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情——琇妃

作者:琇妃  录入:12-11

「……我觉得这样子很好。」 伊藤贺芝说。

但是,医生定定地看着他。

「——伊藤贺芝先生,你很不信任医生呢!防卫心这么强的病患,我还头一次遇到。呼~算了。来聊聊天吧?现在的你跟十几岁时候的你,真的防卫心方面变得很强。以前,则是毫无防备的呆头鹅一个,既迟钝又白痴,但很让旁人羡慕。所以,也常常有人故意捉弄你,想引起你的注意……你一直没发现,我是和你同班2年的国中同学吧?伊藤贺芝。」医生微笑,但听的伊藤贺芝却眼睛睁的大大的。

「要是我说,我昨晚趁伊藤贺芝你昏睡时对你“揩司”,你会怎样?伊藤贺芝?」医生手靠着下巴,撑着头说。

伊藤贺芝讶异的说不出话来。

「——禽兽。」久久,才挤出这句话的伊藤贺芝,一脸恶心。

「骗你的啦。我才不会趁别人虚弱时这样做呢。不过……我以前倒是真的趁你趴在课桌上睡觉时,吻你。只不过,都没成功而已。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曾经爱过你的……国三的时候,我们就不同班了。可是,那时你也传出一堆事情。而且,你也有了好朋友……我听说,你都没去参加国中的同学会。不过,还是有跟你那些死党连络……真的很不可思议。我们现在可以这样交谈着。以前,学生时,我很害羞又怕你讨厌我,所以,一直没跟你说过话……可是,却一直很喜欢你……我大概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发现自己的性向的。真的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你…… 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可是,你却对我完全没有印象。嘻嘻……现在,这种感觉,好奇怪。」医生笑着说。

56.繁星点点06

「原来医生是伊藤贺芝的国中同学呀!」待在门口没走的左上真知忍不住开口,也又走了进来。

「是啊。同班两年。」医生说。

「……别听他乱盖了。手上戴着戒指的人,不可能是同性恋的。」伊藤贺芝没好气的抓着被单往身上盖,说。

医生听着,然后把戴着婚戒的手拿起来,笑了。

「……啊,你早注意到这个啦?要骗你还真的不容易呢。」

「咦?是结婚戒指。医生,你结婚了?」左上真知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奇的问。

「嗯。有2个孩子了……虽然,从以前开始就很多人说伊藤贺芝是个很怪的人,不过,我知道伊藤贺芝其实很细心。脑袋其实很好,想的事情也总是比其他同年龄的人,来的考虑更周详。他这个人,都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却老是装傻。就算其他人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他也会承认对方才是对的……我记得,有一次上足球课时,他明明就没射错门,但同队的人却弄错了门的位置而说他不对,那时他却承认是自己不对射错了门。可是,也因为这样,那场练习赛才没变成在吵架中而是真的很努力的在练习中。那件事,一直到我高中时,有一次足球队在做练习赛时发生同样的事情时,我才突然发现……不过,我高中那场练习赛,根本没练习到而是吵成一团。他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很聪明,可是,老是退居幕后,就算被人欺负,他也不会向老师报告……」立花晶说着,叹口气, 站起来。

「暂时休息一阵子吧。伊藤贺芝。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不过,我说的的确是真的。」立花晶看着手上的婚戒说。

「……像你这样,真的会得到幸福吗?」伊藤贺芝看着立花晶医生说。

「咦?」不了解他在说什么的左上真知,来回看着两人。

立花晶医生会意地笑了。

「……会的,我想吧?走一般人该走的路,是会幸福的。」

看着立花晶医生,伊藤贺芝叹气了。

「婚姻,如果是欺骗的话,誓言也将变成谎言。那么,当真爱来临时,你该怎么办?人生只有一次而已,就我个人而言,我是绝对不想这样做的。打从我第一次住院起,就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那并不是什么恐怖的梦境,只是个奇怪的梦而已。常听人家说,梦境会反应自己现实生活里面,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我想……也许,就是那样子吧?我一直在想……梦中看不清楚脸的少年,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是,怎么想,我也想不出来……或许,那也只是意味着我想回到自己年少时代的那段时间而已。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敢去做。现在的话,已经什么都知道也提不起劲和任何勇气去做了……人活到最后,也只有等死而已。过去,无知的那段时间,早已被杀了……我觉得,如果要死的话,与其就这样老死的过他人眼中幸福的人生,倒不如就为自己而活。就算死在工作中,那对我而言,也是幸福的。那才是我要的东西。我的人生和生命,不想交由他人的想法来决定。生命亦然,生活亦然,婚姻和感情,人生,所有的事,都一样。请让我明天出院。我宁愿死在工作中也不想死在病床上。我只希望也只想要为自己而活,他人的看法,想法,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就是我的希望,想法和决定。你有身为医生的职责,我有对自己人生的负责,让我们都能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好吗?」伊藤贺芝说,立花晶医生苦笑了。

