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道:“我还小吗?现在应该是大人了。”
她叹口气说:“现在的人出来的时候怎么总是把脸放在家里面啊!”
我佩服道:“大姐,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她抬起手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做东请我吃饭。”
我拉着她的手说:“没有问题,走吧!我的大小姐。”
虽然一年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也不算短。那段埋藏了许久的爱恋被挖掘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这是我要的生活
,为什么还会有点忧伤。现在得我没有接受她更没有拒绝她,我害怕在将来的某天猛然发现其实我很需要她。这样的
我是自私的,我没有了退路,是不得以而为之,所以谁都不要怪我,我也很无奈。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煮饭,看着她劳苦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我的能力很有限,有限得甚至可以数
出来。我默默地走上楼,想去睡觉。阿飞已经不在和我联系了,今天的我用无情的话和阿飞告别了。原本以为从新开
始的起点却变成了结束的终点。
我关掉手机把头蒙在被窝里呼呼睡觉。脑海里不停地浮过阿飞的身影,搅得我心烦意乱。我情不自禁地又打开手机。
依旧在期待阿飞的回心转意;也是我的回心转意。人有了希望,不管它会不会实现,都会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我也不
例外。想着阿飞我很快地睡着了,也许是我习惯了思念的生活。
夜空中有点细雨在跳舞,它们不知疲惫地做着亘古不变的动作,我看着都累了,可是它们却向往,真是莫名其妙。
实在是忍的难受,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阿飞不会来了,从今以后他就要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傻
傻地笑着,觉着自己轻松了许多。我也应该过回属于自己的真正生活,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异样的眼神
,我应该狂笑的,可是眼角似乎有些液体流了出来,我跺着脚来到窗前,本能地打开窗户,呼吸着夹着雨腥味的空气
,简直爽呆了。难怪古人喜欢田野的生活,不紧紧是因为主观原因,还有客观原因在里面。
我的眼睛再次被雨中的熟悉的身影所吸引。他怎么会在我家楼下,他在等我吗?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现在冷吗?我没
有更多时间去寻找答案急忙冲下去,站在雨中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傻?”
阿飞看到我出来笑着说:“我爱你。”继而走过来搂着我说:“不管你给我的是百分之百的爱,还是百分之五十的爱
,我都会拿我百分之百的爱去爱你。”
他吻着我的唇,有点陌生,有点兴奋,更有点不知所措。
阿飞一定看到我和阿禾在一起了,为什么我总是不能体谅他的心情。那双忧郁的眼睛一定陪我走了整个下午,只是我
没有发觉。她的出现也许会改变我们的命运,也许会使我们更加地痛苦。考虑的太多,似乎有点杞人忧天,可是我已
经习惯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切都会好的,只是需要时间。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
需努力。
23
如果爱一个人要放弃所有,如果不爱会痛苦,如果爱了会伤心,如果我一直逃避,如果有太多的如果让我不知所措,
我要怎么办,听说有一种爱叫放手,而我应该选择什么,徘徊在爱的路口,徘徊在生死边缘,我情不自禁地落下最后
一滴泪。
我即将离开这个令我伤心的地方,忘记这里的烦恼和忧愁,虽然这里有我深爱的人,也有深爱我的人。我会把一切遗
忘在这里,让时间停止转动,开始崭新的生活。我的决定是残酷的,别无选择的我只能顺从,是上天让我陷入如此不
堪的困境。我并不怪它,爱上阿飞我从没有后悔过,甚至非常想和他白头偕老。现在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场根本
不会实现的梦。虚幻也好,现实也罢,我会脱胎换骨从新做人。
他坐在我旁边不停地喝着闷酒,他的冷漠让我深深地体会到爱情的悲哀。当初的我们付出了太多的感情,以至于现在
想收回都不可以。
我喝着酒,看着憔悴的阿飞艰难地说:“我们以后可以做很好的兄弟,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
了。我也会痛苦的,知道吗?”
阿飞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从未有过的恐惧向我袭来,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我低下头冷冷地说:“请原谅
我的自私,没有我,你依旧可以过的很开心,是我自己想结束这种生活的。”
阿飞猛烈地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我,你想离开我。”
我心如刀割地说:“是的,我想离开你,难道你会愚蠢地相信我们的爱真的会那么伟大吗?”
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因为我的爱全部给了你,我不希望别人搂着你,更不希望你主动去爱其他人,所以无论
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除非我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比现在活的更幸福。”
“你认为没有你我会幸福吗?”
