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男妻——叶书

作者:叶书  录入:12-22

文案:

被继母虐待,他忍。

被当作女人卖与他人为妻,他忍。

霸道的夫君掠夺了他的一切,他忍。

心能交给那人吗?

给了,他还能坦然面对世俗的眼光吗?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霍彦,陆羽笙┃配角:九,卓瑛,霍霈亭,挽翠┃其它:

楔子

震天响的锣鼓声和鞭炮声提醒着花轿中的人儿:今天是她出嫁的好日子。盖着大红盖头。不自觉的又将手中的手帕绞了一圈儿,陆羽笙真的害怕极了。原因?因为花轿中的新娘子——也就是他陆羽笙——是个地地道道的男儿郎!

呵呵,说起来够惊世骇俗的。那时可不比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同性的爱人可以到欧洲结婚,砜熙皇朝虽是历史上的极盛时期,风气开放,养男宠和专卖男色的勾栏妓院很常见,但是娶个男妻?!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买来的……

陆羽笙又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他的“相公”发现他是男人会怎样。如果被人知道霍家老爷花大价钱买来的是个男人,面子里子都丢光光,圣人都会疯掉。

抓紧了手中如救命稻草般的手帕,陆羽生叹了口气。大红盖头下的小脸满是认命的无奈。事情总有露馅的一天,那时,他就用命谢罪吧。为了小弟,值得的!

有了决心,陆羽笙不再害怕。但这种豁出一切得坦然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他的心又被另一种恐惧笼罩,那就是洞房花烛夜!虽说有了以死谢罪的决心,但他不能这么快让真相暴露,至少让小弟他们逃得更远一点。

花轿外的仪仗没有新娘子的复杂心情,只是一个劲的吹吹打打。且不说霍家老爷出手很大方,就是看他活阎王的名号,也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了,更何况他心狠手辣的事迹广为流传,抹鱼?开玩笑!不要命了?!

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人不禁同情起花轿中的新娘了。瘦弱的他不是时下流行的丰腴美人,怎没受得了人面兽心的丈夫的摧残?

花轿内的陆羽笙还在为洞房的事发愁,他并不知自己丈夫在外的“威名”,二娘只告诉他今天要嫁人,嫁给城东的霍家老爷,他们可以拿到一大笔聘金。

是啊,一大笔银两,可以让小弟上学堂,买新衣……想到小弟快乐的笑脸,陆羽笙觉得就是让自己立刻死去也是可以的。就让他这个没用的哥哥最后再为他做点事吧!

巴掌大的小脸上是含着泪的微笑,像沾上露水的水仙,那样柔弱惹人怜!弟弟啊,他心中的宝贝,再见了。

他从不埋怨上天待他不公,二娘打他、骂他他可以微笑以对,不给他吃喝他可以静静的等待,即使要身为男人的他嫁人,他也答应了,为什么只是和弟弟在一起的小小心愿却不能实现呢?

二娘啊,那个将他卖掉的人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没有多余的人在,他们一家应该很幸福吧?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家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或许早就没有了。

但他不怨,不恨,就当是他前世造孽吧,今世受苦也是应该的!而且二娘给了他那么可爱的小弟,他还有什么好怨恨的呢?

不知道花轿摇晃了多久,还要摇晃多久,陆羽笙闭了眼,靠在一边好像睡着了。

好舒服啊,在摇篮里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梦中的陆羽笙微扯嘴角,又看见娘和小弟了,真好!

1梦忆

其实,陆羽笙的身世就是一个后娘和继子的故事,很老套,也很让人同情!

“爹,娘呢?”

“你娘不要我们了,她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她抛下我自己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可怜当时只有四岁的小羽笙哪里知道所谓娘到另一个地方就是死了。更不知道醉死的爹对娘是如何地深情。

羽笙的爹曾经是一名才子,只因家中贫寒就与风流才子这一名号擦肩而过。后来证明羽笙的爹确实有党风流才子的本钱。

在一次庙会时,还是翩翩佳公子的陆老爹邂逅了温柔可人的许家小姐,后来两人陷入情网,当然他们的爱情是不被祝福的,偏偏陆老爹又是个痴情种,于是就有了陆羽笙这个产物!

米已成炊,就算许家老爷再不甘愿也舍不得女儿受苦,于是就送了几亩田给陆老爹让他们一家三口度日。有了家人的祝福,他们一家的生活也还算幸福。但只有幸福就不是生活了,羽笙的娘在他四岁的一个雨夜突然撒手人寰,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悲喜剧。

以后的日子里,陆老爹就沉迷酒香,邻人看不过去就劝他续弦来照顾还小的羽笙。醉得糊里糊涂的陆老爹就这样多了一个妻子一个儿子。

起初日子还好,但陆老爹不事生产,日日不知酒醒何处,本来微薄的家底也败光了,日子捉襟见肘。

原本被当作宝贝的陆羽笙也不得不以稚嫩的肩膀挑起沉重的家务。

“懒骨头,又死哪去了?叫你去喂鸡要这么久!”