「……我可以说“不好”吗?」

「那我马上从这里窗户跳下去,这样的结束方式也不错。虽然,我比较想死在工作上说。」伊藤贺芝正色说。

57.繁星点点07

「呼……没见过你这种病人。居然敢威胁医生……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就明天出院吧。伊藤贺芝,你说错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你很有勇气的,即使是现在也一样……我一直非常的羡慕你。因为,你有我没有的东西……不过,也因为你是这样的醒目,所以学生时,才会有人想欺负你的。现在回想起来的话,会觉得很好笑。那是很幼稚的爱情表现。那么,你好好休息。」立花晶医生笑着说,走开了。

那一天,你对我说,你喜欢我……

收音机流泄着歌曲的动人音韵,但那只是一首悲伤的情歌。

隔天就出院,恢复上班的伊藤贺芝,手拿着IC板子,一直看着它,却一直没动手,就这样,一直静止不动的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伊藤贺芝?……伊藤贺芝?」叫了好多次,最后,佐贺野诚一把手放在伊藤贺芝额头上摸,想知道是不是发烧了?这时,才把伊藤贺芝惊吓地回过神来,看着佐贺野诚一。

「你在想什么啊?一直看着板子发呆。」佐贺野诚一说,把手伸回去。

被这样一说的伊藤贺芝。下意识的伸手摸额头。

「……啊……这样啊。」叹口气,伊藤贺芝看向外面玻璃窗外的湛蓝天气。

「……天气真好呢!」伊藤贺芝望着蓝天说。

「咦?」搞不懂伊藤贺芝怎么突然蹦出来这句话的佐贺野诚一,一脸摸不着头绪表情,呆望着天空。

「嗯……也许,我该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了……这个厂里,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怎样的吧?」伊藤贺芝看着手上的板子,呐呐的说。

「咦?——你想离开这里?」左上真知一直竖起耳朵倾听着,脱口而出。

「那就到我的研究部来吧!」灰檀华兰立刻招人。

「没兴趣。」伊藤贺芝一脸没意思的立刻拒绝。

「那……离开这里后,你想做什么?」塔布里问。

「……嗯……不知道。还没想到哪里去。只是,觉得……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我并不讨厌这里的工作……可以的话,我很想做到老死……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日子,这样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股冲动想要离开?抛开一切,脱离原有的世界……看一看这个世界上的工作,虽然很多,可是……却没有任何我想特别去做的?呼……我大概老了吧?总觉得,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觉得很累了,但又想继续做下去……为什么呢?」伊藤贺芝望着蓝天说。

「这个就叫做工作倦怠。」上田聪说。

「因为,你老是在工作啊!我问你,你上次爱爱是什么时候?」佐贺野诚一认真的表情问,伊藤贺芝拿起指头数着,但其他人早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嗯……应该至少有20年了吧?我记得……差不多是这样子。」伊藤贺芝的回答更让人震撼到哑口无言。

「——伊藤贺芝,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佐贺野诚一说。

「我没在开玩笑啊。」伊藤贺芝说。

佐贺野诚一快抓狂了!

他发现,伊藤贺芝很会让人抓狂疯掉,但本人却好像没那个自觉?

「你,现在才27、28岁而已吧?那你不就7、8岁时做那档子事?」佐贺野诚一吼叫着。

「是啊。正确来说,大概5岁到8岁之间,太久了。我已经忘记是哪个岁数了,大概就那3年内做的。」伊藤贺芝正色地说。

但,同时时,听到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吐血了。

「别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啦!」佐贺野诚一哭笑不得。

这种玩笑话,伊藤贺芝居然这么正经的说出口。

「……这很好笑吗?很平常的事情吧?每个小孩子都会做啊。我也只不过早一点=而已。有些人是国中生的时候,有些是高中生的时候,有些大学,研究所,也有些人出了社会才做的,更有些人结婚时才是第一次做,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吧?」伊藤贺芝说,平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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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国中时有做吗?」左上真知好奇的问。

「没有。不过,我看人家做。」伊藤贺芝的话,引起一阵惊呼。

「看人家做?」塔布里超不理解。

「是啊。就是大家约一约,会到朋友家玩嘛!玩一玩,有些人很自然就会盖被子做那件事啊。大家都待在同个房间,各自做各自的事嘛!高中的时候,几乎大家都有过性经验了,不管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通常高中生时都多少有那一类的经验了啊?」伊藤贺芝说。