“会的,一定会的.只是需要时间,你会忘记我接受小柔的。”我喃喃地说,我也不确信幸福究竟会什么时候降临到
我们身上。
“你也会忘记我吗?不管你会不会,我都无法忘记你,我会想着你活下去。”
我抛弃了他,独自一个人走了。很久没有逛夜街了,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微风习习吹来。已经没有冷的概念了。街
道两旁的商店早已关门休息了,偶尔的一两家也只是意思罢了,根本没有做生意的打算。我静静地一个人走着,明天
就要去学校了,也许以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我的人生要在另外一座城市从新开始。
还记得晚上父母为我准备行李时的情景,他们老了,而我也该肩负起家里的重担,去面对我的挫折。这一生亏欠的人
实在是太多,我还不清这些债务,只能希望自己尽量减少别人对我的付出。
从酒吧门前经过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他还在吗?他还好吗?抬起的脚却又不自觉地放下,既然提出
了分手,又何必见面呢?我搓着双手,苦笑着走开了。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深怕惊醒
他们。
我没有开灯,这并不是我的嗜好,而是阿飞喜欢这样。我仅仅能够做到的就是保留一些记忆,告诉我:我们曾经彼此
喜欢过。
来到窗前,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不想自己的懦弱被人看到,甚至包括上天。
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了,枯萎的落叶撒满了整片大地。我经常独自待在幽深的树林,聆听鸟儿的叫声,静静地想着我
们有过的从前,泪水就一点一点开始蔓延,我吻过你的脸,温柔却已经不在。我就像随风飘浮的蒲公英,没有家,没
有爱,没有想要的幸福。
那天下午我和往常一样,逃课出来躲在完美的世界里,不去想世间的纷纷扰扰。宁静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逸。我抬
起头寻觅鸟儿的踪影。就在那一秒,我的心跳是那么急促,呼吸不在舒畅,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一切都是真的。
再次见到阿飞的我心情澎湃,压抑了许久的爱在瞬间爆发出来了,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掺杂着一点点忧伤。我紧紧
抱着阿飞,深怕他抛弃我独自去流浪。太多的言语已经不复存在,我们的爱不再需要语言的维护,仅仅一种感觉就够
了。这种失而复得的爱让我不再有勇气抛弃它,也不想去玩弄它。我会把它抓住,任何时间,任何空间都带不走它。
我要自己的快乐和自由,更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在毫无意义的后悔中度过。
人生就想泛黄的落叶,总有一天会走到尽头;人生就像飞逝无痕的流星,不知道它曾去过何方。
中午的时候我和阿飞出去吃饭。彼此的话少了很多,似乎有种距离在慢慢地靠近我们。
阿飞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伤心地说:“我要来这里工作了。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关心我的事了,但还是想告诉你。”
我笑着说:“我喜欢。”喜欢再次见到你,喜欢你还想念着我,喜欢你和我会有未来……
阿飞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为什么?喜欢我,还是喜欢……”
我没有回答阿飞,这是我的习惯,不喜欢刻意去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帮阿飞拿了一杯开水,说:“你喜欢的,我都记在
心里,这辈子再也不会遗忘。”
他笑了,我也笑了。冥冥之中我听道:你喜欢的,我也记在了心里,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忘记。
吃完饭,我陪阿飞把这座不算城市的城市逛了一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太小了,小得我甚至可以花一个小时把
它逛个通。阿飞住在离我学校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深深吸引我的东西,我会因为阿飞的存在而喜欢上简单的它。晚上
的我们都很累,所以倒床就睡,我没有离开阿飞,这一秒没有,这一生也不会。那一夜让我确信我们的爱还有希望,
阿飞的付出终归会有回报的,我会带给阿飞幸福而不是忧伤。
夜里阿飞忽然问我:“你喜欢我什么?”
我假装思索道:“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喜欢。”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爱,一种异与正常的爱决定了我的答案。
阿飞反问道:“对我的爱有后悔过吗?”
“没有。虽然有些时候动摇过,但是从未后悔过。因为我还爱着你,不管谁抛弃了谁,我都会爱着你。”
“至少我不会。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交给了你,可是你总是把我拒之于千里之外。”
“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犹豫是否应该接受你,自私地拥有你,因为痛苦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阿飞笑着问:“这些天想我了吧!”
我摇摇头说:“我困了,睡觉吧!”
阿飞搂着我不在说话。
沉默的爱只有沉默才能告诉我们,究竟这份爱会走到什么时候,怎么继续下去,明天,后天,还是一直到永远。
第二天阿飞做好早餐叫醒我说:“是不是很累啊?”