“小贱种,你这是洗得什么衣服?和没洗一样,再去洗,没洗干净就甭吃饭了!”

“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又偷懒!你怎么没懒死!”

??????

类似这样的话每天都可以从陆家的矮墙外听到,之后就是棍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和隐约地稚嫩的哭声。

每当这时候——

“娘,不要打果果,娘,不要”

每当棍棒加身的时候,小羽箫总会用自己的小身子护住哥哥。

弟弟啊,这个世间唯一能留住他的存在。

2.洞房(上)

花轿外媒婆尖厉的嗓音吵醒了梦中的羽笙。

如果再也醒不过来那该有多好啊!羽笙悲哀的想。即使再不甘愿,天性柔顺的他还是顺着媒婆的搀扶走出花轿。

“贱人,你不配做霍郎的妻子,你去死吧——!”由于盖头的遮挡,羽笙没有看到当时的场景,只是听到一阵混乱之后媒婆安抚他,“没事,新娘子别怕,婚礼继续啊!”

天知道,陆羽笙多想与刚刚的女子交换,他不愿意嫁人啊!

跨火盆,拜天地,他陆羽笙今生就是霍家的人了。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高声唱到

洞房!不!羽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躲过要来搀扶他的丫鬟。没想到却退到了身后人的怀中。

“我想娘子是害羞了,还是由我这个夫君来吧。”略微低沉的男音挥退了丫鬟,打横抱起他。

“啊!”突然腾空使羽笙急忙抱住身边可以依附的东西——那人,也就是他相公,的颈子。

“看来我娶到了一个热情的小东西啊。”那人隔着盖头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羽笙似乎还感觉到抱着他的胸膛在微微颤动。

他在笑,今天是他的小登科,一般人都会很高兴吧?!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娶的是……想的这里陆羽笙不禁打了个寒战。

******

九曲十八拐后,羽笙听到了开门声,然后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

感觉那人要离开,羽笙反射性的抓住他,想告诉他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不想让他空欢喜一场。

“等我应付完外边的一帮人就来回应你的热情。”

连忙收回拉住他的小手,红潮不可阻挡地占领了双颊。他,他怎可以说出这样轻浮的话语?即使自己是他的妻子也不合适宜啊!

忙着害羞的羽笙没有听到那人何时离开,更没听到那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吩咐门外的家丁,“看好他!”。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羽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那人自己的身份时,开门声响起,接着细长的秤杆挑起了遮住他视线一整天的盖头。

抬头,看到了那个自称是他夫君的人,英俊的五官泛着丝丝冷意,迷倒无数女子的脸上似乎写着“别惹我”。只一眼,陆羽笙就知道这个男人有撕碎他的能耐。

那人手一挥,制止了媒婆的聒噪。早生贵子?他是个男人啊,怎可能生子?如果他的夫君知道……陆羽笙瞬间苍白了小脸。

“交杯酒!”羽笙颤抖地接过那人递来的精致酒盅,任他挽了自己的手臂喝完手中的酒。在他的瞪视下,羽笙也只能乖乖地喝了交杯酒。此时的羽笙已经打消了“自首”的念头,那人会让欺骗他的人生不如死!

“虽然瘦些,但模样还算精致,没让我白花了银子。”

什么?还没等羽笙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扯进男人怀中,封住了双唇。

3.洞房(下)

“唔,”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男人的怀抱,“不要,求求您!”苍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恐惧与哀戚。

“为什么不要?你怕我?没必要,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尽管你只是我花一百两买回来的。”霍彦没有动,只用眼神便困住了猎物。

“我可以为奴为仆,什么活儿我都能干,只求您,求您别对我……”害羞的羽笙说不出下面的话。

“别对你什么?你反悔了?”微微眯起双眼,霍彦全身泛起冷气

他生气了!“不是,只是我,啊——”

没等陆羽笙说完,就被霍彦扛起向床榻走去。“既然没反悔,那就乖乖尽你的义务。”

“不要,不要,你会后悔的!”

压住陆羽笙的手脚,霍彦将脸孔定在羽笙鼻尖一寸远处,“哦?我倒要知道,什么事能让我霍彦后悔!”说完,手下用力,撕碎了华美的新娘服。

“不要,我是男人。”受到惊吓的羽笙不顾一切的喊出口。不管他刚刚怎样下定决心保守这个秘密,男人轻狂的动作轻易打散了他一切保护。

“男人?哼,收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男人?还没有人敢对我毁约。”

“所以,您明知道我是男人的情况下仍然要我的身体,是在惩罚我毁约的行为,是吗?”陆羽笙停止了挣扎,如果真是如此他会认命地献上自己的身体来赎罪。

看身下人儿一副上祭台的表情,霍彦知道有地方弄错了,“没人告诉你我在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男,”瞥了眼身下的身子“——孩了?”

“你知道我是男的?那二娘他们为什么要连夜逃——”羽笙倏然住口,聪明的他瞬间明白了二娘离开的原因是自己。除了要摆脱自己,还有就是怕自己嫁给男人的事会让他们蒙羞吧?