听的人,都快昏倒了。

「啊……不过,我的确第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研发部.蔡美回想说。

「咦?太早了吧?」上田聪吃惊的说。

「差不多都那个时候吧?咦?伊藤贺芝前辈,你也未免太早了?难不成,是恋童癖?你被——天啊!不敢想像下去了啦!」研发部.蔡美脑袋里,只想到变态份子的攻击画面。

「是这样吗?我想,那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而已。虽然,我的确是被叫着照着做的……」伊藤贺芝回想着。

「咦?对方是谁?为什么要那样做?」左上真知惊恐的问。

「为什么?不就说是好奇吗?小孩子不都很会模仿大人在做的事情?那时,我很小,还不懂那一类的事情。不过,一起玩的童年玩伴,他大我大概是3岁还4岁吧?我想,他也不懂那种事情。只是看到大人在做那种事,所以当作一种游戏在玩而已。我比较小,所以常听他的话。那时就跟他玩那一类的游戏……其实,那蛮舒服的。我记得他很喜欢,我也觉得舒服,好像在分开前,我们常做那种事……我真正明白那种事是代表什么意思时,是在高中三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了。之前,虽然国中也看到别人做,可是,当时并不清楚那是不应该做的事情……在当时,大家都只是认为那只是好玩的游戏而已。只是对朋友与朋友间,感情好的自然行动而已。」伊藤贺芝说。

「——朋友之间是不会那样做的!」 佐贺野诚一大叫,脸都红了。

「啊……这样说,好像也没错。感情好的朋友,的确会那样做。很自然就会有性行为呢!我高中时,一对班上很要好的朋友就是那样子,后来,他们很自然变成一对情侣。同性之间的朋友,好像也是会这样子的。」韩伟国说。

「因为,感情很好啊。很自然就会有那样子的接触行为了……我的朋友里面,因为彼此的感情很好,所以聚在一起时,会彼此玩这类行为的人也很多。通常高中生里面,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人是这样玩的,这在我们那个时候并不稀奇。」伊藤贺芝说。

「太……太恐怖了!」佐贺野诚一完全无法苟同的大叫。

「是吗?那同性恋到底是怎么来的?」伊藤贺芝说。

这下,佐贺野诚一语塞了。

「不都是这样开始的吗?对某人抱持好感,进而想要更了解对方,然后因为感情好,自然就发生那样的行为了?不都是这样子的?」伊藤贺芝平淡淡的说。

「……这么说,伊藤贺芝你不就跟很多人发生这一类的性行为?」塔布里说。

「不。只有一个而已。就是20几年前那一个……我想,我那时候可能玩太多了,之后对这种行为完全没兴趣。提不起想要做的欲望。」伊藤贺芝说。

哑口无言的其他人,不知该做何表情言语。

「……你还喜欢那个人吗?」左上真知问。

这是左上真知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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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不过,他大概早忘了。他是不折不扣的异性恋。小时候那段时间,大概也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而已。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怀抱着恋爱的情感?因为,打从我有记忆时,他就在我身边了。很自然的就是一起玩嘛!今后也是会见面……我听说,他好像生一个还是二个孩子了,老婆很漂亮的样子。听说,他们是高中时通勤车上认识的,算是恋爱结婚的……以前曾经听过他说认识他老婆的经过,显得很幸福的样子。人的每个时期,都是不一样的吧?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因为,其实我对男人或女人都没什么兴趣……我对工作比较有兴趣。」伊藤贺芝说。

「……伊藤贺芝没喜欢过人吗?」左上真知说。

「朋友的喜欢,是有。不过,恋人的喜欢,就没有吧?要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对对方独占欲很强烈的那种,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过。通常,顶多就是在意而已。但也没有再多了……我无法理解那种想要把别人压倒的人的感情。感觉很不可思议。」伊藤贺芝分别看着佐贺野诚一和灰檀华兰说。

为什么看我们!(佐贺野诚一和灰檀华兰脑袋里,出声抗议。)

「算了啦!你也只不过时间还没到。别想太多,把板子修好最重要。」灰檀华兰说。

不语的伊藤贺芝,低头开始修板子。

很快的,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累积的板子,终于修好了。

刚好碰到快过年的时间,于是公司照例举行了过年晚会。

齐聚一堂的NGC员工们,一同团员吃饭。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知道自己归属的地方。

「过了新年会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呢!」左上真知看着四周喜气洋洋的气氛说。

「终于把板子修好了,真是太好了。」塔布里大口大口吃饭喝酒的说。

「现在开始,年终抽奖!」主持人在台上宣布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也有人专注在吃饭聊天上。

「唔……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看看表上的时间,伊藤贺芝说,准备离席。

「咦?还不到8点耶?」左上真知心急的说。

不知怎地,左上真知他希望伊藤贺芝多留一下下。

推书 20234-12-12 :0号机要员 一——》: .....