他拉起我的被褥接着说道:“再不起来,我就把你难看的睡势拍下来公布到你的学校。”
我从阿飞手中抢下我的被褥,把头埋进被里说:“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起来的。”
阿飞哀求道:“求你了行吗?今天可是离开你这么久后,第一次做早餐!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个面子吧!”
看着搞笑的他,我忍俊不禁。于是非常不情愿地起床了,真是对不起我温暖的被窝。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做的什么早餐?”
阿飞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起来吃不就知道了,肯定比以前的好吃。”
他说完就出去了,我对他的早餐可不抱什么希望,一定难吃。果不其然,我当然没有说些什么,还想以后的他继续为
我服务呢!
吃完饭,阿飞送我去了学校。以后的日子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以至于我的功课好几门都挂红灯。我倒不在乎
这些。我和他的非同寻常的关系导致同学们的非议,迫与舆论的压力,后来我干脆说阿飞是我的堂哥,我们是兄弟,
亲密当然无可厚非了,才把那群好事者给杀了。
所有的人都可以骗过去,深知我的阿禾当然不相信,让我早点离开阿飞。每次我都敷衍她了事,因为我真的不想伤害
她。可是这种伤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存在许久了。
也许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告诉她真像,她也会哭着打我,骂我,然后离开我。我不敢奢求她的原谅。只希望我们的爱
会给她带去一点点幸福。我的变态想法让我发现这份爱改变了我,让我成为一个魔鬼,我也对这样的我有些畏惧。可
是我还是我,永远都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朦胧的灯光,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我生命中的他在何方,思念就像流水,不尽,停止在心开的春天,是埋葬,落花的
无情,我的悲哀,凄凉的夜,无语的方向,迷失在远处的孤独,是你让我找到,生命的终结。
那天的到来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没有多说些什么,不管我们的爱有多么深。那份永远封存的记忆我会带着它走向死亡
,我曾恐惧那么一天的到来,在绝望和伤痛中我明白爱带给世人的不一定全是幸福。或许哪天老天爷睡着了,忘记了
我的幸福。我不恨他,只能说明我与快乐无缘。
阿飞结婚了,最终还是我输了,当初的信恋和勇气在此刻看来是多么的幼稚。我想笑,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我
继续笑着。我要勇敢地活下去,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打倒,我还是我吗?
晚上我来到酒吧,望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我心情好了许多。原来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这个世界痛苦的不仅仅是我
。我走到吧台要了几瓶啤酒,然后躲到比较黑暗的地方偷乐起来。我不喜欢灯光,因为阿飞也不喜欢。不知道凌晨几
点的时候我醒来,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想着他,那份美好的记忆将伴随着今夜的雨一起流走。
早上出来的时候,雨还在继续,但是我们的爱却结束了。我哈哈大笑,冒着雨跑到了学校。
当我看到守了我一夜的浑身湿透的阿禾时,我哭了,不知道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她气愤的眼神令我的心痛到了极
点。她是无辜的,而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她见到我显然很生气的样子说:“去哪里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在你心
中我究竟算什么?一直以来你都在耍我吗?”
我没有吱声,听到耍字的我全身不爽,可是我确实是在玩弄阿禾的感情,是我的错。
她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会离开你的,希望你幸福。”
阿禾就这样走了,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因为天空正下着雨。
回到宿舍,兄弟们看到我的狼狈,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换下潮湿的衣服说:“我失恋了,我也解放了。”他们一脸
的迷惑,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解放,既然说了,就这样继续走下去吧!
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地过了多久,那天又下起了雨,我的心莫名感到一丝难过。阿飞找到我,哭着说:“我真的无法忘记
你,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我们有过的从前,它是幸福的而不是痛苦的,是甜蜜的值得我去记起和回忆而
不是忘记,可以原谅我的自私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有的只是伤心,知道吗?我那么爱你,爱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
了这样。所以请回来吧!不要继续抛弃我,抛弃我们的感情。”
阿飞瘦了,瘦了很多。这让我原本就动摇的心更加地不安,我摸着阿飞的脸说:“我们的爱没有错,可是伤害的人却越
来越多,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我要你幸福,要所有的爱我的人幸福,你知道吗?可是你的离去已经打碎了所有我想给
他人的幸福。现在的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去伤害任何人,也包括你。我不会在逃避,也不会去喜欢任何人,就这样
活下去,直到离开这个世界,遇见你我无怨无悔,你给我的快乐就是我全部的快乐。”
阿飞有点伤心地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管我的离开是对或是错,我所忍受的并不少,我也会难过,可是我没有办
法,我活在这个世上,就要照着他们的路线活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