一心为他们遮掩的自己算什么?爹啊,他怎可以就这样斩断与娘的一切情意,将自己推入如此境地!

既然如此,就当是自己最后一次尽孝吧!放松了身体,任压住他的男人予取予求。

“不挣扎了?你到很容易认命嘛!”瘦弱人儿的柔顺并没有使霍彦满意,相反使他想起旧日的景象,过去的影子使他怒火漫溢,“为什么要认命?为什么不继续挣扎?”

愤怒的男人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身下人儿的身上,一场情事竟变成了残酷的刑罚。空洞的盈满泪水的双眼在不经意间进驻了男人内心深处,也使他不自觉地放轻了侵略的力道。

“不要认命,还有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男人不停在羽笙耳边低喃。

一遍遍的呢喃终于使羽笙崩溃,抱住侵占自己的男人泪流满面……

高潮过后,哭累的羽笙在睡着前仍听到一个低沉的男音在耳边温柔地重复“不要认命,不要放弃,不要,不要……”

激情慢慢平复后,霍彦也从过去的影像中走出,看着泪痕交错的小脸儿,吻掉羽笙睫毛上地泪珠,“睡吧,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要让我失望。”

4.拜亲(上)

依照古礼,新媳妇在新婚第二天拜过祖先,向长辈奉过茶才算真正进了夫家门,从此成为无名的某氏。

虽说羽笙是个男子,但既然已经按照六礼迎进霍家,最后的拜亲是绝对不能省略的。

一早羽笙便被丫鬟叫醒,昨夜那个侵占他身体的男人已不知去向。若不是一身酸疼,昨夜的一切就像是梦一场。

“夫人,太爷已经在望松厅等着了,您换身衣服就该去奉茶了。”丫鬟隔着床幔唤道。

“啊?我,我知道了,我就起……”羽笙听到有人在等,便努力撑起虚软的身体。

“请夫人让挽翠为您着装。”

“奥,”突然想到,即便霍家老爷已经知道他是男子,但娶男妻仍是太过惊世骇俗了,想必霍家老爷不愿让外人知道。“不,不用了,姐姐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那请夫人换好装后唤吾等进来侍候。”挽翠没有多言,放下衣衫便退出了新房。

果然,下人们不知道他们主子昨日娶的妻子是个男子,因为挽翠送来的是件桃红色的女装。

虽然砜熙皇朝风气开放,女子的衣衫也以曝露为美,但挽翠送来的衣衫没有露出一丝不该露的地方。这使羽笙送了口气,还好,不然就露馅了。

虽然霍老爷强占了自己的身体,但羽笙仍不希望他难堪。他,是个温柔的人吧?

止住思绪,羽笙忍住下身的刺痛换好衣衫。端庄的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羽笙自嘲地笑了笑。原来瘦弱的自己连女人都不如啊!

唤进挽翠为自己梳妆后,羽笙便像个人偶般任人摆弄。

一个仆妇到他面前来,拿着一条红色的布巾,布巾上有一块块暗红色的痕迹,“恭喜夫人,愿夫人早生贵子!”

看着那承接落红的红巾,羽笙羞得说不出话来。男人的初夜原来也会像女人一样落红啊。

“夫人害羞了,你们不要胡闹了,下去领赏去吧。”正在为羽笙束发的挽翠吩咐道。

在挽翠一双巧手修饰后,羽笙就换了一副样子。虽不是时下流行的美人,但纤细娇弱的样子也会勾起人的无限怜惜。

霍彦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着女装的陆羽笙,“谁准你把他打扮成这个样子的?”霍彦直觉得不想让别人看到羽笙如此楚楚动人的样子。而且羽笙穿起女装比女人更像女人,这会坏了他的计划。

“换上这件衣服,挽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

看着男人递来的衣物,“这是男装?”

“有什么不对吗?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嗜好?”霍彦眯起眼看着应该是他妻子的人。

“我没有,只是……”

“没有就快换,我们还要去祭祖。”男人有些不耐烦

羽笙为难地摇着头,“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你明知道我是……”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应该知道‘夫为妻纲’吧,为人妻就该听话守本分。”

“可是,我以为,昨晚你只是为了惩罚……”

“够了,你是要我亲自动手么?马上换好衣服,我在外厅等你。”霍彦恼火地打断羽笙的话,挥袖离开。

羽笙只得在挽翠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换好衣衫。当羽笙走到外厅时,霍彦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还不错,蓝色的缎子衬得他更显白皙,这样的白皙在农家孩子身上是不多见的,不要埋没了。尺寸也刚刚好。霍彦满意于自己的眼光。

不知自己该怎么做的羽笙只好跟着男人离开新房。他刚刚说要祭祖,自己跟着他应该没错吧?只是——

“老爷,太爷已经在望松厅等着了……”挽翠出声拦住自家主子。

“死人为尊,让他等好了。”短短几个字藏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意。

推书 20234-12-23 :停靠——霂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