,何柏眯起眼睛笑着拿出手机要箫诚帮自己跟这个雪人合影,可是手机递过去的同时,何柏也发现箫诚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了,小孩儿立马心疼的收起电话,脱下手套把箫诚的手捂在自己手里放到嘴边呵气。

“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自己暖暖手,这要是冻伤了,可是有罪糟的!”何柏一边替箫诚暖着手,一边碎碎念的唠叨着,而箫诚就这么站在那里,一脸笑容的听着他念叨,过了半晌,等手热些了,他才问道:“怎么,心疼了?”

何柏听他这么问,心里立刻就有些气,顾不上拿别的解气,小孩儿索性临近就张开嘴咬住了箫诚的手指。

冰凉的指尖碰到火热的口腔,这让箫诚的手指立刻火烧一样发麻的疼了起来。不过好在这种疼并不严重,只是回血的那种不舒服,并不是冻伤之后的那种钻心疼痛。

渐渐地,灼热感消失了,箫诚的视线也就越过何柏的发顶,转而来到了他的脸上。

箫诚驾轻就熟顺势捧起何柏的脸,然后在朦胧的灯光下打量眼前的眉眼,雪花飘到这张脸上,很快就从精致的六角冰晶变成柔和晶莹的小水滴。

这个孩子啊……他到底是牵住了自己的心,刚刚在酒宴之上,他之所以会看他,其一是为了怕他喝多了,其二则是他发现这个孩子原来真的已经长大了,他就像一棵白杨一样,笔直挺拔的站在那里,安静的散发着让人舒服温暖的气息。

长袖善舞,看来当年那个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懒趴趴的小孩儿是真要一去不复返了,相对的,交换来的就是现在眼前已经是一个站在任何场合都可以从容不迫,应对自如的青年了。

面对这种情况,箫诚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成就感多还是失落感多?

两个人从小在一起,他教过这孩子可以自保的防身术,也教过这孩子可以讨女孩子喜欢的篮球,还教过这孩子学习功课的方法,总而言之,曾经作为大哥,他可以问心无愧的对世人说他尽心尽力的对过这个孩子,可是眼下,箫诚却忽然觉得原来教学相长是真的,而自己,还真算不上是一个好学生。自己给他的几乎都是有形的东西,可这个孩子给他的却都是无形的财富,他不但一直用他最温暖的笑容替他安抚着身边的人,还无数次的默默帮他解决掉最棘手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他真的是在坚持,坚持用他的不离不弃磨掉自己冷若冰山的棱角,让自己从心态上回到人间,不再那么拒人以千里。所以,要真说起改变,那么,他们谁又为了谁改变的比较多呢?

箫诚看着眼前红扑扑的苹果脸,心里阵阵回暖,他忍不住欺身靠近,将眼前的人紧紧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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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被突袭了……

何柏被箫诚抱在怀里。心跳无奈的悄然加速,可惜对此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谁叫某人就是这样,没事儿总喜欢仗着身高腿长挑战他的心脏承受能力。

推书 20234-12-23 :拐个老婆回家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